“孤当然只咬你。”江北暮不愤怒,笑着吻上周棠的脚踝。 如果回到当初还没进入侯爷府,有人告诉他日后会对一个男人痴迷至此。 并且当了帝王也不想放过对方,日日笙歌,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给了对方,甚至还要给皇后之位。 他一定会嗤之以鼻。 但只有见过了周棠本人,江北暮才发现,他这样做完全不会后悔。 一点也不。 而长祁月则默默的走到了殿外。 仿佛又回到了开头。 昏暗的灯光和一阵阵暖檀香,隔着一层层红色的纱幔,那个风光散漫的青年又被抓了回来,抓回了皇帝后宫寝殿之中。 长祁月在外面听着,良久才阖上眼。 手腕轻轻颤抖,袖子里的卦牌飞一般运转。 原来无论更改多少次,天命都不可为。 国运长盛不衰,可他的命劫却切切实实的与这个国家,与皇帝紧密相连。 无法分割。 待周棠再次醒来的时候,宽大的龙床上除了他再无一人,嘴边还有着淡淡血腥味,身上的清爽让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服侍着沐浴过。 龙床纱幔外的宫娥见美人醒了。隔着纱幔把一只黑色的猫递了进来。 “桑...少爷,您的狸奴。” 周棠揉了揉眼睛,想下床却还是被扣住,接过宫娥怀里的睡睡,他嘶哑着嗓子问:“我的贴身小厮阿芽呢?” 宫娥敛眉如实解释:“回少爷的话,您的小厮被李督卫接去沐浴了。” 作者有话说: 连夜肝出来了,头晕乎乎的,明天恐怕会发大高烧,提前写完,say88,评论区的评论没时间去看回复,等过几天头不疼了回你们哦。
第399章 做个昏君也好 周棠抱猫的动作一顿,阿芽被李权轩好心带去沐浴? 总觉得有点问题,但他现在无暇顾及,屏退了宫娥后,周棠又躺了回去,和睡睡大眼瞪小眼。 因为他自己还被锁在这龙榻上,哪都去不了。 1805这时突然说道:“主人,我终于知道之前国师对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嗯?” 1805:“因为有主人在,江北暮绝对不会扩充后宫,不会采选秀女吧,也注定不会有后代子嗣。” 所以长祁月才会说他会更改这个国家的气运,只要周棠想,江北暮完全就能变成一个千金来买周棠笑得昏君。 毕竟江北暮就是只围着周棠的人转,如果这样做能让周棠解气,江北暮必定想都不想直接去做。 周棠也没真想让自己爱人变成昏君,就稍微昏一点点...就够了。 他还记得曾经有个位面的结局给了爱人不太好的回忆。 思来想去,周棠反正都要被困在宫中了,不折磨一顿对方怎么可以。 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周棠忽然问1805:“凤恒他们什么时候发配边疆?” 1805:“半个月后。” 周棠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半个月后就是凤恒的生辰,看来这生辰注定是要在路上度过。 不过若是没有彻底更改这剧情,按照原剧情来走,凤恒被江北暮废,这一条命虽然留下,却在主角受的求饶下当了侍卫。 对于骄傲的太子来说,无异于是伤口上撒盐,给仇人打工。 去边疆当军也许是最好的路。 御书房。 朝臣们激烈地探讨着,江帝坐在桌案前听着他们说,在听到要广招秀女后,神色淡淡。 他的黑发松松挽着,一身黄袍倒是穿得威严,只不过神色冷淡,凤目狭长,陌生又危险,好像对朝臣们的提议一点也不感兴趣。 “陛下,您觉得如何?” 宋君怀的声音恭敬,面色毫无变化。 江北暮淡定看了他一眼,语气低沉:“孤不需要妃子,所以不怎么样。” 众人哗然,这是...这是万万不可啊,如果不是因为小侯爷,不对,现在已经不能叫小侯爷了,要叫他... 宋君怀抬头看了帝王一眼,神色一凝:“陛下,历代皇帝哪有不纳妃的。” 打头的宋大人一发话,众朝臣就跟着点头附和。 “是啊是啊,陛下,还是龙嗣为重...” 江北暮笑了一声,这宋君怀当个臣子倒是挺好,但就会给他添堵。 从他把棠棠接回来后,就一直和臣子们暗示上奏要纳妃。 别以为他不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但碍于此人虽然屡次给他添堵,却没什么实质的举动,江北暮也就不屑去折磨一个蝼蚁。 脸上浮现一闪而逝的戾气,随即眯起了眼,江北暮漫不经心地抛出了令众人惊讶至极的话。 “孤会纳桑思棠为后,此事就此作罢,谁再提就是和孤作对。” 宋君怀变了脸色,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握紧了又松。 众人惶恐,不敢拦住江帝去路,只能得令后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 下了朝,江北暮令人摆驾回寝宫,刚进殿,他就看到周棠穿得很少,红纱包不住身上暧昧的红痕。 “睡睡,你怎么长得和那狗东西那么像呢,这么漂亮的眼睛,只可惜讨人嫌,就知道睡,也不知道随了谁。” 小黑猫乖巧的喵了一声,歪倒想蜷缩一团睡觉,周棠立刻把它抱起来立好,“江北暮,不许睡,看我。” 江北暮看得有些想笑,看来他当初的做法是对的,这只小黑猫,他的宝贝很喜欢。 周棠虽然在和睡睡闹,但他也注意着身后的男人走近的步伐,特意算准了时机抱着猫亲了它一口。 周棠说:“狗东西就仗着我的喜欢就为非作歹,每次都把我做得那么疼就跑了。” “孤觉得不对。” 背后忽然传来一道含笑的嗓音,周棠动作一顿,江北暮的胸膛就靠着忽然贴近,炽热的大掌抚进他的腰肢,“明明是你仗着孤的喜欢乱来,但孤很喜欢,喜欢你的性子。” 周棠轻佻地咧了咧唇,眼角的冷意淡了很多,带着几分恶劣的嘲弄:“喜欢我?奴才怎么可以喜欢主子?” 幸好江北暮进来时没有带一个奴才,否则听到这话,还不知道要怎么跪在地上惊讶不已。 忽地亲了亲周棠的唇,江北暮小声道:“下次不会再把你丢下跑了,孤只喜欢你,棠棠。” 想把你揉进骨子里的喜欢。 “听她们说你要纳妃了,还把我留在宫里干什么,羞辱我?”周棠的语气没什么变化,十分平淡,“阿芽被你带走了,侯府也被抄了,我爹也被杀了,我对你还有什么用处吗?” 他可没有忘记江北暮接近自己还是因为获取侯府老侯爷书房里的那些书信。 “哪个宫娥说三道四。”男人搂住怀里的青年,语气温柔,“接近你一开始是因为...但后来只有你,棠棠明明知道孤的心意,你爹还关在地牢,棠棠不想他死,孤就把他放了,如何。” “还有你的小厮阿芽,他太会争宠了,孤不喜欢他,就把他丢给了李权轩照顾,他人不错,不会虐待你的小厮的。” 以上的这番话还真是像极了讨好宠妃的昏君,这罪大恶极的罪臣说放就放,一点也不在乎民心。阿芽那边倒是不用担心了。 周棠内心发笑,面上却勾了勾唇,一脸无所谓:“并不,请你帮我杀了吧,我那便宜爹死了才解恨,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疼十几年。” 江北暮眸色渐深,面上闪过心疼。 然后周棠眼神看了看脚腕上的锁链。 “这个还不能取下来。”男人的声音低沉似流水,“孤怕一解开,你就飞走了。” 他将周棠抱得越来得越来越紧,似乎只要自己的怀抱够牢固,青年这脆弱又顽强的生命就可以留在他的怀里生根发芽。 周棠就是他的全部,无可替代。 这日之后,周棠就像是豁然想开了,虽然偶尔也会嘲讽江北暮是个听话的狗奴才,更多的却是称呼对方为江北暮。 渭北春天树,江东日暮云,好名字。 元纪第一年,江帝治理朝纲有方,百姓其乐融融,天下逐渐昌盛。 只不过自继位以来,众人便知江帝身边有位令前朝太子都惦记过的美人桑思棠。 不巧的是,圣旨不出几日就颁下,颇受人喜爱的江帝要在半月后立后了,皇后是桑思棠,并且再不纳一妃。 京城里曾经被周棠欺辱过,或看他不爽的都在等着看周棠的笑话,他们以为周棠被带进去羞辱折磨,等着等着,没想到,他就成为了皇后? 数人震惊,那京都里的官家小姐们还私以为自己有进宫服侍圣上的机会,闻言纷纷难过起来。 而知道一切的周棠只是如往日一般,承欢过后坐在龙床上,继续逗猫,当臣子们口中的红颜妖妃。 这天周棠被江北暮抱出去放在了院里的秋千上,他靠在江北暮的肩膀上,眉目疏懒说道:“在宫中待了待了好久,有点没意思,想出宫。” 江北暮身形一顿,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瓣,“现在还不能出宫,等一切稳定下来,就带你去玩。” 周棠微微一笑,挑了挑眉,主动吻上去,用舌头去勾对方的舌头,手指在对方脖子处轻轻挠着。 “那我很无聊,你又不能天天陪着我,怎么办?” 江北暮被周棠撩得心猿意马,撒个娇心都软了,大掌若有若无地探到对方的腰带上摩挲,一路摸到后背下尾椎。 周棠被他触摸得身体情不自禁开始发抖,耳朵也热了起来。 “几日后就是端午,孤给棠棠准备了惊喜。”江北暮屏退了其他奴才,嘴角带笑:“现在如果无聊的话,孤陪你玩玩好么?” 江北暮的手已经游移到了周棠的臀上,五指微掐,缝中可以看到弹软的臀肉。 …… 江北暮抱紧了周棠的身子,自从他发现将周棠抱回皇宫后对方的腿疾又有些复发时,他的动作就格外小心,但耐不住身上人火热的撩拨,好像不怕死拼命勾引他,乌发白肤红唇,娇媚的声音吐着大逆不道的话,又想要他,又骂他。 江北暮有时想,就这样做个只知道沉溺在他宝贝身上的昏君也好。 夜色春媚无边,殿里铺着金丝软毯,烛火忽明忽灭。 “哪里不舒服?” 俊美年轻的帝王轻轻抚着美人的头发,低低的嗓音如呢喃爱语。 周棠躺在江北暮怀里,语气沙哑:“江北暮,你已经一天没上朝了,知道他们怎么说我的吗?” 年轻的帝王却歪头看着怀里的青年,衣衫半褪,慢条斯理说:“谁说你孤就杀了谁。” 周棠懒得理他,又闭上了眼。 “你想去看看前朝太子吗?”江北暮突然问。 周棠抬头看他,“为什么这么问?” 江北暮:“他临死前记挂着你,让孤不杀你。” “你不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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