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回。 小白兰花委屈巴巴地低着花苞,整朵花都不开心了。 那群小趴菜又嘀嘀咕咕起来了。 【这人类是在大润发杀了二十年的鱼吗?心这么冷。】 【小小年纪不学好,学渣花撩了就跑,呸!渣男!】 【要不我们把他骗过来?反正人生自古谁不生,早生晚生都得生,先生一个早说嘛。】 “闭嘴。”白棠兰一个大叶片抽过来,冷冷道,“别以为我看不懂你们的手语,就听不到你们心里想什么。” “我是不会逼阿榆做他不想做的事的,谁再敢说一句,我就掐了它的花,炸了它的果,让它断子绝孙。” 小趴菜们都索瑟了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花大胆子大一点,怂怂地说,“我们也是关心你呀大王,总不能一直不授粉等那个人类开窍吧?” “难道大王你夜里不觉得空虚不觉得寂寞不觉得冷嘛?” 见大王又抽出叶片,花大抱着花苞嘴上噼里啪啦地地说: “人类的老祖宗都说了,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大王你这么一个大美人在这,不折不就亏了,我们也是为了他着想呀!” 好像有点道理,白棠兰犹豫了,“但好像有个穿白袍子的说过,道侣要两厢情愿,不能强迫对方的……” “不听老人言,快乐十几年。”花大马上说,“再说了,大王你不试试怎么王后不喜欢啊?人类都喜欢看霸总小说,大王你也霸道一点,说不定就成了捏?” 花大跟昏君旁白的谗臣一样,见大王动心了,又添油加火道,“难道大王你不想要一个和王后一模一样的小崽崽吗?” 和阿榆一模一样的小崽崽? 小崽崽! 白棠兰立刻挺直了茎杆,幻想着他一手牵着阿榆,一手抱着小崽崽的场景,心里美滋滋的,“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简单。”花大说的肯定,“先约王后出来,骗他上花苞,大王你就霸王硬上弓!人类都是口是心非的,他要是起反应,就说明他愿意……” “要是没反应呢?” “那更好办了。他要是没反应,大王你就用个小法术让王后忘了,把他送回去,大王还是王后的娇娇弱弱小宝贝!” 白棠兰若有所思,又问花大,“那人类授粉起什么反应?也开花?” 花大悄摸摸回头跟其他小趴菜对视一眼,有点得意,我说的对吧,大王就是个小处雄。 “你心里想的我听得见。”白棠兰幽幽道,“别逼我扇你。” “我知道惹……”花大怂怂地低头,“人类的反应就是会变大。” 花大简单地说了下人类和植物的不同身体构造,又着重说了下人类开花时起什么反应,“跟我们不一样,雄性人类可涩了,有时候早上什么都没干,睡着觉也想开花呢。” “人类把这个叫做晨.勃。” 白棠兰明白了,从自己的小金库里掏了一把晶核给花大,那是沈白榆从晶核库里分给他的,“要是真成了,我再给你一把,要是搞砸了,你就等着成太监花吧。” “小的知道惹!”花大美滋滋地把晶核都卷进根系里,把那些艳羡地目光都瞪回去,又说,“既然王后明天就要走,大王今晚就动手叭!我们给大王看水!” 夜幕降临,今晚没有月亮,夜黑风高,很适合勾人越货。 沈白榆被小白兰花的叶片带出来,就看见一片片叶片叠成了一个楼梯,明显是在邀请他上去。 他记得,花是植物的生殖.器官。 沈白榆耳根莫名脸红,不知道迟重棠这是什么意思,又不觉得迟重棠会害他,小叶片蹭着他的手,在催促他上去。 沈白榆脚下顿了顿,就走了上去,刚一走到楼梯顶端,巨大的花瓣就自动让开了一条小缝,刚好可以容纳他进去。 因为花瓣层层叠叠的,所以小路有点长,但是却不昏暗,花瓣上熠熠生辉,像缀了无数的宝石星光。 有洁白晶莹的小光点,从花瓣上悠悠地飘出来,沈白榆一碰,就像蒲公英一样碎掉散开。 花瓣是柔软无害的,还香得很,馥郁,却十分清新怡人,放佛置身山涧晨林一般,令人迷醉。 沈白榆感觉脑袋有点晕了,是太过舒适了,舒适得想睡觉的晕。 一片流光溢彩的金色却晃了他的眼,它们在一片雪色中亭亭玉立,碰一碰,就轻轻地摇曳起来。 沈白榆感受到它们的愉悦,唇角也翘起来。 “阿榆~” “嗯?”沈白榆闻言转头,一片雪白柔软的身躯就扑进他的怀里,温香软玉,毫无遮拦。 迟重棠没穿衣服。 沈白榆下意识就推开了他,眼睛不敢看迟重棠,耳根烫起来,恼里带羞,“你衣服呢?” “我在我的花苞里,为什么要穿衣服呀?”迟重棠微歪着脑袋,天青色的眼瞳满是疑惑,仿佛在说,我在我家里裸奔很合情合理呀。 沈白榆没争辩,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到迟重棠身上,遮住那片春光,“你怎么突然变成花了?我看见那群变异植物也都开花了,是因为古地球的气候变化?” “是呀阿榆~”迟重棠裹着沈白榆的衣服,满身都是沈白榆的味道,他眼睛亮晶晶的,“阿榆,你是不是同意跟我授粉啦?” 不然,阿榆为什么要让他染上他的气息?只有互相授粉的花才会染上对方的气息的。 “授粉?”沈白榆一时没反应过来,迟重棠已经又扑了上来,柔柔弱弱的模样,却力气大到直接将他扑倒,“迟重棠唔……” 一片柔软香甜。 是迟重棠的唇贴了上来。 ——是吻了上来。 舌头柔软至极,带着莫名的甜味,撬开他的唇舌,吻技生涩而蛮横,那些没出口的恼怒全被吞进了肚子里,淹没在灼热的呼吸之中。 迟重棠! 给我停下! 沈白榆想推开迟重棠,迟重棠的手轻飘飘地捏着他的肩,却仿佛铁铸一般,牢固,紧密,想是把他钉在花苞里,让他动弹不得。 迟重棠的唇舌灼热极了,霸道黏腻,蛇一般缠住他,让他心跳加速,呼吸不稳,头脑也发晕发热。 铺天盖地的吻。 容不得他说出一句话。 沈白榆眉头紧得成锁,却被吻得面色潮红,身体不自觉地发烫起来,——不行,这感觉很不妙。 迟重棠…… 快给我松开…… 沈白榆心里恨恨,他想骂人,想将迟重棠暴揍一顿,手上狠狠地捏着迟重棠的腰,想把他疼开。 迟重棠终于松开了,不是因为疼的,而是见沈白榆喘不过气,才恋恋不舍地停下来,用舌头舔着他的唇角,一点一点舔过脸颊,用吻舔去他眼尾那颗未落的泪。 “迟重棠!”沈白榆咬牙切齿地挤出三个字,胸膛剧烈地喘着气,听在迟重棠耳朵里,却性感极了,也诱惑极了。 “阿榆,你别勾引我。”迟重棠小声又欢喜地说,眼睫赧得微颤,天青色的眼睛专注而羞赧地看着他,脸上红晕桃色,灼灼惑人。 “你刚刚抱我抱得好紧呀,”迟重棠心里美极了,花大说的果然有用,人类都是喜欢霸道的,“阿榆是不是也迫不及待地想和我授粉呀?” 是个屁! 沈白榆懂了授粉的意思,但他现在只想打死迟重棠,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抹了嘴唇,狠狠地剐了他一眼,就想推开他出去,眼睛却被迟重棠遮住了。 “你别这样看我……”迟重棠遮住沈白榆的眼睛,语气又甜又害羞。 阿榆怎么这样勾引他呀?他还想慢慢来的,阿榆是等不及了吧? 虽然开花期的燥热不断地催促他把身下的人吃掉,但是想到花大的话,迟重棠决定顾着脆弱的阿榆,先准备一下再来。 想着,迟重棠边吻着沈白榆,一只手握住他的腰,一只手慢慢地向后面探过去,顺着挺翘的臀部往下—— 迟重棠! 沈白榆羞极了,恼极了,想骂他反而让他的舌头趁机溜了进来,想推开他又推不动,想踹他打他,这点力道对迟重棠来说就像打情骂俏一样,让迟重棠更加兴奋。 看到他眼中浓郁的欲色,那一闪而过的金光,沈白榆恐慌,更让他羞愧惊惧的是,他对迟重棠的触碰起了反应。 混蛋。 沈白榆胸膛剧烈起伏,是愤怒,也是快窒息的自救。 迟重棠的吻落在他的眼睫,脸颊,顺着下颚,咬在他的颈项上,脆弱的大动脉在别人的尖牙下流淌,沈白榆忍不住战栗地弓起身。 迟重棠—— 等他出去,一定要砍了他的花,大卸八块,以雪今耻。 — 沈白榆第一次知道,自己还会这样脆弱无能的低声呜咽。 像只被抛弃欺凌的小兽。 见主人被欺负,豹脾气急得不行,不顾沈白榆的命令就从识海里冲了出来,护着沈白榆,对着迟重棠低声嘶吼,目光凛冽。 【你在干什么!你给我说清楚你在干什么!】 【你没看到主人都哭了吗!】 【浑身红红的,都是被你咬的!】 【你个大坏蛋!】 【大混账!】 【你居然这么欺负我家主人!可恶!】 【看我今天不咬死你!】 豹脾气气得扑咬上去,却被那些柔软无害的花瓣困住,束缚,缠紧—— “迟重棠……”沈白榆气势十足的一句怒喝,却因为身上不适和嗓音嘶哑而毫南风知我意无威慑力,低低轻轻的,反而更像一只傲娇的猫。 “阿榆,我只是想挡住它,你身上没穿衣服,我不想让豹脾气看见你。”迟重棠有点委屈,亲了亲沈白榆的额角,把他凌乱的发丝挽到耳后,“等会儿叫我阿棠,别叫全名,好不好呀?” 语气又甜丝丝的,却透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沈白榆真想把这个会装的傻白甜给一拳打死,但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只是在迟重棠腰上留下一抹微不足道的红痕。 迟重棠还很害羞地抿唇笑,“阿榆你别撩我啦,要等你恢复一会儿,才可以继续授粉。” 说着,迟重棠偷偷瞧向沈白榆的小腹,他这么努力,阿榆肯定能怀上他们的种子吧? 就是不知道种子是小花花,还是人类小崽崽。要是怀两颗就好了,一颗随他,一颗随阿榆。 迟重棠美滋滋地想,低下头吧唧亲了一口沈白榆,“还是叫豹脾气回去吧,它在这儿,阿榆肯定会害羞。” 我不会害羞。 我只会把你挫骨扬灰。 沈白榆气得要死,偏偏这小白花现在色心上头,说什么做什么都当是在勾引他,等他出去—— “对了,”迟重棠忽然看向沈白榆的头顶,眼睛亮极了,“鹿锦说过,量子兽的特征可以在主人身上体现出来,就像鹿锦可以拥有来蝠的超声波一样,阿榆也可以长出豹脾气的耳朵,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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