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老婆太可爱,南鹤在厨房解锁了最新的吃饭方式,晚饭两人足足吃了几个小时,最后才在老婆小声啜泣求饶中结束这美好的一餐。 月上中天,虫鸣阵阵,整个旧街区都陷入了安眠。 路橙在一阵摇晃中惊醒,睁开眼睛就见秦南鹤与江聆正把他往楼下拖,两人动作丝毫不小心,他的头来来回回在楼梯上磕碰,疼的他眼泪花都出来了。 “唔唔唔!”路橙拼命摇头出声,示意两人注意他。 南鹤哪里顾得上他疼不疼,他疼才好,他只是磕碰到了头,他的小傻子可是差点失去了一条命啊! 一会儿会有比这个更难受的! 旧城区夜晚安静,狭窄的街道上只有几个酩酊大醉的流浪汉。南鹤带着江聆避开人拖着路橙往北边的水库走。 路橙认出了这是他白天才走过的路,一颗心惊得几乎要停止,秦南鹤他要干什么!他要把他扔进水库吗?这是犯法的他知道吗? 如他所料,到了小水库,南鹤就解开了他手上的绳子,将他丢进了水里。 水花飞溅。 腿上还绑着绳子,浑身被水淹没,一瞬间窒息的感觉要路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南鹤这个疯子! 疯子! 他要杀了他! 路橙在水里扑腾,江聆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往后退了几步,害怕地拉着南鹤道:“不救他,不救,他骗人……” 南鹤顺着绳子将路橙拉到岸边,让他喘息,踩着绳子安抚江聆:“不救他。他骗我们乖乖了吗?” 江聆胸口起伏,将脸埋进南鹤的胳膊,“救他,他跑掉了,不理我,水好冷我好怕。” 南鹤脑海里突然想起5544说到江聆十岁那年冬天掉进水里,回来就烧坏了脑袋。看向还在吐水喘息的路橙,眯起了眼眸。 看来,江聆烧成傻子不是意外,而是跟这个主角受有关,还有可能是他蓄意造成的。 5544突然消失,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出现,不排除是被5544口中的总系统上门带走了。不过问它也没有用,5544口中的主角受都是带着十八层亲妈滤镜的,就算是故意的5544也会狡辩。 “不救他。”南鹤握住江聆冰凉的手,转身又将路橙踢进了水里。 欠了两条人命的人,不配得到原谅。 一晚上,路橙都在水库里被反复踢下去,又拉起来,最后天蒙蒙亮意识不清了才被南鹤与江聆像拖死狗一样拖回去,结束了他的刑罚。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家里,南鹤与江聆吃着青菜鸡蛋面条,听着外面路家夫妻正在找一夜未归的儿子,丝毫没有动容。 路橙是坏的,他的父母未必是个好的。 小傻子的一生都毁在路橙的恶意下,他在吃自己的亲手种下的苦果,任何人都不能替小傻子原谅。 江聆吃完面条,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躺倒在沙发上,白皙细嫩的脸庞在阳光中发着光,像一只慵懒晒毛毛的猫,漂亮又动人。 “睡觉。”他眯着眼睛呼出一口气,手脚并用爬进南鹤的怀里,“睡觉吗?” 南鹤搂着他:“你先睡。” 江聆一下子抬起脑袋:“你要出去,我也去。” 经过昨天的事,他变得异常粘人,一分钟都不肯在家里多待。 南鹤想了想,秦森就多过几天他的人生中的追杀无限流吧,还是陪老婆重要。 多等了一会儿,路悯手下的保镖就来提人了。对于浑身湿透奄奄一息的路橙,他们没有表现出半分诧异神色如常地把人拎起来。 “秦先生。”保镖给路悯带话,“小少爷说他会把人交进警察局里。” 罪犯伏法,那是再好不过的结局,南鹤没什么意见,“避着点人。” 黑衣保镖熟练地从西装裤里掏出一条大麻袋,将路橙从头到脚兜得严严实实,两个保镖一前一后抬起路橙,下楼了。 南鹤叹为观止。 “悯悯?”江聆歪着脑袋看着离开的保镖。 南鹤:“路悯?” “悯悯给我吃糖。”江聆咂嘴,“好吃。” 可能是昨天路悯将他救起来,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路悯,江聆从心底对路悯生出很多好感,这对于一直孤单没有朋友的江聆是巨大的一步。 南鹤对此很高兴:“想跟路悯玩吗?” 江聆不懂:“玩泥巴!” 南鹤:“......” 路悯这个豪门小少爷不会想跟你玩泥巴的,放弃吧。 江聆琥珀色双眸透出无限向往,仿佛跟朋友玩泥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南鹤:“......” 老婆真的很想玩,还是要想想办法的。 南鹤绞尽脑汁才想起市中心有陶艺馆,去做陶艺是个不错的选择,变相也算是骄矜高贵的豪门小少爷陪他玩泥巴了。 作者有话说: 小傻子也要有朋友也要有事业的哦~ 真的很爱看评论,每天累的时候打开评论区,瞬间充满电,摸摸小天使们闪瞎我的全订标标
第47章 小傻子18 路父路母跑遍了整个旧城区找路橙, 不得所踪,急得团团转。他们心里最怀疑的就是路橙是不是被路家人带走了。 上次路橙在家里的惊天发言,让夫妻俩对路橙这个儿子的印象大为改变。原以为他只是有点小聪明, 茶了点婊了点,清高又傲气, 毕竟他妈妈当年就是这个样子, 也没什么稀奇的。 但是上次他说的那句话,好比唐朝武后上位成武皇, 多么让人震惊。不会是这话传到了一直监视他们的曾芸耳中, 把路橙抓回去像容嬷嬷折磨紫薇那样折磨了吧? 太可怕了。 路母害怕道:“不会抓完他还要抓我们回去吧?” “不会吧。”曾芸那个女人多厉害路父能不知道吗?他也有点怵她,“抓了他就不能抓我们了啊!” “对啊, 要讲道理的。我们回去吧, 别东游西逛了。” “好好好,回去。” 两人回到家, 正碰上来调查的警察。 路父路母脸白了, 难道现在成立出轨法了?出轨跟小三住在一起要坐牢? 经过了解才知道事情比他们想象的更严重, 路悯撞见了路橙杀人, 杀人啊!这真的是路橙做得出来的事情吗?他不会被鬼上身了吧? “路先生,我们想了解一下,路橙与江聆有什么过节吗?” “过节?”路父懵了,他常年自怨自艾根本就不了解路橙跟周边人的关系, 他只浅显的知道一些,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路橙根本就不会接近, 而且江聆不是一个傻子吗?路橙怎么可能跟傻子有什么过节啊, 他都不会正眼看他的。 “没有吧。”路父迟疑道, 看向路母。 路母也摇头:“没有, 肯定没有, 会不会是误会?路悯发现的,路悯一向看不惯我们,是不是他捏造出来想要对付我儿子的?肯定是曾芸那个女人教唆他这样做的,是曾芸!” 警察皱眉,他们在来之前就了解过旧城区路家人与江市路家有什么关系,但是对于路母的说辞也报以无语态度,简直是胡言乱语了。 他们刚刚去过受害人家里,受害人智商受损,却表达得很清楚,了解事情始末后他们也在水库边做了案发现场调查,一切都与受害人说的对得上。 警察走后,路母就在家里发疯了。 路橙杀人犯法,他说的曾芸会得病死掉后他们回到路家的话也成了泡影,他们还是会在这个贫穷的旧城区争争吵吵过完下半辈子,再也没有脱离的机会。 她后悔了,她不该爱慕虚荣去勾搭已经结婚的路父,不该为了贪图富贵偷偷生下路橙想要将路父牢牢抓在手里! 路父在外看起来强势又独断,实际上他的妻子曾芸更是有手段,路家的掌权人路明远完全站在曾芸身后支持这场共同获利的商业联姻,曾芸的靠山一座又一座,路父在他面前连反驳的话都说的有气无力。 她仅仅靠一个懦弱无用的男人与嗷嗷待哺的私生子怎么可能斗得过曾芸? 她真的后悔了,这么多年以来曾芸与路明远牢牢压制着他们,他们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什么苦什么累他们就只能做什么,一辈子不能出头...... 好好的一生,让她的贪念毁掉了。 “你滚!你滚!”路母在家里砸起东西来,“都是你害了我,你害了我!儿子你自己要吧,我要离开这里,我要离开你们姓路的!” 路父也处在惊怒边缘,见路母真的去收拾东西准备放弃自己了,也是又气又怕,凭什么,当初不是因为她,他怎么会被路明远表明立场赶出家门,现在她想一走了之,留下他一个人苦苦挣扎,凭什么! “你不许走!”路父拉住路母的手,“你想走没门!” 两人推推搡搡扭打起来,路父激动之下举起热水瓶往路母头上砸去,“轰”一声,路母瞪大眼睛倒在血泊里。 去而复返的警察此时正走进院子从窗户目睹一切,连忙闯进去,路父后退几步,慌张逃窜:“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 江市陶艺馆,江聆与路悯欣赏完陶艺作品后就开始的动手自己做陶艺,江聆抱起一坨泥,开心道:“玩泥巴!” 路悯不动声色后退别让江聆兴奋地将泥推到自己身上,“不是这样玩,我来教你。” “谢谢悯悯。”江聆像个小尾巴一样跟过去。 三个人的世界是拥挤的,南鹤看着两人之间他挤不进去的愉快气氛,静静退出陶艺馆。 南鹤找了安静的地方打了几个电话,买了些甜品等在陶艺馆门外的休息区。 一个小时后,江聆与路悯亲昵地挽着胳膊出来了。 路悯道:“一个星期后来拿,你们要是已经走了我寄给你们。” “我做杯子!”江聆开心道,“两个!” 路悯表情复杂,如果那个杯子能装进去水的话...... 南鹤将甜品递给江聆:“你们一起吃,你跟悯悯玩好不好?我先离开一下?” 江聆第一次跟朋友玩,新鲜又高兴,连忙对南鹤点头。又拉住南鹤的手郑重嘱咐:“要来接我回家。” 南鹤笑了一声,摸摸他的脑袋:“好,玩够了叫悯悯打电话给我。” “打电话!”江聆欢呼一声,亮闪闪的双眸看向路悯。 路悯立即点头:“好的。” 江聆放心了,跟南鹤摆手。 南鹤的身影离开视线,江聆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还不回神?”路悯的手在江聆面前晃了晃。 江聆捧着脸:“想他。” 路悯:“......” 为什么要带恋爱脑出来玩啊! “走,我带你去世界上最快乐的地方。”路悯带江聆上车,“让你忘记那个他。” 十分钟后,站在游乐场门口的江聆睁大眼睛看着冲上云霄的过山车,露出憧憬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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