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亲爱的好哥哥好师兄,生得那般姿容,锦衣玉食娇养出来的大少爷,要关在地宫中,折断手脚,挑断手筋足筋,让他再也不能肆无忌惮地掌掴他人。 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大少爷,沦为他的禁脔。漂亮的脸上满是崩溃到极致的泪水,尝尝他曾经遭受过的一切。 不,还要更多。 只是在脑海中想象就已经让他不能自已。 地宫中的一切他准备了三年,每一个好物件,都会用在他的好师兄身上,绝不会浪费。 青灵玉雕琢出来的容器,要装满师兄的泪液。 七星铃只有双修到七日才会停止震动。 …… 这些可都是他准备的好礼。 看到时间差不多,他从大树上跳下来。 他伸手接过本命剑,目光冰冷地看着飘渺宗。 上一次出现在这里,他浑身是血,几乎要死在所有人的目光中。 而这一次,死亡之人才能很好的忘记所有。 少年的唇角扬起来讥讽的弧度。 提剑而上。 守着宗门大门的两个童子,正在昏昏欲睡,察觉到有人靠近,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却惊了一跳。 “孟云令,你不是已经被逐出了宗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开口说话的是一个梳着可爱发髻的女童,长着一张粉妆玉砌的小脸,说起话来一板一眼,看着孟云令的眼神中满是忌惮。 他们并不真的是人,而是修为较低的精怪。 对于危险的感知比寻常修士更加敏锐,黑衣少年身上有他们恐惧的气息,仿佛遇上了天敌。 然而孟云令没有回答他们,也没有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 下一瞬,长剑出鞘,猩红的血液喷溅在他白皙俊美的脸上,为他的脸平添了几分邪念的妖气。 守门的两个童子死在他的剑下,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呼出,没能给宗门其他弟子警示。 孟云令没有犹豫,直接来到宗门内部。 宗门广阔,其他弟子较为分散,即便如此,依然有不少人注意到孟云令的到来。 此时的孟云令,面上是猩红的血液,不用多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弟子们摆出防御的姿态,不同的攻击甩到他的身上。 “孟云令,残害同门被逐出宗门,居然还敢回来。” “你不知道因为你,我们失去了多少。” “跟他废话什么,我们直接上,将他杀死,说不定还能得到奖励。” 在触碰到他身上的时候,被看不见的结界反弹到他们身上。 一时间,死伤大半。 孟云令出剑,连脸上的血液都没有来得及擦拭,直接屠掉宗门内大半弟子。 东倒西歪的尸体腥气冲天,人间炼狱的场景,长剑滴滴嗒嗒往下淌着艳红的血液,脚边就是死不瞑目的尸体。 他步步前行,不紧不慢地继续往前走,拖着长剑,血液蜿蜒,一直走到其他长老面前。 闹出这么大动静,早已经惊动宗门其他长老。 最先出来的长老悲戚地看着满地的尸体,再看向孟云令的眼神中是滔天的恨意。 “为何伤我众弟子?” “为何?”少年漫不经心地舔了下嘴唇,眸色晦暗,“谁说杀人就一定需要理由?” “更何况,是滔天大恨。” “夺妻之恨,伤我之恨,祸乱苍生之恨……教我如何能放过你们?”
第75章 我是修真界第一美人23 猩红的血液迸溅在他的脸上、脖子上,以他现在的修为,本可以利索地解决掉这些人,可原始的屠戮似乎更能宣泄心中的怨愤。 不是没有其他执事发现孟云令的行径,但是前来阻拦的人无一例外躺在了剑下。 横尸遍野、血水染红宗门的地面,孟云令的本命剑很长,要齐腰以上,泛着冷星的寒芒,他眼底暗红,这些恨意,不是骤然之中生出来的情感,而是从出生起一直到现在,积蓄已久。每一份的折磨,甚至每一分每一秒,恨意都如同藤蔓滋生疯长。 孟云令微微仰头,几位长老悬在半空,一副蓄势待发的攻击模样,皆是怒目看着他。 事已至此,孟云令在说什么都引不起分毫关注。 “屠我飘渺宗弟子大半?其罪当殊。” 上次见到孟云令,他是飘渺宗年轻一代的弟子中最优的一人,在同辈修士之中好毫无敌手,被宗门寄予厚望。 再次相遇,却要以对立面相遇。 这些死去的弟子……每一个都万中挑一,从各方而来,怀揣着仙途的渴望,却在此刻,毫无生机地躺在地上,眼神空洞,彻底失去了神采。 “修真界容不得你,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免得你日后再生事端,惹出灾祸。” “祸端?容不得我?”孟云令嗤笑,丝毫不惧这劈头盖脸的压迫,“何时,修仙界是您的一言堂,留不留得我,还真容不得你说了算。” “沈瑜和池昭呢?” “荒谬,老夫不会透露分毫。” 飘渺宗主修剑道,但长老们则是各自修各自的道,使出的术法和法器自然也有所不同。起先出剑劈向孟云令的长老不仅没有伤到他半点,反倒被孟云令的剑气击得节节败退。 “是荒谬,三年过去,您修为倒是没有半点精尽。” 缭乱的剑气纷呈,少年不紧不慢地躲避着剑招,游刃有余,甚至还得以分出几缕心神,讽上几句。 少年人心性高傲,作为长者说几句倒也无妨,偏偏在修为上,不是孟云令的对手。 几位老者对视一眼,看向孟云令的眼神里全然是忌惮。 仅仅三年,便生长到让人可怖的程度,绕是天道再偏爱,也不过如此,一日抵得过旁人十年。 不知道他究竟有何不满,从何而来无缘无故的怨气,竟是全数撒在了同门的师兄弟上。 况且,沈瑜仁慈,对门下弟子无所不授,无愧于心,还是落不得半点好处。 孟云令又是几道剑光,几位长老不得不全心贯注应对少年凌厉的剑芒,纷纷用上了自己的本命法器。 怎么、怎么会如此难缠。 哪怕是同时攻向孟云令,也丁点儿没有作用。 剑招剑诀灵丹伤得周遭灵巧绝美的建筑轰然坍塌,地面上被砸出深几十米的坑洞,看不出往日天下第一大宗门的风采,就连几位长老,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重伤。 一次性稀有保命符箓,若不是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根本不会动用。 到他们这个地位,在整个修真界少有对手,已经是傲视整个修真界的存在,谁见了不是恭恭敬敬。哪里会像现在这样,狼狈至死。 更令人感到绝望的是,孟云令并未使出全力,而是像猫戏耍老鼠那样。根本探测不出他现在是何等修为,如果是飞升,浩大的雷劫,哪怕他们在宗门中,也能感受到雷劫的余波。 也就是说,修为还没有到飞升的地步。即便如此,他们这些修炼了几百年的老骨头,被一个年轻人伤到不能反击。 连反击的空档都不给他们。 “你们是我的长辈,我敬你们,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孟云令似乎是失去了耐心,再也没兴趣玩儿这种你抓我躲的游戏,狭长的眼睛望着几位老者,唇边泛起微微的笑容,“沈瑜和池昭在哪?” 他话音落下,周深萦绕起黑红色的煞气,凶剑早就与他融为一体。 煞气…… 刚注意到孟云令周围的煞气,却不得不把所有精神力都放在孟云令身上。 稍微不慎,都有可能命丧于此。 飘渺宗是传承了千年的基业,绝不能毁在今日。 只要能活过今日,日后东山再起也不过是时日的问题。 “我等真的不知道沈长老如今在何处,派人找了几次均是无果而归。” 辩解刚刚说完,下一瞬,长剑贯穿他的胸腔。 眼睛中的杀意未退,从空中摔落,神魂俱灭,连完整的身体都不曾留下。 孟云令桀然一笑:“我说过了,只有一次机会。但好像各位长老并不坦诚,所以……”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也没有说的必要,而是直接抬手。 其他长老连呼声都没有发出,直接消散在空中。 血腥味儿弥漫在空中,经历了一场浩劫,身在其中也仿佛身处地狱。 整个飘渺宗,再也没有能拦得住他的人。 长街尽头,青年一身青衣,音容笑貌如同往日,写意风流,手中的折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站在还未摧毁的桃花林中。 整个宗门都被桃花林包围覆盖,长凤山更是如此。 他面露怀念,回首微微一笑。 “回来了。”祁宁掀起眼皮看向孟云令,对他的到来毫不意外,更是对宛如炼狱的场景视若无睹。 “他们在哪?” 孟云令直接了当地问,不太把这个所谓的师叔放在眼里。 由于小时候的经历,他对情绪的感知极为敏感。面前的青年看起来温和,实际上笑里藏刀,是最会毫无犹豫捅刀子的人。 祁宁当然看得出来孟云令眼中的不喜,白皙修长的指尖点了点下唇:“我知道他们在哪里,只是我想知道……这三年,师侄的修为到底精进了多少。” “让我来试一试。” 千骨扇飞出,挥出一道锋利无比的扇气,直直扑向少年的面门,孟云令眼里带着淡淡的嘲弄,挥手散去那一道暗芒。 祁宁不是走正儿八经修炼道路的,他会得多,不拘泥于一条道路,涉足得多,因此从扇到银针,甚至犹如真人的傀儡均被放了出来。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起初祁宁处于上风,然而很快,孟云令漆黑的长鞭狠狠鞭笞在青年的后背上。 环绕在一圈的幻影一一俱灭,只剩下祁宁唇型优美的薄唇,含着鲜血,被晕得通红,他虽略显狼狈,但还是仓促地扇了扇千骨扇,眼周隐隐发红,他心里暗恨孟云令的生长速度,知晓自己胜之不武,眼看着孟云令的鞭子即将再次抽下来,他连忙抬手制止:“且慢。” “你不是想要知道他们的下落吗?我知道。” 他与沈瑜师出同门,阵法相融相通,沈瑜的行迹瞒不过他。 只是破阵……对他而言,还是有些困难,孟云令是天纵奇才,天生修炼的好苗子,借着孟云令的刀,得到想要的并非不可。 孟云令果然收回长鞭,“祁宁,骗我的人都死在了这里。” 表面上的客套都懒得再维持。 “在青鹤山山脚,有阵法,你需要先破阵。”祁宁敛下长睫,掩饰眼中的嫉恨。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他倒要看看,孟云令和沈瑜,究竟谁更胜一筹。 孟云令不疑有他,飞身离去。 祁宁拭去唇边的血迹,额头渗出冷汗,流淌于眼帘上的细密浮光,落上日光艳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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