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灼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见林风裁站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下面,想事情正投入,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怕吓到他,梁灼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嘴唇顺势吻在林风裁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上。 林风裁已经渐渐习惯了梁灼对他-身-体-上的突然-入-侵,任他吻着。 梁灼道:“我已经听房叔讲过你下午去换衣服途中遇到的事。” 林风裁料是佣人告诉给了房叔,房叔又告诉给了梁灼。 “你做的很好。” 听着梁灼的肯定,林风裁道:“我狐假虎威而已。” 林风裁后来回想下午的经历,那似乎是他第一次站在所谓“家主夫人”的立场上行事,但是他心里清楚,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梁灼少辛苦一些。 梁灼笑:“你确实是小狐狸,但是不用借我的威,你有自己的威。” 林风裁略不自在,想到了梁鸿达,迟疑道:“你父亲......要不要我们为他找个强制-戒-毒的地方?” 梁灼冷哼:“他自作自受罢了,你不用担心,我已经给他找好了去处。” 两人又静静的站了一会儿,林风裁指着树问他:“这痕迹是你刻上去的?” 梁灼没有直接答话,只道:“你数数。” 林风裁道:“我数过了,一共十三道。” 梁灼说:“一年一道,从我六岁到十八岁。” 林风裁只知道,六岁是梁灼跟着梁老爷子的年龄,可是,十八岁会有有什么寓意呢,代表着成年?还是独立?他不禁问出声。 梁灼的声音辨不出情绪:“我十八岁,第一次走进梁氏,当时,我下定决心,以后要进入顶楼的那间办公室。” 原来是产生一腔雄心的日子,林风裁了然,表示能理解,然而,紧接着,梁灼道:“我要把已经在里面生根发芽的人,连根铲掉。” 林风裁默了一瞬,忽然想到上一次来梁家,有个叫兰溪的女孩,告诉过他,梁灼曾在十岁的年纪,就对梁老爷子产生过杀意。 他犹豫着,问:“你......难道之前就没有产生过这种想法吗?”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梁灼道:“有啊,只是唯有十八岁那年,我可以踏入梁氏的时候,我才确认了,我有这个能力。” 林风裁不知道要答什么,唯有含含糊糊的“嗯”一声,道:“夜深了,我们快去睡吧。” 两人各自洗过澡后躺在一张床上,林风裁负责关灯,他刚要按灭床头的开关,被身后人搂住了腰。 梁灼几乎-贴-着他的耳朵和他说话,气息烫-极,内容令林风裁-脸-热:“宝贝儿,我想在开着灯的时候-干-你。” 尽管对梁老爷子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可是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林风裁实在有心避忌。 但是梁灼非做这件事不可了,缠着林风裁,林风裁很快就有了-意-思。 开着灯让房间晃晃如白日,一切清晰可辨。 中间停了一会儿,林风裁很累,闭着眼睛,几乎要睡着了。 梁灼点了支烟,背靠着床头,抽了几口,他看一眼身侧的人,林风裁的睫毛已经搭在了下眼睑上。 梁灼伸出一只手轻轻玩着他的睫毛,突然开口:“林老师,你说我是不是已经跌进了另一个泥沼里?” 睫毛颤了颤,林风裁睁开眼。 这话林风裁记得。 依然是在梁宅,梁灼向他显露了自己对梁老爷子,乃至整个梁家的恶意和确切的复仇心理,林风裁劝慰梁灼:复仇只是让人从一个泥沼跌进另一个泥沼。 当时梁灼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自己本来就生在泥沼。 林风裁想了想,用梁灼之前说过的话来回应梁灼:“你不是说自己本就在泥沼?” 梁灼笑了,掐了烟,按着林风裁的下颌,重重的吻了林风裁,像是在惩罚,更像是在逃避,结束后,他终于承认道:“不知道为什么,老家伙死了,我心情没有想象中的愉快。”说这话的时候,梁灼的目光注视着某处虚空。 林风裁轻抚着他的脸颊,静静的听他讲述。 “或许他没有死,永远也死不了,我的身体里有他的一部分东西在......这是属于梁家人独有的东西:利己、阴狠、冷漠,还有仇恨......这些都是他从小交给我的东西。” 仿佛已经认定了这一事实,梁灼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喉咙处微微痉挛着。 “我迟早也会和他一样,被另一个更狠的人连根拔起,痛苦死去......” 林风裁-温-热的指腹贴上梁灼的嘴唇,按住他还要继续说下去的话,眼神怜悯,声音温柔到几乎能滴出水:“梁灼,别说了......”他轻轻楼住他的肩膀。 林风裁不停在他的耳边呢喃:“你是不一样的。” 梁灼紧紧拥住他,几乎要把他的骨头揉碎般。 (审核老师,此处就是拥抱+安慰,能不能别锁了。。。。。。。) 【作者有话说】 :-(改了一早上了,不知道重新提交了多少次,心累......给大家说声抱歉
第66章 失踪了 “我和你一起去!” 将近清晨的时候,两人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梁灼套了条裤子,下去开门。 是管家房叔。 他为梁灼带来一个不幸的消息:珑御府那边刚才打来电话,何幼薇不见了! 梁灼下床开了一趟门,再次回到床边的时候,没有重新躺下的意思,开始找自己的衣服。 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焦急,语速很快:“我要出去找人,林老师,你...先在这里休息。” 林风裁看了眼时间,不过凌晨六点钟,他料到这时候有人来敲门,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忍着身上的酸痛靠在床头,他猜测道:“是......伯母不见了吗?” 梁灼动作未见停顿,依然在快速给自己套衣服。 他昨晚做的放肆,此刻距离两人最后一次结束,不过五个小时,他知道林风裁的身体定然还很不舒服。 怕林风裁会不顾忌身体跟着他去找人,梁灼有意不提及何幼薇,却还是被林风裁猜出来了。 既然猜出来了,梁灼也不再隐瞒,“嗯”了一声,手上动作没停,往床上看一眼,勉力笑道:“管家说是她不在家里,看监控是自己半夜跑出去的。” 自己跑出去。 林风裁大吃一惊,原书里是李青容主动去寻何幼薇,所以,他才以为只要看住李青容,做好珑御府的护卫,何幼薇一定会万无一失。 他万万没有想到,何幼薇还会半夜跑出去。 林风裁揭开被子,脚已经踩在了地毯上,果然对梁灼道:“我和你一起去!” 梁灼已经穿好了衣服,闻言,双手放在林风裁的肩头,弯下腰,脸凑近,认真道:“林老师,你需要好好休息,我去找就好。” 林风裁摇头,“让我去吧,我睡不着了。” 见梁灼没有立刻答应,林风裁又说:“事关你的母亲,你一定心绪不宁,或许有失平常的判断水准,我在旁边,可以帮你想想。” 梁灼盯了他几秒,表情一松,无奈道:“就你想的周到。” 既然争得他的同意,林风裁当即开始穿衣服。 他的耐痛能力一向比常人强些,除了刚开始活动手脚的时候身体散架般的疼,不能忍受,后来,就渐渐适应了。 梁灼看他穿的艰难,边接电话,边蹲在地上为他穿裤子。 当他穿戴一新站在梁灼面前,梁灼已经接完了电话,趁林风裁不备,将林风裁打横抱起,林风裁重心一空,忙环住他的脖子。 梁灼的脸上似有悔意,对林风裁道:“对不起,我昨晚......” 林风裁接口道:“你昨晚心情不好,没关系,况且......那是你情我愿的事。” 昨晚,到了后来几次,梁灼很凶,林风裁全然包容着他。 梁灼吻了吻林风裁的额头,不再多话,抱着他向前走去,一脚踢开虚掩的屋门,径直走向院门外,那里停着已经备好的车,梁灼将他放进车里。 本以为就要出发,梁灼却下了车,重又进了趟屋子,拿来一个软垫,放在林风裁的-身-下。 当着司机的面,林风裁老脸一红。 梁灼却将一切都当做理所当然,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林风裁知道此刻不是他羞赧的时候,找何幼薇才是最紧要的事,问梁灼他有什么计划没。 “陈松已经查过家附近的监控了,看到她自己到了路边,主动上了一辆没有牌照的车。” 林风裁轻声:“有计划的......” “车找到了吗?”林风裁问。 梁灼道:“正在查。” “那我们现在......?” 司机已经发动了车子,梁灼目视前方,道:“先回珑御府。” 车子驶出梁宅,林风裁忽然想起一人,“李青容呢?还在这里吗?” 梁灼像是想起了什么,示意司机停车,然后打了一起电话。 挂了电话,梁灼面色凝重,挤出二字:“不在。” 林风裁的神情顷刻间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或许,无论他怎么努力,何幼薇还是要见到李青容了。 李青容到底使了什么法子,竟然能诱导何幼薇主动离开戒备森严的珑御府?难道珑御府早已被李青容安插了人? 他凝神思考的时候,梁灼已经让人去查李青容的踪迹了。 黑色的车子停在路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此时此刻,每多耽误一分钟,何幼薇的安全就少了一分保证。 林风裁看过原书,知道何李两人见面会意味着什么,他心跳的有些快,尽量控制着自己不往坏的那一方面去想事情。 梁灼接到了电话,从这通电话上,他得知,李青容在两小时前离开了梁宅,出发前没有带任何通讯设备。 他自从上次医院事件以后,就一直派人暗中跟着李青容和梁沛,他本可以像高修说的,趁着那次机会将李青容关起来,或者采用更狠辣一些的解决措施,一劳永逸,然而,关于紫玫瑰,关于何幼薇的过去,太多的事,都和李青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已和李青容当面对峙过,然而,关于过去,李青容闭口不谈。 梁灼只好另辟蹊径,去拨开一切迷雾,过去的日子里,他一直在给李青容施压,自问已经快要将她逼到绝境,然而,她还是不主动开口,被梁灼派去一直在暗中跟踪她的人,也没有发现任何关于“过去”的蛛丝马迹。 许是她太过“正常”,让跟踪的人放松了警惕,这一次,才会被他轻易甩开跟踪者,明晃晃的消失在梁灼的眼皮子底下。 李青容和何幼薇同时消失,都避人耳目,不留踪迹。如此事实,何幼薇被谁所“劫持”,指向性已经很明显了。 林风裁看到,梁灼握着手机的那只手有青筋鼓起,显示了他此刻的气性,他忙将自己的手覆在他的手上,梁灼看向他,道:“早知如此,我上次就不应该轻易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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