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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花坊养傻夫郎

时间:2023-11-09 19:00:13  状态:完结  作者:缺颗星星

  展所钦之前再生气,也从来没这样凶过他,颜如玉吓得一抖,眼泪像开了水龙头一样流下来。

  展所钦咬牙起身,走了。

  颜如玉哭都不敢哭出声,就这么懵懵地看着展所钦离去。展所钦走出去几步又折回来,粗暴地拉起颜如玉脏兮兮的手翻过来翻过去看看,见没被剪刀和花枝伤着,又粗暴地把他的手甩开,再次离去。

  这回是真走了,他憋了一肚子火,到前面去照顾生意,还得给人家赔笑脸,这种滋味可想而知。

  下午的时候,纪咸英来了。

  她在店里逛逛,买了几个插瓶,坚持要给钱,展所钦便按成本价给了她。纪咸英问他:“玉奴儿呢?他自己在家吗?”

  说起这个,那就说来话长了。展所钦叹了口气,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纪咸英听完也是无奈地苦笑:“你生气没问题,我知道你这两天本就很累了。玉奴儿呢,他想帮你,初衷也是好的,只是他......哎。”

  展所钦道:“我吼了他,把他吓着了,我现在也有些后悔,可我暂时还不想去哄他。”

  纪咸英点点头:“我知道,你做得已经很好了。要不,我去替你瞧瞧他?玉奴儿毕竟情况特殊,还是不要让他太难过比较好。”

  “他就在后院。”展所钦给她指路。

  过了一会儿,展所钦正在给客人做一个插瓶的时候,纪咸英回来了,第一句就问他:“柳三郎是谁?”

  展所钦迅速转头:“什么?”

  原来方才纪咸英去安慰颜如玉时,颜如玉先是嗷嗷哭了一会儿,一张小脸让他哭得五颜六色的。等稍微平静下来,颜如玉抽噎着道:“干娘,我好委屈!我就是想帮他,我才不是没用的废物!但我不知道怎么帮他,柳三郎就教我剪花,我以为剪下来就可以用了,为什么我剪下来的不可以用?”

  纪咸英立刻抓到了重点:“你说是谁教你这么干的?”

  “柳三郎!”颜如玉道。

  纪咸英将颜如玉的话转述给展所钦,展所钦半天没动静,片刻后一剪子狠狠扎进手边的一截木头里:“我早该想到是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展所钦把关于柳三郎的事简单说了,纪咸英也来气,道:“怎么就碰上了这种小人!他到底对玉奴儿做了些什么,将来必须让他一五一十都说出来!”

  展所钦点点头:“我知道,我会尽快解决他。”

  纪咸英道:“既然误会解开了,你快去安慰玉奴儿吧,这回真怪不得他了。”

  展所钦迅速将手上这个插瓶做完,嘱咐伙计说暂时不接需要现做的生意了,这点钱完全没有颜如玉重要。

  他来到后院,颜如玉一个人可怜巴巴地坐那玩沙子,沙子估计都是眼泪和出来的。

  展所钦在他身旁蹲下,无需多言,颜如玉就自己往他怀里钻。展所钦也不介意他那满手满脸的泥巴和沙子了,他把颜如玉紧紧地抱在怀里,轻声道:“再也不吼你了,我保证。”

  颜如玉也道:“我也保证再也不捣乱了。”

  展所钦笑了笑,道:“下次想帮忙,可以先问问我,我会给你一些你能做的事。我现在知道了,不该一味把你放在一边的,你不是小废物,你真的可以帮到我,而且不是帮倒忙。”

  颜如玉用力点头:“好。”

  ----


第四十一章 宵禁与请大夫

  晚上打烊回家,展所钦吃了晚饭还要把白天的帐对清楚记录下来,再写好下次要订的货,依然是忙得不可开交,颜如玉又是一个人去睡觉。这本该是平常的一天,但今天却出了些岔子。

  颜如玉始终没睡好,闭眼的时候天是黑的,睁眼的时候天还是黑的。梦里也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一直延伸到世界的尽头。

  过去被亲生父母像牲口一样囚禁的那八年,突然出现在颜如玉梦中的时候,他又堕入了那种彻骨的恐惧里,身旁的老鼠叽叽叽地跑过去,颜如玉在梦里好像都能摸到它毛茸茸的身体。

  颜如玉的双手拼命攥紧被子,呼吸异常艰难,像溺水之人挣扎着求生。终于挣脱了脖子上铁索的束缚,他满头大汗,猛地坐起身,眼前的景象天翻地覆,身下是柔软的床榻。

  窗外落进方方正正的一块月光,连带着树影映照在地,偶尔随风晃动一下。

  头发被冷汗沾湿了几绺,黏糊糊地贴在额头鬓边,颜如玉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推开卧房门站在门边,望向对面书房那边的灯火。

  颜如玉也不知自己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他就这样浑浑噩噩地朝亮着灯的书房走去,潜意识里知道那里有个人能让自己好起来。

  门没锁,他径直推门进去,展所钦坐得累了,正站在桌边做伸展运动。

  “玉奴儿?”展所钦一眼就发现颜如玉的脸色不对。

  颜如玉朝展所钦走去,几步扑进他怀里。展所钦猝不及防把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却毫无旖旎心思,反而一下子吓精神了。

  ——这小东西像掉进池塘刚捞出来的猫,身上湿漉漉的,体温也格外的高。

  “......我的天呐。”展所钦毛骨悚然,赶紧就这么托着颜如玉的屁股,把他抱起来带回卧房里。颜如玉整个人贴在他身上,软塌塌的像没有骨头。

  展所钦的声音极轻,像哄刚出生的婴儿似的:“玉奴儿,能听见我说话吗?先别睡,告诉我哪里不舒服?还是发生什么事了?”

  颜如玉热乎乎地窝在他怀里,安静片刻,突然哭了起来,拽着展所钦的衣服,拽得骨节生疼。他哭得毫无顾忌,撕心裂肺地发泄着好多年的委屈压抑和恐惧。

  展所钦坐在床上紧紧抱着他,把他整个人都护在怀里。枕头啪地掉在地上,展所钦探手下去捡起来,拍了拍放在一边。

  “玉奴儿......”展所钦也不知该怎么是好,只得一声声叫着颜如玉的小名。

  颜如玉嗓子都哭得沙哑了,他剧烈地咳了几声,展所钦托着胳肢窝把颜如玉往上提溜了一些,给他拍后背顺气。

  “不哭了,不哭了,待会儿传出去,人家可都要笑话你了。”展所钦耐心地哄着。

  展所钦撩开颜如玉粘在脸上的头发,颜如玉已经哭得很难受了,脑瓜子嗡嗡响,把展所钦的衣服都哭湿了一片,鼻涕眼泪抹人一身。

  “哎……”展所钦叹了口气,“你到底是怎么了?做噩梦了?还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告诉我,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月亮想哭了,我也尽力帮你摘,好不好?”

  可颜如玉的状态并未因为展所钦的安慰而有半点好转,他蜷缩在展所钦和被子中间,像包子的肉馅儿,哭得直咳嗽,气都快倒不过来了。

  随即,展所钦惊恐地发现,颜如玉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好像呼吸都有些困难似的,甚至两条腿都开始轻微地抽动。

  展所钦原本还以为颜如玉是做噩梦吓哭了或者不顺心发脾气,可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某种严重的问题正在他身上发生。

  “玉奴儿!”

  颜如玉倒在床上,对展所钦的呼唤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

  剧烈的情绪起伏让展所钦浑身发麻,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对,找大夫!

  可是此时已经宵禁,他只能在坊内活动。本坊的大夫,目前他只知道一个,而且离他家很近。

  管不了那么多了,展所钦奔出家门,向大夫家跑去。

  不幸的是,等他跑到那里,却在大夫家的大门上发现一张纸,上面写着大夫去外地看望亲戚,尚未归来。

  展所钦仿佛被人当头敲了一闷棍。

  不能等到明天天亮再去找大夫了。天知道颜如玉到底怎么了,还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他身上本来就已经一堆问题了,哪里经得起这些?他都已经没有意识了!

  展所钦想来想去,唯一的指望就只有华严寺了。

  入夜,金吾卫的马蹄声在长安的街道上久久回荡。月上中天,给寂静的长安城洒下一片如霜似雪的银辉,白日里热闹的街道,这会儿陷入了无边的寂静,偶尔深巷里传来几声犬吠和着隐约的虫鸣,让夜晚不至于显得太过恐怖。

  好在坊内看管得不严,展所钦尽量放轻动作,用最快的速度一路向东,朝华严寺的方向跑去。

  原本按照这样的进度,几乎是万无一失的。但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展所钦转弯的时候,深巷里突然传出一阵疯狂的犬吠。

  展所钦是喜欢狗的,但在这种时候碰上狗,他实在头大。更悲惨的是,阴影里冲出来不止一条狗,粗略一看得有个五六条,而且个头还都不小,成群结队地朝着展所钦就来了。

  手无寸铁的展所钦头发都炸开了。他扭头狂奔,天黑又看不清,他慌不择路地跑进死胡同。

  面前再无他路,只有一道坊墙。翻墙出去,就是金吾卫正在严密巡逻的长安主干道。

  长安宵禁严格,太阳下山以后,所有城门和坊门一起关闭,除非特殊节日,城中百姓严禁出入。金吾卫会在街道上骑马巡查,一旦发现有人漏夜出门,轻则一顿痛打再抓起来,重则直接打死,也是金吾卫分内之事,他们甚至还能领到奖赏。

  怎么办?!

  前有狼后有虎,那一群狗眼看着追了过来,展所钦瞬间打定了主意。

  “玉奴儿。”展所钦喃喃道,“我一定要给你找到大夫,要是我回不来,你要记得我,知道吗?”

  他只当颜如玉听见了。

  展所钦把身体缩在墙根下,用最后一点时间躲过了坊墙外一队策马跑过的金吾卫。

  坊墙没有很高,那群狗狂吠着冲上来的刹那,展所钦把手扒在坊墙边缘,借力一翻——

  哗啦!

  展所钦落地愣了两秒,而后逃命似的向南边飞奔而去。

  “什么人?站住!”听见动静,一队金吾卫骑着马就从街角的武侯铺赶过来了。

  坊墙都是夯土垒的,多年的风吹日晒下已经松动了,根本经不起这么一扒拉。

  眼看就要无路可走了,展所钦只得壮士断腕,一捏鼻子,跳进了街边的排水沟,紧紧地缩在墙根下,一动不动,企图把自己伪装成一根杂草。

  金吾卫还在找他,来来去去已经好几趟了,看起来一时半会儿是不打算罢休了。展所钦苦不堪言地泡在污水里,都快腌入味了。

  排水沟的深度有两三米,底下一片漆黑,展所钦不由自主地在脑子里想象着里头丰富的生态,冷不丁脚边什么东西微微一动,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可爱”的小动物。

  等金吾卫巡查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展所钦试探着站起身,扒着排水沟的边缘,探头探脑地观察外面的大街。确定安全之后,他从排水沟爬了出来。

  躲过了这一劫,他原路爬回景行坊。

  来到华严寺,展所钦执意要在深夜见到妙昙大师。有些僧侣认得他,知道他与妙昙大师关系匪浅,便捏着鼻子道:“施主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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