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时虽然意外,但还是很开心:“好呀奶奶,你怎么最近有空了?” “也没什么空。”江芷兰开朗一笑,“主要是想撸猫了。” 安时:“……”这么草率的么? … 晚上,傅淮深回来后,安时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傅淮深眉头一皱,安时瞬间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傅淮深低声:“她应该不会平白无故找我。” 安时歪了下脑袋:“那能因为什么?” 傅淮深沉吟片刻:“明天她来了,或许就知道了。” 第二天下午,安时去机场接江芷兰。 江芷兰见了他,上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这么多天没见,你怎么还瘦了呢?” 安时笑了笑:“错觉啦。” “不。”江芷兰道,“有一种瘦,叫做奶奶觉得你的瘦。” 安时:“……” 接江芷兰回到家中,收拾好行李,江芷兰和安时来到后院,坐在一旁藤编的小凳子上逗猫。 江芷兰有一搭没一搭地挠着猫的下巴,也不知道猫咪是不是比较尊老爱幼,竟然惬意地闭上眼,也没有挣扎。 江芷兰:“他有名字吗?” 安时:“还没有。” 江芷兰:“不然我们给他取个名字吧。” 安时点头:“行啊。” 江芷兰:“我看它如此的尊老爱幼,要不就叫他……” “江敬老——” “江爱幼——” 两道声音齐齐响起,安时与江芷兰皆是一愣,对视一笑。 “你起名是有一手的。” “谬赞谬赞,你也不赖。” 最终安时把这俩名发到小群里投票选举。 江芷兰摸了摸猫,斟酌片刻,开口道:“小时呀。” 安时:“嗯?” 江芷兰:“就是你最近,有没有什么遗憾呢?” 安时想了想:“还真有。” 江芷兰眼睛一亮:“什么?” 安时惆怅叹息:“今天中午点外卖,没抢到季妈家最后一盒红烧肉,现在心里都难受。” 江芷兰:“……” 她沉吟片刻:“有没有什么除了吃的,遗憾的事呢?” 安时抬头望天:“昨天打车,忘记用那张十块钱的券了,现在想想也悔恨不已。” “……”江芷兰眼看着问不出什么有效信息,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小时,你和淮深,最近有没有打算补办婚礼?” 安时一怔:“……嗯?” 江芷兰语气很温和:“当初淮深告诉我,你们要结婚,我本是不同意的,但第一次见你们,发现你们感情真的很好,又般配,这才同意。毕竟婚姻也需要感情来维持。” 安时忍不住想:这是对他演技的认可。 “当初淮深说,你们还不够稳定,所以先不办婚礼,但是你们都在一起快半年了,感情应该稳定了,所以,想问问你们什么补办?毕竟,婚礼对于婚姻来说,还是挺重要的,这也代表了互相的认可。” 安时眨了眨眼睛,罕见的有些懵,他舔了舔下唇:“奶奶……” “奶奶。” 一道低沉的声音也一同落下。 安时回头,就见傅淮深站在不远处。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身材出挑,没什么表情。 安时道:“你回来啦?” 你可算来了。 傅淮深走过来,江芷兰道:“淮深,今天回来这么早?” 傅淮深:“嗯,您不是回来吗。” 江芷兰:“那我说的……” 傅淮深摩挲了一下指尖,眸中翻涌着什么复杂情绪,婚礼…… 他看向安时,轻声道:“安时,你呢?你想要吗?” 安时一怔。 随即反应过来—— 这是找他要台阶呢。 安时垂下眼,乖巧道:“我觉得,婚礼太麻烦了,办起来费神费力,我不太喜欢热闹,所以还是不了吧,毕竟日子是过给自己看的,我神经比较大条,对仪式感什么的,也不太感冒。” 好一番乖巧可爱的懂事模样。 安时在心里给自己鼓鼓掌。 傅淮深一顿:“你这么想的?” 安时垂眸:“嗯,我是这么想的。” 青年脸庞柔软白皙,眼睫纤长浓密,乌发蓬松,看起来极其乖巧。 傅淮深心尖上一颤,喉结滚动,控制不住地想,这是怕他为难,怕他拒绝么? 安时说完,见两人都不说话,忍不住悄悄抬眼看了他们一眼。 就瞅见两个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复杂,看着自己的眼神宛如在看一颗地里黄的小白菜。 安时:? 他演错了? 江芷兰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强求了,今天晚饭吃什么?” 话题过于跳跃,安时愣了愣:“应该吃红烧排骨、红烧茄子、油焖大虾、糖醋里脊……” 江芷兰:“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她开朗一笑:“再说我就要饿地啃树皮了。” 安时:“……” 晚上吃完饭,他们坐在沙发上聊了会儿家常,江芷兰感叹道:“想当初淮深小时候,还不是现在这样稳重,他有一张照片,还是下河抓小鱼呢……哦对,淮深,你相册呢。” 傅淮深下意识:“楼上我房间。” 江芷兰站起身:“那我去拿给安时看看哈哈哈哈……” 安时猛地一顿,伸手道:“奶奶,我今天还是不看了。” 江芷兰回头:“嗯?” 安时:“我昨天刚看过。” 江芷兰笑了笑:“哈哈,好玩吧?” 安时淡定:“好玩。” 他和傅淮深对视一眼,差点露馅。 傅淮深的房间根本没有他睡觉的痕迹,江芷兰一进去,就会明白。 傅淮深拿了一把钥匙递给江芷兰,是间客房,早就收拾好了的。 安时伸了个懒腰,有点困:“那我也去洗澡了。” 他转过身,就朝自己房间走去。 江芷兰皱眉:“小时,你洗澡去客房?” 安时猛地一停,硬生生刹了个车。 他轻飘飘道:“我去客房,拿套新的浴衣。” 江芷兰若有所思:“这样啊。” 江芷兰转身去了楼上,安时迫于无奈,拿了衣服去了傅淮深的房间。 他们轮流洗澡,等安时洗完出来时,傅淮深已经收拾好了一切,眉眼还有些湿,露出了分明的额头。 转头看了他一眼,安时小声道:“吹风机?” 傅淮深站起身,拉过他的手腕,把他按在椅子上,拿起吹风机,温热的风吹过发丝,修长微凉的手指,穿过浓密的发缝。 安时被咕噜的很舒服,忍不住眯了眯眼。 傅淮深:“烫吗?” 安时:“很舒服。” 他想了想:“我觉得,奶奶好像怀疑了。” 傅淮深不可置否,轻轻“嗯”了一声。 “以她的性格,今天晚上应该会来看。” 安时瞪大了双眼:“这么夸张?” 傅淮深:“毕竟是我有错在先。” 安时点了点头:“不能让奶奶发现……不如我们演一下?” 傅淮深指尖一顿:“嗯?怎么演?” 安时狡黠地眨眨眼:“就是……我们可以做出点声音。” 傅淮深忍不住勾了下唇角:“从哪想的主意?” 安时:“当然是我聪明的脑袋瓜啦。” 敲定了方法,安时梳了梳头发,门外传来一瞬的窸窸窣窣,傅淮深忽然道:“来了。” 安时用口型道:“开始?” 傅淮深坐在床上,抬了抬下巴,拍拍腿:“安时。” 安时目光闪了闪,跨在傅淮深的腿上,直起上身,双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 四目相对的一瞬,安时莫名吞了下口水,小声道:“然后呢。” 傅淮深的手虚扶着他的腰,微微抬脸:“声音。” 安时想了想,抬起手背,吧唧亲了一口。 他口型:“怎么样?” 傅淮深眉眼温柔了一瞬:“可以。” 安时得到认可,“吧唧吧唧”一口一口亲在自己的手背上,亲了一会儿,他提醒:“你也喘喘呀,让这个声音丰富点。” 傅淮深:“喘?” 安时眨巴了一下眼,微微挑起唇角,露出两个圆圆的梨涡,疑问的句式:“你不会?” 是个有点挑衅,又有点惊讶的小表情。 很可爱,好可爱。 傅淮深喉头滚动:“我不会?” 安时被他困在怀里,望着眼前人沉黑的眼眸,还没觉察出任何危险,咯咯笑出声:“你会吗?” “怎么不会。”像是某种莫名的较真,傅淮深眸中像是涌着炙热的丝线,蓦地抬起大手,按着他的后背,将安时按在怀里。 安时瑟缩了一下,耳边落下压抑的一声喘。 沉沉的、麻麻的、酥酥的。 像是音质极好的大提琴,在胸腔与耳中,产生极为磁性的共鸣。 安时耳尖一酥,腰瞬间有点软。 嗯……怎么,怎么还有点刺激。 傅淮深的手揽着安时细窄的腰,喘.息一声接一声,一声比一声涩。 安时有些晕头转向,恍惚间,觉得有什么事情在朝不可控的地方发展了。 蓦地,他身体一僵,白皙的脸庞脸飞速涨红了。 他能感觉到,不是错觉。 傅淮深顶到他了。
第42章 夜色浓重,树影摇曳。 安时顿时不敢动了,突然发生的状况让他浑身都僵了,脖子都不是自己的,无法扭头去看傅淮深的表情。 门口一阵窸窸窣窣,江芷兰应该走了。发生这种事,他们两人都默契地沉默下来,安时吞了一下口水,觉得傅淮深的心情应该更加难以言表。 毕竟,傅淮深亲口说过,他们只是合作关系,大家不要越界,虽然他们现在关系很融洽,感觉已经是好朋友了,但对于傅淮深来说,对着朋友起生理反应,应该不亚于“啪啪”打自己的脸。 安时轻咳一声:“那……那个……” 傅淮深没回答,安时小声道:“奶奶走了,要不,我先下来?” 半晌,傅淮深轻轻“嗯”了一声,安时小心地扶着他的肩膀,屁/股往后蹭了一下。 臀下蛰伏的某处再次发生了不可言说的改变。 更硬了。 安时人都麻了,一鼓作气,抬腿“噌”地一下从傅淮深大腿上跳了下来,耳尖红透,脑海中莫名想起一句话:男高中生的钻石几把,比钻石还硬…… 不对,应该是男总裁的钻石…… 安时猛地咬了下嘴唇,把自己从荒谬的联想中解脱出来,他不敢去看傅淮深的表情,乌黑的大眼睛暼着自己的脚尖,强装镇定道:“那、那个……你要不要去浴室……解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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