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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残疾大将军怀疑人生了

时间:2023-11-09 02:00:12  状态:完结  作者:鹿绒


他话没说完,柳如眉已经惨淡的笑了笑,抬手抹去满脸眼泪,向宴云拱手说:“多谢颜少夫人的仗义帮忙,柳如眉九泉之下没齿难忘,只求来世有缘再行报答!”


原来他听出了谢英知谦卑语气里满满的恶意,不想为了自己,败坏了将军夫人的名誉,累她和家人交恶,他又不肯伺候颜世繁,就只剩下死路一条。


话一说完,柳如眉攒足了劲儿,一头朝二楼木柱撞去。

众人只听“砰”一声巨响,柳如眉已经头破血流,脸惨如纸,倒地晕死过去。


这是宴云来到这个世界,头一遭真切的看见死亡,刺目的鲜血淌了一地,笔直的向他蔓延过来。


有人“噔噔噔”的急促上楼,听见“死人了”的惨叫,忙冲进来,将昏迷不醒的柳如眉抱在怀里,宴云认出这人正是《花为媒》里,和柳如眉搭档对戏的高个书生,好像叫王逢恩。


他定了一定神,去探柳如眉的鼻息脉搏,虽呼吸微弱,却还没断气。


谢英知不为所动,只让开一些,免得被血污脏了衣服。


“既然没死,就带回去好好养着,顺便问一问戏班子的班主,怎么教班子里的人,难道每一次出来陪客,都要弄得血淋漓十分晦气?”


言下之意,人只要没死,养吧养吧,该陪客还得陪。


王逢恩颤着手掏出大把银票和碎银子,一一摊在地上,哀求谢英知:“这是我能弄到的所有银钱,只求帮如眉赎身,若有不够,求大爷宽限几日,我再去筹谋。求您放如眉一条生路!”


谢英知动也没动,伺候他的另一个小厮挤过来,把银两算了一算,咧嘴笑:“一共才八百二十三两银子,怎么够红戏子赎身的?况且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们,要赎就把整个戏班子都赎了,谁家戏班子是零零碎碎、一个一个卖的?”


宴云恨声问:“那你说一个戏班子要多少钱整赎?”


“少说也要五千两……”

宴云心疼的摸了摸荷包,一两金子能换十两银子,五千两银子,就是五百两金子,掏出来后,他还剩下四千五百两金子……


“好……”


谢英知诧异的看他一眼,抬手打断,“少夫人,小仆恐怕没说明白,这戏班子少说也要五千两金子才能整赎。”


宴云倒抽一口冷气,露出割肉的表情来。


谢英知好心补充:“这戏班子远近闻名,请回府里去唱三天戏,包银起码一百两,其他的进项更加不可细算,我说五千两金子,实在是良心价了。”


他猫捉耗子般的戏弄颜家小姐,其实戏班子价钱多少,也就他一句话的事,班主背后的主人姓谢。


连那场《花为媒》的戏码,也不过是谢英知绝望中的小小试探。


他不想穆长沣忘了他。


宴云的目光转向了王逢恩,他无助的看向宴云,不敢抱一点希望。


宴云自然看出来了,这对年貌相当的师兄弟,怕是在戏班子里日久生情,和《花为媒》一样成了情侣。


这触动了他的心事,穆长沣不可能爱上男子,但他希望戏外的《花为媒》能百年好合,天长日久。


宴云冷冰冰看着谢英知,一字字说:“五千两金子是你开的价码,你既然光明正大的说了出来,就不要再改口了。既然是大将军的同窗好友,应该不能坐地起价,当个贪婪无度的商贾吧?”


宴云的话,如一捧盐水正浇在谢英知的伤口上,谢英知面容微微扭曲,尖声说:“难道少夫人真要赎买整个戏班子不成?你别忘了你是穆家的媳妇,刚嫁过去才不足两月,难道穆府的银钱都由你一人掌握,五千两金子你说花就花!?”


他就差指着宴云的鼻子,骂他败家媳妇了。


整个酒肆里的人热闹看不尽,都议论纷纷,嗡嗡响动吵得人心烦意乱。


谢英知还要说话,突然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下来,一个异常低沉又悦耳至极的声音响起。


“夫人说的话,等同于我的意志。她要买什么就买什么,谁敢说一个不字,我不希望明天的西宁城,再看到这个人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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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深宵的酒肆依旧灯火缭绕,热腾腾的食物香气和着肆意流淌的酒气,闻多了熏得人胸口烦闷。


直到那道林间雪泉一般冰冷的声音响起,才涤得人眼前一片清明。


酒客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那辆从将军府驶出来的乌漆马车静静地停在了酒肆门口,嵌金的玄色车帘被一双修长而有力的手指分开,露出数月未见的大将军的英俊面庞。


穆长沣律下极严,他自己也如庙里的和尚一样,不喜酒肆花楼、三教九流荟萃的地方。


因此,见到大将军如宝刀利剑一般冷峻的面孔后,小二和掌柜的都倒抽一口冷气,没人敢冒着性命之忧,上前去寒暄恭维。


何管家先于穆长沣下车,手虚虚的朝前伸出,忧虑的看着大将军。


穆长沣当着众人的面,果然没有接受何管家的扶助,以外人看来沉稳、何管家知道实则艰难的姿态,缓缓从马车上下来,站定在夜风之中。


他异常伟岸高大的身上披着玄色长披风,狭长漆黑的双眸抬起,凝望向二楼雅间的方向。


在他身后,淡淡一弯月牙和无数璀璨星辉铺陈而开,那星与月的光芒却半点照不进大将军的眸子里,他凌人的气势吓得酒客们只想俯身跪拜,顿时四下里鸦雀无声,二楼的动静,便清晰分明的传了下来。


听宴云想买下一整个戏班子,穆长沣的眉头微微皱紧。


从京师蔓延,其实各地的达官贵人、世家巨族也有在家养戏班子的嗜好,想听戏时不

必包戏班子,叫家养的戏子们唱就是。


但他们选择的都是稚小干净的女旦,没人会将男戏子领回家里头,和家中女眷一墙相隔的住着。


况且天天在府中听缠绵靡丽之音,难免会消磨意志。


周遭酒客们这会儿哪有心思和胆量继续吃吃喝喝,都提心吊胆的看着大将军,揣测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若说一开始是秋风起、落叶萧萧,不过一杯酒的功夫,已经变成千年冰封、万年玄霜,哪怕派东君来照着,也会被一起冻上的境地。


酒客们不敢议论,只在心里起劲儿的猜测。


——刚刚看热闹,好像楼上雅间里坐着的竟是大将军刚娶进门的漂亮少夫人!


——大半夜的,她一个年轻媳妇不在家陪着相公,却跑到酒肆里喝酒,该不会……?


——看大将军这脸色,等会儿怕是大发雷霆咯!


——依我看,这样不知检点的媳妇,确实欠缺大将军一顿好打。


是以,谢英知讥讽宴云之后,大将军竟陡然开口帮少夫人说话,维护少夫人,令酒客们都震惊不已。


穆长沣说完,便皱紧眉毛,徐徐又走两步,步入酒肆之内。


听见熟悉的声音,谢英知脸色顿时一变,穆长沣自然是他派人通风报信才过来的,只是他没想到,穆长沣竟没先追究自己女人深夜和男人酒肆相会的浪荡举动,而是替她撑腰……驳自己面子……


咦?


谢英知的狐狸眼朝宴云身后扫去,陡然瞳孔震动,只见窗户大开,纱帘飘飞间唯见一弯淡淡月痕,藏头露尾的穆长钧已经不见了?


此刻,酒肆后巷用于运送餐余残酒、罕有人注意的地方,一个锦衣公子蜷身跃下,打着滚摔在地上,只是巷子过窄,他滚了两滚,还是不可避免的臀部撞墙,撞出“砰”的一声闷响。


穆长钧疼得面色扭曲,今早没看黄历,想必诸般风水都和他的贵臀相冲,才会再三受创,呜……


穆长钧不敢喊疼,裹着夜色逃窜无踪,谢英知攥紧手指,攥得骨节凸出。


他原计划让穆长沣亲眼看见“叔嫂通奸”,彻底放弃和颜氏的联姻。


最好是穆长沣震怒之下,使出雷霆手段惩罚颜玥儿,譬如押着她木马游街,公开彻底的和颜氏撕破脸。


同时,被坏女人彻底伤着的穆长沣,或许能够改弦易辙,回心转意,回头看见灯火阑珊处、苦苦守在一旁的自己。


没想到穆长钧却是个伶俐人,趁着众人关注点都在撞的死活不知的柳如眉身上,脚底抹油飞快跑了。


谢英知苍白着脸走到二楼的楼梯口,低头看去,只见穆长沣神色冷淡的抬起眼,看向他。


“还不出来?”穆长沣冷冷唤道。


谢英知心口一热,险些朝着楼下奔去。


直到宴云不情不愿的探出一颗头,大眼睛眨巴眨巴,可怜兮兮看向穆长沣。


他不想见穆长沣,因为他知道,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一生一世远离将军府再也不见穆长沣的决定,只在看他脸一眼的情况下,就会如沙上堡垒一样瞬间坍塌瓦解。


老天为什么让穆长沣长得这么帅呢?


他要是脑满肠肥,又胖又矮,他就不必左右为难了。


“我想买下戏班子,你……同意了?”


穆长沣心想,我当然不愿意。媳妇为何要买下戏班子?哦对了,媳妇最喜欢帅男人的俊脸,抗拒不了皮相的诱惑,那戏班子里头好像有一个叫王逢恩的,俊帅得远近闻名,文武戏都好,引诱得小姑娘小媳妇都去看他。


连自家老母亲都心心念念的,说王逢恩唱戏韵味悠长,回味无穷。


但他自然也看得出,宴云好像很害怕,莫非是在怕他?


一股郁气顿时堵上心口。


为何“颜玥儿”留下“我走了,再也不见”几个歪扭大字就离家出走?


莫非媳妇儿真是喜新厌旧,终于厌弃他了?


穆长沣是个傲气的男人,回想起“颜玥儿”种种不堪的传闻,想象着她神秘的往事,他虽气血上涌,却也不肯太过小气。


就如他有充分的自信,弟弟穆长钧哪怕如开屏的孔雀,也诱惑不了媳妇儿,因为弟弟比他自己差远了一样,他面对王逢恩也有充分的自信。


是以,他缓慢而坚决的点头,下颌角绷的锋锐,目光如炬,“把戏班子接回府吧,银子明日一早,去将军府结算。”


“什么?”


谢英知和宴云同时惊叫出声。


谢英知头皮发麻,五千两金子是他故意开高价,为难穆少夫人,他怎好去将军府要账?


宴云则先是一喜,自个儿能省下五千两金子,转瞬又清醒过来。


欺瞒穆长沣这么久,还要花他那么多钱,他心中有愧,花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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