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系统想不通。 主线任务开启之前的时间,不都是宿主随便用来打发的吗? 为什么到了它这里,主线还没摸着,各路支线就崩得七零八落。 先是大反派差点没能恢复修为。 后是男二号提前出场,导致后续剧情完全错乱。 毕竟这个男二也是女主运气好的体现。 它不敢想象,前期没有云烺暗中照顾洛凝,洛凝要怎么在仙界安然无恙。 宿主在仙凡通道即将打开的时候离开凡间,在这个重大事故里已经不算不上难题。 系统第不知道多少次恳求:“求求了,宿主,你不能走啊,你走了,男二号对凡人的好感度怎么办,女主怎么办,任务怎么办……” 沈寂反问:“你想让我留在谢浮老家?” “也对哦。”听到这句话,系统顿时陷入两难,“可是宿主你想想,以后女主失去一条助力,你的任务想完成就更困难了。” 沈寂说:“这个不急。” 完美伪装限期三十天,在这期间,他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找一个能限制谢浮的靠山。 二是找到可持续发展的获得积分的方法,方便续费。 妖界是谢浮的大本营,堵死了第一条路。 第二条路,他需要见到女主。 换句话说,留在妖界有害无利。 命都没了,完成任务还有什么用。 系统只好妥协:“那我听宿主的……” 一旁,云烺见沈寂没有开口,叹道:“凤族正值多事之秋,我并非有意隐瞒,仙君若怪,我定当赔罪。” 三灵境以实力为尊,自谢浮继任凤皇之位,三千余年来,各族多已向凤族归顺,岐山也日渐鼎盛。 他心中的杀父之仇与不甘,在凤族的至高地位下又算什么。 何况他的手段远不如谢浮;实力自九千年前与谢浮初见,便屈居其下。 样样不如,何须自取其辱。 他曾几度相劝邬巡不要生事,事情终究还是发展到这一步。 云烺看向罥赤台。 今日谢浮归位,邬巡等人定当避逃,他也不愿在此时与邬巡相见,免得白白蹉跎,贻误了时机。 想到这,他又对沈寂说:“入城时,我会为仙君护法,凤卫不会查检凤族气息,仙君可去外城随意寻一处地方落脚。” 沈寂说:“不用了。” 进了明煌城,出来又是问题。 既然云烺要隐藏行踪,不方便送他去通道,那他就独自回去。 追风豹在妖界可以飞,应该还能赶得及。 他正要向云烺告辞,忽然天空一暗。 三灵境的岐山常年炽热炎炎,几乎没有黑夜,像这样突兀的天黑更难遇见。 云烺也抬头看去,望见远处天边厚重的阴云,他眉心紧锁。 沈寂看见他变化的表情,问道:“有事发生?” “不错。” 云烺说着,回眸看他,面上又有歉意,“是通道的封印,被强行封锁,恐怕已打不开了。” 沈寂:“……” 岐山的这些凤凰是专门克他吗? 本来救人是为了冲喜,结果人变成鸟,喜没冲来,他的运势更差了。 系统见缝插针:“这就是天意啊宿主,知道我们的任务出了纰漏,天意让你留下来解决未来的麻烦。” 沈寂还没说话,前胸一重。 云烺躲进他的怀里,响在他耳边的传音彬彬有礼:“谢浮回来了,仙君,我会助你伪作赤凤,请你为我遮掩。” “大反派回来了?” 系统翻找记录,“没有吧,他恢复修为不是要去仙界吗,我这里没显示任务开启啊。” 它还在沈寂的脑海里疑惑着。 空中银光闪灼,先是震耳欲聋的凤啼刺破长空。 紧接着,一道威慑天地的金色身影陡然现身明煌城。 黯淡的明煌宫察觉到主人气息,熄灭三月的灼灼金焰豁然燃起,磅礴的浩瀚金光直插天际! 笼罩宫殿的余威照亮城池,城内外齐齐跪倒一片,在含怒盘旋的银凤下瑟瑟发抖。 沈寂看向银凤上的金影。 回来得这么快,通道应该也是谢浮封的。 云烺也看着同样的方向,语气微微发沉:“仙君可否入城?权且放心,我为你掩藏气息,谢浮不会察觉。自然,若有不便,我可送你灵石凤丹,来日再去道谢。” 他虽不愿去见邬巡,可谢浮归来,罥赤台不知情况如何,他不能在城外坐视不理。 沈寂只说:“走吧。” 已经到了这里,城内城外,对谢浮可以说毫无区别。 既然云烺在书里能混成男二号,说明谢浮根本没把他和赤凤灵尊混为一谈,也就不需要担心会受他连累。 沈寂拍了拍怀里的小红鸟。 通道被封,他留在妖界,不能只等谢浮再把它打开。 等谢浮处理完内务,解除了云烺的担心,到时候一切太平,他再从这个鸟二代手里拿一张通往仙界的卷轴,应该不是难事。 沈寂想着,骑上追风豹,飞向城门。 — 城内。 上空。 当谢浮的银凤现身天际,明煌城无数凤族在畏惧中伏地,望向头顶的眼神却带着激动的狂热。 对于这个专制却强大的皇者,寻常凤族心里更多的是敬畏和和信服,看到他无恙归来,自然喜不自禁。 空中,四道强横凤影紧随而至。 来到谢浮面前,四人齐齐行礼,神情不一。 “陛下!” 其中一人凌空往前一步,眼神闪烁:“陛下,我等数次下凡,皆未找到陛下行踪,未尽金阁长老之责,还请陛下惩处。” 金阁五大长老,太古以来在凤族地位超然。 但自谢浮接位凤皇,境遇大不如前,与前任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从前他们与凤皇平起平坐,有权质疑凤皇凤令。 如今却成了金阁中的傀儡,已有三千余年未曾插手凤族要事了。 谢浮眸光微转,凛寒的浅银眼中堪堪倒映出来人虚影,绝然势不可挡的银光一闪! 后者脸色大变,下意识掐诀护身,仍在凤皇这道随手一击下倒退三步,才卸力站稳,当即跪地。 他抬手捂胸,喘息着平复翻涌的气血。 其余三人的脸色也变了变,一齐单膝跪地。 谢浮将之视如无物,身形微动,身影缓缓在原地消散。 跪在原地的四大长老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底的忐忑。 当众不给他们留丝毫情面,即便谢浮,也是首次。 谢浮失踪以来,明煌宫空悬,邬巡在此期间动作大得无人不知,他们自然看在眼里。 云烺若继位,对他们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是以他们对邬巡的动作也大多睁一眼闭一眼,权作不知。 本以为邬巡连血祭都用上,谢浮在劫难逃,未料仅仅三个月罢了,谢浮便恢复如初。 不止恢复如初。 觉醒太古金凤传承后,谢浮本就看不出深浅的实力再上层楼。这可不是好事。 “陛下向来多疑,若是……” 另一人色厉内荏,打断他道:“那又如何,纵是疑心,难不成他会对金阁动手?” “那又如何?”当中的红衣老妪摇了摇头,“陛下心性手段,这三千年你我看得还少吗?他连明煌宫都动得,金阁在他眼中算得了什么?” 三人默然。 红衣老妪叹息一声:“去看看吧,今日之后,邬巡便是我等前车之鉴。” 三人明白她的意思。 今日对邬巡的处置,便是谢浮日后对金阁的态度,不容马虎。 四人对话告一段落,也闪身随谢浮而去。 银凤急掠高穹,转瞬来到罥赤台上空。 四人随后赶到时,都被眼前的一幕骇得说不出话来。 早在谢浮出现之际,便已降罚罥赤台。 俨然是小明煌城的赤凤栖地被他独有的禁制笼罩,是一座焚起流金银焰的压抑牢狱。 远处的明煌宫与他遥相呼应,散发着威震凤族的血脉压制,为他增进的实力一倍有余。 惊恐不已的逆党自爆身份,还在向外逃窜,便被禁制中飞出的银丝刺穿凤丹,眼底的痛苦尚未成型,惯性冲出的身体已然迸炸! 瓢泼血花从空中如雨点砸落,飘入城中,整座城的妖兽皆屏息静寂。 谢浮抬手。 血雨中的神魂之力被他摄入掌心,徒劳挣扎。 罥赤台内,同样的场景亦在发生。 一层黏腻的血迹刹那已铺就罥赤台,无数意图反抗的赤凤在无知无觉中命丧于此。 谢浮进境的实力,比他们预料中更可怖。 四长老惊骇地看着谢浮动作。 他们修为不比谢浮,却也高深,自然看得出这是搜魂之法。 可号令赤凤之人无疑是灵尊邬巡,谢浮何必多此一举。 何况搜魂之法最耗神识,同时从如此数目的神魂中查探…… 谢浮究竟在急着找什么? 不多时。 地面一道红光拔地而起。 邬巡褪去长老袍服,身穿一套赤金战甲,手握一条长矛直冲谢浮! 四长老都是一惊,厉声喝道:“邬巡,见到陛下还敢放肆!” 邬巡充耳不闻。 他死死盯着空中的谢浮,满含恨意的眼里带着视死如归的执念。 收到传讯后,他已心知不能久活。 与其苟且偷得一时半刻,他宁愿葬身罥赤台,不至于亡命他乡。 对上谢浮冷厉慑人的脸,他沉声道:“谢浮,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但你这等不忠不义之徒,即便此次侥幸逃脱,下一次,没有凡人为你以命换命,你也难逃一死!” 谢浮掌中光芒微凝。 他看向邬巡,语气冰冷:“以命换命?” 赤凤的记忆里,关于沈寂的片段如出一辙。 助他藏身封印后,便被万丈火影吞没。 这场景在脑海中反复显现,谢浮只捏碎掌中神魂,看向下一段被火光吞没的熟悉背影。 他认定总有人会看见沈寂脱险。 邬巡手中长矛已如电刺向谢浮,却在谢浮的护身法光下再难寸进。 听到这句反问,他愣了愣,看着源源不断涌向谢浮的神魂,心间忽然微动。 “原来你在找他的下落。” 邬巡惊诧之余,愤恨的脸上终于流露出几分畅意,“只可惜,那炉鼎一介凡人之躯,在阵中便已灰飞烟灭。” 闻言,谢浮神情未变。 他五指收拢,掌心神魂全然炸散! 邬巡又道:“他死于雪域封印之地,不入永安鬼域,不入五界轮回,谢浮,纵使你本领通天,也再不可见他一面!” 他话音未落,长矛骤然被狠狠震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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