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角黑化后,晚昼帮助主角立下了许多功劳,并且也是覆灭上清门的得力功臣之一。 原文中,肖倾最喜欢的一个人物就是晚昼。 原因在于这孩子特别傲,但心地又软得一塌糊涂。 不由,肖倾眼底的神色也柔和了些。 陆谨之道:“继续查,还有,将柳夫人的尸首找着厚葬了吧。” 晚昼领命,抬眼看了眼肖倾后,躬身退了下去。 心细如发的肖倾,自然从那一眼中,看出了晚昼貌似乎并不喜他。 肖倾:“......”刚说喜欢你,转眼就打脸,要不要这么快? 系统咳了一声,道:【宿主恶名昭彰,晚昼不喜也正常。】 “嗯,也对。”肖倾看得很开,瞬间就抛在了脑后,撩开锦被打算下床,这一动下才感到胸口仿佛被重锤砸过的般闷痛不已,散架似的。 陆谨之回过头正好看到这幕,连忙跑过去将肖倾按了回去,并且掖好了被子:“师叔你现在还不能走动,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弟子就好。”。 要是师叔再晕一次,回去师父肯定要门法伺候了。 肖倾放弃了挣扎,窝在被子里十分佛系道:“那好吧,我要吃虾,麻烦你弄些来。” 陆谨之咬了咬唇,小声道:“师叔喝了药,弟子就去。” 肖倾:“???” 这还是那个温软单纯的主角吗?! 肖倾咽下胸膛气出的一口血,眼前冒出旋转的金星:“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陆谨之眨了眨眼,学着肖倾的模样一副假装听不懂的样子。 系统:【主角好像是被你带坏的。】 肖倾:“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他本质就是个要坏的,这锅我不背!” 眼看醉虾就要从眼前飘过了,肖倾心一横,伸手勾搭上陆谨之的脖颈搂住,将他压向自己,对着他的嘴呵了口气,柔声道:“你先把虾弄来,我混着就喝得下那药了。” 肖倾虚着眼,浓密的睫毛脆弱得颤抖了一下,艳色无边,仪态万千。 哼,就不信这定力不足的小弟子还撑得住。 两瓣软唇离得极近,正当肖倾思索要不要亲下去完成那个什劳子读者任务时,就听系统道: 【他还真撑得住。】 陆谨之半阖眼眸,往后退了些,坚决道:“不行,那样的话就失了药效,师叔还是不要为难弟子了。” 肖倾气得眼前发黑:“到底是谁为难谁啊!” - 陆谨之端着空了的药碗,轻手轻脚关上门离开了房间。 门外一名穿着陆家衣袍的弟子接过药碗,正要说话,陆谨之抬手食指比在唇前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等离开了小院后,才问道:“何事?” 陆家弟子道:“祝戎一直在外面嚷嚷着要见肖师叔。” “就跟他说师叔已经睡下了。” 陆谨之往前走着,衣袂翩飞,陆家弟子也一直跟在他身后,几番欲言又止,不知在纠结什么,连陆谨之什么时候停下来了也不知道,猛地撞到了他背上。 “还有何事?” 陆家弟子咬了咬牙,豁出去道:“祝戎......祝戎还说...你觊觎他师父,现在趁人之危不敢让人知道,所以才不让他去见肖师叔。” 陆谨之:“......” 这话确实是祝戎说得出口的,在他眼里,他家师父就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人人都想觊觎他师父,人人都想着谋害他师父。 这天生的被害妄想症...... 陆谨之揉了揉眉心,叹道:“随他去说吧,不要让他打扰到师叔休息就好。” 刚刚他查看过,肖倾的身体目前极度虚弱,体内的寒毒侵染五脏六腑,被圣药压下去后才处在相抗阶段,这种时候人会特别虚弱,就连刚刚肖倾跟他几句话下来,就显出快吐血的征兆,更何况是祝戎那般聒噪的人。 陆谨之没再停留,几个转瞬间,便来到了蒋富贵府中。 不同于以往的气派,眼下的蒋府极为萧瑟,落叶铺满了院子也无人打扫,一眼望去仿佛荒宅一般。 陆谨之刚一到,就看见晚昼在与蒋府的人在起争执,一旁靠墙站了一个面目清冷如霜的紫袍男子,抱着一把佩剑好整以暇地看着热闹,眼底俱是嘲讽之色。 陆谨之踱步至青年身边,往晚昼那边看去,道:“久闻陶旭陶道长之名,不知今日竟有幸在此相遇,却是失礼。” 陶旭挑了挑眉,看向陆谨之; 陆谨之也同样转头看向他,目光交汇间,却隐有压过陶旭之势。 反倒是陆谨之先缓和下来,微笑道:“按辈分来说,晚辈应该称呼您一声世叔。” 白衣少年气度翩翩,周身氤氲着浓郁的灵气,极为俊美的面容并不显锋芒,其华暗敛,是以透着股淡漠疏离的温润。 只一眼,就知非等闲之辈。 陶旭勾着嘴角露出个算不得笑的表情,闲散道:“我不重这些虚礼,也看不得别人如此。” 陆谨之笑容不变:“那便甚好,因为......我也不想与陶世叔论这一辈分。” 人人皆知陶旭为人淡漠,实则狠辣,手里不知沾了多少罪孽,同这样的人攀关系,怕不是得折损道业。 陆谨之虽是如此想着,但面上依然笑若春风般明媚。 此时的他丝毫忘记了,他名下某处小院子里,还有个被传得更险恶歹毒的人,正好生生睡在他的床上。 那边晚昼正跟人吵得脸红脖子粗,嗓音都喊哑了,手下便从储物袋中拿了茶具来摆在一旁,煮了一杯茶倒进杯中给他润喉。 晚昼喝了口茶,气沉丹田正要再战,蒋富贵才闻风姗姗来迟。 “晚家世侄来了!”蒋富贵扬着春光灿烂的笑脸,步履看似匆匆,实则迈着小碎步颠着腹间五斤肉,虚情假意呵斥下人:“长狗眼认不出人的东西,晚世侄来了怎地也不通报我一声!” 蒋富贵一番表演后,伸手想去拉晚昼的手嘘寒问暖一番,却被晚昼冷着脸避过,他也不尴尬,自顾自说着:“最近世叔家里出了点事,恐怕招待不了世侄了,我让小女陪你去云锦转转,聊以赔世叔不周到之罪。” 语罢也未等晚昼出声,那双小眼睛一转像是才刚看到陆谨之一样,惊喜道:“原来陆家小公子也来了!哎,这可真是让陋室蓬荜生辉,但世侄你看...我这......” 陆谨之看他表演半天后,微笑着打断道:“蒋真人,我们来是为何意,想必您也清楚,那便不兜弯子了,还望真人您能将柳夫人的尸首交给我们,人总归是要入土为安的。” 单从称呼来看,这关系瞬间就疏远了十万八千里,偏偏他笑得温润和善,也确实是蒋富贵不要脸地攀关系,是以蒋富贵如同吃了黄莲般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 蒋富贵对陆谨之的话装作不解,冤枉道:“陆少侠你这必然是听了哪来的闲言碎语,我蒋府可从不曾有过什么尸首,依依她也活得好好的,我正宠着呢,断是不舍得杀了她把尸首给你们的,你又何必为难在下呢?” “哎,多说无益,没想到陆少侠竟是如此的人。”蒋富贵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捂着心口摇头晃脑一番,脚步虚浮地迈步正要离开。 “站住!”陆谨之面色渐渐冷了下来,就连唇角一直带着笑意也一点一点消散,再看时已是一副极为冷漠的模样。 他拂去落在肩上的碎叶,神情冷淡道:“三年前,柳夫人身边的侍奉丫鬟九死逃生,现下真人可是想要再见一见?”
第17章 蒋富贵背对着众人,脸上的肥肉全都狰狞地挤在了一坨,他磨了磨后槽牙,转身面无表情地问道:“我蒋府的事,与你何干!” 这下油头滑脸的面皮总算撕破,展露出他本来面目。 陆谨之冷眼看着他道:“就凭我想弄倒蒋府如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晚昼:“......” 蒋富贵闻言大笑,转头看向一旁始终未置一词的紫袍青年:“陶道友,蒋府刚入了陶家做附属,这便被人威胁了,陶家可要给个理才是啊?” 陆谨之眸光淡淡地扫过陶旭,其中挑衅之意不明而喻。 气氛一时僵硬无比,一直看好戏的陶旭躺枪中箭,看蒋富贵的目光更冷了些。 四大世家相当于官府,各自镇守东西南北四方,防止邪派和妖魔作祟,是仙门与红尘界链接的桥梁。 方家被灭后,另外三家瓜分了方家的地盘,但因云锦是南方贸易之都,一时间没有人愿意相让,是以云锦一直以来是蒋富贵代为镇守。 蒋富贵归属陶家后,变相的,云锦成了陶家的地盘。 陶旭原本不想让此事过早曝光,引来另外两家的报复,但没想到,蒋富贵是个没脑子的。 更何况他也没有同陆谨之交恶的打算,明眼人都看得出陆谨之是个很有天赋魄力的人,这种人一旦得罪,没成功弄死,等他成长起来死的就是自己。 陶旭按捺下心头的烦躁,直言道:“你将那女人的尸首给他,之后的恶名自有陶家给你解决了。” 说到底,蒋富贵不愿意交尸,还不是因为怕一坐实这事毁了蒋府名声,但得了陶旭这句话他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当即又露出了原先那恶心人的笑脸:“好说好说,那陆少侠请随我来,当年有位夫人在府内暂住,不甚失足跌入了水井之中,我也不知道她可是你要找的人,这事一直以来着实让蒋府上下难为了好一阵。” “但你说的柳夫人,却是好好活着的。” 一场家族之争,便这般消无声息化解了,但陆谨之仿佛早已料到,神色丝毫未变,只是晚昼依然不平,狠狠瞪了眼陶旭才作罢。 来到蒋府后面废弃的那间小院里,一进门就看到荒草萋萋的院落里那一口森森枯井。 曾经水质澄澈的古井,不知是否是因为落井之人怨气太重,三年时间已经干枯得找不出一滴水来。 陆谨之盘腿坐在井边,凭空布置招魂术,以死者逝去之地为媒介,唤徘徊尘世不入轮回的魂魄而来。 一股旋风蓦地升起,以陆谨之为旋风中心,卷起满地落叶腾飞,荒草折腰,转瞬间整个院子的气运都是一边,周遭之人受不了劲风凌冽的风刃,纷纷后退至院门口,探头往里张望。 “魂归,来兮。” 低沉古韵的嗓音清幽响起,仿若梵音般有洗涤人心之效,随着他一声声呼唤,一个朦胧模糊的影子出现在旋风之中,由于漫天尘沙太大,那道样子显得异常诡异,几番拉长拉短,拉胖拉瘦,好半天才稳定下来。 陆谨之睁开眼,眼波淡淡地看向怨灵,问道:“你还有何执念没了么?” 怨灵的声音极为空灵而显得失真:“我的孩儿,太调皮,跑丢了,我要......等他......” - 小院中,肖倾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一头墨发如丝如雾散在雪白的大床上,每一缕发丝都带着震颤人心的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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