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阳,你吓我一跳。” 乔瑜撑起身半靠在床头软枕上,努力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软软道,没多少力气的嗓音仿佛暖春融化的一汪泉,让人想溺毙其中。 “是我的错,小瑜别怕,困了就继续休息,我去端些早饭上来。” 男人一手抱着玫瑰花,一手想伸出去安慰美人,粗粝的指尖却意外撞上了美人薄唇。 惊人柔软的触感仿佛天边流淌的漫漫白云,触之即分的匆忙,仍能察觉到比怀里精心挑选的最娇嫩的玫瑰花瓣还要脆弱可人。 短短的刹那间,美人浅红的薄唇竟染上了一抹熟透了的榴果红润。 【斯哈斯哈,这是我能看的吗?】 【幻肢硬了】 【恨宝贝无用武之地!】 【想舔呜呜呜舔不到,好涩好涩让我摸摸,就一下】 【不管不管,是被我亲红的!】 【臭狗,你这样会擦伤乔乔的唇!快让我来“治疗”】 【酸死我了!】 【乔乔,好想贴贴抱抱负距离嘤嘤】 “没事,我这就起来,下去一起吃。” 乔瑜关掉第二次响铃的闹钟,终于清醒了大半,没让刚重逢两天的恋人离开。 一束极其晃眼的花映入那双剔透的琥珀双眸中。 “这是?” “乔乔,祝你恋爱快乐!”和我。 沈黎阳打了一页纸的草稿忘了大半,干涩地说出这句话,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美人,透着清澈的愚 蠢和热情。 “好的,谢谢沈先生,你也恋爱快乐!” 乔瑜接过花,促狭地笑着说道,眼角眉梢都是浓浓的欢喜,那惊艳绝伦的美色冲击更是发挥到了百倍千倍。 一瞬间,整个房间都显得更加明亮,演绎了何谓现实中的“蓬荜生辉”。 沈黎阳毫无抵抗的醉在这迎面的美人极其灵动的笑容里,心底涌起不停歇的柔情蜜意。 【我错过了什么?乔乔什么时候恋爱了?】 【啊啊啊狗贼看打!】 【既然如此,乔乔,我愿意做你的二房!】 【丑死了,还送玫瑰,不如送‘送对象感动哭了’的礼物。狗头奸笑.jpg】 【我是三房!各位有点廉耻就别勾引乔乔】 【这人胳膊和手好眼熟】 【是他!昨天的那个摄影师,靠,狡诈的一比】 【古人诚不欺我,近水楼台】 【呜呜呜,宝贝乔乔介意多一个男朋友吗】 【里面的美人听着!快快放弃抵抗,速速抱头,你已被捕,判你在我心底关押万年】 * 早餐后。 有个身穿“快送”服的人送花上门。 纯洁的雪白玫瑰花束中间是放了精巧的夜莺模型,豆大的小眼栩栩如生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能展翅飞走。 一封金边花体字告白信静静躺在花瓣中央。 将花束送到指定的美人这里,快送员离开的十分不舍,几乎一步三回头。 其他人都没心思关注他,一个个围在美人身边,口不对心地称赞那夜莺的精致、玫瑰的冷艳纯洁,挖空心思想多和美人聊天。 告白信是打印的,没留多余的内容。 沈黎阳的第六感总觉得不对劲。 他和那夜莺模型大眼瞪小眼,忽然反应过来:这是标本!不是什么模型! 而且这样精细完美的处理手法……栩栩如生的标本。 他想到了一件尘封的连环杀人案。那个变态,或者变态的后人,盯上了小瑜! 痴心妄想!阴沟里的耗子也敢肖想珍宝。 兴许是由于那过分急切的对美人的爱欲表露,一向隐藏颇深的R竟然将自己最满意的早年作品送了出去,还花心思用了荧光笔作图,一颗颗爱心让人慎得慌。 抓捕行动出乎意料的顺利,看过直播的观众们都十分积极主动力所能及的提供线索。 什么哪里的房子很久没人最近突然有人住啦,什么荧光笔的售卖情况,福尔马林的异常销售…… 最终,半月时间结案,R被判死刑,一向风度翩翩的自诩艺术家的男人在面对死亡时也不能免俗,露出不堪的模样。 这时候,恋综节目也早就结束。 无数的剪辑、无数的彩虹屁在网络上疯狂流传,当初一起参加节目的嘉宾们也都不再联络,他们也只能和其他人一样,深夜里抱着美人的剪辑视频兴奋又失落,比别人更多了一层后悔。 自那以后,美人便没有再踏足娱乐圈,几乎消失在了公众视野里,只是时不时的短暂出现在普通人的偷拍镜头中,掀起一**的热搜浪潮。 和沈黎阳平淡幸福的生活里,其他国家的人长期见不到美人,时不时的在街头爆发游行抗议。 为此,乔瑜偶尔会到其他国家当做吉祥物游玩。 门票路费等所有花费全部由官方免费,美人夫夫去哪里,哪里就爆火,让无数人争相打卡留恋,掀起旅游热潮,带动了旅游业的大力发展。 .w.com 请牢记:,.
第51章 乱世:冲喜失败被陪葬的小寡…… 富丽堂皇的宅院里, 灯火通明,宾客如云,仆从们撑着笑脸匆忙来去。 今日是季府那素来病弱的大少爷迎亲的日子, 喜庆的红绸早已缠绕枝头,攒出朵朵艳极的花,仿佛一片灼烧的火焰在园子里汹涌。 由于季大少爷季清仁病得不能起身,今天这桩喜事却是要季一少爷季晏礼来帮忙张罗。 天还没亮, 他就带着一群人前往隔壁县城, 去接自己那个用来冲喜的嫂子。 季晏礼和大哥一样接受了新式教育,十分看不上家里这种该带进棺材里的封建迷信思想,更看不起那个为了荣华富贵就把自己卖了的庸俗哥儿。 回程路上, 他不耐烦地驾着一头神骏黑马, 整个人挺直了腰背,怀念西洋轿车的舒适坐椅。 在外人看来,这却是一个芝兰玉树的青年。 黑马上,季晏礼有一张和哥哥一样极为出众的脸,棱角分明的轮廓被江南水土养得多了些清润, 眉眼间一派风流多情,剪短的头发刚刚长到颈后。 他胸前绑着红花, 穿着石青玉兰纹锦袍,腰间挂着一枚成色极佳的羊脂白玉,阳光下似乎能沁出水滴。 沿路几乎迷住了所有未婚哥儿的眼,还有胆子大的直接将香囊手帕扔向季晏礼。 他伸手捉住一只精巧的荷包,嗅到淡淡的脂粉味,勾起轻佻的笑: “嘁,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冲喜?” “现在都追求自由恋爱, 喜欢谁就去追爱,哪里用得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季晏礼嘴上这么说,真要他去和父母抗议,却是不太想,毕竟——又不是给他娶的老婆。 他随手把荷包揣进怀里,已经能看到不远处的季府大门。 既然是冲喜,正门是不必开的,新娘只需要一顶小轿抬进府里。 为了热闹和冲喜的力度,长辈还专门请了吹拉弹唱的乐工,一路上都在吹奏喜庆俗气的古乐,几乎震得人脑瓜子疼。 终于要结束了! 季晏礼呼出一口气,等他替大哥踢了喜轿门,把那哥儿带到喜堂上,就没他的事了。 * 轿子里。 身穿金丝银线大红嫁衣的青年歪歪斜斜地靠在轿厢的一边打盹,龙凤合鸣的红盖头颇有份量地垂下,将他的肩颈都遮得严严实实。 忽然,轿子一顿,青年的头猛然撞到轿厢,低沉的一声“咚”和唇间溢出的痛声,让他醒了过来。 “不!放我出去!” “放我……” 乔瑜大喘气着醒来,双手控制不住地往前伸,修长如玉的手指用力到极点,几乎僵硬痉挛,空空的掌心抓住的却只有空气。 “我,我活过来了?” 他一时之间还分不清现实,记忆里,他还独自在那个奢华冰凉的棺材里挣扎,手脚并用地想逃出去。 然而,棺钉都钉上了,他就算用力到折断指甲,磨伤指骨,也没办法挪动一丁点棺盖,只能在空气越来越稀薄的棺材里窒息…… 眼前一片明亮的红,耳边是喧闹浮夸的喜乐,一切都那么熟悉。 青年颤着手掀起盖头的一角,骇然发现自己正在一天前的喜轿里! 难道刚刚是做了噩梦? 乔瑜卸力地松开手,任由盖头垂落,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急促呼吸,还半陷在那残忍冰冷的窒息阴影中。 这又是什么…… 他闭上眼,“看”到一卷纯金的书,散发着融融微光,似乎在催促着人翻开。 “不是错觉。” 死亡不是,这本书也不是。 乔瑜虽然没读过几本书,只会些贵人们眼里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但他现在却完全能分清虚妄还是现 实。 “是老天爷救了我!”以后一定天天给您烧香。 * 青年蒙着盖头闭着眼,右手轻轻伸向那本金书,刚一接触,那书便迫不及待地飞奔而来,撞入脑海深处。 乔瑜只来得及看清那书上的几个字——《前篇-缘起,乱世绝爱》。 下一瞬间,他竟“看”完了这本书里的所有内容,脸色瞬间惨白。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本天书的主角是季家大少爷季清仁和他回国游轮上结识的恋人苏以墨,讲述了两个人颠荡起伏的爱情故事。 由于父母顽固守旧,季清仁为了出国学习只能偷跑,等到了国外才给家里写信要钱报平安。 季家长辈只对外说季清仁重病修养,不见人,混过了三年时光,终于等到了这混账回国。 谁知,季清仁和苏以墨一见钟情,爱的轰轰烈烈,两人从游轮上便如胶似漆。 偏偏他们身份有别,而且苏以墨这时还是个名声几乎等同于“荡夫”的交际花,根本不可能踏进季家大门。 即使他已经和季清仁有了夫妻之实,近两年略微眼界开阔些的季家长辈也不可能同意。 为了争取婚姻自由机会,也存了隐晦的摆脱旧身份心思,季清仁一回季府就开始装病,买通“高人”说要冲喜。 结果,冲喜进来的却是乔瑜! 他家室低微,甚至不如季府里的一些奴仆,只是恰好生辰八字和“高人”要求的一样:他和苏以墨同年同月同日生。 有机会进贵人府里享福,可是好事,还能带带家里。 乔瑜被家人一劝,再被季府送来的一箱子金银迷了眼,晕晕乎乎地穿上了嫁衣。 然后就……魂归黄泉。 季清仁和爱人的计划失败,根本不想搭理被家里人塞过来的见钱眼开哥儿,索性假死脱身,留下具易容后和自己八分像的死尸,潇洒离开去奋斗事业。 两个人如有神助。 短短两年,一个顶替了军阀家的小儿子,蚕食军权,一个洗刷了所有的污名,在文学界崭露头角,成了受人追捧的高岭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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