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昭走到江鹤予身边,拿起来那张薄薄的纸,手感粗粝,有些说不上来的手感,他翻来覆去看了几眼:“奖状啊,不错嘛,跟宁洲日夜探讨出来的结果就是不一样,难怪参加这样级别的竞赛,也轻轻松松能够得到金奖。” “喂,在外面参赛的这几天,同住一家酒店,你们很亲密吧?” 按照逐渐崩坏的剧情,和复盘过从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细枝末节,江鹤予和系统资料中的主角受几乎没多少关系,他想起来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时,江鹤予微红的眼睑……和略兴奋的眼,根本不像是泾渭分明的两个人见面时会有的反应,乖巧懂事的好学生被逼着在不良少年面前下跪,眼神中没有害怕惊慌,只有兴奋。 江鹤予当然就不会跟宁洲再有什么联系。只不过池昭还是要继续这么说。 他冷笑一声将那张奖状,轻轻揉成一团,当着江鹤予的面展示给他看不贵整的纸球:“你不介意吧。” 江鹤予仰着头望了望池昭小巧饱满的唇珠,点了点头:“你想要就拿去,奖杯要吗,可能会有点重。” 池昭拒绝了江鹤予赠予他奖杯的要求,对这种无意义的讨好没有回应。他对江鹤予的身体有些耿耿于怀短时间内完全没有办法原谅。 被团起来的奖状,被池昭握在手心。 其他旁观的学生们见池昭这样,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指责什么。 - 粉红色的灯光庸俗艳丽,照在池昭昳丽的眉眼上。 候在一旁的小弟看得面红耳赤,看清楚池昭手中一直拿着的东西,好奇地询问:“老大,你手里拿的东西是什么?” 池昭将小纸球抖开,那是有些皱的奖状,属于江鹤予的荣誉仿佛带上了少年的体温,他想了想,低下头嗅了一下那张纸,没有什么味道。 可是……主角受是有体香的,能让股票们闻到那股香气就神魂颠倒。 歌手的嗓音很独特,沙哑低沉,犹如历经风浪的旅人,吟唱着沿途的风景和故事。 池昭隐约觉得不对,他招来小弟,递过去皓白如霜雪的手腕,抿了抿唇,低声道:“你过来,闻闻我胳膊。” 小弟被雪白晃得眼神一滞,眼巴巴地凑过去嗅了嗅池昭的手腕。 香……道不明的香气,就像是从骨髓中穿透到肌肤的香,不像是香水那种香精的味道,但很好闻。 “香、好香。”小弟磕磕巴巴地说,不爱读书,言语匮乏,没办法直接用语言表述出来那道香气,他只是闷着声音:“老大,你这也太魅惑了。” 果不其然。 意料之中,池昭随手将江鹤予的竞赛奖状扔到小弟手中,恹恹地抿了一口酒液:“你来决定去留。” 小弟手忙脚乱接下那张纸,好半天才想到,那就裱起来吧,江鹤予也不是什么好惹的。 不被人在意的角落,池昭打发走喋喋不休的小弟,弯着身子吐出来嘴中喝的酒,越好的红酒味道越醇厚,池昭不喜欢浓香的酒味,觉得口腔中发苦,直起身子时,被一大捧玫瑰弄得一怔。 送花的人先是被池昭的脸蛋惊得呆愣在原地,很快就反应过来,拿出小卡面念道:“池昭先生,是你吗?” “嗯。” “这束花是沈先生送给您的,签收一下吧。” 这些没名没姓的小人物夹在这世界中并不容易,池昭看向娇艳欲滴的玫瑰中塞的小卡片。 ——回到我身边。 ……傻逼。 池昭无声地念出来,将那束花签收,准备回去顺手丢到垃圾桶。 京城最大的娱乐场所,几个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着靠在台球桌上的沈别尘。 “新欢呢?” “我听说你不是最近养了只人美声嗲的小娇儿吗?人呢,我听说人家离开你了?” 男人们说话中带着下流的荤意,沈别尘身边有人是瞒不住其他人的。第二次的巴掌力道很大,沈别尘闻言只是出杆,小球坠入网。他只是嗤笑:“哦,他吗?一时兴起的玩物而已,本来就是枯燥无聊时的调剂。” “玩物嘛,玩腻了就换。”
第22章 在贵族学院当大哥大22 粉蔷薇爬满校园的围栏,考试如期进行。期间沈别尘又让人送了几次花和礼物,最后垃圾桶成了归宿。 大多数学生的路会比一般家境的学生更多、更光明,可遵从设定,仍旧需要走一个流程。 这场考试中,宁洲是状元,江鹤予仅仅比宁洲少了一分,,屈居第二。肆无忌惮的生活在考完之后更加明显,全员富家子弟的设定,主角受活在无穷无尽地亵玩之中,升级升级再升级,从鱼水之欢升级为二龙戏珠。 池昭是知道结果的,但是他没打算给自己的生涯带来污点,考一两百分的污点。 刚好有个小弟就排在池昭的前面,考试日不强制穿校服,因此修身的制服显得小弟又高又帅,再加上偏正派俊朗的长相,染着不伦不类的蓝色头发,滑稽古怪。他回过头,鼓励池昭:“没事的,老大,考得差也没有关系。考完我养你,不缺你吃喝。” 他羞红着脸,期待着池昭的反应。 剧情偏离轨道,离最初的情节南辕北辙。跟反派狼狈为奸,多次参与羞辱江鹤予的不良少年,实际上热心肠,也没有特别坏。仅仅是需要他们的存在,所以被剧情推着往前走,无法回头。 池昭没觉得谁不可救药,经常相处的小弟们他心里清楚。他轻轻点头:“嗯。” “我家里是咱国最大的制药公司,就是堆银砌玉地养着你,都没问题的。随便考,不要有压力。” 扫描仪轮到了他,他展开双臂,任由冰冷的仪器在他身上来来回回地扫。 池昭想,毕业的话,青见会散吗? 考试卷子是正常的知识点,没有奇怪的内容。池昭本来学习能力就不错,每一场卷子都填完了。他不想做完了所有的扮演任务以后,自己的分数被钉在耻辱柱上,更不会在这个脑瘫的世界中,考不过主角团都是弱智的人。 手心沁出薄薄的汗,池昭站在洗手间洗完手,耐心细致擦完手上的水珠。 考完试就没有必要再待在学校的必要,学生们三三两两地离开,空荡荡的教学楼很难有过去的影子。 池昭看着干净整洁的桌子有些发怔,在原先的世界,他身子很弱,没有经历过正常的学校应该是什么样子。没想到在这样充满瑟情暴力的世界中体验到当学生的感觉。 不过,跟这些学生他也没有什么印象。回过神来,准备离开学校。 他回过头,差点撞到人的鼻梁。 池昭看清了来人的面容,慵懒清隽,清贵的睡凤眼。 是宁洲。 想想许久没有见过宁洲了。 “池昭。” 宁洲哑着嗓子唤了声池昭,拦下了池昭的去路。他顺手关上教室的门,不让池昭出教室。 考完最后一科英语已经是下午,耀眼的金芒铺满整个教室。风簌簌地吹拂着叶片,和着空调运作的嗡嗡声,空无一人的走廊,只剩下两个人的教室,池昭有些躁意地扯了下唇角。 “不找你的心头肉、小娇娇,来堵我?” “打我,还是被我打,自己选一样。” 宁洲毕竟人高马大,池昭坐在桌子上,直直看着宁洲黑越越的眼眸。 “你跟沈别尘分开了?”习惯了池昭说话时的夹枪带棒,宁洲能够做到忽略掉攻击性的字眼,说自己的话,他语气有些迫切,看着甚至急不可耐。 池昭懒懒地仰着头,细软的乌发垂在脖颈,他不否认这个说法:“算是,不听话的狗只好放归。” 他忽然又看向宁洲,雪白昳丽的脸颊在红霞的映照下绯红一片,有些像吸食人精气而生的妖,他的语气咄咄逼人:“宁洲,你这么关心我,是为什么?” 池昭像是洞悉一切,眼眸亮得过分,软甜的尾音上扬:“哦?你也想当我备选的狗?” 空气一下凝固下来,池昭不怕宁洲,更不是原主中恶劣卑微的暗恋者,他把宁洲当傻逼,真真正正全书第一大傻逼那种。 辱骂的话随口而出。 他红润的唇角勾着浅笑的弧度,等着宁洲恼羞成怒。 “那我说是呢?” “你会不会答应?” 宁洲忽略池昭恶意满满的笑,神色正经,和平时任何时候的神情都不一样的认真。 他认真了,池昭却不想认真了。 他伸出手指,在宁洲眼前晃了晃,好笑地摇头:“当然不会。” 晚霞弥漫中,池昭冷冽的声音像是经过放慢倍速地播映在宁洲耳边:“不行,自己说的话自己就做到。你说过的,不会再对我伸出援手。” “欸,你这种精神洁癖的,受得了我跟沈别尘上过床吗?” “我们在一起,什么都做过了,你想不到的也是。” 满口都是第一次的臭狗,大概率不是个好东西。 “那就让我覆盖他的痕迹,成为你空档期的玩物,消遣品也行。” 白短袖被绯光染红,宁洲温热的掌心按着池昭的肩膀,低下头,薄唇擦上池昭的唇珠。 像在霞光中借火,宁洲快要熄灭的火焰再次凝聚起来。 他还想吻得更深。 啪。 脸偏向一侧,宁洲狼狈回过神,对上池昭森冷的眼。 “不需要认不清自己的地位的东西。” “江鹤予轻而易举得到的,我不想要,也嫌脏。” 池昭跳下桌子,推开教室门,走出学校。 面无表情掠过熟悉的车辆,他沿着路边的街道缓慢地走,后面全球限量的豪车跟着他的速度跟随。 当然不可能真的对宁洲拒之门外,毕竟是攻一,排面很足。池昭公报私仇了一下,心情好了许多。 忽略掉弱智剧情,有名有姓的脑残主角,池昭很享受现在的状态。 无病无灾,平安顺遂。 ——要是沈别尘别开着车在他身后跟就行。 池昭实在不耐烦了,机车迎面飞驰,长腿帅气地一迈,头盔没摘,声音熟悉:“上来。” 池昭老老实实坐上去,环着陈川屿的腰。 没有分半点眼神给沈别尘。 晚风在过高的车速下也变得锐利。 “考完了?” “嗯。” “接下来呢?” “都行。” “行。” 池昭跟着陈川屿,去了很多地方,静谧幽深的古刹,一望无际蔚蓝的海,风尘仆仆赶回来。 不知道两个人之间是什么关系,陈川屿会吻他的脖颈,咬他的唇珠,可又不像是在谈恋爱。池昭说不上来这种感情,说忠诚算不上,说爱情又过分夸张。 他不好说,便没有再管。 倒是小弟们依旧热络,联系他去最贵的会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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