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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劫

时间:2023-11-10 12:00:15  状态:完结  作者:何辜风情

  十分满意他的反应,薛题净再次笑了起来:“我忘记你已经弄丢自己的记忆了,无妨,那就让我来告诉你。”

  接下来他所说的话语,令在场的所有人都难掩震惊。

  “沙如雪,你便是完整的堕天之龙。”特意强调了那两个字,薛题净道:“这件事还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讲起。当初我让你走火入魔、成为堕天之龙后,禅道衣便多管闲事将你封印了。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他飞升,而你也在此期间修炼成了红莲业火,并得以重新出世,谁料又来了一个玉穿心。他耗费心力将你再度封印,殊不知堕天之龙虽身受重创,躯体也遭到毁坏,还被困于红莲山下,但却能够忍受魂体双分之苦将自己的魂魄投入六道,每五十年便轮回一次转生为人,静待寻觅脱出之机。”

  木然地听着他的讲述,沙如雪觉得自己已分辨不出对方所言真假了。

  薛题净的声音还在持续响起:“但由于真身被破导致虚弱,你的魂魄每次转世为人都会在身体上带有天生的缺陷。”

  来到这里时他骤然话锋一转,望向了一直没有言语的应千歧:“应楼主,你知道吗,那个转世......便是让你念念不忘的月似钩。”

  “......”

  月似钩,是堕天之龙的......转世?

  应千歧像是不能理解他的话一样,仍是没有任何激烈反应。

  见状,薛题净又叹了一声:“我之所以会发现堕天之龙将自己的魂魄投入六道转生,还要感激贺陆离。要不是他发信挑战月似钩,月似钩也不会在被重创后激起了隐藏于体内的龙气,也就不会引起我的注意了。那日在燕山找到濒死的月似钩后,我欣喜若狂,立刻就将他带回了明火阁并锁于困龙阵中。”

  而后由于困龙阵的作用,堕天之龙的魂魄忆起了往事。在发现他只是转世而非龙体后,薛题净遂决定用他引出龙体,便将月似钩的魂魄生生剥离了躯体,又用一具伪造的尸身来代替他。

  “应楼主,为挚友收殓的时候,你难道没有认出来那根本就不是月似钩的躯体吗?”

  闻言,应千歧顿时如梦初醒。

  ......原来他的猜测竟是真的。

  那具尸体果然不是月似钩,只因经过换心术后,男人的胸口便留下了一道无法磨灭的痕迹,而他在那具尸身之上却怎么也找不到这个伤口。

  薛题净看到他想通后就变得越来越痛苦的神色,心中快意更甚:“我将魂魄剥离出来缚于困龙阵中,待五年后的极阴之夜便将之放出。因我提前破坏了红莲山的地气,故而能使堕天之龙顺利挣脱封印,让龙体与魂魄顺利融合。”

  当魂魄与龙体重新融合后,便诞生了沙如雪。

  此时,青年也浑浑噩噩地抬眼对上了薛题净,哑着嗓子开口问道:“......我得到的那些记忆呢?也是月似钩的吗?”

  点点头,薛题净道:“要令你恢复力量、觉醒龙神血统并非易事,更何况因为月似钩曾经历过换心术,伴随着魂魄转世的那一抹灵识也不在身边,我只有让你循序渐进地接受那些记忆,如此,才能加快龙体与魂魄的最终契合。”

  听完了他的解释后,沙如雪忽然很想笑。

  一直以来自己都是那样地嫉妒月似钩,嫉妒着月似钩在应千歧心中所占有的地位,嫉妒着自己因为迟来一步便再也无法超越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曾经也是那个人。

  他是月似钩,也不是月似钩。

  他拥有着月似钩的魂魄,现在也拥有着月似钩的记忆,但他却弄丢了与应千歧相处过的时间。而最为可悲的是,连他自己也是别人手中的傀儡。

  “......为什么。”

  就在青年颤抖着说出了这三个字后,那枚黄金抹额便在顷刻间锵然碎裂!


第96章

  “沙如雪!!!”

  知道他情况不对,纵使自己的头脑也处于一片混乱,应千歧还是果断出声试图安抚他:“控制住自己,不要被他的话影响心智!”

  可惜他的话并没能奏效。黄金抹额掉落在地,青年眸中也迅速漫起了危险的血色,许是那些煞气在此之前已被压抑了许久,如今卷土重来之时,其威更甚,很快就令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股强烈的胁迫感。

  池兰出身道门,对这种气息最为熟悉,当即就惊恐地变了脸色:“不好!他身上的真龙之力马上就要爆发了!”

  随着他这句话落下的瞬间,双目失神的沙如雪唇瓣轻启,如雷轰顶般的龙吟也回荡在众人耳边。他的一头长发再度转白,浮现出来的龙角的颜色也转为了不详的血红,只看一眼就会觉得心惊胆战。

  但此情此景却让薛题净露出了狂热的笑容来。

  “堕天之龙,听从你内心的召唤,若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那就将这个人间......彻底毁掉吧。”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犹如催命魔咒一样,不断在沙如雪的脑海深处循环响起。

  而更多在此之前好像不属于他的东西也在这时汹涌闯入,青年骤然就忆起了那种感觉:遭遇地狱业火焚身的疼痛,遭遇魂体双分之时的撕裂,他的意识永远都被幽禁在千丈深的红莲寺地底,他的灵魂也不得安生,只能忍受着折磨在六道中不断轮回。

  他想挣扎,符阵锁住了他的躯体;他想沉沦,火焰却焚烧着他的神识。每日每夜,堕天之龙都在这冰冷黑暗的封印之地苦苦煎熬,就连他的龙吟也被完全隔绝开来,谁也听不到,谁也看不见。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他究竟又做错了什么?如果不是因为薛题净的禁术,他也不会堕入恶道,继而从神圣的龙神变为走火入魔的堕天之龙了。

  他不甘心......不甘心!!!

  一声几乎要震破耳膜的龙吼突然爆发,令原本那些正束缚着沙如雪的红色灵力锁链也因不敌他的煞气而即将断裂。眼看着青年已经呈现狂化状态,应千歧情急之下只好转向薛题净喊道:“让沙如雪的真龙之力完全觉醒的话,你也会死在这里的!”

  未曾想,薛题净却不慌不忙地说:“哼,如果这具身体没了我还可以换一个,应楼主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说罢,他微眯起眼看了看沙如雪,又对霓绮罗道:“绮罗,看来真龙的形态还是没能完全转化,将神兵拿出来助他一臂之力吧。”

  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的红衣少女便低声应是,连忙将他所说的神兵递了过来。

  再见到赤殊剑,应千歧也不免怔了怔:“此剑难道不是在印台主那里吗?”

  印更弦嗫嚅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薛题净告知了男人真相:“还要感谢印台主这么听话。印台主,实不相瞒,其实早在很久之前我就给你下了蛊,你以为的人生也是我一手操控的......为什么要露出这种表情来呢?等你死后我再将你做成傀儡,那样你就不会觉得震惊了。”

  他这一席话成功地让印更弦浑身都狠狠颤抖了起来。

  今日他所受的打击一个比一个大,不仅亲生子从温驯有礼的青年变成了魔教妖女,就连他自己的人生竟也是一直掌握在别人手中。

  这无常世事,就恍若梦幻泡影。

  于是应千歧也完全明白了,他们先前所经历的一切,算起来也不过都是薛题净随手落在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而已。

  “这是应楼主的赤殊剑,想必你也认得出来,”将赤红色的长剑伫立于地,薛题净又将另一柄色泽沉黑的刀拿在了手上,“至于这把刀,不知你还会不会有印象呢?”

  男人便也望了过去,很快就将乌色长刀给认了出来:“......这是印月的佩刀?”

  薛题净道:“没错,但其实在此之前,这把刀还有一个名字。”

  “雪玉刀。”

  此言一出,应千歧顿时就睁大了眼睛。

  在月似钩手上失落的雪玉刀,竟然也被薛题净收入囊中了!而且......为何还被变成了这般模样?

  原本的雪玉刀通体雪白无瑕,犹如高山之颠最晶莹剔透的一抹霜色,挥动起来也犹如风雪啸唳,故而才名为“雪玉”。

  但是如今,被薛题净握着的那柄长刀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变故,浑身已成为深漆墨色,不仅毫无光泽,更是再也未能策动一丝一毫的寒意,也难怪应千歧会认不出来。

  轻轻抚摸着模样大变的雪玉刀,薛题净语气中是满满的自得:“七江郡中的诸多血案,你们大概也有所耳闻,正是由于那些惨死在此刀下的亡魂,这才使得雪玉刀能够吸纳如此庞大的怨力,从而由一把圣刀变为一把至邪之刀。”

  说着,他便出手一挥,只听雪玉刀发出了沉闷声响,顿时引起了煞气共鸣。沙如雪短暂愣怔后,阵阵饱含着痛苦而又暴怒的龙吟随即就再度于众人耳边响起。

  无能为力看着他失控的样子,应千歧只觉心如火焚。

  “赤殊剑,雪玉刀,分别是以堕天之龙的龙角和龙骨打造而成的。”薛题净一边说一边同时握住两把神兵,“当初就是因为赤殊剑断,沙如雪方才能够重新生出龙角。如今,要让他的力量完全回归身体,我也只好牺牲这两柄兵器了。应楼主,你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不知他做了什么,只见安静的赤殊剑竟也开始如同雪玉刀那般不安地震动起来。

  听他突出此言,应千歧心里多少已有了猜测:“所以赤殊剑也因为你的缘故而改变了吧?”

  被污秽血气所影响的赤殊剑,被冤魂邪力所污染的雪玉刀,都会对沙如雪的真龙之体产生许多负作用。

  薛题净之用心,险恶得令人难以想象。

  无奈他之灵力锁链过于强大,男人仍没有顺利挣脱而出,只能眼睁睁看着赤殊剑与雪玉刀在薛题净手中不断发出诡异的闷响。直到最后,随着一声清脆断裂之音的迸出,一直烦躁不安低吼着的沙如雪忽然就顿住了。

  空气中静默了片刻,而在这一刹那过去之后,那束缚在青年身上的红色锁链便轰然碎裂开来!

  随即,那强烈到震耳欲聋的龙吟便响彻了整个空间,音波之强大,就连四周的土层也在隐隐颤动。

  封印之地要塌陷了!

  几乎是在瞬间就反应过来,应千歧一凛,也顾不上沙如雪,立刻奋力逆行真气冲破了阻碍,将印更弦和池兰都护在了身后:“这里要塌了!池兰,你可会什么转移术法?我掩护你们逃走!”

  “不行!这里距离地面太远了,我的法术不能施展!”挣脱开锁链后,池兰已是满头大汗,同时惊恐地望向了不远处白发红眸的青年:“应楼主,他不对劲...!”

  当看到沙如雪?如今的模样时,男人也忍不住在心内暗惊。只见不知何时,青年的面颊和露出来的肢体上已遍布满了雪白鳞片,一枚又一枚,于昏暗的地底闪烁着冷冽光芒。至于他的瞳仁也放大到了恐怖的程度,乍一望过去就好像是那白皙面庞上被挖出了两个黑沉沉的洞口,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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