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明明白白的合约关系,为什么会有私人感情?” 周行:“那……” 傅淮深打断他:“就算是他有,我也不会有。” …… 安时陪着江芷兰说了会儿话,眼皮就开始上下打架。 江芷兰见他这副样子:“小时,困了?” 安时摆摆手:“不、不困。” 江芷兰:“那你怎么都睁不开眼了?” 安时羞涩:“眼有点冷盖上捂捂。” 江芷兰:“……” “要不还是去睡觉吧,”江芷兰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脑瓜,“看看,困的都说胡话了。” “……” 安时迷迷瞪瞪爬起来后,正巧撞上谈完话回来的傅淮深。 安时强撑精神打了个招呼:“嗨 ~” 傅淮深颔首:“说完了?” 安时:“嗯,奶奶看我太困让我回来了……” 他说着,眼皮又开始打架。 傅淮深眼看着跟面条一样晃晃悠悠的安时,终于忍无可忍,伸出两根手指提住了他的后颈。 安时只觉得自己的后衣领被“唰”地提了起来,晃晃荡荡,仿佛被狼叼住的野兔,整个人都轻快不少。 但是,怎么说呢…… 安时瞄了一眼卡在自己下巴的衣领。 就是有点憋的慌。 就这么一路飘到卧室门口。 直到坐在了床边,安时才稍微清醒了一点。 混沌的意识开始回笼,他掀起眼皮,正碰上傅淮深站在一旁,扯下领带。 修长的手指扣着深色的领带,轻轻拉扯,露出一片冷白的胸口,锁骨幽深,颈部线条修长,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淡如霜,看起来禁欲无比。 要不说正装是男人的皮呢。 安时托着下巴,脑子还在发懵,心说这帅哥还挺正点嘿…… 等等。 哪里来的帅哥。 安时猛地回过神来,看着一旁已经开始解纽扣的傅淮深,突然意识到—— 这是奶奶家,所以他们今天要睡在一起。 这倒也没什么。 安时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场从天而降的美男脱衣秀,想了想,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欣赏了起来。 傅淮深的动作不疾不徐,解扣子的动作相当熟练,随着扣子一一解下,顺着敞开的领口,光影交错,能看出若隐若现的紧实胸肌。 也就在此时,傅淮深侧过脸,看向安时。 他淡淡:“在看什么?” 安时没有丝毫犹豫,诚实且乖巧:“在看你。” 傅淮深:“看我什么?” 这让安时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他弯了弯眉眼,再次溜须拍马:“看你身材好。” 他这话说的真情实感,但话一出口,傅淮深的眉心却蓦地一拧。 紧接着,像是躲避瘟神一般,“唰”地合上了衣服。 本来还准备礼物欣赏大腿肌的安时:? 傅淮深抿着唇,头也不回地去了浴室。 一脸懵逼的安时:?? 他说什么了? 老板的心思你不要猜,没一会儿这个小小插曲就被安时抛之脑后, 闲着也是无聊,安时划开手机,熟练地点开了某音。 他对男人的审美一直比较单一,所以某音会推送给他爱的类型。 当然,他这种喜欢,只是单纯的欣赏。 十五分钟后。 安时捧着手机开始傻乐。 看着屏幕上一个个肌肉猛男,安时忍不住开始幻想,什么时候他也能练成这种身材? 穿上西装,胸肌会把扣子绷紧,性感死了,想起来就嘴角上扬。 傅淮深擦着头发出来时,便见到安时宛如变态一般,对着自己扬起痴汉的微笑。 “……”他情不自禁地拉了拉胸口的衣服。 开口提醒:“我洗完了。” 安时这才发觉眼前站了个人,擦了擦嘴角的热泪,点头道:“哦,好。” 安时洗澡一直有追剧的习惯。 这也使他洗澡时间比别人都要长。 等安时拿着手机从浴室晃出来时,整个人被泡的宛如一只粉红大虾。 泡澡使人身心放松,安时往前走了几步,猝不及防地与傅淮深对上视线。 安时一愣,这才想起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看一眼时间,距离他进浴室已经过去了40分钟。 他莫名有些心虚,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朝傅淮深打了声招呼:“嗨~” 但变故就在此刻发生。 纯黑的手机壳外沾了水,在安时抬手的瞬间直接脱手滑落,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目的地正是傅淮深的额头。 “卧槽……!” 安时来不及思考,身体向前一扑,却见傅淮深灵活的侧过脸,精准躲过了那个手机。 天旋地转之时,安时只有一个想法。 他不能低估了傅淮深。 又高估了自己:) 预想的坚硬触感没有传来,反而跌进了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熟悉的冷香萦绕在鼻尖,安时回过神来,视线往上一瞟,是傅淮深漂亮性感的胸肌线条。 安时:? 整个下身都凉飕飕的,他这才发现自己两腿堪堪要跪在地上,上半身被傅淮深有力的胳膊钳着,整个人被硬拖在傅淮深的怀中。 一整个就是大力出奇迹。 安时:孩子不聪明,但是孩子挺有劲的。 他拍了拍傅淮深的手臂,委婉道:“……有点勒。” 傅淮深漆黑的眸子望着他,带着点罕见的匪夷所思:“你刚才是怎么想的?” 安时腼腆一笑:“可能是泡的脑子进水了吧。” 傅淮深:“……” 安时站起身,这才发现因为刚才的事故,傅淮深和他的浴袍都受到了重创,被扯出来了一个大口子。 他还好,只是上半身开了,傅淮深连带着腰带一起散开,好身材一览无余。 安时默默收回目光,歉意地向前走了一步:“对不……起——” 变了调的“起”拐了个弯,安时脚下一软,差点直接给傅淮深行个大礼。 被傅淮深眼疾手快地抱住。 安时眼皮一跳:“我好像崴脚了……” 江芷兰在入睡前,忽然想起还有点事没和傅淮深交代,这才来到门前想要敲门询问。 但手还没抬起,就被门内一声凄惨的“啊——”震在了门口。 江芷兰:“……?” “啊——” “嘶……不行不行。” “太疼了太疼了。”安时的声音宛如大锤一般砸在江芷兰的脑门,“轻一点轻一点呜呜呜呜……” 江芷兰不懂,但大为震惊。 虽然都知道现在年轻人玩的野,但是这么野的也不多见啊! 回想起安时那纤细的身板,她实在是无法容忍孙子这种禽兽行为,带着一丝丝兴许听错了的侥幸,她敲了敲房门。 开门的是傅淮深。 他身材颀长,只开了一半门,浴袍凌乱,还露出一大片胸口,仔细看还能见到一条红痕,像是刚刚穿好。 见是她,傅淮深明显有些意外:“奶奶?” “有事?” 江芷兰暼了一眼他身后只露出一半脸,宛如一只大虾米的安时。 “……”江芷兰双眼放空,“没…没事了。” 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无情打散。 傅淮深不疑有他,点点头,又关上了房门。 翌日清晨,安时一觉睡到了十点。 活动了一下脚腕,因为昨天他自己用红花油按摩了一下,本就不怎么严重,今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他下楼时,傅淮深已经收拾利落,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脑。 安时知道傅淮深订的是中午的飞机,赶紧落座吃起了早餐。 傅淮深没看他,反倒是江芷兰在一旁有些踌躇:“小时呀,你、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 安时动作一顿,有些摸不着头脑:“没有呀奶奶,我身体好着呢。” 江芷兰着急:“身体好也经不住这么造啊。” 安时:? 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见他一脸懵逼的样子,江芷兰欲言又止,转身递给他一个袋子,并叮嘱他上车再看。 安时乖乖拿着了,颠一颠,还挺沉,以为是什么土特产。 告别了江芷兰,安时和傅淮深一起坐上了车。 想起临走时被塞的口袋,安时好奇地打开看了看。 但里面不是什么土特产,而是许许多多不认识的药材,还有几盒写着“至臻小雏菊”的奇怪药膏,和一堆菊花茶。 就在安时摸不着头脑时,手机振动一声,发来一条消息。 安时垂眸一看,是江芷兰。 一条语音,他点击播放。 只听那头传来一道慈爱而委婉的声音: “小时啊……年轻人还是要克制一点,就当以形补形了吧。” 安时:“?”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看向一旁的面无表情的傅淮深:“奶奶这是什么意思?” 傅淮深:“……” 回想起昨夜,他沉默半晌,平生第一次觉得昧良心:“他是怕你上火,多喝点袪火。” 安时抚掌:“原来如此。” 然后腼腆低头:“她人还怪好嘞。 ”
第7章 登上飞机后,安时和傅淮深是邻座。 安时望着窗外一朵又一朵的泡泡云,像是一块又一块的棉花糖。 暼着一朵朵白云,安时想了想,凑到傅淮深耳边悄咪咪道:“傅淮深,你跳过伞吗?” 傅淮深偏头暼了他一眼:“跳过。” 安时巴巴:“那如果跳伞的时候,一脑袋扎进云里会不会很冷?” 傅淮深:“不会,但是会结冰。” “哦……”安时继续发散思维,“那如果遇上雷暴天气,在空中被雷劈了,那跳伞公司会不会赔偿呢?” 傅淮深:“属于意外伤害,保险公司会进行赔付。” “哦……”安时又道,“那如果跳伞以后,飘落到无人的荒岛,被野生猩猩打伤又算什么呢?” “……”傅淮深静默半晌,终于忍无可忍,“算你倒霉。” 安时:“……” 安静了一会儿后,安时再转过头去,发现对方已经带上了眼罩。 傅淮深的眼型狭长,双眼皮褶皱又深,平日看起来冷淡又高傲,这会被浅灰色的眼罩遮住,只能看到鼻梁高挺,下颌线条清晰,反倒是综合了气质,看起来俊美非凡。 安时莫名就想起昨夜,他和傅淮深虽然规规矩矩一人一个被窝,但起夜时,他迷迷糊糊中察觉到傅淮深没睡。 难不成傅淮深有神经衰弱? 不过根据傅淮深的设定,神经衰弱也是正常。 谁十五岁就开始勾心斗角能不神经衰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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