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都很狗腿吧。 一只奶狗,带上也添不了多少麻烦,沈白榆道,“你想要就收下。” 迟重棠开心地弯起眼睛,把小奶狗抱进怀里,“以后豹脾气就有弟弟啦!” “嗷呜~”小奶狗也很开心,它有哥哥啦~ 豹脾气:“……” 谢邀,并不需要。 “汪汪汪!”大狗子们倒是很开心,见迟重棠他们真的要走了,依依不舍地跟上去,跟了好长一段路,还是迟重棠摆手才停下来。 “汪汪!”主人再见! “汪汪汪!”主人你要保重啊! “汪汪!汪汪!”主人!你要记得回来看我们啊! “汪汪汪!”主人你要多生几个啊! 一只狗子插了这一句,其他狗子的话顿时就偏了。 “汪汪!汪汪汪!”主人对象腰细屁股翘,肯定一胎能生八个! “汪!”九个! “汪汪汪汪!”你们这是怀疑主人!肯定是十个! 一群狗吵起来,一言不合就打在了一起,嗷呜嗷呜一通叫。 幸亏沈白榆听不懂狗子的话,不然得回来削他们一顿才走。 你才是狗。 你才一胎生十个。 “咋分手了,还想吃个席啊?嚯,打得可凶。”乌金摸不着头脑,问小奶狗,“你们家特殊的告别仪式啊?” “汪?”小奶狗歪了歪头,它只是一只单纯的小奶狗,它什么也不知道。 “小标志还挺东西的。”乌金捏着小奶狗的后领子,“嫂子,借我抱一会儿哈!” 嫂子? 迟重棠立刻眉飞色舞,抿着唇也藏不住笑,荡漾的目光瞄着沈白榆,“阿榆,我把狗狗给乌金了。” “嗯。”沈白榆睨都没睨一眼,跟他说什么,又不是他的狗。 迟重棠把狗给出去,黏到沈白榆的旁边,小拇指不安分地去勾沈白榆的手,沈白榆手下意识缩了缩,偏头去看他。 “怎么了?”迟重棠微微歪头,指尖大胆地摸到他温暖的手心,撬开手指,扣上去,还晃了晃。 就挺幼稚的。 沈白榆不想跟小孩子计较,干脆随着他去了,反正这次不给他扣,下次还是会黏上来。 沈白榆不拒绝,迟重棠高兴了,连荒芜不毛的风沙地里也偷偷钻出一颗小绿芽,风卷着沙,绿芽轻轻晃了晃。 迟重棠瞧了眼过去,另一只手勾了个小法术,那颗绿芽就颤颤巍巍地抽枝、展叶,开出一朵漂亮的红色小花。 沈白榆也注意到了,视线刚过去,就听到耳边吐气如兰,“那朵花漂亮吗?” “还好。” 沈白榆还记得上次迟重棠吃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虽然在他看来那些花确实都差不多,花蕊,花瓣,花托,顶多就是完全花和不完全花的区别。 迟重棠抿着唇笑得甜甜的,“刚刚乌金叫我嫂子,阿榆你怎么没反驳呀?” “没必要。” 乌金口嗨罢了。 听在迟重棠耳朵里就是默认,粉色泡泡顿时充满了迟重棠的恋爱脑,整个人害羞得不行,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薄红,白玉红霞,活色生香。 “你……”沈白榆眼睛里生出一丝疑惑和迷茫,“你头上有朵花?” 一朵小白花,花瓣层层叠叠,如雪浪,如玉雕,如蝉翼,透着淡淡的绯色,细细的绿茎在风里轻轻摇曳,莫名一股我见犹怜的感觉。 跟迟重棠一样,茶里娇气的。 沈白榆:“……” 真是花随主人。 “……你的量子兽?” “不是啊。”迟重棠摇摇头,小白花也跟他晃,那绿腰实在纤细,沈白榆都觉得多晃一下它就断了。 “是我的本体。”迟重棠不知道想到什么,羞涩地看着沈白榆,“我情绪波动很大的话,它就会自己跑出来,也不一定是在脑袋上。” 也可能是在屁股上吗。 屁股开花。 沈白榆下意识瞥了一眼迟重棠的臀部,还挺翘的,然后反应过来,掩饰性地转移话题,“那它会一直在你头上?” “如果阿榆喜欢的话……”可以一直挂着。 “还好。”沈白榆打断道,“不喜欢也不讨厌。”只是觉得头上顶着一朵花很奇怪,蹭他耳朵就更奇怪了。 偷偷舔沈白榆耳朵被抓包的小白花:“……” 嘤。 人家只是想和老婆贴贴。 “嘿嘿。”迟重棠无辜地眨了眨眼,把头上的本体按回去,小白花又从肩膀那里冒出来。 纤细的茎伸得长长的,去缠沈白榆的耳垂,然后把自己的“根”拔出来,飘飘悠悠的,扫过沈白榆的脖子,有点痒痒的。 小白花的花瓣还蹭沈白榆的脸颊,整朵花粉乎乎的,又害羞又喜欢。 沈白榆:“……” 他记得迟重棠说过,花是植物的生殖.器官,所以—— 这朵花是在跟他耍流氓? 沈白榆想起迟重棠总是趁他睡觉,摸他腹肌胸肌的事,顿时更:“……” 迟重棠的量子兽还真是跟他一样色。 迟重棠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一个羞涩又纯真的笑,“是它自己动手的,不关我的事呀。” 你看我信不信? 小白花在沈白榆的耳朵上开心地晃悠了没多久,乌金、松濯、滟姬、卡尔蛮都看见了,迟重棠顿时挺直了腰脊。 阿榆是他的哼哼,总有一天要跟他授粉的。 “为啥你长得这么弱,量子兽也这么弱,打架那么猛?”乌金陷入了懵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长得越粉,打架越狠?” “我打架不猛呀。”迟重棠躲到沈白榆后面,天青色的眼睛无辜极了,“我超级弱哒,连一只丧尸也打不过,还是阿榆救我哒~” 乌金:“???” “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 “躲过了电信,没躲过美色。老大被诈骗了,堂堂星际帝国指挥官,栽在这么一朵食人花上面,”松濯摇头晃脑地叹了口气,“要不老大你就从了吧?” 你有病? 一天不瞎咧咧会死是吧? 感觉到自家老大的杀人视线,松濯摸了摸凉嗖嗖的后脖子,“形势比人强,跟食人花老大在一块,总比被食人花吃了好吧。” “卡尔蛮的鹰刚刚飞回来,它说前头那一片——” “都是食人花。” 日暮西下,红橙色的余晖到掩饰不住这一片的阴森冷气。 人头的花苞,花瓣却是一种死寂的灰白,仿佛人死了三天的肤色,没有叶子,只有纤细的杆突兀地撑着硕大的花苞。 死一般的静。 乌金扔了一块小石子进去,石子砸在一只紧闭的花苞上,又几下弹到其他花苞上,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不会是哈斯特看错了吧?”松濯问。 “不会。”卡尔蛮道,“哈斯特看见一只巨兽误入,被这群的食人花从绑住到吃光,只用了不到十秒。” “这么恐怖?”乌金嘀嘀咕咕,手里的小奶狗也跟着疑惑地嗷呜一声,“要不你进去试试?” 小奶狗立马凄凄惨惨地叫起来,四只小短腿使劲挣扎,“嗷呜嗷呜!嗷呜!”主人救我!有刁民要害我! 小奶狗跳下来,屁颠屁颠跑到迟重棠脚下,黑溜溜的眼睛巴巴地瞅他,“嗷呜~~~” “不怕。”迟重棠抱起小奶狗,揉揉它的脑袋,朝着食人花群走过去。 食人花群一望无际,仿佛一颗颗人头堆叠起来,感觉到生气的靠近,最近的一只食人花已经悄悄地张开了獠牙。 迟重棠手指分明纤细,刚刚伸出,血口獠牙猛然张开,层层叠叠的尖齿利牙,还带着没消化完的血肉,腥臭的粘液滴着血色,骇人极了。 “小心!”松濯立刻出声。 迟重棠眉头都没皱一下,指尖稳稳地落到食人花上,从花瓣移到茎,食人花一动不动,刚才的血盆大口就像幻觉一样。 仔细看,那朵食人花还在发抖,整朵花都写满了别杀我呜呜呜。 “哇塞……”松濯看得目瞪口呆,“我刚刚明明看见,起码有十几朵食人花都张开了血口……” 就这,一句话没说,动了动手指就解决了? 沈白榆也觉得惊异,迟重棠就那样抱着奶狗,慢慢地走进去,无数的食人花为他低头让路,就像在迎接他们的王。
第48章 .谁说站在地狱的才算是恶魔 “这看起来也没危险啊,迟重棠都进那么里面去了……”乌金蠢蠢欲动,撺掇松濯,“要不,你进去看看?” “滚。”松濯一脚踹过去,笑骂,“你自己怎么不进?” “进就进喽,生那么大气干嘛。”乌金揉揉被踹的屁股,壮着胆子,大剌剌地走进那片灰败的食人花群。 一步,两步。 刚一靠近,最近的一朵食人花立马张开血盆大口,纤细的茎拉长至一米多长,几乎是眨眼之间,就来到乌金的跟前。 乌金瞪大了眼睛,一句“老大救命”还没出口,那朵人头大的食人花就“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花头落地。 嘴还没来得及闭上,显然它也是一脸懵逼。 食人花:??? 到嘴的鸭子飞了?! “刚刚吓死我了,幸好它把自己脖子拉断了。”乌金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煞有介事地说,“果然脑袋大就是不好,除了下雨天挡雨,容易拉断脖子。” 断了的食人花简直气死了,血口一张一合,像极了骂骂咧咧。 你才脑袋大!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说我蠢! “它嘴里真的长着一嘴牙,嚯,牙尖嘴利,就是口气有点大。”乌金捂着鼻子,蹲下来,捡了块石头戳了戳,一不小心手滑就砸到食人花上了,直接把它牙砸出来几条。 豁牙的食人花:“……” 花身攻击就算了,牙都给我掰下来是吧。 “掰人家几颗牙不好吧,”松濯也蹲下来,“要不全掰了吧,省得剩下的孤零零的。” 豁牙的食人花:??? 谁说站在地狱里的才算是恶魔,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 “我想看看它没牙长啥样,吃东西不会像老太太嚼豆子那样,吃着吃着掉一颗出来吧?” “不会吧,不过你说拔牙它会不会流血啊?浪费水洗手,我怕挨老大骂。” 两个人嘀嘀咕咕,不远处听到的食人花们:“……” 一脸同情地看着那朵断头的食人花,然后,集体默默地往后挪了挪。 太可怕了。 比食人花还食人花。 它们吃人只是不吐骨头,从来都不会拔牙的。 沈白榆自然注意到乌金这边的动静,不用想,肯定是迟重棠在保护他们,果然,一抬头就是迟重棠邀功的笑容,比日光还明媚灿烂。 “阿榆!”迟重棠从食人花群里哒哒跑出来,那些食人花俯首称臣一般,自觉地为他开出一条宽阔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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