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时乐感到非常的愤怒,这种愤怒在他看到喜欢的女生给褚邬递了情书之后,达到了顶峰。 于是主动找事儿想打他一顿,结果反而被打了。 这让时乐在家emo了三天都没去学校,毕竟实在是太他妈丢面子了,他从小到大都是打别人,什么时候被打过,两人的仇也自此彻底结下。 于是之后时乐的上学日常就从打球打架管小弟,成了找褚邬的麻烦。 褚邬也不生气,只每日看笑话一样看他。 然而这时时乐的妈妈忧心他的成绩,想着两家住对门,便让褚邬辅导辅导他。 出乎意料的是,褚邬竟然很痛快地答应了,一到周末就把时乐拽到家里补习。 时乐一直以为褚邬这是蓄意报复,不过褚邬虽说严厉,但也确实是在认真教他,于是也就勉为其难地继续学了下去。 事情的出现转变是在高考完,班里同学聚会,他喝了几杯酒,然后鼓起勇气去和喜欢的女生告白,但那个女生拒绝了他,说心里只有褚邬。 时乐十分难受,多喝了几杯,最后醉到走不了路。 褚邬无奈背他回家,听他在背上嘟嘟囔囔,一直叫女生的名字。 褚邬走着走着,突然停下了脚步,把他放下,问道:“你就那么喜欢她吗?” “非她不可吗?” 那个女生和褚邬告白过,还被他拒绝了,时乐以为他在炫耀,气的眼都红了,冲着他嚷道:“对,就她不可,你现在是不起很得意啊?处处压我一头?” 褚邬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他,许久,面庞突然在他面前放大,死死地盯着他。 两人的距离近得让时乐以为褚邬会打他,结果并没有。 褚邬只是一拳打在墙上,然后走了。 时乐这才松了口气,缓缓瘫坐在地上,他走不了路,便原地坐下,靠在墙上睡了过去,等他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经到家了。 后来他很长时间都没有见过褚邬,再见面是开学的时候,他发现两人居然去的是同一个城市,虽然不是同一个大学,他勉强上了个一本,褚邬则是最有名的那所学府。 最后还是褚邬先和他搭话,两人又和好如初。 然后,褚邬便开始天天找他,拉他学习,逼他考研,时乐觉得褚邬简直是他的天魔星,一度不想见他。 大一有男生和时乐表白,时乐震惊,跑去告诉了褚邬,然后说两个男人在一起,多恶心呀。 褚邬什么也没说,附和道:“嗯。” 然而没过多久,时乐无意中看到了褚邬的的手机,结果发现壁纸竟然是他的照片,时乐又呆了,逼问褚邬是不是喜欢他。 褚邬承认得很痛快,这下轮到时乐呆滞了。 如果早些年知道这个消息,他肯定会万分得意,然后告诉所有人,但现在他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下意识想要逃走,褚邬拽住他的胳膊,时乐吓得直接抬手给了他一巴掌,跑了出去,一直到寒假都没再见他。 寒假的时候,他妈让他给褚邬送点炸肉,他硬着头皮过去,是褚邬开的门,他把炸肉递过去就想走,却被褚邬一把拉到他的房间里。 时乐十分害怕,故意说道:“你这个是病,听说可以治的,你要不要去?” 褚邬沉默可许久,让他走了。 之后有两年的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见过面。 但是不知为何,时乐却总想起褚邬,后来有一次意外得知了他的消息,才知道他在准备出国。 时乐最终还是没忍住,跑去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然而褚邬却十分冷漠,问关他什么事儿。 时乐说:“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也算是朋友。” 褚邬闻言笑了一下,转头看了他一眼。 “我说得不对吗?”时乐问道。 褚邬没说话,只是突然上前一步吻住了他。 很短暂的触碰,几乎是一触即分。 然后褚邬抬手用拇指按了按他的嘴唇,道:“我从来都不想和你做朋友。” 时乐几乎要被内心不断翻涌的情绪搅疯,他没有躲开褚邬的手,只是无措地说道:“两个男人怎么可以在一起呢?别人会怎么看?我爸妈不可能接受的,我们永远不能光明正大地走在一起。” 褚邬闻言收回了手,苦笑着回道:“那你就把我忘了吧,我去国外治病,顺便也把你忘了。” 等褚邬再次回国的时候,已经是七年后,但两人都还没结婚。 两边的父母都很着急,但怎么也催不动。 两人对于彼此的心知肚明,但谁也没有主动踏出那一步。 直到这天时乐下班回家,出了一场车祸。 褚邬一听,便什么也顾不得,跑着去医院看他。 时乐看到他的第一眼,眼眶就红了。 在车祸的那一瞬间,他才终于想明白,人就活这一辈子,为什么不能痛快点呢? 于是当褚邬走过来时,他终于放下了所有的顾虑,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们订了相同的戒指,准备和父母摊牌,但这时褚邬在国外的生意出了一点乱子,于是出国处理,没想到飞机失事,他再也没有回来。 时乐得知消息之后疯了一样,但运回来的只有骨灰,时乐在他的墓碑前坐了一天一夜,然后戴着订做好的戒指去和他的父母以及褚邬的父母坦白。 他爸妈其实已经看出了一些,只是一直不愿相信,但最后还是答应了他。 从此以后,时乐便一个人,带着他那份一起活着。 大概是觉得寂寞,他领养了一只狗。 但没过几年,狗也死了,时乐抱着狗哭得撕心裂肺,然后去褚邬的墓地大骂他。 “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可是不要我的也是你。” 说着说着,抱着他的墓碑哭了起来。 没有了褚邬,余生实在太寂寞,于是时乐又去学了画画,然后一副接一副,画着他印象中的褚邬。 他去世的时候,是抱着褚邬的画像去的。 人生的最后一刻,或许真的有回光返照,时乐看见了褚邬。 他还是和很多年前一样,一点也没有变化。 只有他老了。 时乐怕只是梦,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毫不犹豫地跑向他。 他们之间总是充斥着这样那样的阴差阳错,或许只有死亡可以将其抹平。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需要be了,写得好难过,所以我决定去隔壁开个坑,给褚时cp扩写一下,让他俩he
第86章 这次和他们第一次合作时不同, 那会儿他们之间的状态实在不像情侣,所以导演让他们从激情戏先拍起。 但如今以两人的熟稔程度,自然没必要了。 于是两人便按照剧本的顺序, 从少年时期开始拍起。 两人的年纪本来就不算大, 加上妆造, 看起来和十八、九岁的少年毫无违和感。 加上他们俩都是演技派,因此戏拍得十分顺利。 然而这种顺利只持续了三天, 就卡在了两人打架的那场戏上。 两人都没有用替身的习惯, 所以无论文戏还是武戏都亲自上场。 前面的戏还好, 就是两个少年斗斗嘴, 使使绊,但在时乐喜欢的女生向褚邬表白后, 两人的矛盾迅速升级。 时乐主动找麻烦, 结果反被收拾了一顿。 问题就出在这个“反被收拾”上。 导演看着监视器的画面,第十三次喊了“卡”。 “还是不行。”导演摇了摇头走过去,对着他们说道:“动作不够激烈, 没有体现出少年人的那种莽撞和冲动,尤其是停云, 你得用力, 不然拍出来实在是太假。” “实在不行,我找个替身吧。”导演沉吟片刻, 有些无奈道。 沈停云刚想答应,然而夏溪竹却摇了摇头, “不用了导演,用替身只能拍背面和远景, 效果不好, 我们再试一次吧。” 替身确实是下下策, 如非必要导演也不想用,于是便点头同意了,让他们休整一下再继续。 一旁的助理见状,连忙跑过来给他们补妆并拍掉衣服上沾的灰。 等一切都弄好后,夏溪竹向沈停云走了过去。 沈停云似乎正在想事情,看见他,便知道夏溪竹有话要和自己说,于是让助理先离开。 只剩下他们两人。 夏溪竹在他旁边坐下,戏谑道:“原来大名鼎鼎的沈影帝也有拍不好的戏。” 沈停云闻言避开他的目光,淡淡地回道:“我只是……觉得这段不太好,宣扬打架,少儿不宜。” 夏溪竹瞥了他一眼,满脸的不信。 “你是不想对我动手吧。”夏溪竹故意戳穿他。 沈停云手里还拿着喝了一半的水,闻言手指不由收紧。 塑料的瓶身哪里禁得住,发出“刺啦”的声音。 沈停云一听,连忙尴尬地松开了手。 “有武术指导,你伤不到我的,而且我又不是干站在那儿给你打,我也会还手。” 沈停云依旧没有说话。 夏溪竹继续说道:“你要是实在觉得过意不去,等拍完戏请我吃饭当做赔礼。” “你想吃什么?”沈停云终于开了口。 “鸡汤小馄饨。”夏溪竹说完,又补充道,“你自己做的。” “好。”沈停云点了点头,这才答应。 又休息了一会儿,导演便让继续拍摄。 两人回到镜头前做好准备。 “十七镜十四场,Action!” 夏溪竹迅速进入了状态,抱着篮球走到沈停云面前,斜坐在他前面的桌子上问道:“褚邬,是不是你跟老班告的密?” 褚邬正在解一道大题,被突然打断思路,有些不悦地皱起眉,也没问是什么事儿,便头也不抬道:“不是。” “你什么态度?”夏溪竹说着,抬手一挥,把他面前的卷子直接掀在了地上。 沈停云这才抬起头来,眼角眉梢都是躁意。 时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见状,直接将手中的篮球一扔,伸手就要去揪他的领口。 然而手还没碰到他,就被对方一把握住。 接着,沈停云借力站起身来,直接将他摔到了地上。 夏溪竹的后背直直砸在大理石地面上,疼得他轻嘶一声,沈停云见状,下意识想要去扶,但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还在拍戏。 于是紧紧攥起拳头,克制着自己,逼自己站在原地冷冷地看向他。 此时的时乐还是第一次这么丢人,只觉得恼羞成怒。 于是很快就从地上爬起,和他扭打在了一起。 当然,剧本中的时乐根本不是从小学散打的褚邬的对手,很快便败下阵来。 剧本中褚邬把他好好收拾了一顿,但是沈停云点到即止,很快就收了手。 然后捡起地上的卷子,拿了根笔,向教室外走去。 “卡。”导演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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