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舔神颜,怎么只有一张,没有九宫格来个六宫格也行啊。] [你们飘了,以前喊只要发个背影都满足的。] [之前刷到一条评论:他从来不争辩,然后全世界都冤枉他。把从来不争辩的人弄得不得不出面回应,你们真的厉害了。] [说不定不是我们让回应的,而是正配吃醋了,岑岑哄人呢。] 等傅岑重新将手机开机,点进微博,再十分卡顿地去把私信和消息提醒关掉时,几乎整个娱乐圈都得知了傅岑注册了新微博。 短短半个小时,相关话题直接冲上了热一。 无数工作室和娱记持观望态度。 看到一刷新就狂涨的点赞评论量,傅岑暗暗感慨还是他橼木的小号好,至少不会消息多到让他手机卡死。 整理了下思绪,傅岑编辑了许久,终于写完澄清,并将桃花林中画的那副素描画拍下来,眼部打了个马赛克,发了出去。 [不好意思近段时间给大家带来了困扰,关于最近网上的不实言论,我得解释下。 首先,我跟程华先生只是单纯的普通朋友,这次一同出游,确实是因我家崽就读的幼儿园组织亲子郊游,程华先生同样作为同班同学的家长参加了这次郊游。 其次,我在桃林所画的对象并非程华先生,而是我目前的伴侣S先生,也就是这张画上的人。] 画上的男人身姿挺拔庄正,穿着高领毛衣,外套一件长款风衣,抱臂靠着树干,周围的桃花绚烂,零落三两花瓣,棱角分明的轮廓和削薄的唇形,确实并非程华。 虽然仅是一张素描画,依然能从笔触线条看出画者扎实的功底。 分华傅柳还没来得及过“十天”生辰,就被正主下场拆了,虽然如此,但也没多伤心,本来基本也都是傅岑和程华的部分粉丝不满寂寞,搭草班子似得拉配郎起来的。 不当cp粉,他们还能重新当回唯粉。 澄清微博下的评论区虽然有一连片的心碎,更多的还是在问: [S先生是谁岑岑能多透露点吗,为什么在伴侣前加了个目前?] [笑死,这位S先生眼部打长条马赛克,谁懂啊我要笑死了。] [没想到因为这事真把你炸出来了,还以为永远都看不到你了。] [岑岑你不需要道歉,是我们弄错了,打扰了你的生活,我们应该道歉才对。] [不是,你画这么好看不要命啦,消失这段时间是闭关学画画了吗?] [还是想问,岑岑你能不能留下来,就算不复出,这个号不要注销可以吗?] [是啊,不然我们想跟你说说话,都没渠道。] 傅岑看到“不要注销”这条评论的点赞一路攀升到第一页,突然想自己就这样消失,是不是辜负了还喜欢他的粉丝们。 心软的小画家便回复了一句:[好。] 粉丝们直接炸开了锅,集体过年了。 耀星大楼,蔡秘书激动地敲开总裁办公室的门,正要告诉老板,傅岑亲自澄清的好消息,就看到沈梧风已经拿着手机,在对屏幕微笑了。 蔡秘书默默关上门出去,朝偷偷往这边看的同事们比了个“OK”。 所有人全松了口气。 当天晚上,耀星大楼终于结束了长达九天的加班,沈梧风恢复雷打不动的到点下班,头痛症也缓解了许多。 本来是一切向好的方向,但沈梧风回去时,傅岑纠结了好半晌,鼓起勇气来问他:“解除协议的合同还没好吗?” 他怎么记得,当初签订协议时,合同都没出得这么慢。 沈梧风强行用同一个借口拖延:“还有些问题,没解决。” 但这个借口也不能再用下去了,沈梧风必须得尽快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傅岑眼睫眨了下,眼底浮现忧虑。 沈梧风敏锐察觉,温声询问:“怎么了吗?” “是这样的。”傅岑找出老管家给他的那张请柬,递给沈梧风,“你爷爷八十岁大寿,亲自让刘?管家来邀请我去。” 他续道:“但我记得你说过,我没有义务替你尽孝......” 沈梧风想回到过去,把说这句话的自己提前解决了。 “爷爷让你去,那便去,但如果你不想,我替你推掉。” 老爷子既然亲自发请柬给傅岑,让傅岑参加商贾贵胄云集的八十寿宴,多少有些想将傅岑公之人前的想法。 沈梧风目前并不敢保证,老爷子此举是出于什么原因,是不是暗中有什么打算。 他不想让傅岑接触这些。 傅岑道:“毕竟是你爷爷的寿宴,如果到时候还没能解除关系的话,我送个贺礼过去吧。” 虽然社恐,但傅岑不会畏手畏脚得不知礼数。 沈梧风随傅岑心意:“好。” 反正他也有能力,保护好傅岑不受任何伤害,就算是老爷子,也不允许动傅岑丝毫。 - 自从傅岑开了微博号后,每天都有人来学校堵他,还有大批媒体来采访,不过来打扰傅岑的媒体全被耀星派人警告了。 另外就是别的娱乐公司来问傅岑要不要复出,被拒绝后,还不死心得留下小卡片,让傅岑想复出的时候,第一时间考虑他们公司。 傅岑随手将这些名片塞书包里。 并不知道来找他的全是业内知名的造星大厂,无数人前仆后继求着挤进去,却被傅岑视如草芥,还没一块酱香饼香。 他啃着酱香饼,到教室时发现班上安静得过分,甚至都有些不敢进去了。 确认了下门牌号,傅岑绕到后门进入教室,尽量不引起别人关注。 然而刚一坐下,坐在他前面的同学就转头问他:“你初赛作品画好没?” “画好了。”傅岑努力在记忆里搜寻面前的同学叫什么,“怎么了吗?” 黄同学小声附耳道:“慕太子爷拿初赛作品去请教了院里的老教授,老教授说我们这届的作品也就只有慕堇仪的尚还能打。” 学艺术的难免心高气傲,投票甚至还没开始,一个个就被打击了,傅岑理解了班上为什么这么沉默。 下课后,傅岑开车到美协驻点,将古现交汇从后备箱抱了出来,交给官方工作人员。 由于要做各种线条对比、图部复刻、调色复刻,专业人员再进行对比论证,过程有些漫长,工作人员上传至赛事官网后出来告知傅岑时,傅岑坐在排椅上歪头睡着了。 工作人员不舍得吵醒他,到办公室拿了张毯子轻轻搭在傅岑身上。 作为专业人士,她太清楚这幅画用了多少心思,细节到每一寸纹理,到目前为止这是她上传的最好一幅作品。 不由感慨,网上的传言不能全信。 搭好毯子起身时,工作人员发现傅岑手边的手机在提示来电,但是没有铃声也没震动,工作人员想让傅岑多休息下,就帮忙接了电话。 没等对面说话,她提前道:“傅岑睡着了,你等会再打来吧。” 说罢挂断电话,将手机轻轻揣进傅岑的衣兜里。 回到办公室,小姐姐打开傅岑超话,进行一连串尖叫,并偷偷透露,傅岑的作品很绝,美协的前辈们都说他有潜力。 她不敢说自己接了傅岑的电话,本来只是出于好意,但肯定会被毒唯冲的。 而最大的毒唯头子沈梧风在电话接通那刻,听到对面传来的女声时,周身散发的冷气压渗人。 翻看了下“沈”和橼木一小时前的对话,橼木没有任何防备地跟他说起过,要去美协提交作品。 橼木:[提交完还要去幼儿园接崽崽,一起去画展看画,听说这次展出的都是名家大作。] [期待.jpg] 经过这段时间的沟通相处,傅岑已经对他放下了防备,弧沈梧风的时间也没那么长了。 因为傅岑看到沈发的那些表情包和说话语气,完全将对方当成了中二的初中生。 沈:[你去看画展不叫上你的伴侣吗?] 橼木:[不是伴侣/羞恼,说过了,我要自由了!] 沈梧风顿感胸闷,所以他这段时间做饭投喂,依然没有效果,霸总有史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挫败。 不禁想换个切入点:[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心愿?] 橼木:[没有呀?] 沈:[你再仔细想想。] 橼木:[唔,那就希望办个属于自己的画展吧,最好合作公司没有那么多幺蛾子。] 以前傅岑办画展被坑过,对于这方面就很是警惕。 对话也停在了这句上,沈梧风套上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就走,蔡秘书去找他汇报财报时,只来得及看到沈梧风消失在电梯的背影。 “嘶——” 蔡秘书挠了挠头,老板这渗人的气场,这是要去枪/战吗? 傅岑一觉睡到设定去接崽崽放学的闹钟响,醒来发现身上搭的毛毯,红着脸敲响工作人员办公室的门,将毛毯还给对方:“谢谢你,我不小心睡着了,没影响你们工作吧?” “没有没有。”工作人员看到傅岑脸浮红霞,心脏砰砰直跳,狂呼好可爱。 真人果然比网上的图片惊艳无数倍。 傅岑松了口气:“作品上传好了吗,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可以了。”工作人员突然想起,提醒道,“刚刚有通电话,我看你睡觉就帮你接了,只说了你在睡觉。” “哦哦,好。”傅岑看了眼来电,一边回拨一边往外走,迎面撞上了同样过来提交作品的慕堇仪。 慕太子看到傅岑后,倨傲地扬起下巴。 一脸不屑道:“就你那画技,还真敢来参赛,真是不嫌丢人。” 其他人不知道,但慕堇仪跟傅岑一个班上的,以前傅岑画的啥简笔抽象画,他可是一清二楚。 傅岑不想理他,偏偏被慕堇仪拦住了路。 跟沈思故相处久了,傅岑被影响得很容易就满嘴跑火车,开口就是一句:“不挡道的是好狗,却不见得是好人。” 说完他惊讶地捂了下自己的嘴,怎么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慕堇仪什么时候被人骂过狗,当场就急了:“你就等着后悔,没哭着跪求我指点你吧!” 傅岑:“尊嘟假嘟。” 从小在画画上展现出的惊人天赋,让傅岑自己也很明白,他画得确实很好,因此就算性格方面糯糯的,也从没在这方面质疑过自己。 虽然比之名师大家,他尚还有不足,但同龄人中无疑是佼佼者。 这股自信将从来都是虚张声势的慕堇仪震慑住了,在他面红耳赤愣神时,一道充满威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如下个赌注怎么样?” 同一时间,傅岑刚被接通的手机被挂断。 慕堇仪皱眉回头,看到沈梧风衣角带风朝这边走来。 身为慕家的小太子,慕堇仪一眼认出沈梧风,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灭,畏惧地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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