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也不废话,这样性格的人拐弯抹角地没用,“为皇子宁而来。” “哦。”老太太哦了一声,“你这是……申冤申到我这里来了?” 看了一眼皇子宁,“一个被人当着枪使的蠢蛋能有何冤屈?” 陈柏都愣了一下,这老太太明明心里明白得很,却还是罚了皇子宁,倒是颇为有意思了。 似乎并不是自己想的,皇子宁惹怒了老太太的原因,要真是如此,被罚的肯定不知皇子宁。 说完,老太太有些皱眉的揉了一下自己的膝盖,明明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但飞快的一闪而过,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一样。 陈柏眼睛都缩了一下,风湿的疼痛又痒又难受,这老太太居然面色都不改的忍下去了…… 陈柏也只说了一句话,“皇子宁并未说谎。” 老太太明显一愣,“何以见得?” 陈柏一笑,没有回答,而是看向皇子宁,“告诉太后,你的老师是谁。” 皇子宁可怜巴巴地抬起头,揉了揉眼泪,“我的老师是山君,我没有说谎,我们课上教过的,风湿可以治。” “……” 陈柏也开口道,“我这次来也不全是为了皇子宁,而是为了给我的老师山君正名。” 掷地有声,这也能很好的解释他为什么来这一趟,也能躲过大王的追责。 有人不信自己的老师教导的内容,作为弟子的哪还能坐得住。 说完,陈柏拿出了电子针灸器,直接递给了皇子宁,“如何使用课上已经教得十分清楚,治疗风湿的穴位也就那几个。” 作为山君的关门大弟子,能拿出电子针灸器并不足为奇。 皇子宁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地接过。 老太太也没有拒绝。 然后整个宫殿都只剩下电子器的声音。 老太太明显有些惊讶,一个小皇子居然都能给人针灸了? 而且她腿上传来的麻麻的感觉,取代了疼痛,舒坦了不少。 陈柏和皇子宁离开的时候,老太太居然还赞了一声,说了一句,“不错。” 陈柏有些皱眉,不是说这老太太十分难相处么? 一个真正难处的人绝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还赞上一句的。 陈柏走后,殿中剩下老太太和齐政。 安静。 半响老太太才说了一句,“没想到仅仅是见上一面也得假借他人之手。” 齐政依旧没有说话。 老太太挥了挥手,“下去吧,吕清奇这次会全力助你,以后天高任鱼跃。” 说的是掌管大乾钱财的三公之一的吕公。 半响,齐政才道,“为何这次没有借机对付太子蛟?” 老太太笑了,“留一个蠢的在那位置不是更好。” 说完又道,“你还是去看看你刚才带来的人吧,他怕是出不了这皇宫。”
第31章 都不要脸 陈柏的确没有走出皇宫, 因为他遇到了太子蛟的母亲袖夫人。 齐政来的时候,陈柏都滚地上了。 正准备上前, 这时,陈柏拍了拍手掌爬了起来开口道,“还麻烦袖夫人告知大王一声,子褏受了伤,怕是无法参加三天后与太子素丹的比试了。” 齐政的脚步都停了下来,嘴角抽了一下,看来似乎也不用他出来。 这个陈子褏,是个不肯吃亏的。 袖夫人声音提高了些,“你是在威胁我?” 那推陈柏的老妈子也道,“我刚才根本没用力,你自己就倒了, 怪得了谁。” 陈柏笑了,“我录属弘文阁大学士, 受大王亲赐昭雪之名,还能冤枉你不成?无论你们说什么,三天后的比试我是参加不了的。” 陈柏还真没张口乱说, 三天后的比试他还真不想参加,上一次本就胜之不武, 多少心里有些过不去。 但三天后的比试他又不得不参加, 正不知道怎么推脱, 这不,借口就送他面前来了。 当然, 最重要的是, 太子蛟以前设局害他, 现在袖夫人又来? 还真是一家子都欺负到他身上来了, 还真以为他不会反抗? 至于他不参加比试,大王怪罪,也得先怪罪袖夫人,刚才的确是袖夫人让人推了人,推得是轻是重不知道,反正他“滚”地上去了,连身上的袍子都弄脏了。 袖夫人厉声道,“你以为这样我就治不了你?来人,给我拿下。” 陈柏心道,这样混不讲理的人,有时候的确不好对付。 陈柏看了一眼正准备上前的几个老妈子,也没什么表情,“袖夫人是当朝太子生母,大王肯定是不好怪罪的,不过……有些不知死活的人怕是活不成。” 上前的几个面色凶狠的老妈子突然身体哆嗦了一下。 虽然说谁也不知道这个昭雪大学士能不能赢得了那个赵国太子,但现在的确是唯一的希望。 要是被大王知道她们在这么紧要的关头为难昭雪大学士,她们难逃一死。 “拿下。”袖夫人见人停止不前,再次喊道,几个老妈子都吓得跪下了,“夫人饶命,要是……要是今日动了昭雪大学士,大王那……” 来日方长啊,等比试过后动手也不迟啊。 袖夫人气得手都颤了一下,这个陈子褏,三言两语居然还弄得真让人奈何不了他了。 但只要她坚持,今日陈子褏必受这大难。 这时,一个脚步声传了出来。 齐政看了一眼陈柏,然后道,“祖母说你那针灸效果不错,以后多来给她看看。” 说完,又看向袖夫人,“不知这里发生了何事祖母让我送昭雪大学士出宫,如果没事,我们就先行离开了。” 不知为何,袖夫人听到齐政口中提到那个老太太,身体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然后脸上带上了笑容,“原来是母后召的昭雪大学士入宫,倒是我逾越了。” 说完带着人匆忙离开,怎么看都有些避之如蛇蝎的感觉。 陈柏一愣,刚才还蛮横不讲理的人,居然就这么仓皇地走了,看来那个老太太在这宫里面不简单啊。 陈柏都忍不住问了一句,“袖夫人这么怕太后?” 齐政答了一句,“当年一人一马守卫我大乾十年不被外敌入侵的召圣太后,别说袖夫人,又有哪一个不怕的。” 陈柏:“……” 召圣太后,听说大王能够登基,这召圣太后也是功不可没的。 说完看向陈柏身上的灰尘,“那奴仆的力气倒是挺大,竟能让你在地上滚了几圈。” 陈柏:“……” 还不许他心脏点 齐政说了一句,“本还以为你得吃些苦头,现在看来似乎也用不着我送你出宫。” 话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一路随行,带着陈柏离开。 大王那里,有人正在禀报现在的事情。 “皇子政带着昭雪大学士进了宫,见了太后,说是给太后治腿。” 大王抬起了头,皱了一下眉,“也不知是真孝顺还是假孝顺。” 听的人身体都是紧绷的,明明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人心脏都被抓住了一样。 来禀报的人继续道,“昭雪大学士从太后那离开后被袖夫人堵住了,幸得皇子政出面,才得已安然离开。” 大王恩了一声,也没说什么。 只是他也不知道,些许小事,却成了一个爆发点,或者说成了陈柏反击的一个突破点。 “下去吧。” 结果没多久,袖夫人也来了,当然是来呵斥齐政藏污纳垢的,陈柏不过是一个权臣之子,她还没怎么放在心上,她的目的是齐政,说上两句,大王肯定会更加厌恶。 大王的眉头却皱了起来,直接打断道,“与赵国比试前,莫要再生事端。” 这些小事与他大乾的城池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在这么紧要的时候还如此不分轻重。 袖夫人正要开口,大王就阴沉着声音道,“回去顾好太子蛟,让他也安分些,若真有人坏了这场比试,休怪我无情。” 安分两字念得特别重。 袖夫人猛地抬头,有些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然后慌慌忙忙地离开了。 大王脸上有些疲惫,“有的人怎能蠢到如此地步,家国都不顾了,而有的人又聪明得……” 不知道在想什么,叹了一声。 然后想了想,向召圣太后的寝宫而去。 老太太还是那么严厉地坐在那里,垂着眼。 相对无语。 半响,还是大王开了口,“你不该见他的。” 老太太睁开闭合的眼睛,“不过是政儿带个郎中给老妇人看看这腿病,大王些许是想多了。” 大王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老太太。 最终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若真是为了这大乾好,还是要见一见的。” 有些事情,大家心里明白就好,为何非要说得这么清楚,少了些乐趣。 大王张了张嘴:“……母后还真是……” …… 如今上京城都在等着陈柏和太子素丹的比试。 “听说就在三天后。” “这可是关系到一座城池啊,光是想想都紧张到不行。” “也不知道这些时日,公子柏温习得如何,那太子素丹实在难应付。” “倒是那太子素丹不见怎么忧心,每天牵着一雪白的异兽到处逛,真将上京当自家了。” 三日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一晃而过。 而一个消息不胫而走,公子柏避战了,原因听说是受了重伤,根本没办法比。 这是谁也没有预料的结果,不仅市井议论纷纷,连皇宫中,大王也皱眉地找了人前来询问,“那日宫中,袖夫人可是让人伤了他?” “这……”来人不好回答,而是道,“袖夫人的那些个奴仆只承认轻轻推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的,公子柏就在地上滚了几圈,沾了一身的灰,当时……似乎也无大碍。” 大王:“……” 以袖夫人的性格,仅仅是推了一下吗? “要不要让御医去廷尉府看看?” 大王不置可否,沉默不语,或许拖着不比也未必是坏事,不比就没有输赢,没有输赢那座城池就还是大乾的。 说到底还是对陈柏没有百分百的信心。 而此时,陈柏正呆在自己院子里面,和陈小布在逗那只大麦町玩布球。 如今陈柏的院子里面种了不少向日葵,都开花了,是从齐政那块向日葵地里面移植过来的。 陈小布在院子里面跑得唧唧的,和大麦町抢着布球。 陈柏将布球扔出去,怎么感觉养了两只狗一样。 “哥,你看我教得好不好,现在大麦町都知道将布球叼回来了。” 陈柏嘴角一抽,教得是好,每次都以身作则,示范如何将布球叼回来,能教不好。 两人没心没肺地逗着狗,而外面已经闹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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