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欹看了一下晏临之的卦象,道:“小王爷以后一定会顺遂平安的。” 晏临之笑了,“是我喜欢的生活,多谢神官大人了。” 沈浮光一愣,这就算出来了? 晏临之问:“沈浮光你要不要也算一卦?” 沈浮光总觉得不太靠谱,“还是别了吧!” 晏临之起身走到他面前,小声说:“难道你不想算算你跟皇兄的姻缘Hela?” 这话稳稳当当地扎进沈浮光心里,他立马说:“算!” 贺欹道:“沈公子的生辰八字。” “癸未年辛酉月庚戌日癸未时,算姻缘。”沈浮光很自信地报出自己的生辰八字,他之前就了解到这原主的生日跟他一模一样,因此也不怕会报错露馅。 贺欹看了下占卜出的卦象,笑道:“沈公子姻缘宫是我生平仅见,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命格。” 沈浮光已经对这位神官刮目相看了,竟然真的能算出来他以后会和晏喻之在一起。 直到离开了神官殿,沈浮光的心情都是美滋滋的。 他好不容易等到了天色渐暗,迫不及待地去上阳殿找晏喻之。 晏喻之坐在床榻边,只着了一件白色中衣。 沈浮光道:“陛下。” “你来做什么?” 沈浮光站在床榻前,想起白日里贺欹说的话就忍不住高兴,道:“陛下都将我赶去昭明殿这么久了,什么时候让我回来?” “想回来是吗?” 沈浮光疯狂点头,“嗯嗯嗯。” 晏喻之放下手中的竹简,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沈浮光不明所以地走过去,晏喻之拉着他坐在榻上,“那今夜你就留在上阳殿。” 沈浮光都快分不清这究竟是惊喜还是惊吓了,这进度有这么快吗?居然就直接要睡在一起了? 他的视线忽略一扫,晏喻之侧颈被发丝隐隐遮住的地方,有一片红印,晏喻之肤色很白,因此这红印也很明显。 沈浮光眼睛都瞪圆了,惊恐地瞧着晏喻之的脖颈,这红印如果他没认错,是人为的吧! 他望向晏喻之,指着自己的脖子,声音都有些发颤,“陛下,你这个是谁弄的?” 晏喻之定定地盯着他,撩开颈侧的头发,露出那片红印,“怎么,才过了一夜,这就忘了?” 他逼近沈浮光,眸中含着深沉的笑意,“夫、君。”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今天停电的碎碎念,我怨气太重了就想吐槽一下,有点长,可跳过。) 大概是凌晨三点多给我热醒了,爬起来拿着空调遥控器傻戳戳地按了一通,当时脑子里把空调坏了和遥控器电池没电了这两个念头转了好几转,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是停电了。头天晚上家里来了亲戚,奶奶热醒后起床去跟亲戚聊天,亲戚说是两点多就停了的。 然后我就躺在床上睡不着,四点半的时候热的受不了了,起来跟奶奶一起在阳台坐着,就干坐,因为我的不懂事,手机没充电,我也就不敢玩手机。从阳台往下看,能看到小区侧门那里已经有人打着手电筒往后面的公园去乘凉了,还有的人在楼下的广场楼梯上坐着。我当时就寻思着阳台这里还挺凉快的,就说要不拿张凉席来阳台睡觉,奶奶赶紧摆手,说:不得行,你摸一下这个地嘛。我伸手往下面一摸,好家伙,连瓷砖都是热的。 然后我和奶奶硬生生的在阳台坐到了六点多天亮,我掏出手机看着30%的电量陷入了沉思,然后果断上后台请假了。 最让人抓马的是,停电了增压器也停了,楼层太高水压上不来,直接就相当于停水又停电。 我:栓Q。 过后我又去找身在重庆的室友聊天。 我:你们那边停电没有? 室友:没有停,难道你们那边停了? 我:没错,我坐了个通宵,你们那边居然没停电,Amazing。 室友:可能是重庆其他地方停,我这边没有。 我:那你运气倒是挺好。 室友:那你运气倒是挺差。 我:…… 这室友没法要了,开学祭天。
第14章 晏喻之的这一声“夫君”,把沈浮光整个人都吓傻了,他眨了眨眼,怔忪地瞧着晏喻之。 这应该是在喊他吧,毕竟现在这上阳殿内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沈浮光按住自己狂跳的心脏,喉咙干涩,问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朕这颈侧的红印。”晏喻之微微扬起脖颈,让沈浮光看得更清楚一些,“当然是夫君你弄的。” 沈浮光真的要受不了了,晏喻之这一声声的,叫的他心腔乱颤,“这个我、我没印象,我什么时候弄的?” 晏喻之轻声笑道:“吓傻了?” “陛下在骗我吗?” 晏喻之神色不虞,反问他:“你觉得朕在拿这种事骗你?” “不是,难道我真的做了……” 晏喻之笑道:“你昨夜醉的厉害,没想到醒来倒是忘得一干二净。” 这话说的沈浮光很像一个喝醉后把人吃干抹净,酒醒后就翻脸不认人的大渣男。 看来这是真的了,他对昨晚喝醉后做的事完全记不得了,也许是他色胆包天,抱着晏喻之啃了一口。还有晏喻之莫名喊他“夫君”,虽然他想了很久,但真的从对方口中说出来,惊吓大于惊喜。 沈浮光越想越心惊,他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他现在都不敢面对晏喻之了,需要回去冷静冷静,“陛下,我先回去了……” “等等。”晏喻之直接拽住他,“你今日来找朕,不正是想回来吗,怎么,现在又要走了?” 沈浮光语气慌乱,道:“我好像有点事,我明日再过来吧!”说完就慌不择路地直奔殿门口。 梨白瞧见沈浮光跑出来还想唤住他,奈何对方跑得太快。 他走进殿内熄灯,随着一盏接一盏地烛火熄灭,梨白道:“陛下,沈公子为何跑了?” “被吓住了。”晏喻之的容颜开始隐于黑暗,“平日的行为胆大包天,一到关键时刻,却又怂的不敢前进。” 梨白笑道:“也许是陛下突然的主动让沈公子不适应了。” 晏喻之道:“白日里贺欹说他没有任何问题,可为什么朕觉得他完全像换了个人?” “奴才倒是觉得沈公子没变,只不过变的是对陛下的态度。”梨白轻轻将蜡烛吹灭,“若说以往的沈公子只知自己喜欢,完全不顾及陛下的感受,那么现在的沈公子就是,对陛下关心爱护了许多,会因为陛下的一句话、一个动作高兴或者难过。” 晏喻之没再说话,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 梨白熄到后面,只剩了距离晏喻之不近不远的两盏灯,“奴才告退。” 晏喻之低低一叹,“沈浮光,但愿你是真的变了。” …… 夜色渐深,已经过了子时,沈浮光一点睡意都没有,他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双膝,头上顶着被子,整个人缩在里面,满脑子都是今夜的晏喻之,还有那声“夫君”。 他是能感觉到晏喻之对他的态度变了许多,如果不是怕自己想错了,他真的很想自恋一回,大胆的告诉自己,晏喻之要接受他了。 可他没有那么自信。 “陛下会不会是在逗我玩儿?” 沈浮光拉上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在床上翻滚了几圈,实在是想不明白。 最后沈浮光成功把自己想睡着了,梦里他见到了自己现世的父母还有姐姐,小时候的一幕幕都出现在梦中,一切都是那么祥和安宁,可父母的离世,他和姐姐就成了孤儿。 梦中全是关于他和姐姐的回忆,可是他听见了晏喻之的声音,起初他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但那声音越来越真实,一声声地击碎了他的梦境。 等他醒来的时候,见到晏喻之一脸担忧地坐在床前,目光紧锁在他身上。 沈浮光坐起身,脸上滑下了两滴泪滴在寝被上,瞬间浸了进去。 他愣愣地瞧着那两滴泪的泪印,身旁的晏喻之问:“你梦到什么了?” 沈浮光下意识回答,呢喃道:“我姐姐。”话刚说出口他就猛地回过神来,连忙说:“我说的是我做梦梦到了一个姐姐,就是一个……” “这是你第二次因为她哭。” 沈浮光一怔,“什么?” 晏喻之转开头,道:“朕随口一说,没什么。” 沈浮光道:“陛下今日不用上朝吗?” “今日休沐。” 沈浮光望了眼晏喻之身后,又问:“白公公怎么不在?” “朕让他出宫去办一件事。” 什么重要的事需要陛下身边这个大太监亲自去办? “陛下怎么来昭明殿了?” 晏喻之神情一滞,抿着唇过了半晌才说:“朕过来看看。” 沈浮光的双眼顿时亮了起来,“专程过来看我吗?” “你跟朕去一个地方。” “好啊!”沈浮光很麻溜地起床了,收拾了一通便跟着晏喻之出门了。 此行晏喻之身边没有跟别的人,只有沈浮光一人。 他带着沈浮光来到一处莲池,这里寂静到甚至能听见莲池里的水流声。 沈浮光是记得这里的,之前选秀女就是在这莲池的不远处。 此刻莲池边缘停了一艘木船,荷叶的高低不一导致船身也只深深浅浅的露出一部分来。 沈浮光道:“陛下是要坐船游玩吗?” “这莲池的花几年一开,倒是少见,今日过来看看。” 沈浮光的视线逡巡了一圈,并未看到莲花,“莲花会不会还没开?” “这偌大个莲池,谁说只长在这外面。” 晏喻之踏上船身,沈浮光紧接着也上去。自从上次的灯会之后,沈浮光就不怕这种船了,甚至还主动拿起了船桨,等船身渐渐没进了荷叶中,沈浮光惊奇地发现不用船桨这船也能动,索性就放下了船桨坐到晏喻之身边。 水流潺潺,高大的荷叶被船挤出一条路,随后又渐渐合上。 日光随着荷叶的高低透到二人身上,沈浮光道:“陛下是不是很少来这莲池?” “嗯。” “陛下若是喜欢,为何很少来?” 晏喻之抬手挡住了一片即将打在沈浮光脸上的荷叶,“因为没有可以一起来的人。” 沈浮光动了下位置,往晏喻之那边靠近,便错开了那片荷叶,“现在不就有了,陛下以后若是想来,我随时都可以陪着。” 晏喻之道:“你又能陪多久?” “很久,你要是想的话,陪一辈子都行。”沈浮光不知不觉的说出这番话,让晏喻之怔了怔。 沈浮光骤然反应过来,这话听着也太像表白了,赶忙捂住自己的脸。 过了一会儿,沈浮光张开指缝悄悄去觑晏喻之,发现对方什么反应都没有,很平淡地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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