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叶父说,“我们在这里住了半辈子,突然换个地方并不会习惯。” “这里仍是有局限的,若您生了病,我与阿景……” “一切的一切都是造化。”叶父出声打断道。 许无忧顿时僵住,堵在心口的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不论是他们还是叶父叶母,好似都经历了太多,他们也想多过过平淡的日子。 叶景修在一旁做出反应,他拍拍许无忧的后背,望着叶父叶母道:“阿忧只是想尽孝心。” 叶母轻拍许无忧的手背:“你有这个想法便已是尽了孝心了。” 许无忧眼眶突地泛起了红,叶母的笑颜让他体会到了他不曾真正体验过的母爱。 他愈发的想将二人接到皇宫去了。 可转念一想,那并非是他们想要的生活。 “娘不要什么,只要你们二人平安。宫中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定要注意身体。” 许无忧弯下腰拥住叶母,极为认真地道:“淇儿知晓您的意思,放心便是。” “好了。”两人分开,许无忧含泪的双眼终于恢复了平静。 “我让膳房好生准备些你爱吃的。” 许无忧重重的点头。 随即叶母便拉着他在庭院中四处走动,像是要把这么多年从未说的话,一股脑的全部告知给他。 两人的关系不再如同一开始那般冷漠,叶景修已然心满意足了。 “你的身份不再一般,要记住你最该做的。” 正厅内只剩下叶景修和叶父二人,叶父看着他便语重心长的提醒着。 叶景修认真颔首:“您放心,我知道我该做什么。” 叶父微微叹气。 叶景修的身份从国之将军,却一跃而上成为了太子妃,日后他又是皇帝亲封的国师。 这等身份定会被他人诟病。 “要谨言慎行才是。”叶父目光深邃。 叶景修再度示意他放心:“爹,我生来便知道自己的使命,面对阿忧如是,无论他是谁,我都是辅佐他的大臣,和最爱他的人。” 叶父岂会不知叶景修的感情,但这两人的感情也坚不可摧了。 叶父听闻这些话,也逐渐放下心了。 说再多也无济于事,只让两人独自享受便是。 用完午膳,两人便离去。 回了宫中寝殿将衣物收拾了大概,和皇帝告别后便漫无目的的在外闲逛。 两人共驾一匹马同行,乐得自在。 许无忧从叶景修的身后紧紧抱住他的腰,两人身贴着身,身体的温度高的发烫。 他们其实并无什么想去的地方,只是想四处走走散心,仅此而已。 两人随处到了一处景色优美的地方。 “阿忧,今晚这里听闻有游灯会,我们便停留一晚,如何?” 许无忧点头回应。 两人找好了客房,将行李放下后便休息,直接等着夜晚的灯会。 许无忧心情大好,格外的放松。 他并无困意,缩在叶景修的怀中,弯起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指尖在叶景修胸口处画着圈儿。 酥麻的感觉让叶景修抓紧许无忧乱动的手指,故作恼怒道:“阿忧。” 许无忧笑眯眯的看他:“叫我作甚?” “你最近真是变坏了,动不动便这般做。” 许无忧哼声:“你不喜欢吗?” 叶景修得意的挑了下眉,果断地将许无忧的手压在他头顶,翻身将他禁锢在了身下。 “阿忧。”叶景修声音低沉,快要溢出来的情愫被他暂时压制,“莫要这般挑逗我。” 许无忧轻轻一笑:“我不。” 叶景修松开一只手,挑着许无忧的下巴,在他一开一合的唇上狠狠咬了下。 许无忧吃痛的挣脱了一瞬,但没能挣开。 “到时你成了皇上,便是万人之上的身份了。” 许无忧不知他这般说话是为何,有些摸不着头脑。 谁料叶景修突然道:“但你却又是一人之下。” 此话一出,许无忧立刻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耳尖迅速冒出了红色,许无忧羞赧的别过了头:“我也是才知你这么会说话。” 叶景修笑了:“同你学的,你能做,不许我讲?” “许啊,你想说那就说嘛,我又不阻拦。” “阿忧,我们终究还是彼此最爱之人。” 叶景修突然开口说出了动情的话,许无忧只觉一袭暖流涌上心头。 “莫要再说了。”许无忧的双手不知何时被叶景修松开,他得空后便将手抬起,挂在了叶景修脖颈处。 “我想要你。” 叶景修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手轻轻扯开许无忧的腰带:“是我要你才对。” 许无忧哪里愿意听这么多废话,搭在叶景修脖颈的手突然扣向他的后脑,索吻那般两人终于碰上了唇。 许久没发泄过的二人吻得难舍难分,叶景修的手更是无所顾忌的撕着许无忧贴身的布料。 许无忧气喘吁吁,泛红的眼尾看起来楚楚可怜:“你这么笨,我自己……唔。” 叶景修不愿听这些,堵住他的唇,肆无忌惮起来。 欲望结束,许无忧犹如水般瘫在床榻上动弹不得,叶景修则一脸餍足的望着他。 许无忧费力抬起胳膊肘,拄了下叶景修的胸膛:“今晚不去了。” 身子软绵无力的,如何再去灯会。 可叶景修不愿错过这次机会:“相公背着你,如何?听闻这花灯可是有意义的,放在河中顺风漂流,不好吗?” 许无忧轻轻松松便被叶景修所动,他懒懒地叹了口气:“待你唤我。” 话落,他的呼吸便均匀起来。 作者有话说: 明天正文完结
第一百二十四章 完结章 烟花盛赞,爱意流传 叫卖声和欢笑声顺着打开的窗子飘进来,许无忧颇有几分心烦的睁开了双眼。 躺在身侧的人不知何时离开,一旁的床褥微微泛着凉意。 许无忧重重打了个哈欠,艰难的坐起身。 顺着窗外望去,耀眼的烟花燃起,许无忧目光停留了好一瞬,唇角逐渐泛起了笑意。 “阿忧,何时醒的?” 门口传来动静,许无忧这才不舍地从窗外挪开视线。 叶景修端来一晚热腾腾的粥,上方被葱花点缀,无形中增添了几分食欲。 许无忧垂下眸,肚子也不合时宜的叫出了声。 叶景修勾唇,将粥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同小二点了粥,外面天寒,喝的暖些我们再去。” 街市才刚刚开始,但这时已经热闹了不少,叶景修也迫不及待的想与许无忧出门看看了。 “嗯。”许无忧笑着点头。 但他并未急着下榻,而是望了望叶景修,随即将手臂展开。 叶景修走到榻边,动作轻柔的将许无忧抱在怀中,又小心的放在木凳上。 “需要相公喂你吗?” 许无忧仍是点头。 叶景修心满意足的拿着勺子,给许无忧一口一口的喂到嘴里。 “累吗?”被喂饱的许无忧眯着眼睛看他。 叶景修屈起手指,轻轻勾了下许无忧的鼻尖:“累的是你。” 许无忧轻哼,双手拖着下巴摇摇头道:“我才不累。” 叶景修身子前倾,嘴角扬起弧度,故作思索一瞬,说:“若要不是带你去看灯会,你这时兴许都下不来榻。” 许无忧自然知道他不会这般做,挑衅道:“你不敢。” 叶景修动动唇,看着是想说些硬话,可望着许无忧得逞的笑,求饶似的摆手:“我的确不敢,若是你这个未来皇帝被我折腾坏了,之后的继位大典可就办不成了。” “你只会说些大话。” 不知是喝了热粥,还是因为和叶景修有一搭没一搭的逗趣,许无忧的心里暖暖的。 前往灯会前,叶景修担忧许无忧怕冷,特意从行李中找了件狐裘衣。 “无妨。”许无忧还是将裘衣放下,握紧了叶景修的手,“冷你便抱着我就好了。” 叶景修似是也没预料到许无忧会这么说。 他垂眸望着紧握的手,转而和他十指紧扣。 走出客栈,两人便看到了乌泱泱的人群。 许无忧想到上次逛灯会时的突发情况,下意识的便与叶景修的手握的更紧。 掌心的温度让两人的心更为贴近。 “之前的那个兔子花灯也不亮了。” 四周各种奇异的花灯吸引了许无忧的注意,他随手一指,却又想起那个放在卧房角落中早就灭掉的灯,眼神暗淡了下去。 “你喜欢我们便买。” 许无忧兀自叹了口气,心中喜欢却摇了下头。 “它留不住的。” 花灯的烛光总有一天会暗下去,不再同刚买时那般明亮。 转瞬即逝的东西许无忧不愿再喜欢了。 “花灯存留的时间虽短,可美好的记忆却会在心中记一辈子。” 叶景修到如今都还记得很清楚,许无忧买到那花灯的表情。 美好本该是短暂的。 “阿忧,你若是喜欢,我能为你买下所有你心悦的花灯。” 许无忧的一声令下,他便什么都能做。 “不必。”许无忧弯了弯唇,“我们选一只能放在河里的花灯,顺风飘走便好。” 他如今已然没了这么大的需求,最爱的人在身边,他想要什么便都能寻到。 叶景修所作的一切便都是他难以忘怀的记忆。 “那个灯好美。” 许无忧突然被一处光亮吸引,他抓着叶景修的手便迅速前往。 他顺手想要将那灯拿下,可堪堪碰到,便发现有另一只陌生的手也附在上面。 许无忧眉心一蹙,望向身侧的陌生人。 “这灯是我先摸到的。”那人率先开口,语气冷漠。 许无忧不愿在心情极好时与旁人较真,他压下唇角,眸中盛满了失落。 但还是向后退了一步,拉拽了下叶景修的手臂,示意离开。 “阿忧?”叶景修不明就里。 若是往常的许无忧,难道不该据理力争,为何在关键时刻放弃呢? “无碍。”许无忧一声轻叹,“再选选便是。” 叶景修揽住他的肩膀,将人重新带到那盏灯的面前。 “这灯我当真是喜欢,能否让于我?” 说着他便从腰间拿出荷包,打开让那人看到其中的银锭。 “这灯配我娘子再好不过,有钱又如何?” 听闻男子的话,叶景修这才侧眸观看,便看到被男人紧紧牵着的一脸娇羞的女子。 叶景修方才明白许无忧为何将这灯让出了。 “这灯会中不乏好看的灯,您可以再寻一些,无论贵重,我都可以帮您支付这笔钱财。但这灯,望您能让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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