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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残疾大将军怀疑人生了

时间:2023-11-09 02:00:12  状态:完结  作者:鹿绒


穆长沣心事重重,双眉紧皱,仍有话要问眼前的假妻兄,他摆手对王逢恩说:“我有要事商议,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来。”


“是。”


见侍卫下去了,颜靖臣绷紧肩膀,盯着穆长沣,等待他紧要的事情。


“你和宴云……果真没有任何关系?”宴云二字慎重的从嘴里吐出,穆长沣黯然想,妻子真正的名字,竟不是他亲口告诉自己,而是眼前的颜靖臣说出来。


颜靖臣的脸,看上去更加碍眼了。


“那时情况危急,舍妹带着她的陪嫁婢女一起逃跑,队伍中除了已经嫁人、上了年纪的几个娘姨外再无女子,若不是宴云莫名其妙的出现,我再也没有其他合适人选!”


穆长沣沉默。


似乎自己的答复,并没有回答到点子上。


良久,穆长沣再问:“他当真和你毫无瓜葛?”


颜靖臣顺着穆长沣犀利冷峻的目光,看向自己,竟觉得穆长沣的目光里隐隐藏着杀意。


他来回想了想,陡然想明白穆长沣的怀疑,顿时委屈怪叫:“真的是萍水相逢,只以酬金相诱宴云才帮我的!我和他清清白白,毫无瓜葛!拜托,我怎会喜欢男人?”


穆长沣饮下茶水,没再追问,心里却想,颜靖臣如今口口声声说他不喜欢男人,和过去的自己何其相似。


他自己在军中何尝不是信誓旦旦,说最厌憎断袖分桃,龙阳之好?


而现在,他只要一想起那一夜的缠绵,伏在自己身上起起伏伏的白玉身子,那缭绕凌乱的乌黑发丝衔一缕在嫣红唇齿间,宴云含着秋水的杏眼烟水迷离,和那红粉绯绯的馨香脸颊,他带给自己的无上极乐。


穆长沣便无法冷静自持。


“罢了。稍提一句,今晚侍郎府上……”


就穆长沣口中“稍提一句”之事,颜靖臣又和他商量许久。


夜深人静,星子黯淡,只剩一轮明月,将鳞次栉比的街道照的如白昼般明亮。


宴云带着小宝都睡着了,突被隔壁吵嚷声闹醒,他揉着惺忪睡眼,听见邻居家叮里咣啷似在砸东西,还有人歇斯底里的大吼,“不是你和我家有仇,还能有谁?你好狠的心,好绝的手段,竟要灭我满门!你不怕遭报应吗!?”


又有纷沓的脚步声,似有人劝架,有人嚷嚷要报官。


见小宝要醒,宴云捂住他两只耳朵。


后搬来的邻居,可真够闹腾的。


侍郎府险被灭门,被及时赶来的应天府官吏们救下后,翰林院编书颜靖臣不顾身上伤势、怒火冲冲的追到明威将军穆长沣的府邸大闹,直指穆长沣是杀人凶手。


第二日朝堂中,颜靖臣和颜俭父子带伤上殿,声泪俱下指认穆长沣,“你确曾出手相救,焉知不是你察觉事态不妙,援兵将到,才显身逼你派来的刺客自尽,免得暴露你狼子野心的真面目?”


皇帝轻咳两声,隔在御珠帘后的龙颜稍显青白,“如此说来,颜卿家中遇袭一案,目前并无口供,也无其他凭证?”


应天府尹忙出列,说:“陛下,人证具服毒自尽,身上衣物、兵器臣等具一一检查,确无任何证明身份的物件。几人的画像臣也派人连夜画好,挨家挨户盘问,目前暂未查到来历,想必并不是京籍人士。”


另一朝臣出列,接口说:“如今京城内,只有穆将军带一百精兵入京。”


言下之意,穆长沣确实非常可疑,说不定刺客是他带来的士兵乔装打扮。


穆长沣平静的说:“臣带来的所有属下,进京时已交名册到城门守备处、应天府衙中,臣自己也有副册。臣的属下并无人员缺漏,随时恭迎诸位同僚们的查验。”


穆长沣应答有理有据,另一面,却有越来越多的大臣站出来帮颜俭、颜靖臣说话,一时朝堂上群情激昂,比菜市场还要闹腾。


穆长沣讥诮的抬起眉毛,问帮手众多、此时反而沉默不语的颜俭:“颜大人,你口口声声说和我结怨有仇,但你是我岳父,我对爱妻又敬又爱,怎会对你不利?”


“若你担心的是吏部颜世繁查我穆家军的人头军饷账本,我因此怀恨在心的话,你大可不必疑心病重。”


“朝廷历年来筛查各方守备军队的名册军饷,本是常有之事。今年不过刚查到我穆家军罢了,余下的其他军队,乃至于京中的麒麟卫,想必颜大人会派人悉数尽查,绝不挂一漏万,特特的针对我穆家军。”


“颜大人,穆某说的对吗?”

----



第四十九章


熙熙攘攘吵得皇帝头痛的朝堂上,因着穆长沣的一句话陡然安静下来。


不少朝臣的眼睛在颜俭和穆长沣之间来回梭巡,直到颜俭咳嗽一声,开口道:


“穆将军说得无错,老夫身为吏部侍郎,所作所为对得起陛下对老臣的信赖,对得起天地良心,自然不会和爱婿结怨。”


“穆将军绝不会怀疑老夫特意针对穆家军,但朝廷内外、悠悠众口,焉知无人私下揣度、散布谣言?


为杜绝沸腾物议,老夫自会亲自带人从麒麟卫查起,从京城至四方镇守军队,逐一查检名册和粮饷发放情况。”


颜俭踱步到穆长沣面前,昂起头,手中的笏板和胡须都在微微颤抖,似是愤怒至极。


“穆将军,如此,你可满意?”


穆长沣面上一晒之色稍纵即逝,他拱手向御帘后的皇帝行礼,说:“陛下圣明。”


皇帝握拳挡唇,轻咳两声,说:“就按颜卿说的办。”


“京城中竟有匪徒如斯大胆,袭击朝廷命官的家宅,此事决不能轻忽,司徒松,朕予你十日期限,务必将谋害颜卿家族的贼寇捉拿伏诛!”


颜俭和京兆府尹司徒松齐齐应诺,皇帝不胜辛苦,显出倦容,今日政务处理到此,百官退朝。


皇帝的身影消失在御帘后,大臣们又叽里咕噜起来。


朝臣中有几个和三皇子素无瓜葛的,此时不约而同的抬眸,看向悠闲站在角落里的三皇子李琚。


李琚的目光却穿过大半朝堂,盯着一身武将官服、鹤立鸡群的穆长沣。


穆长沣并不看任何人,昂首孤身离去,满朝文武似无一人知交,只踽踽独行。


李琚面上依旧是一派清闲,宽袖下的手却紧攥成拳,青筋直绽。


嘴上还云淡风轻的和人闲聊,“诸公若问小王的意见,容小王说一句公道话。


麒麟卫向来是公卿子弟爱去的地方,小王曾听人说过,理由竟是麒麟卫一年四季发八套衣裳,宽肩束腰,绣工精湛,十分好看,穿上麒麟卫的衣裳去十二坊,足以赢得红娘子的青眼!”


围在李琚身边的朝臣们骇笑不止。


“圣上英明,让颜大人好好查一查麒麟卫,整肃麒麟卫军纪,并不是件坏事。”


李琚声音不大不小,恰能传到颜俭、颜靖臣父子耳中。


父子同朝堂的二人,老者一身朱紫,俊美青年却是绿衣银带,闻声齐齐向李琚拱手行礼,谢他替自家做得罪人的事说一两句好话。


颜靖臣余光看向穆长沣的背影,唇边浮着一缕笑意。


满朝官员里,恐怕只有颜靖臣一人猜到穆长沣匆匆离去,究竟所为何事。


待颜靖臣施施然又到穆长沣居所时,果然见穆长沣手里握着一卷兵书,日头还晒着呢,就硬挺着坐在院子里,目光似有意若无意的朝邻居家飘去。


颜靖臣当真看不下去了,他摇头收回跨进院里的脚,转身朝邻居家走去,刚要敲门的一瞬,手腕子传来剧痛。


没想到穆长沣后发先至,用力攥着颜靖臣的手,将他拽了回去。


颜靖臣不明所以,指着隔壁紧闭的门扉,低声说:“我去见一见他,便能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宴云,你拦着我做什么?”


颜靖臣若没看错的话,穆长沣冷峻而缺乏表情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不悦。


“颜靖臣,你既说过和宴云不过一面之缘,为何见一见他便能认出他的身份?惊鸿一瞥,你至今不忘么?”


颜靖臣整个人都懵了。


不会吧?


穆长沣不会是真吃他的醋吧?他都说了多少次,自己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男人!?


“那你盯了这几日,盯出结果了吗?”颜靖臣没好气的反驳。


穆长沣沉默不语。


若说前几日只有一个熟悉的背影,昨天隔壁邻居将脸侧了过来,还说了好几句话。


和妻子同床共枕一百多个日日夜夜,穆长沣不可能认不出那熟悉的人,他没想到兜兜转转寻了千里路,蓦然回首,那人就在他的触手可及之处。


雪白的脸,就像留至炎夏的春雪,幻梦一样的不真实。


仿佛他伸出手去触碰,便会化为雨露水滴,消失不见。


这或许便是人们口中常说的,近乡情怯吧。


*

离开穆长沣的居所,颜靖臣仍是哭笑不得。


他没想到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年轻将军,竟对男儿身的替嫁新娘子宴云动了真情。


动了真情就算了,他还由爱生忧、由爱生怖,冷傲的眼底满是惴惴不安,开口问自己:


“宴云他……嫁过来是赶鸭子上架,如今有机会回归正途,又何必继续伪装妇人,屈居人下?”


颜靖臣暗忖,穆长沣和颜家虽私下达成了合作,但当年穆老将军的死有着谜团重重,那样健壮的中年男人,身子骨说垮就垮,突然呕血而亡,也不知到底有什么内情。


穆老将军死后,父亲颜俭一度彻夜难眠,在书房消磨到天明,将地上的方砖都磨花了两块。


他还曾无意瞧见父亲准备了纸钱,于无人处祭拜穆老将军。

若和父亲有关,颜家手头的筹码未免太少了些。


宴云,或许能帮上大忙。


*

继楚嫣、楚婉两姐妹找到了绣活儿,每隔一日便去绣庄拿针线活计回来做,挣了足以支持他们四人日常吃用的银子后,宴云终于运气好转,也觅到一份不错的差事。


是在宝盛堂药铺做伙计兼学徒,一月虽只有三两银子,却允许宴云带上小宝一同去药铺,药铺老板还允诺,铺子里的医书都可以给他看,有什么不懂的,坐堂老大夫都能教他。


每日大清早,宴云背着小宝跑进药铺,喂孩子喝完温度刚刚好的牛乳之后,坐堂大夫便不紧不慢的走进来。


老大夫很健谈,见宴云容貌清秀、做事爽利,擦桌子擦地总不忘把他的桌椅也擦一把,沏茶喝时会先端一杯给自己,更是打开了话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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