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兄和他说过,他来这里只是因为刚好在这从商,至于到底要留多久,还不清楚。 酒余饭饱时已经从傍晚到临近深夜,风云楼的客人却不减反增,一众青年都醉喝的醉醺醺的,容郎也不胜酒力倚靠在椅子上,只有周棠笑他们酒力不行,漂亮嫣红的唇扯着笑。 周棠准备回府,容郎却拽住了他的衣服,像个失去兄弟的可怜孩子,“周兄,明天还能看到你吗,如果你有空,我再带你去小吃街游玩吧。” 周棠蹙了蹙眉,他的腿确实不宜站久,今天就已经站了一天了,如果明天还... 阿芽在这时扯了扯周棠的手,小声絮叨:“少爷,您忘记了吗,您的腿...” 周围的乐师与吴侬温言的娘子们还在弹奏唱曲儿,忽然就被一道极其寒冷的声音打断。 “孤替他回答你,他不愿意。” 男人的嗓音极其低沉,除了象征性的“孤”字,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一刹那,整个风云楼的人都仿佛被遏制住了喉咙,一片死寂之余看向来者说话的方向。 是昨日继位杀了先皇江帝。 1805:“江北暮黑化值升高!” 借着月色与灯笼的光,江北暮的脸被照的更加俊美深邃,可眼底那种冷冽与即将控制不住的情.色压都压不住。 这眼神周棠再是熟悉不过,分明是... 他被定在原地没动,只因对方身后还带了宋君怀和李权轩等人。 根本逃不掉。 容郎被惊呆的愣了愣,看着江帝不断朝周兄走来,他的手也不自觉脱落。 周围的人都被吓得跪在地上,唯有宋君怀和李权轩盯着周棠的双腿,神色带着惊讶。 怎么会好了...还是说这桑思棠真的如此心机聪慧,扮腿疾扮了十几年,就为了让所有人相信他是一个构不成威胁的人? “棠棠,孤都不知道你的腿何时好了。”江北暮的声音磁性无比,他站在周棠面前,轻轻摘掉对方的面具,看到了那张令他魂牵梦绕的脸。 即使毫无情绪,也昳丽诱人,让他忍不住想把对方的骨头都拆散。 站在周棠身后的阿芽早就吓得软了腿,竹包掉落地上时,小黑猫也从竹包里跳了出来,喵喵叫个不停。 周棠也没推开江北暮的手,却忽然嗤笑一声,潋滟春意的桃花眼染上浓浓的胭色,嫣红的唇也勾着讥讽的弧度。 “卫暮...不对,现在应该称呼您为陛下了,怎么,死死拽着我的踪迹,是想把我押回去折磨吗?” 他曾经拼命折磨对方,骂对方是自己最忠诚的狗奴才,任何一个帝王,都不会允许自己有这样窝囊的过去。 于是,解决掉便是最好的答案。 江北暮听到周棠这么说提了提唇,暧昧的揉了揉对方因为吃酒而染红的唇,轻飘飘瞥了旁边的容郎一眼。 “棠棠,孤当然会把你捉回去,只不过,不是折磨。” 他凑到周棠耳边,柔柔舔了舔对方的耳垂,轻笑着说:“孤要与你日日共赴欢好,这一生你都摆脱不掉孤。” 作者有话说: 阳的第二天,在医院吊瓶中...笑死,我的另一个作者朋友已经烧傻过去了,落泪。
第398章 锁美人入龙榻 这时有客人抬头好奇去看,纷纷瞪大了眼睛,仿佛不可置信。 只见他们最为崇敬的帝王,一脸温柔的凑近了那个面容妖冶的美人。 ...... 再然后周棠就记不清了,他只记得对方身上的檀香很好闻,好闻的晕人。 没想到江北暮还使诈! 一点都不温和,把他绑了他肯定就自愿回去了,和他商量的话也是可以在江南多住几天的。 刚买的府邸还没住呢。 周棠恨得咬牙切齿,晕过去前眼神冷漠的凝了男人一眼,想把他咬断的心都有。 只可惜这一眼,被江北暮误会成了想杀了他。 男人心脏微涩,抱起晕过去的周棠,斜眼又看了一眼呆愣住的容郎和座位上几名青年。 吩咐李权轩把这些醉酒的小鬼送回他们的府邸,又让宋君怀把阿芽也带回去。 江北暮没什么好吃味的,桑思棠此人倨傲,没把任何人放进眼里,要说对方真在意谁的话,恐怕也只有自己。 他虽是帝王,却独独是主子最忠诚的狗奴。 只要回到当初,桑思棠就不会这样恨他了吧。 老侯爷他也没杀,太子也没杀。 李权轩看了眼陛下怀里晕过去的青年,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和几个人扶着喝醉了酒的青年送出风云楼。 也幸亏陛下不在意,否则这几个人怕是无法离开风云楼。 黑夜万里无星,唯有一轮明亮的圆月高悬在夜空,澄澈的月色如流水,散在繁华的软轿上。 当周棠再次醒来时已经不知道睡到几时,窗外的天色都朦朦昏暗,就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皇宫。 按照江南到京城的速度,他应该是直接睡到了第二日的晚上。 不过,他并没有被安排在东宫亦或者是其他地方... 而是直接把他扔在了龙床上。 轻微动了动脚,周棠感觉到一阵凉意。 低头去看,没想到脚腕上扣着一个金色的脚链,挣都挣不开,链条厚的很。 还真是...一模一样的性格,还以为会有什么变化呢。 自己回来了,那阿芽和睡睡那只小猫呢? 1805:“主子,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周棠察觉不妙,眉头一皱。 1805接着说:“反正你现在躺在床上,也不需要走路,恰好能量不够了...嘿嘿嘿可能要减缓,就是可以走,但是时间更要缩短哦。” 周棠:“......” 周棠就这样被锁在龙床上,无聊时偶尔和1805对话。 不知过了多久,大殿的门被人推开,那容貌俊美的男人穿着一身黄袍,逐渐朝周棠走进。 跟在他身后的宫娥太监具是低着头弯着腰走进来。 “棠棠,想孤了吗?” 对方撩开了纱幔,从明亮的烛光内走进来,对于周棠来说犹如背叛过他的梦魇的脸明暗恍然,却逐渐清晰。 面前的男人带着上位者的威压,明明前段时间还给他伏低做小,分别不过七日,就翻身做了皇帝,气势也像杀伐果断的残忍君王。 原来之前的狼狈也都是装的。 “呵...陛下,你何苦为了折磨我把我锁在床上,虽然我曾经打骂过你,但我也待你不薄,是你先背叛我叛逃,我桑思棠没有对不起你。” 周棠扯着漂亮的唇瓣,坐在龙床上抬头看着对方,桃花眼微眯,眼尾抬起,要笑不笑,看起来却是凉薄至极。 “孤怎么舍得折磨你,孤只是要你永永远远留在孤的身边,不要再想逃走。” 江北暮头上的王冕方才被太监取下,此时他黄袍微微松垮,五官俊美,挺鼻薄唇,狭长的漆眸隐藏着丝丝缕缕的戾气,抑制多日的感情再难以抑制。 他扣住周棠的后脑勺,狠狠的吻住了那对唇瓣,凶猛的仿佛要将对方吞下去。 “滚开,你的脑子里除了这个黄色废料,就没有别的了?” 周棠狠狠咬破对方的唇,舔了舔嘴角的鲜血,斜眼睨了对方一眼说道。 江北暮的嘴唇被周棠咬破出了血,却没有一点不悦,深邃锋利的面庞透着浓浓的情.欲之色。 他非但没有愤怒,反而还抓紧了周棠的手腕,一把把对方捞进怀里,笑起来时唇角带着邪气,“再用力些,多疼孤都受着。” 周棠:变态。 江北暮低头蹭着对方的脸,温柔的吻住了对方的脖子,嗓音低的发沉:“棠棠,永远也别离开孤。” 眼中的戾气一闪而逝,江北暮舔了舔周棠嘴唇上的伤口,“只有孤可以这么对你,别人不行。” 周棠闻言嘲讽一笑,“陛下,你可真是霸道,背叛我就算了,还想拘我的自由。” 他接着漫不经心说道:“你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没有自由么?” 江北暮的手逐渐收紧,眸色暗了暗,开始解释:“孤可以解释,孤真名叫江北暮,原先蛰伏成卫暮只是因为不引起他人眼线注意,只有你可以这么叫孤真名...” 周棠似乎被江北暮的解释打动,抿了抿唇,桃花眼里闪过一丝犹豫。 “所以你不是故意欺瞒于我?” 而这点犹豫,很快就被锐利敏捷的江北暮抓准。 龙床外烛火摇曳,轻轻摇晃。 龙床上红色纱幔层层叠叠,从龙床的头顶垂落在地板,安神香静静燃着,倒映出纱幔内两个人的身影。 宫娥太监们全都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一眼。 在此之前,她们都以为桑小侯爷是被抓回来被江帝折磨的,却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折磨法。 倏地,一只白玉般的藕臂从帷幔内垂落,上面布满了红色的星星点点,无力垂下。 下一秒,一只健硕有力的手臂也骤然伸出,炽热略糙的大掌紧紧攥住了白皙的手掌,与之十指相扣,力度紧密贴合。 婉转的声音缓慢且断断续续的从纱幔里泄出,她们帝王的那只手,渴望般急切的握紧了对方的柔软的手心。 “狗东西,还是、是改不掉你那份急性子!” 纱幔内,周棠毫不掩饰的破口大骂,他浑身是汗,就连墨发都热的黏在了脸上,脖子上。 漂亮的桃花眼泛着春意,周棠蹙着眉,眼神矜傲的望着上身的男人,扬起了修长的脖颈。 “主子说什么都好,孤永远是主子的奴才。” 江北暮眸色一深,撑起身体亲了亲对方的嘴角,直勾勾盯着对方看。 他见过太多人用强硬的手段强留下不喜欢自己的人,但这也只能一时留住,却不能永远留住对方。 江北暮骨子里就对坐上帝王这个位置后,对留住身边之人怀着一丝恐惧。 好像稍不留神,对方就会从他的手指间飞走,像窗外枯萎的花,像冬日化掉的雪。 可至少这个薄情之人的心中有一点他的位置。 哪怕只把他当成一个奴才,江北暮想他也是愿意的,愿意相信对方为了他可以留下来,留在他的身边。 实在想去江南玩,他也是可以和棠棠一起去游玩的不是吗? 只要呆在他的身边,就连皇后之位他都心甘情愿给予。 江北暮想着便翘了翘唇,用龙袍裹着对方的身体,喉结滚了又滚,仍然抑制不住骨子里的噬欲。 周棠浑身都是粘腻的汗。 他虚弱的躺在床上,只感觉双腿又开始疼了,眼神瞥了一眼江北暮,他刻意装委屈,恶劣道:“腿疼,帮我捏捏。” 江北暮登时停止,开始去揉捏周棠的双腿,大掌轻轻按摩。 看着对方这么听话,周棠勾着唇,缓缓笑了出来,嗓音沙哑:“你这么听话,还真像是一条忠犬,只不过会咬主人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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