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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残疾大将军怀疑人生了

时间:2023-11-09 02:00:12  状态:完结  作者:鹿绒

穆长沣撩起薄薄的眼皮,看向那只伸过来的手。


当那手触及他的脉搏一刻,却像是雷公电母点了点那手似的,满脸泥污的青年整个身体都颤了缠。


穆长沣再次垂下眼,一言不发。


宴云绝望的看见,自己灵识中的绿树陡然枝叶勃发,似扑向烈火的飞蛾,整个树欢愉的投入了穆长沣的臂弯里,须臾,那绿叶间竟绽放了一朵胖嘟嘟的小花。


宴云用力闭了闭眼,那幻象才遽然消失。


“大将军,您脉弦数,眼尾和舌苔发红,应是肝气郁结,才会胸肋隐隐作痛,休息不佳,夜间常醒。我给您配一剂药,您先吃上三天,一日三服,应能缓解病症。”不、不会是被人霸王硬上弓,就一次而已,便肝气郁结,气坏了吧?


穆长沣“嗯”一声,眉眼也不抬,漫不经心的说:“诊的不错,你来煎药?”


宴云不明白穆长沣为何这么问,犹豫片刻,还是用力点点头,落下更多干泥粉,“自然是小人负责。”


穆长沣以手支颐,小臂上的青筋微微浮凸,好看的让人流连忘返。


“你叫什么名字?”


宴云鼓了鼓腮帮子,说:“回禀大将军,小人姓李名惟明。”


不知是否错觉,宴云埋着头,只觉穆长沣久久不语,冷酷的审视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梭巡。


如等断头台的铡刀落下一般,良久,穆长沣说:“我的随侍蠢的摔伤了腿,这几日并不能让这蠢材继续服侍。既然你需给我煎三顿药,就换你到我军帐里来,暂代我的随侍吧。”


什么!?


宴云拗起脖子,刚想找理由推掉,便见几个衣裳褪到腰间、露出满身彪悍肌肉的大汉一手拎着长鞭,一手拖着血淋淋、□□不止的受刑人进来。


“大将军,九十军鞭已经执行完毕!”


穆长沣看一眼躺倒在地的三人血肉模糊的后背腰臀,便知行刑人半点不敢留情。


“张榜告诉整个京畿,他们因怠慢军务受到重罚,永不得再被本朝任何一个军营录用。既然是军中首次犯错,我便网开一面、小惩大诫,饶他们三人性命。”


“今后若有再犯者,所有惩罚加倍。”


“同一军帐者,连坐。”


“是!”大汉们肃然拖着受刑人下去了,张榜前先拖着他们在军营里示众一圈。


等人走远了,哀哭□□声也远了,穆长沣不为所动的收回目光,看向眼前人。


宴云一双杏眼瞪得滚圆,像只被踩着尾巴的猫儿。


“你刚才有话对我说?”


“没,没有!”宴云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忙不迭说:“小的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分,能暂时伺候大将军左右,小人一定尽心竭力,好好照顾大将军的病情,让大将军健健康康,茁壮生长!”


他只有一个小希望,希望穆长沣能听清楚了,他自己这一长串话,有一个重音——“暂时”。


远离男色保平安,主要是这男色,太凶了。

----



第五十三章


回了医官们住的营帐里头,宴云想不叹气,却止不住的长吁短叹。


其他几个医官闲来无事,有两个主动帮宴云照顾小宝,把马奶热得烫烫的,又加了很多桂花蜂蜜,重新摊凉了喂给他喝,剩下一个见他霜打茄子似的进来,忙问:“怎么了?莫非你触怒了大将军,被他责罚了?”


小宝埋头喝了一大口奶,薄薄的上嘴唇黏了一大片泡泡,也似懂非懂的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珠子看向宴云。


“他自然没事,你们莫要瞎担心。你们看他还能自己走回来,屁股没被马鞭子打成四瓣,就知道他平安着呢!”


“话说屁股被打成四瓣,是上下四瓣,还是左右四瓣啊?”


宴云懒得理他们瞎开玩笑,自顾自坐下,掏出一柄平常不怎么用的小镜子,照了照自己面孔。


其实连日劳累,睡得不好,哪怕擦去了干泥,他脸色也憔悴的很,远不如进将军府后吃得饱睡的香,皮肤饱满润泽的那段时日皎洁秀丽。


但五官底子还在,横看竖看不管怎么看,他还是那个冒名顶替进将军府,离别前还把威压感十足的穆大将军翻来覆去睡了一整宿的假新娘。


“我觉得是左右四瓣,主要那鞭子是自上而下抽的,自然抽成一条条的。”


宴云闻言微微瑟缩,愁苦的摸了摸自己屁股,营帐外便进来了三个士兵,“李大夫,您这几日随侍大将军,需搬去大将军营帐居住,您自己收拾收拾需要带去的东西,我们帮您一并抬过去。”


宴云犹不死心,挣扎说:“大将军需要喝的药,我在这边熬好了给他送过去就是了。我还带着儿子随军,他年纪小,总爱哭闹,搬去大将军营帐多有不便,影响大将军休息。”


万没想到同僚竟有这等际遇,其他医官也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帮宴云说话。


“是啊,营帐都相隔不远,就不用搬来搬去这么麻烦了。”


几人都很明白,伴君如伴虎,和统领几十万大军的大将军住在一起,稍微不注意些,恐怕还没等到封官进爵,就先被军法处置了。


三个士兵也不反驳他们,只说:“若有什么,李大夫您直接和大将军说,我们只是领命行事,帮李大夫搬家罢了。”


没奈何,医官们只能依依送别小宝和宴云,顺手在宴云怀里塞了不少金疮药、棒槌药膏,殷殷嘱咐他,只要挨板子赶紧擦上,伤口好的快些。


*


穆长沣所居住的营帐,原来在他日常处理公务的营帐旁边,占地不大,内里只有一床一几,从地到床洒扫得异常干净,纤尘不染。


而他给顶替王逢恩的医官“李惟明”安置的住处,则是紧挨着他营帐的另一个小小军帐。


不必如在将军府时一样,和穆长沣同床共枕、共处一室,宴云稍微松了一口气,心口却又莫名堵得难受。


这边的营帐地面经过处理,铺上了干草和地毯,供大人睡觉的床边还有一把小小的木床,宴云将小宝安顿好,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早便蹲在红泥炉边生火煎药。


穆长沣得的并非大病,寻常人多熬两宿也容易着急上火,因此,宴云只需用药铺干活时背诵下来的固定方子便可从容应对。


他正忙着,肩头突被人打了一下,原来是闲不住的王逢恩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宴云莫名觉得那根雕工不错、木质油润的手杖有些眼熟,想了一想,才忆起那正是穆长沣不良于行时不离手的拐杖。


在将军府时,宴云觉得穆长沣训练王逢恩特别的严苛,王逢恩每回结束训练都倒地不起,看着莫名可怜。


如今回想,宴云略略理解了穆长沣的做法。


演武场上不把人操练的死去活来,等到真刀真枪的战场上死了,没人能让他活过来。


“李大夫,今天我的药呢?”王逢恩一面说着,一面掀起裤脚,露出消肿一些的脚踝。


宴云将小火炉的进风口关小,起身拍拍灰,从袖中取出药膏来,蹲下身就要给王逢恩换药。


王逢恩很是纳罕的看着转过身来的宴云,昨儿他的脸上全是泥污,今天总算洗干净了,却用巾帕遮住大半张脸,只剩下双灵动有神的杏眼。


将真面目遮遮掩掩的不愿见人,必有蹊跷。


当宴云凑近,王逢恩想也不想伸出手去抓他的蒙面巾。


他动作突然,宴云一时没料到,只呆呆看着伸过来的大黑手。


其实,哪怕宴云摘下蒙面巾,王逢恩也未必认得出他。


不怪王逢恩眼拙,从酒楼蒙将军夫人出手帮忙,再到他和师弟有幸住进将军府菱花院,将军夫人常来院里和师弟闲聊,王逢恩待颜少夫人不敢有丝毫怠慢,总是笑着迎进送出。


其实他从不敢正眼去瞧颜少夫人,目光对上时焦点都是虚的。


对方是出身高贵的有夫之妇,她能不拘小节礼遇戏子,王逢恩却不敢有丝毫冒犯,哪怕只是目光上的。


说白了,师弟柳如眉戏台上多是乾旦戏码,他内心有几分当自己是女子,和颜少夫人的交往没那么多顾忌。


王逢恩却处处谨慎小心,到如今脑海里的颜少夫人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似乎是个站在雾里的高挑苗条的美人。


王逢恩的手即将碰到宴云的面庞,却被另一条修长有力的手臂往上一格,两人都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原来是匆匆披上外袍,乌漆长发披在肩上的穆长沣。


穆长沣面沉如水,闪电般挡开王逢恩的手,又极迅捷的从宴云手中拿过药罐子,抛给王逢恩说:“自己擦。”


王逢恩一怔。


西宁到京城,他一路跟随穆长沣,对大将军的性情也有了一两分了解,知道不触犯军纪和他的忌讳,穆长沣的脾气没看上去可怕。


“大将军,昨天李大夫帮我按摩了脚踝后,我的伤好多了。”


“大战在即,我不能拖着一条伤腿当废物啊,还得劳烦李大夫帮我疏散筋骨,让我快些康复,大将军您答应过我,让我打头阵的!”


王逢恩怪委屈的,穆长沣不耐烦的说:“他给你按过脚的手,再给我煎药?”


二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穆大将军的洁癖病又犯了。


王逢恩不敢再嘟囔,忙抱着药罐子走了,宴云尴尬的指着自己蒙面巾,解释说:“大将军,这两日小人略感不适,恐是感染风寒,怕把病气过给了大将军,这才蒙上脸,稍微挡着些呼吸。”


穆长沣看上去根本没兴趣听他解释,眉头依然微拧,只“嗯”了一声,折身回了营帐,风吹得他衣袂散乱,袒露出大半结实的小麦色胸膛,宴云看着他修长遒劲的背影出神。


自己若不是冒充颜玥儿的身份嫁给穆长沣……


若以真实的自己出现在穆长沣面前,果然他不会多看自己一眼啊。


药吊子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宴云刚要端起来,想起什么,忙蹲到一旁舀水,仔仔细细把手指的每一个角落都搓了两遍,这才重新端起药吊子,匆匆往穆长沣营帐走去。


穆长沣的营帐内,已经送来了丰盛早点,琳琅满目的摆了一桌子。


稀奇的是,穆长沣身边端坐着一个顶多四五岁的小娃娃,身杆挺的和他一样直,两人正襟危坐的模样,看上去不像吃饭,像是对弈。


“殿下,先用膳。”穆长沣将镶银乌木筷子递到小孩的手里,一板一眼的说。


宴云放下药汤,慢慢等它凉,饶有兴致的看向那至多只有三四头身,脑袋大大,表情和成人一样严肃的漂亮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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