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后知后觉看向乌金,松濯一脸狐疑,“不对啊,肥老金,你今天哑巴了?怎么不说话?” 乌金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沉默是金,雄辩是银,你没听过吗?” 你看看我身上的伤,你看我敢说话吗。 “被揍几天,打通了任督二脉,要长脑子了?”松濯笑嘻嘻地去摸他的后脑勺,“我看看你头痒不痒,不会长的不是脑子,而是肿瘤吧?” “你才肿瘤。”乌金翻了个白眼,“别乱说话,老大打完了。” 沈白榆打完了,狠狠出了一身汗,也狠狠出了一口气。 “阿榆,要拉手手才能起来。”摔地上的迟重棠抬头看着沈白榆,眼睛水汪汪的,不知道是真的被揍得疼还是装可怜。 沈白榆不理他,冷酷无情地说,“自己起。” “不要嘛,我腿断了,好疼好疼的,起不来啦。”迟重棠小狗哼哼唧唧,说话太多了,扯到了嘴角的伤,疼得龇牙咧嘴,眼泪啪嗒地掉下来。 “我好可怜哦,为了给阿榆出气被揍得这么丑,这么疼,还要自己爬起来,被那些人类看笑话。” 那些看笑话的人类? 刚呲个大牙准备笑的乌金&松濯:“???” 我靠,祸水东引? 迟重棠眼睫轻颤,甜声软气的,“如果能逗阿榆笑的话,被别人笑也没关系,我自己起来也没关系。” 茶言茶语。 沈白榆心里轻嗤,面上还是软了表情,伸手把迟重棠拽起来,别扭的哄人像是教训他一样,“开心了?” “还有一点不开心。” 迟重棠委屈地低着头,抱着沈白榆的腰就往他怀里蹭,“还需要阿榆亲亲才更开心,要亲亲嘴巴,再亲亲脸。” “闭嘴。”沈白榆抬手就是一个二指弹,用了巧劲儿,弹得又疼又红。 “好疼~”迟重棠泪眼汪汪的,用红了一片的额头黏糊糊地蹭他颈窝,“要阿榆吹吹~” 黏皮糖。 沈白榆面上不耐,心里已经软了,手心揉揉他的额头,边道,“饿不饿?给你吃两块高级能源石?” “甜的嘛?” “嗯。” “好耶!”迟重棠高兴了,语气越发甜腻腻的,“阿榆你真好~” 他好什么。 天天打迟重棠吗? 沈白榆出完气,现在看着迟重棠脸上挂的彩就有点碍眼了,指腹轻轻摸了摸,迟重棠就疼得龇牙咧嘴。 “很疼?” “有一点点疼。” 他以前打迟重棠都不会疼的,更不会留下瘀伤的,哭出的那点眼泪,都是装的。 现在迟重棠好像真的疼掉眼泪了。 沈白榆捻了捻手指,看来他的力气真的变大了,速度和视力也提高了不少,刚刚战斗时,他都能干净到金环的出现波动了。 双修挺好的。 如果过程不是狼狈要命的话。 — 沈白榆心情变好了,对迟重棠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说不上轻声细语温柔体贴,但起码不板着脸,不冷着说话,也不会动不动就看迟重棠不顺眼,就把他赶出房间。 晚上开花也没那么抗拒了,有时候还撩得迟重棠面红耳赤,害羞地像小媳妇儿一样,欲拒还迎。 沈白榆做事一向干净利落,玩什么情调啊,直接揪着这朵花的领子压上了床。 迟重棠春心荡漾,连走路都是飘的。 本来老大心情好,最开心的应该是乌金,因为他不用每天被迫挨打了,但是现在,他一见迟重棠这嘚瑟的样子,他又有点手痒了。 就,很想打他。 乌金和沈白榆是邻居,小时候就爱黏着他,认他当老大,虽然总是被揍,但是特别开心地当小跟屁虫。 乌金一直幻想着,老大有一天,会给自己带回来一个美丽温柔善良体贴的嫂子回来,然后生一个可爱的崽崽,认他当干爹。 现在好了,嫂子变哥夫,嫂子生变老大生。 娘家人·乌金:“……” 呸,该死的小白脸。 他当初就说迟重棠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大还不信他,看,现在被压了吧。 迟重棠感觉到两道幽怨的视线,一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有点疑惑,但没放在心上。 抱着一盘又大又红的车厘子,屁颠屁颠地跟在沈白榆后面,找机会一颗一颗递到嘴边喂他,“阿榆,甜不甜呀?” 沈白榆咬着车厘子,边盯着屏幕上的行驶地图,边敷衍地说,“甜。” “我挑的都是最好的。” 迟重棠弯起眼睛,见沈白榆嘴边沾了汁水,忽然凑上去,吧唧一口亲他,舌头舔过唇角卷入鲜红的果液。 还软乎乎甜腻腻地笑,“我吃着也甜。” 走道里的乌金:“……” 甜个屁。 乌金忽然反应过来,在不为人知的没有星星的深夜里,迟重棠这家伙就会人面兽心地扒他家老大的衣服。 不久之后,他家老大就会大着肚子,生一只像极了迟重棠的崽。 操,更生气了。 ——不对,他又没有做贼心虚,为什么要下意识躲在走道拐弯里? — 小人得志迟重棠。 他现在抬一个眼神,说一句话,浑身上下都是属于小情侣的甜腻得意,别说路过的狗受不了,沈白榆这个热恋中的人也觉得腻牙。 沈白榆快被甜死了。 物理意义上的被甜死。 不知道怎么的,迟重棠身上的花香味越来越浓烈了,也越来越甜了。 沈白榆昨天还能忍,但今天早上天蒙蒙亮,他就被房间里的空气甜得,直接从睡梦中呛醒了。 仿佛有人在这里熬了一晚的蜜糖,大火浓烟裹着糖烧。 沈白榆捂着鼻子,拧着眉,把身后这个紧紧揽着他的人拍醒,“迟重棠,把你的花香气收回去。” “啊……”迟重棠声音迷迷闷闷,紧了紧沈白榆,毛茸茸的脑袋就往他颈窝钻,“什么香气呀……阿榆你身上好香……” 他又不是花,他香什么香。 沈白榆拽下迟重棠的手,一脚就把他踹下床尾,“现在清醒了吗?” 得意了几天又被踹了下来,迟重棠的脑子还有点不习惯,身体已经熟练地爬了回去,往沈白榆怀里拱。 “真的不是我身上香,是阿榆你香。” 迟重棠趴在沈白榆身上,小狗一样在他怀里嗅,然后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喉结滑了滑,“阿榆好香,闻起来好好吃,我能不能吃一次早餐啊?” “滚。” “阿榆~好不好嘛~” “滚。” “好阿榆~~”迟重棠可着劲儿撒娇,“我想吃嘛~好不好嘛~就一次嘛~好阿榆求求你了嘛~阿榆~~” “……” “……那你快点。” 大概就是,撒娇男人最好命。 — 折腾了一早上。 沈白榆一出房门,感觉到外边空气的清新,就更觉得迟重棠身上香得要命,比最红的车厘子还甜还腻。 就跟当初在古地球时,到了春天,迟重棠开花期发.情一样,香气弥漫每一寸空气,黏附着,霸道地侵占沈白榆的每一寸皮肤,渗入到骨髓里。 他感觉自己就像糖罐里的蜜饯,都腌入味了。 沈白榆皱着眉,“你真洗澡了?” 虽然迟重棠说他可以用清洁咒,但沈白榆还是更相信物理式洗澡,水汽和风会带走很多气味。 “洗啦,”迟重棠伸出三根手指,一脸严肃认真,“用泡泡洗了三次,连每一根头发都认认真真洗了,不信阿榆你闻闻,是不是有淡淡的柠檬味?” 迟重棠说着,就把自己的脑袋凑到沈白榆跟前,“我觉得我一点都不香了。” 还是很香,像粘了蜜糖。 但也真的有淡淡的柠檬味,是浴室沐浴露的味道,他的头发也确实半湿,刚洗完半吹干的样子。 迟重棠没有骗他。 难道真是他身上传出来的? 沈白榆眉头拧得更紧,嗅了嗅自己的袖子,全都是白棠兰的花香,明显不是他自己的。 门口恰好路过俩回来的巡逻兵,但他们面色肃静如常,瞧见沈白榆和迟重棠,停下来标准地敬了一个军礼,就毫无异常地走了。 没有一丝皱鼻子,觉得馥郁逼人的不适,走远了,传来一点说话声,讨论的也是中午吃什么,无关气味。 “你的花香,别人闻不到?” “可以呀。”迟重棠说,“花香散发不是法术,除非我封住别人的嗅觉,不然我也控制不了。” 封住所有人都嗅觉,迟重棠应该没有这么无聊—— 吧? 沈白榆心里狐疑,吃早餐时拿了一杯黑色的水,拧了一整颗柠檬进去。 然后在训练室找到了乌金和鹿锦,先给他们闻了饮料,“什么味?” 乌金:“又苦又酸,反正很奇怪。” “是苦涩果果汁和柠檬水?”鹿锦扶了扶金丝眼镜,“月末特加的早餐供应饮料,因为太苦了,还加了一点不落花的花蜜。” 全答对了。 沈白榆把迟重棠拎到他们面前,又让他们闻闻自己,问,“有闻到什么味道吗?说实话。” 要是说前几天的气味小,发现了但没有在意,那还说得过去,这都问到跟前了,不可能还发现不了吧? 能有什么味道。 恋爱的酸臭味吗? 还是小白脸嘚瑟的臭屁味? 乌金瞥了眼跟屁虫一样的迟重棠,翻着白眼腹诽,面上摇头,“没有,老大你是觉得有什么味儿吗?会不会是这小白脸有脚气,熏着老大你了?还是狐臭?” 沈白榆:“……” 你可闭嘴吧。 别说没有甜的脚气,他又不傻,是不是脚气还分不出来? “我又不是狐狸,怎么会有狐臭?”迟重棠皱了皱眉头,又有点疑惑,“什么叫脚气?臭的还是香的?是不好的吗?” 沈白榆:“……” 摊上俩傻子。 “我也没闻到什么,”鹿锦摇头道,“只有一点淡淡的柠檬味,应该是普通的沐浴露。” “我说了吧,真的不是我呀,”迟重棠真诚单蠢地眨巴眼睛,“是阿榆你香。” 沈白榆:“……” 他个大男人,他香个屁。 — 沈白榆被自己香得要死,心烦意乱,控制室也看不下去,干脆去找点人打打架。 迟重棠就算了。 跟他打老是不出全力,只会挨揍留手和装乖,没什么卵用,还容易想起这股莫名其妙的香。 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但也不是坏事? 想不通。 反正看到迟重棠就烦,还是找别人打几场再说。 乌金跟沈白榆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一看自家老大的表情,就知道有人要遭殃,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他把昔日的好战友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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