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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德公馆，”晓雅坐在前台处理各种预约订单问题，说道，“你要去？那个地方是有名的别墅区，一般人进不去的哦，我看你应该是想多了，何总不会虐狗的，应该是小多身体不舒服，何总想打抑制剂减少病毒的侵害，减少疼痛的。” “我知道了。”龙澄澄失落地重新坐回到角落，将金渐层猫咪们吃完的猫粮盆拿去清理。 他满脑子都是刚刚那只拉布拉多精神萎靡的样子，连窗外突然阴天了自己也没发觉。 谢斌总是能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打电话来慰问，这让龙澄澄觉得，谢斌一定是最懂他的人。 “澄澄，忙完了吗？”电话手表那头传来谢斌的声音。 龙澄澄擦干净猫盆，将它摆放回原处，应道：“嗯，斌哥，我不忙的，就喂喂猫猫就够啦。” “好，”谢斌过了一会儿又说道，“晚上带你电玩城玩？” 龙澄澄想到拉布拉多，有些犹豫地说道：“我……” “不想去吗？” “嗯。” 谢斌又问道：“有没有哪里想去的？下班后接你去玩。” “我，我想回家。” “行，那你等我。” “嗯。” 一晃眼，很快就六点，到了龙澄澄下班的时间。 谢斌准时出现在宠物店门口，只是他从未进来过。 龙澄澄在店里摘围裙，朝着门外的谢斌挥手，谢斌倚靠在路边的护栏上，只是带着一丝浅浅的笑容看着他。 “澄澄，我一直很好奇，那个人是你的谁呀？每天接送的，你们俩也不像，应该不是亲兄弟吧？”晓雅偷瞄了一眼谢斌，然后问龙澄澄。 龙澄澄差点脱口而出“我们是包养的小白脸关系”，突然想起谢斌跟他说过，不是这种关系。 可是谢斌也没有定义他们是什么关系呀！ “应该是，”龙澄澄想了很久，“比朋友好一点点的关系。” 晓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道：“他有女朋友吗？” “女朋友是什么呀？”龙澄澄已经叠好围裙放在了格子柜里，“是女生朋友吗？他没有。” 晓雅嫣然一笑：“你回头帮我问问他想不想找女朋友呀？” “嗯！好的！晓雅姐姐，我先走啦！拜拜！” 谢斌见到龙澄澄朝他飞奔而来，瞬间站直了身子，龙澄澄跑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臂晃了晃，开心地喊“斌哥”。 下一秒就听到龙澄澄问：“斌哥，你身上怎么有种烟气呀？” “我刚跟黎茂明在工地门口抽了根烟。”谢斌带着他往家的方向走。 龙澄澄一只手依然抓着他的衣袖没有松手，他偷偷靠近他的手臂，嗅了嗅谢斌的衣服袖子。 虽然混杂着男人汗液的味道，但隐隐约约还能闻到熟悉的薰衣草洗衣液的香味，还有谢斌身上独特的味道。 还是斌哥的气味最好闻了，龙澄澄想起何原身上的浓烈香水味，有点厌恶。 “怎么了？”谢斌见他走路一直抓着他衣袖，整个人都快藏到他背后了。 龙澄澄偷偷用力闻谢斌的袖子，而后答道：“斌哥，我今天下午很想你。” 这突如其来的像是告白的话让谢斌耳根突然泛起红来，谢斌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但谁听到这话会忍得住不心动呢？ “哦，为什么？”谢斌脸上毫无波澜。 “不知道，就是想到了你，人好奇怪啊。”说罢，龙澄澄又偷偷吸了两口好闻的气息。 “斌哥，怎么没让明哥跟我们一起吃饭呀？”龙澄澄问道。 谢斌说道：“他也有自己的家，回家吃饭去了。对了，澄澄，这两天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你自己可以吗？” 龙澄澄一步跨到谢斌跟前，将帽檐抬高了一点，微微仰起头看向谢斌，问道：“斌哥，你要去哪儿呀？我能一起去吗？” 谢斌被他一看，眼神就不自觉转移到别处，“你别去，有点危险，你就在家呆着，我帮你点外卖可以吗？” “唔，好叭，”龙澄澄失落地耷拉下脑袋，“那我们可以打电话吗？” “可以。” 谢斌上次让黎茂明帮忙调查的药的来源有了一些进展，正好跟黎茂明接头的那位警察正在调查关于药厂的事情，并大概查出了民瑞药房大部分药的工厂所在地。 那位警察叫秦枫，因为上级一直压着不让他接触民瑞药房的案件，他便不好出面做进一步深入的调查，这件事便落在了黎茂明头上。 于是，谢斌跟黎茂明约好两人明日一大早便出发前往郊区那间黑心工厂，找点资料证据。
第23章 施虐 一大早，谢斌跟龙澄澄吃完早餐后便离开了。 龙澄澄则自己去宠物店打工，像平时一样，时不时与谢斌通个话，感觉一切没什么异样。 直到晚上下班，他一个人回家就突然觉得有些孤独了。 虽然他来到人类社会不久，但却已经养成了时刻有谢斌陪在身边的习惯。 他一个人抱着晓雅姐姐送的一袋猫粮，走在路上给谢斌打电话。 “斌哥，我今天又想你了。”龙澄澄毫不遮掩自己的想法，一接通电话便说道。 谢斌温和笑道：“知道回家的路怎么走吗？现在走到哪里了？” 龙澄澄望了一圈周围的建筑物，形容道：“旁边有一家卖奶茶的店，再旁边还有一家卖床单用品的店。” 谢斌立即了然，道：“嗯，那再往前走个两分钟，右拐，直行五分钟，差不多就到家了。” “哇，斌哥，你太厉害啦！”龙澄澄赞不绝口，“你都不在这里怎么知道的呀？” “这条路我走了……”谢斌差点脱口而出“三辈子”，立即改口道，“很多遍。” “晚上有没有想吃的？我帮你点好。” 龙澄澄想了想，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说道：“想吃烧鸭饭。” “好，给你点一份烧鸭饭。”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了黎茂明的声音，那声音似乎离谢斌有点距离：“烧鸭饭，我也要我也要！这什么压缩饼干啊，不吃也罢！” “滚。”谢斌低吼了一句。 下一秒，就听到谢斌对电话里温柔地说道：“澄澄，一定要等外卖员走了再开门拿烧鸭饭，知道吗？晚上洗澡水会放了吗？睡衣在衣柜最上面的格子……” 那头又传来黎茂明忽远忽近的声音：“你是他爹还是他妈啊，这都要操心！！” 谢斌不理他，依然温和地冲着电话说：“茶几上放了几张一百块的，要是缺什么可以拿去买东西。” 黎茂明还在骂骂咧咧地表示嫉妒死了，龙澄澄乐呵呵地笑起来：“知道啦，斌哥，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谢斌一直陪他聊到到家才挂电话。 龙澄澄一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喊咪咪，陈诀闷闷不乐地朝他走来。 “哇，咪咪！”龙澄澄蹲下来抱起陈诀rua，“看，这是晓雅姐姐送我的猫粮，今天给你换个口味的粮吧！” “那还不快点，一盆猫粮根本就不够我吃。”陈诀有点不开心。 “好嘞，我现在就给你倒哦！” 龙澄澄去阳台给他碗里倒的猫粮堆成了一座小山，顺便问道：“小蝶呢？” “出去玩了，一会儿就回来。” 龙澄澄站在阳台上朝楼下俯视了片刻，发现楼层太高，不可能看得见小小的一只蝴蝶，便作罢。 陈诀埋头吃猫粮，龙澄澄坐在旁边的地上出神。 半晌后，龙澄澄喃喃道：“咪咪，你知道吗？我今天在宠物店见到了一只拉布拉多，它好可怜啊，那个主人虐待它。” 陈诀一边嚼着猫粮，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这天下可怜的宠物多了去了，你有什么办法？” “可是它好像，是有灵性的，我听到它的声音了，跟你们传到我耳里那种声音差不多。” 陈诀停下了动作，缓了几秒抬起头看向他：“有灵性的？有灵性的怎么不知道逃？太笨了吧？” 没有灵性的动物，在人类的圈养下会忘记逃生的本能，但是有灵性的不可能逃不掉，除非是人类的手段太过残忍，而逃不掉。 龙澄澄回忆着见到小多的画面，他向陈诀描绘了下那天的场景。 陈诀听完后，整张猫脸只有眼睛看得出带着一丝愤怒的愠色，他思索道：“那极有可能是想逃逃不掉了，是不是腿被打瘸了，我就说吧，人类没一个好的！” “斌哥很好呀，”龙澄澄自然地接过话茬，“不过这不是重点，我们可以去救它吗？” “你还想再养只狗？你不怕谢斌把你轰出去吗？”陈诀吃完猫粮，伸了个懒腰，做了个拉伸的动作。 龙澄澄沉默了几秒，没有继续探讨这个话题，而是问道：“先救出来可以吗？对了，那个何原给了我他的联系方式，你说可不可以我去他家，让他转移注意力，你就趁机让小多跑掉呢？” 陈诀马上否决：“你不要命吗！才见第一面就去他家里！” 龙澄澄歪着头不理解：“可我也是跟斌哥见了一面就住在他家了呀！” “他们俩就不是一类人！” 这时，小蝶从阳台外飞了回来，少女银铃般的声音传入到龙澄澄耳里：“你们在聊什么呀？怎么吵起来啦？” 陈诀言简意赅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小蝶歇息在龙澄澄头顶的一根发丝上，说道：“澄澄哥哥，小诀哥哥说得对，虐狗的人很危险的，他们指不定是有什么人格分裂呢！” 龙澄澄不知道什么叫人格分裂，不过他明白陈诀他俩的意思，就是不想让他以身涉险。 “可是小多怎么办呢？” 小蝶飞到陈诀旁边，陈诀这具猫身就忍不住想捕捉蝴蝶，胖乎乎的小爪扑向空中，围着小蝶转，小蝶就这样飞来飞去，故意逗陈诀玩。 “澄澄哥哥，你告诉我那个何原家的地址，我找机会问问小多嘛，如果需要我们协助，再去想办法帮它逃出来。” 陈诀还在跳来跳去：“好主意。” 龙澄澄回答道：“那我明天给他打电话，问一下。” “不行！”陈诀一边跑跳捉蝴蝶，一边喊道，“你就不能用电脑查下客户的资料吗！里面肯定有他的地址。” “可是我不认字呀。”龙澄澄说得理直气壮，“咪咪，我带你去吧，你认字吗？” 陈诀沉默了。 小蝶哈哈大笑：“小诀哥哥不认字！” “小蝶，你认字吗？” 小蝶停止飞舞，安安静静地立在茶几边沿，客厅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几秒后，陈诀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我不是不认字，只是认不全。” 龙澄澄问道：“咪咪，你以前是人类吗？学过人类的文字吗？还是一直都是猫猫，跟着人类学的认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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