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对,他那老不死的爷爷奶奶,还在为迫于形势被赶出家门的小儿子而痛心思念,还把早于他出生的私生子路橙当正正经经的好孙子呢! 路悯看向南鹤,大概也明白了他也是站在了路橙对立面的,“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麻烦你时时刻刻关注一下你的母亲,排查一下你母亲周围的不确定因素,以及她的健康。”南鹤道,“如果你相信的话,可以给我看一张路二夫人的近照。” 越说越邪乎了,路悯皱眉:“你要算命?你干这个的?” “算不上专业,略懂。” 要说起来豪门才是最相信这些的,并且他母亲最近确实有点劳累,所以才让他提前来熟悉店铺账单流水。 路悯斟酌半刻,从领口拽出一块小怀表,打开怀表展示出一张小拇指尖大小的合照。 这个怀表是他上个月游玩欧洲时,在一个风情小镇上古董店里淘到的,看一眼就很喜欢,回来后就放进了他和妈妈的照片。 南鹤注意距离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捻住怀表,仔细去辨认照片上的人脸,片刻后点头归还了怀表。 “建议去医院检查一下胰腺问题。”南鹤道,“顺便不要再熬夜,放松心情。” 路悯怀疑地看着他:“就这?” 南鹤似笑非笑:“你很想有什么大事吗?” 路悯顿了顿,收回怀表放进了胸口:“好的,谢谢。” “胰腺有问题不要轻视。”南鹤道,“打扰你了,再见。” “等等——”路悯道,“你叫什么名字?如果真的查出了问题,我会好好感谢你的。”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5544。” 路悯:“???” 这个人不会是神经病吧? 市中心离旧城区比较远,南鹤看了眼时间,反思自己应该给小傻子买个手机,他那么聪明肯定学得会怎么用的。 打包了两份餐厅的饭菜,顺便去附近商场里买了些水果与现烤蛋糕,打车回旧城区。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朝后视镜看了眼,车后座除了戴着帽子沉默的客人,就是满座的东西,“你是去旧城区看人吗?” 南鹤抬头:“不是,我住在旧城区。” 司机纳罕,住在旧城区的人居然舍得花钱坐这么远距离的计程车回家,还有买的这些吃的东西,都是不能久放的。 “旧城区现在的生活改善了不少啊?哈哈哈哈。”司机笑道。 “大叔。要改变印象啊。”南鹤无奈道。 司机:“毕竟这么多年没看见过有钱的旧城区的人。” 南鹤笑道:“以后你就见到了。” 穿过小巷子,就见谁在门口放了一个小石墩,啊,原来不是小石墩,是他那坐在门口的身怀八甲的小傻子老婆。 南鹤拎着大包小包,脚步放得极轻,假装没有看见门口的小傻子,径直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江聆懵懂抬头,只感受到一阵风从耳边刮过去,回头一看,就见买了很多东西的老公已经走了进去。 “啊!” 他没有看见我吗? 没有看见老婆? 江聆急急忙忙站起来追过去:“老婆在!老婆这里!” 南鹤忍着笑往前走,直到背后被扑上一个挂件。 “你在这里吗?”南鹤问道,“在玩捉迷藏吗?” “不是。”江聆气呼呼,“在等你,没看见!” 南鹤放下东西,亲亲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傻子老婆,“现在看见了!好大一只老婆!” “是我!”江聆听到“老婆”这两个字就眉开眼笑,嘴角现出两个甜腻的小酒窝。 “吃菠萝。”南鹤拿出切好的菠萝块哄他,“快吃,吃完我们一起吃饭。” “吃饭!”江聆欢呼一声,乐呼呼看南鹤拆包装摆饭盒。 路橙回到家,路父与路母正一人坐在一边沙发上,互相冷战,家里冷锅冷灶,连个早饭也没人做。 在南鹤那里碰了壁,本来就让他很烦,现在更觉得无比烦躁。 “妈,不做饭吗?”路橙抱怨道。 “要吃自己做去。”路母不满道,“但我是你们的保姆啊,整天就知道做饭做饭!” 这话引起路父的不满:“保姆?要不是你,我现在有的是保姆给我做饭!” “那好啊!你去找你的保姆做饭啊!你现在怎么待在这里吃糠咽菜啊!” “还不是你!你......” 路橙摔了个杯子,怒道:“吵什么吵?”他看向路母,“你在这里怪谁!是谁造成这一切的,是谁把我们赶出家门的。你们相爱有错吗?” 路母语塞,惊疑不定地看着突然爆发的儿子。 “还有你。”路橙看向路父,走到路父面前,“你跟我妈吵什么?你的厉害都在这里了?你应该去找曾芸那个女人,找路明远,你的亲大哥居然赞成曾芸要你净身出户!还不是嫉妒爷爷奶奶疼爱你,想要把你从路家踢出来!” 路父也放下抱臂的手,看向路橙。 路橙精致的脸扭曲,双眸里满是怨恨。 还不止如此,两三年后他兴高采烈地回到路家,原以为曾芸那个女人绝症缠身命不久矣,他以后就能压过路悯堂堂正正住在路家了。 没想到路明远那个眼睛长在额头上的好大伯丝毫看不上他,看他的眼神就像看恶心的垃圾,甚至在有个暴发户合作伙伴来求联姻的时候,趾高气昂地强迫他去跟那个纨绔子订婚。 路橙心里恨得滴血。 他们都看不起他,凭什么看不起他?路悯是路家的少爷,他不是吗?他身上不也流着路家的血吗? 路明远与曾芸都应该去死。 这样路家才有他们一家三口的容身之地! “都起来!”路橙脸上升起几丝得意又解气的笑,“妈,你等着吧,你迟早是路家的女主人,曾芸这个女人,活不久了。” 胰腺癌,要她的命只要两个月的时间。她不在,曾家再帮她又这么样,总不能把手伸到路家来,路悯也就不足为惧。还有爷爷奶奶也会帮他,分点权利产业给他爸爸不是很轻松的事情? “什么意思?”路母连忙起身,眼神里爆发出一丝精光,“曾芸会死?什么时候死?” 路父也激动了,“你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准不准确?” 当然准确了,他可是亲眼所经历。 他不知道多畅快! “等着吧,最多两年半,曾芸就会死。”路橙肯定道。“癌症,谁也救不了她!我们迟早要回去的。你们要振作起来,拧成一股绳,回了路家你还打算被路明远欺压吗?凭什么他继承公司你一无所有?妈你还记得曾芸看你的眼神吗?你不想坐上她的位置吗?” 两句话,让路父路母对视一眼,眼里燃起名为野心的熊熊大火。 还有秦南鹤,在路家的麻烦解决之前他是不会回去的,他一定要抓紧时间把秦南鹤牢牢抓在手里,路家充满不确定因素,只有秦南鹤才是他的绝佳依靠。 吃完饭的江聆正靠在沙发上揉着肚子,白得晃眼的一双长腿架在南鹤的身上踩踩踩,报告自己的上午成果:“扫地了,擦桌子,洗衣服,老婆都会。” “哇。”南鹤懒洋洋捧场,“好辛苦,好厉害。” “为了宝宝。”江聆认真道,“应该的。” 南鹤:“......” 他现在不想继续看戏了,他在发愁到十个月后没有宝宝,这个小傻子老婆会不会抱着只装了水果和蛋糕的肚子哭坏。
第45章 小傻子16 离开学还剩半个多月, 南鹤想尽快将旧城区这边的事情处理好,提前带着他的小傻子老婆去大学报道。 下午接着去处理秦森的事情,南鹤十分不放心已经重生的路橙, 他不觉得这个路橙是个单纯善良的人,总之他十分不喜欢路橙身上的气息。 走之前反复叮嘱小傻子要在家里把水果与小蛋糕统统消灭掉, 并且任何人来都不能开门, 才略带不放心离开家。 秦森跟着李大发在地下街赌场待了一晚上,赌钱不分白天黑夜, 秦森花了一晚上就将李大发的钱输了个干干净净, 他慌了李大发却不慌,“没事, 搞大的就要格局打开, 才输这么点算什么?我们不还又底牌吗?放心,再来!” 秦森:“......” 他那嫁妆底牌, 他不知道密码啊! 他来这里主要是想躲畜生儿子啊! “来来来!”李大发豪气万千, 将剩下两千块钱也拿了出来, “来!别怕!你别说这有底牌就是不一样啊, 往常哪有这么放得开!” 秦森尴尬地让开位置,“你先来,我去上厕所。” “行,我来一局!” 就在这时, 外店老板娘推开门进来了,喊了一声:“谁是秦森?” 秦森的腿一抖, “我是, 怎么了?” 老板娘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 “你是秦森是吧?你儿子让你回家!” 秦森瞪大眼睛, 下意识就想躲藏:“他、他在外面?” “早就走了!”老板娘是算完账才进来喊人的, 南鹤早就走了。 这句话并没有给秦森半点安全感,他满心满脑都是惊恐,秦南鹤怎么知道他在这里?不可能知道啊。 另一边,阴间儿子秦南鹤又给亲爸准备了一份大礼。 他拿出一叠纸钞递给面前几个高大凶恶的男人,“务必要真实。” 为首的男人点头:“你放心,我们收钱办事,从不骗人。” 他们虽然发些不义之财,但是混江湖,他们最讲诚信义气,绝不看雇主年轻就欺负人。 南鹤压低帽子,往回走去。 另一边,路橙正重振旗鼓,他已经看见秦南鹤离开了家,现在家里就剩那个傻子。 命运是有所安排的,什么样的人就该走什么样的结局,该死在水库里的人也不能逃脱既定的命运。 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为了未来,他更该大胆一点,放手一搏。 “江聆!江聆!” 路橙来到南鹤家门口,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就直接拍门喊人。 “傻子!快出来!” 捧着半只西瓜的江聆听到叫喊声歪了歪脑袋,趴在阳台就见路橙站在院门口,江聆顿时严肃了脸蛋,瞪着路橙。 路橙退后几步,遥遥看见站在二楼阳台上看着他的江聆。 “江聆!快开门!”路橙眼珠子一转,“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关于秦南鹤的,快开门!” 江聆虎着脸:“骗子,走开!” 路橙往左右看了看,喊道:“秦南鹤掉水里了!你不救他吗?他要淹死了!” 掉进水里...... 水...... “啪——”江聆脸色突然变得惨白,澄澈的双眸失去了焦距,脑海里迸现出冰冷的水呛进喉管,那眼前发黑的可怕窒息感。 手上的西瓜掉下来楼,砸成一坨烂糊。
238 首页 上一页 33 34 35 36 37 3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