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赌注?” 沈梧风轻轻握住傅岑的手,在傅岑惊讶的目光下,缓缓道:“以初赛排名作赌,傅岑的排名如果在你之下,你们慕家可以随意向我提一个要求。” 听到这句话,慕堇仪眼睛一亮,沈家掌权人许诺的要求,其价值难以估量。 虽然很不愿承认,但还是问了句:“那我输了呢?” 沈梧风看向傅岑,眼底柔和:“大学四年,唯傅岑是从。” “好!”慕堇仪当即应下,“希望你记得今天的赌约。” “你也一样。” 沈梧风带傅岑离开了美术家协会,偷偷围观的工作人员看到他们牵着的手,心碎一地。 岑岑还真名草有主了,这就是那位S先生吗? “喂,我来交参赛作品!”慕堇仪朝身后的跟班扬了扬下班,小跟班连忙捧着画作交给工作人员。 当看到慕堇仪画的现代高楼大厦时,工作人员已经对这次的胜负有了定论。 从美协出来后,傅岑像是被烫到般收回自己被握住的手,好半晌才语无伦次道:“是我跟他打赌,输了也应该是我答应他一个要求。” 沈梧风望进傅岑眼中,通过这件事,已然意识到,他对傅岑有着秘而不宣的感情,这种占有欲并非兄弟之间能有的。 只有对认定终身的伴侣,天性冷淡的性子,才会产生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 看清内心后,沈梧风再没像之前那样望而却步,直接且虔诚道:“因为我知道,一定是你赢。” 因为担心总裁后一步赶来的蔡秘书:“......” 所以之前那个在面对爱情心经时,义正言辞说“与我何干”的霸总呢? 作者有话说: 傅岑get幼崽新技能:阴阳怪气。 蔡秘书get未来新工作:狗粮吃播。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無聊人來啦 18瓶;柳秋暮、彼岸 3瓶;啊,啊嗯哈,,,哈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四十六章 真迹赝品 那句话后, 傅岑就感觉自己脑子热热的,还破天荒登了橼木这个号的微博,发了张晴空万里的照片。 配文:像山一样坚定不移。 小社恐很喜欢这种明确的, 当面表达出的支持, 一瞬间觉得沈梧风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粉丝们都在评论, 问傅岑关于梵梦杯的初赛作品准备好没。 这段时间橼木没上过线, 大家虽然都知道他在忙作品,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看到橼木上线,第一时间就冲来了。 傅岑选了几条问近况的回复:[刚去美协提交了作品, 很开心。] 粉丝们受到鼓舞, 心情跟着明媚, 就连作品没画好一连沮丧了好几天的穆秋宝, 看到橼木的微博, 也重新燃起了斗志。 [木宝这么开心, 是很满意这次的作品吗?] [能不能透露下初赛作品画的什么主题?] [木宝加油冲进决赛!] 橼木:[会的!] 收起手机, 傅岑接住朝他跑来的小崽崽。 “粑粑!”沈思故用小脸蹭了蹭傅岑的脸颊,用小奶音撒娇, “昨天泥素不素答应过窝森马呀。” 傅岑假装一脸懵:“嗯?答应过你什么呀?” 沈思故瞬间鼓起了腮帮子:“坏粑粑!” 傅岑逗了下便适可而止, 笑了起来:“当然记得啦!” 昨天他给画收尾的时候,就跟崽崽承诺,明天接他放学后,一起去看画展, 毕竟最近都没怎么陪崽崽。 但今天沈梧风也在, 傅岑有些犹豫, 会不会耽误了他的工作。 沈梧风像是猜到傅岑的想法:“今天工作结束了。” “好。” 到画展的时候, 离画展结束还有一个多小时, 展会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沈思故晃着后爸的手,一边看展示在白墙上的作品,一边吹捧自家后爸:“粑粑你画得更好看!” 傅岑忙捂崽崽的嘴,跟他科普:“这幅黄君翡老师的清溪春色,他擅长水墨画,而我走的是油画,不能比。” 更何况在美术圈的地位也是大山比之砂砾。 “可惜不是真迹。”傅岑望着这幅水墨画叹了口气、 沈梧风侧目看他:“如何认出并非真迹?” 傅岑指着涂染开的浅色墨迹道:“国画都很难做旧,特别是水墨画,因为墨渍是会因受光和氧气变浅,墨会逐年呈现枯涩浓淡的效果,但是这幅画没有。” 沈梧风问他:“那依你看这幅画,有几年了?” “两到三年吧。” 沈思故仰头听后爸讲这些他完全听不懂的知识,眼里满是星星,他爸爸好厉害,什么都懂! 而傅岑刚说完,旁边就有人轻嗤出声:“你说不是真迹就不是真迹?” 傅岑转头看向说话的人。 是一个穿着时尚的黄头发小子,耳朵上还带了好些耳钉,不过傅岑能从对方身上闻到常年跟颜料打交道的味道,对方也是画画的。 “这里可是峰尚文化开的展会,峰尚从不会拿赝品凑数。” 黄齐晏打量着傅岑,眉眼间是显而易见的不耐:“不知道就别瞎说,光是嘴上bb,除非拿出证据来。” 峰尚? 傅岑最近也有了解过圈里比较知名的几个会展公司,他其实没记住多少,但峰尚确实有印象,因为峰尚就是黄君翡的子孙辈一手建立的。 按理说既然是自家祖宗的作品,更不应该放赝品才对。 “可它就是赝品啊。”傅岑也不懂了,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黄齐晏闻言,轻蔑地发笑:“我是黄君翡的曾孙,难道我会认不出?” 画展本就很安静,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听到展览的《清溪春色》竟是赝品,都议论纷纷。 傅岑社恐犯了,懒得与他争辩:“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黄齐晏不干了:“什么叫我说不是就不是!” 沈梧风握住傅岑的手,拧眉正要开口,响亮的哨声破空,安保过来问道:“怎么回事,会场里保持安静!” 当看到黄齐晏,安保立刻放软了态度:“齐晏少爷。” 黄齐晏指着傅岑道:“他们搅乱会场秩序,将这几个闲杂人赶走。” 听闻风声急急赶来的画展负责人大喊:“误会误会!” 从听到消息说沈梧风来了时,他就立即过来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赶在黄齐晏惹下大麻烦前制止。 “不好意思沈先生,关于您提出的情况我们会严格进行核查。”负责人抹着额头跑出的汗,露出殷勤的笑。 黄齐晏看不惯他这幅嘴脸,气得磨牙:“什么情况我还能不知道?!” 傅岑想着这件事本来就是自己引起的,既然给了台阶也不想再纠缠解释那么多,顺坡下驴道:“是我看错......” “因为真迹是我的藏品。”沈梧风将傅岑拉到身边,语气威仪,“如果这里的才是真迹,那岂不是当初峰尚故意卖赝品给我?” 负责人心一惊,腿软得需要旁边人搀扶。 “绝无此事!”负责人吓得心脏直跳,态度认真了许多,“我一定会调查清楚。” 黄齐晏还没从事情反转中反应过来:“我家从没卖出过老祖宗的画。” 对于这件事负责人是知晓一些的,悄悄扯了下黄齐晏,客客气气将他们请到会客室,以名茶点心招待,趁此机会出去打电话给黄家当家主人。 黄齐晏跟在他身边,还一脸不满道:“就算他是沈梧风,也不是他说黑是白就是白,现在这是法治社会。” 然而听筒里传来他爸的话,直接让黄齐晏彻底哑声。 “会展上的确实是赝品。”黄当家在电话里道,“当初黄家落魄,将爷爷的画都拿出卖了,才维持住了如今的地位,但这毕竟不光彩,所以对外一直称真迹在本家手里,展会上以赝品充数。” 说出背后实情,黄当家心里压的那块巨石终于松快了些,还有心情问:“这么多年,来看展会的名师大家也不少,不知是哪位大师,看出来的?” “不是大师......”负责人也很郁闷,“是个看样子十多二十岁的少年。” 黄齐晏已经不知道说什么。 他从小看着那些真迹长大,临摹过无数次,可竟然连他都从没发现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了赝品。 而傅岑却一眼就看出来了。 傅岑明明是人人皆知的画渣,上半学期甚至都没到学校上过一节课,他根本不信,真是傅岑看出来的。 想到沈梧风,黄齐晏确信,一定是沈梧风提前告知的。 “我去问清楚!”黄齐晏抛下负责人,径直往会客室去。 电话那头,黄当家道:“让他去吧,从小给他塑造神童的名号,正好借此让他看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傅岑!”黄齐晏猛地推开会客室的大门,对坐在沙发声啃甜点的少年道,“你敢不敢将展会里的作品全指出哪些是赝品!” 他不信沈梧风有展会里全部的藏品。 傅岑咽下甜点,并没起身,闭着眼都可以说出哪些是假的:“进门第三幅是赝品。” “第二个走道第一幅赝品。” “展厅正中那副赝品。” ...... 傅岑一连说出十几副,随后赶来的负责人脑门冷汗都冒出来了。 黄齐晏示意让他去将被提到的画带过来,负责人没法忤逆少当家,只能带着人去将名家大作一幅幅抱来。 这么大的动静直接惊动外面来看展会的游客,私下议论起因后,都等着看峰尚怎么收尾。 一幅幅画被搬了进来,傅岑按照自己的想法道:“这几幅的色调很奇怪,在灯管下看不太出,但现在正常的光照下就很明显,颜料的挥发和褪色程度跟它们的年限并不符合。” 黄齐晏笑了:“光凭肉眼就能鉴别颜料挥发的程度,你唬外行呢?” 傅岑不与他争辩,又看向另外几幅古典版画:“据我所知,彦利群老师作画有个习惯,就是喜欢先混色铺底,在上线描,如果想要复刻,就也得按照这套流程来。” “但如果按照这样,它的混色肯定无法还原本来混乱又有序的观感。” “所以仿冒者必须得一点点铺色,这就导致线描一定没办法被流畅的上色遮住。” 这是很细节的作画癖好,寻常人也不会去注意到线描在哪,因为大部分版画都是不会上线描的。 而彦利群则是个例外,他喜欢先铺色再构图。 傅岑接连点出剩下几幅画的违和之处,越说到后面,黄齐晏的脸越黑,他从小学画画,用过的颜料比普通人喝过的水还多,一提点也发现了傅岑说的几点,确实有问题。 但凭他的眼力,也仅仅只是觉得有问题,根本察觉不了问题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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