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发腻。 待许无忧将这一碗药喂的干干净净,叶景修都没变过脸色。 “我都怀疑你和叶宁串通好的。”许无忧将一颗梅子塞进叶景修嘴里,“叶宁说你怕苦,我看你都是骗人的。” 话音刚落,叶景修的脸色变了变,正好尝到这梅子最酸涩的地方。 他舔了舔唇,不自在地看向许无忧:“是真的怕苦。”说完他的目光便看向桌上的食盘,“能再拿给我一颗梅子吃吗?” 许无忧面上嫌弃,但他还是认命的去拿了。 叶景修张了张嘴,等着投喂。 “我只和你说一次,你这么变本加厉的话,下一次我便不会再喂你了。” 叶景修餍足的笑笑:“你喂我一次我便心满意足了。” 许无忧对油嘴滑舌的叶景修早就有了免疫力。 他双指捏住梅子放在叶景修的嘴边,正要扔进他嘴里的时候,叶景修却突然慢慢含住。 酥麻的感觉立刻从手指传到心脏,许无忧下意识的缩手,却被叶景修抓住手腕制止。 “叶景修。”许无忧咬着唇,从唇缝溢出他的名字,脑海中莫名回想起叶景修用嘴给他止血的事了。 脸颊腾地一下便红了起来。 叶景修的牙齿若无其事的刮着许无忧的指尖,随即便咬着梅子吃进了口中。 唇齿和指尖脱离的那一刻,许无忧倏地将手背在了身后,怒瞪着叶景修。 在看到他眼底涔着坏笑,许无忧心里痒痒的,难受感更是无处宣泄。 “你……”许无忧气呼呼道,“你发疯也要找对人!” 叶景修知道许无忧是害臊,收回了笑眯眯的神情,认真道:“我只对你这般。” 许无忧心烦的一甩袖子,无措的呼出一口气:“你换个人吧!” 留下这话,许无忧实在无心和叶景修共处一室。 他迈着重重的步子,羞恼的离开了卧房。 等人走后,叶景修心满意足的躺在榻上,口中含着的这粒梅子似乎比以往吃过的还要甜几分。 他抬起手指轻轻擦过唇边,唇上还留有许无忧的温度。 叶景修可是最喜欢看到许无忧害羞的模样,但他却不敢再往前迈出一步。 只能等许无忧给他机会。 * 从卧房离开后,许无忧靠在门上一直未动。 心跳过快,他甚至担心下一刻便倒在地上。 许无忧捂着胸口,垂眸看着被叶景修碰过的手指,耳朵又红了。 “叶景修!”许无忧咬咬牙,他压根没被人这么调戏过。 又丢脸又羞臊。 许无忧拼命似的摇摇头,将头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甩掉,大步流星的去了偏房。 下人将偏房收拾干净却没人来住,许无忧便叫下人搬来床褥。 而许肃也被他叫来在门口候着。 “若是叶景修来见我你便说我不见。” 许无忧交代完许肃便准备进屋,可许肃犹豫一瞬却开口问道:“若是他硬闯呢?” “硬闯……”许无忧觉得叶景修做不出这事来,他捏着下巴,坚决道,“那你便告诉他,打赢了你他才能进来。” 许肃眼神坚定,对着许无忧点了点头。 “按照我说的做便是。对了,叶景修的剑还在后院竹林扔着,记得拿回来。” 叶景修要是知道,他这般随意的对待他的剑,兴许还会找他的麻烦。 许肃:“是。” 进了房间,许无忧稍稍打理了一番。 照顾叶景修也将他累得够呛,方才还被那般挑逗,许无忧想着要让情绪完全稳定下来,才能平心静气的面对叶景修。 不多时许无忧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许是累的,这次他终于睡了个好觉,也没有再继续做些奇怪的梦。 夜色已深,圆月高挂,许无忧睁开双眼,偏房的环境让他感觉有些陌生,缓冲了好一会儿他才坐起身。 许无忧被屋外的饭香味勾住了魂,他吸了吸鼻子,果断下床。 可正当他走到门口,却听见门外传来两人的对话声。 “公子说了,若是你执意进门,要先打赢我。” 许肃一声傲气,周身寒气逼人,冷厉凶狠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叶景修。 叶景修倒不以为然,他的视线顺着门缝往里瞧了一眼,将声音压的极低,似是担心吵醒屋里的人。 “肃小公子,你不想用两只手取胜我这一只手的吧?” 许肃自然是听许无忧的话,即便如此,他也会去做。 许肃想了一瞬,抬手便将背着的剑抽了出来,直指叶景修:“拔剑吧,我输了自会让你进去。”
第四十章 户部侍郎辛文舜 叶景修望着许肃凌厉的眉眼,那黑色的瞳孔中透着浓浓的坚定。 许肃似乎已经做好要决一死战的准备了。 叶景修目光瞥向许肃手中拿着的剑,那剑不过离自己只有一臂之长,他再往前一步兴许都会被这剑直直的捅入心脏。 他勾勾唇,眼里含着笑意。 抬起左手将剑推到了一侧,冷静道:“若是我赢了你,那便是胜之不武了。” 听闻这话许肃唇角一撇,这话分明是在嘲讽他。 “公子交代于我便要做到,即便是胜之不武也未尝不可。” 话音刚落,许肃便直勾勾的将剑挥了出去。 叶景修并未料到他会突然出剑,胸前的衣襟被剑划出了个口子。 他猛地向后,躲开了那把剑。 无论许肃怎么进攻,叶景修一直处于躲避的状态。但即便如此,叶景修也未伤一丝一毫。 “肃小公子。”叶景修望着许肃无奈喊道,“我打不过你,莫要再挥剑了。” 许肃像是杀红了眼那般,每一剑都使用了超五成的内力,若不是叶景修的武功不差,兴许真的会被许肃伤得不轻。 “你若是再这般疯狂刺剑,我怕你会反噬!” 叶景修知道许肃看他不顺眼,但也不必为了完成许无忧要求的便这样出剑。 “许肃,停下!” 身后突然传来许无忧的喊声,叶景修微微一愣,视线从许肃身上挪开。 而正当他出神的片刻,许肃的剑已然直指他的眼睛。 毫厘之间,许肃猛地停下脚步,他怔然的看向身后匆匆跑来的许无忧,顺手将剑扔在了地上。 对上许无忧焦急的视线,许肃往后退了一步,垂下了眼眸。 “阿忧。”叶景修眉眼弯弯的看向许无忧,注意到了他眼中一瞬即发的担忧,“莫要担心,我无……” 许无忧的目光从叶景修胸前移开,不悦的讥讽道:“你怎么这么命大,剑都划你胸口了还没死。” 叶景修神色一滞,收敛了眼底的笑意:“是肃小公子饶我一命了。” 许无忧心烦的啧了声,低头打量着许肃,抬手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不怪你,你按着我的要求做,并未做错。” “对不起公子,是我鲁莽了。” 许肃慌忙看向许无忧便又低下了头。 许无忧自然不会责备许肃,他这么忠心耿耿,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 “你去吧。”许无忧轻声道,“很晚了,去休息。” “公子……”许肃蹙了蹙眉。 许无忧眼神示意自己没事,笑着点点头:“去吧。” 许肃无法再拒绝,便只好离开了。 许肃一走,许无忧面带笑意的脸立刻沉了下去,他眉眼微眯,哼了声:“你不好好养伤,来见我作甚?” “我一醒来便看到你不在,心里难受。” 叶景修面露委屈,但许无忧一眼便看穿他的小心思。 他转身朝着偏房走去,满不在乎道:“我既答应了照顾你一次,剩下的便让叶宁或是其他下人照料,你心里难受与我何干?” 叶景修脚步较快,挡在许无忧身边。 不知是不是生病的缘故,叶景修比以往更加敏感,更在意许无忧对他的想法。 看着许无忧爱答不理的模样,情绪有几分低迷:“你能否对我多笑笑?” 许无忧抬眼一撇:“为何?” 叶景修自诩没什么好怕的,可他最怕许无忧冷漠的眼神。 “你能对许肃那般温柔,对我却不会。我也是怕的。” “你怕什么?”许无忧反问道,“有些事你我都心知肚明,何必非要讨个说法?” 许无忧的眼神疏离的可怕,他甚至连一抹施舍的笑意都不肯露出。 叶景修心里沉重,犹如被万千块石头压住一般,堵的难受。 “阿忧。”叶景修自嘲地笑笑,“你的言语比我想象的还要锋利。” 许无忧冷冷一笑:“谢谢你如此懂我。” “对了,这几日我会常去寻风馆,许肃会陪同,让叶宁在家中好生照顾你吧。” 许无忧甚至不再给叶景修多余的眼神,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进了屋,他并没有将门完全关紧,留下一条缝隙。 叶景修在院中站了很久,许无忧等他离开这才将门关紧。 他背靠着门框,不知觉陷入了沉思。 今日的事分明是按着他设想的那般发展的,可当他看到许肃伤到叶景修时,那颗平稳的心却突然被什么揪住了。 痛感无限蔓延。 叶景修明知许肃剑剑透着狠厉,他却还不还手。 许是真的在顾及什么,又担心会伤到许肃,他宁愿被伤也不肯出手。 许无忧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眉眼中透着压抑。 他若是想顺利查清所有真相,并且找寻机会回到自己的世界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撇开他无法控制的感情。 专走事业,才是他目前最重要的事。 翌日,许无忧早早的让许肃备好了马车,他甚至没有再知会叶景修便去了寻风馆。 昨天馆内收拾的差不多,便继续迎来了客人。 许无忧先安排其他的琴师暂代,他便直接去了老馆主的房间,准备寻找是否有自己需要的东西。 但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他也没能寻到有用的。 老馆主留下的遗物也早就被他收好,可他自知其中并无证明身份的东西。 许无忧坐在床榻上,心烦意乱的捏了捏眉心。 来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查到,是不是就代表他回不去了? “公子?” 正当他沉思时,许肃叩响门扉,许无忧有气无力的说了声进。 许肃恭恭敬敬的走进来,四处望了望以防隔墙有耳,走到许无忧面前低声道:“公子,有人自称是户部的,有镖要保,需要见您一面。我将他安排在了宴客室。” “户部?”许无忧眉头紧锁,“户部为何会找到这里来?” 寻风馆暗中是进行保镖的,在许无忧的记忆中保镖的东西无非就是些金银珠宝,再然后便是些布匹之类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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