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权力、猜忌、**和爱恋,涌现在他们俩中间,分分合合的虐恋让人目不暇接,什么小黑屋、野战、枪膛后入、皮鞭调教……应有尽有。 乔瑜简直怀疑苏以墨是铁打的身子。 后期,等季清仁成了最大的军阀,他借口救命之恩,认了季家人当亲戚,还和苏以墨举行了盛大的婚礼,皆大欢喜。 已经将季家发展成首富的季晏礼,认出苏以墨的笔迹和自己的灵魂笔友一样,于是心甘情愿地将所有家财奉上。 至于乔瑜,这个当初为了冲喜才接进季家的哥儿,早就在季清仁死遁的当天就被季家人活生生压进棺材,“夫妻合葬”! 而多年后,知道死的那人不是季清仁,季家人竟将坟又挖了,嫌晦气地将那里清理一空。 乔瑜,尸骨无存。 享年16岁。 * “天书是来让我不要重蹈覆辙吗?而且这书上写着前篇……”有后篇吗,有也和我关系不大,毕竟前篇里就成了灰。 青年喃喃自语。 重生的时间却晚了,自己已经被抬进季府,那季清仁明天凌晨就会假死。 死亡的威胁几乎迫在眉睫。 至于离开…… 乔瑜回忆着当初被人押送到侧厅棺材的一路上,见到的重重叠叠回旋的走廊,复杂至极,十米之内就有仆人守着。 想在这样的地方逃跑,太难了! 再难也要试,今晚是最后的机会。 乔瑜暗暗下定决心,就算死了也要带走他 们季家的一个人。他胸腔里沸腾的愤懑和惧意缓缓消褪。 突然,轿门被人轻巧踢了一下,青年的身形随之一晃。 要——拜堂了! 和一只公鸡。 乔瑜的腿还有些软,他刚微微弯腰起身,试探着伸手去摸轿厢,往前挪动,轿帘就被人拉开一角。 满心不耐烦的季晏礼看进来,想将人一把捞出。 他粗鲁的动作却仿佛骤然按下了休止符,眼珠几乎都要不动了,直勾勾地盯着那双按在红色轿厢上的皓腕玉手。 像是梦里的雪一样俏生生的白,被红衣映出了粉意,像是该被人细细在舌尖品尝的极品冰晶荔枝。 .w.com 请牢记:,.
第52章 小寡夫2 季晏礼从不知道自己竟是“手控”。 第一次看到那样一双漂亮的不可思议的手, 他便被迷得移不开眼,大庭广众之下竟妄想将那双素白如玉的手捧在怀里,一寸寸地吻过。 “咚——” 催促的鼓声响起,旁边的媒婆眼睛上扬, 咋咋呼呼道:“二少爷, 吉时快到了, 还不快点把嫂子背出来!” 嫂子。 季晏礼满心的畅想猛然断了, 脸色忽青忽白, 无端端地对轿子里的哥儿有了迁怒: 不愧是攀龙附凤的下等人,见缝插针地就要勾引人,连自己的小叔子都不放过!就这么怕嫁的丈夫病死了, 自己没有依靠?水性杨花也不过如此。 他心里说尽了难听的话, 又微微的后悔, 面上却恢复风流浪荡的笑。 “嫂子, 我是季家老二季晏礼,来背嫂子去喜堂。” 习俗应该是由新郎背的, 但季清仁一大早就要死不活的惨白着脸,动几下就大喘气,看起来随时都要昏过去, 这样的差事只能由弟弟代劳。 乔瑜没说话, 只是模糊地朝着说话这人点点头,摸索着向喜轿外走去。 外面的青年似乎很不耐烦,直接伸手捉住身形瘦弱的嫂子, 弯腰一提一放, 就把人好好地背住。 他大踏步地往前走,迫不及待地想早点到喜堂把人扔下来。 周围喧闹异常,炮竹声震耳欲聋, 路上不时能听到旁人的议论。 两人很快到了喜堂。 乔瑜终于脚踏实地,心不再轻飘飘地悬浮半空,踩着的红毯柔软又亮眼。 和前生没什么不同。 ——也不对,还是有点不同的。 前生,其实记忆里也就是一天前,季晏礼背的时候不太情愿,吊儿郎当生生摔了自己三次才走进喜堂。 这后来也成了“高人”口中的不详征兆。 这次倒是一路顺顺利利地过来。 乔瑜还在想着,手里已经被人塞了一根红绸,和嫁衣料子一样好,摸起来如同水一样丝滑。 红绸另一端系在一只神采飞扬的公鸡翎羽下。 和一只畜牲拜堂成亲,实在有些可怜。 看着这一幕,季晏礼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要是自己前两天没拒绝,那现在帮哥哥拜堂的就是自己了。 那畜牲倒是好福气。 明天尝尝炖鸡汤。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公鸡,尤其是瞥到不远处衣袖下那双仿佛精工巧匠精雕细琢的素手时,烦躁愈甚。 拜堂结束,乔瑜被仆从们送入新房,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乖巧模样。 他走得快,季晏礼却忍不住多瞅了几眼新嫂子,目光从一闪而过的指尖滑落,落到喜服里隐约可见的纤细腰身。 那人身影翩跹,几个转身便消失在连廊里。 虽然嫂子轻飘飘的叫人单手就能拎起来,但哥哥连起身都难,怎么圆房?不会也叫我“代劳”吧……也不是不行。 季晏礼在心里很勉强的应了臆想出的事,几乎要思考怎么和嫂子度过新婚夜了。 忽然。 “老二,你看什么呢?” 狐朋狗友们围上来,也跟着看。 “下人能入了你的眼,真是稀奇。”总不可能是看嫂子吧。 “看那簪子样式好罢了,想改天买一根送给文墨。” “哟,你那个小笔友?哈哈哈老二你真痴情。” 季晏礼随意扯的借口,竟被人取笑,顿时斜睨着眼看向那宋家小少爷,薄唇里吐出脏话。 “滚!还埋汰起我了,皮痒痒了?” “不敢不敢,我自罚三杯……” 这几个纨绔子弟混在一起耍乐,喜宴上很快醉得不省人事。 * 一对红烛已经点燃,掺杂了香料的透明烛烟袅袅升腾,很快浸染了新房。 乔瑜如坐针毡地在喜床边上坐着,身边有两个健壮的小子看着他,怕他逃跑。 毕竟——他身后躺在床上的那人,眼看着就要不行了的样子! 乔瑜几乎听不到身后那人的喘息,心跳的快跃出喉咙: 也不知这人是那被挪用的无名死尸,还是暂且没跑路的季清仁? 天书里可没交代季大少爷是什么时候“偷梁换柱”的。 千万不要是死尸! 如有冒犯,抱歉抱歉。 能重新见到太阳,乔瑜只想多接触接触阳间的东西。 他胡乱地左思右想,怎么都记不清刚刚的一路上转了几个弯,走了几道门。 这要怎么逃? 他几乎快绝望了。 如果重来一次还是没逃掉,怎么办? 乔瑜攥着指尖,修剪圆润的指甲几乎在手上掐出血丝,用力地隐隐看见浅青血管,鼻间闻到的异香更让他烦躁。 他回忆着。 如无意外,旁边这两人过一会儿就会关门出去,在院子里彻夜守着。 等大清早,这俩小子会换成两个哥儿,来服侍季家大少爷和夫人起床,去主院给长辈奉茶。 “大少夫人,您别怕。” 守在旁边的庆福忍不住开口,皱着眉看那指间的血痕,安慰道:“少爷暂且病重,起不了身,待吉时到,您自己掀了盖头就行。” “晚上您可以睡这桌边的榻上,以免伤到少爷。” 另一边的庆才也跟着说道:“大少夫人,我们家里老爷太太都是好人,二少爷也是慈悲心肠,您别怕,以后好日子多着呢!” “对对,我,我去给夫人您拿点药膏。” 庆福在这偌大的新房里很快找出了精致的金丝楠木药箱,开锁后取出一个釉色极其温润的瓷瓶,仿佛一汪水聚成的,光瓶子就价值千金。 乔瑜接了瓷瓶,通过红盖头下方的缝隙打量着。 旁边的庆福和庆才几乎看呆了。 那温润的绝品釉白瓷瓶在夫人手里竟被衬成了俗物! 大少夫人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轻握着瓷瓶,清透无暇的肌肤比那白瓷更加温润如玉,几道血丝和红痕更添了些脆弱,令人下意识地生出怜惜。 两人不敢再看,互相对视一眼,连忙告退出了新房。 听到门被从外面栓上的声音,乔瑜一把扯下红盖头扔到旁边。 他将床畔那散发异香的红烛吹灭,终于长长地呼出胸中一口郁气。 龙凤合鸣的盖头不经意掉在床上那人的脸庞,柔软的金色穗子从他眼角滑落,那人眉心跳了一下,眼皮翕动。 奇异的烛香渐渐散去。 乔瑜一无所知地将瓷瓶揣进怀里,没急着抹药。 * 如果,如果这次真的又被押进棺材里,怎么逃出来? 他焦躁地思考着,手撑在床边,指尖一下下地挠着硬木。 突然,一只略显温热的手从后面扣住了乔瑜的右腕,力气很大,仿佛腕间扣住了铁锁,动弹不得。 “你醒了!” 乔瑜侧身看向床上那人,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 他前世为了好好表现,不敢吵到季大少爷,等人走了就直接跑去榻上睡觉,想第二天早点起来去给老爷太太请安。 结果第二天叫醒他的是一声尖叫:进来服侍的哥儿发现季大少爷断气了。 “我……醒了。” 陆今安缓缓眨着眼,头疼 欲裂,尤其是脑后,明显感觉到肿胀,血管一跳一跳地挣扎。 他眼前一片模糊,凭感觉抓住身边那人,想审问一二,脑子却阵阵晕眩。 发生了什么? 陆今安抓着人不放,或许是触感太过温软,指尖无意识地挠着那人手心,因周围异香散去而渐渐清明的头脑让他想起了一切。 苏以墨,季清仁! 前不久。 在得知苏以墨就是文坛新秀“淡墨痕”之后,陆今安颇为欣赏他文章中显露的风骨和才华,破格在自家的报纸上宣传淡墨痕最近连载的新作《少年中国说》。 后来收到小妹来信,他上门拜访苏以墨,想为小妹求一副墨宝,期间不慎因对方靠得太近,下意识将人推了一跤。 为表歉意,他应下请客,苏以墨便带了季清仁来陪酒。他最后的印象,便是两人敬酒时撒出的柒兰香…… 如今这房间里却是糜竹桃的味道。 两样分开都是简单的迷药,先后吸入却阴毒的至死方休,受害者看上去还是虚弱猝死的模样。 陆今安曾经遇到过一桩情杀案,这才知道些许异香作用。 他们想杀我。 幕后是谁,三哥?还是闫家人?又或者大洋彼岸在煽风点火? 陆今安轻敌了一次,差点身死他乡。 起初完全没想到那两人是吞了熊心豹子胆,谋算他的身份,毕竟那两人都是弱不禁风的文人,更擅长用笔杆子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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