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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娃娃笑哈哈地吐着舌头：“这不是我的脸嘛！” 陈诀遇到了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语塞住。 小蝶就是特别好奇，围着吉娃娃飞舞。 黎茂明坐在沙发上刷手机，抬起眼皮瞟了一眼谢斌，打趣道：“谢斌，你家开动物园的吗？没看出来你这么有爱心啊？” “你管我？”谢斌端着一盘乌黑的煎鸡蛋递到黎茂明跟前，“吃吗？” 黎茂明看了眼，嫌弃地摇头：“这不是给狗吃的吗？” 下一秒，吉娃娃就吐着舌头走过来了，闻了一下盘中鸡蛋的味道，又吐着舌头转身走了。 黎茂明差点笑死过去：“哈哈哈，你家狗都不吃你做的东西哈哈哈！” 谢斌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端着煎鸡蛋又拿回厨房。 “我还是点个麦当劳吃吧！”黎茂明继续戳着手机，“澄澄醒了吗？这小孩怎么这么能睡啊？我也帮他点一份麦当劳早餐吧！” 整个房间都是黎茂明的声音。 “这外卖费怎么还9块呢！贵死了！换家肯德基吧。” “我操，怎么肯德基外卖费也要9块！欺负我是穷人家孩子是吧！” “妈的，不吃了！” “算了，贵就贵点吧，比吃谢斌做的食物中毒要好。” “我还没洗澡呢，谢斌给我一套衣服啊！” …… 陈诀跟吉娃娃像两只雕塑站在电视机柜下方，一直看着黎茂明。 谢斌去房间给他找衣服，忍不住去看一眼熟睡的澄澄，拿出一套新衣服后，又想要过去看看澄澄。 就在这时，澄澄伸展了一下身子，慢慢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的一瞬，他就见到谢斌正在他上方，面色温和地注视着他。 龙澄澄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斌哥，你好啦？” “嗯，”谢斌抬起手，又收了回去，“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龙澄澄摇摇头，笑着坐起来：“斌哥，你没事真是太好啦！” “想去洗个热水澡吗？” “嗯！” 于是谢斌将手中的衣服挂到一边的置衣架上，重新去帮澄澄找他的睡衣。 龙澄澄起床后，又恢复了活力和朝气，走到客厅主动和黎茂明打招呼。 接着他就看到了陈诀旁边的超小的一只狗，他惊喜地跑过去双手捧起它：“哇，小狗狗，好可爱呀！” 陈诀在一旁有些吃醋，愤懑道：“哪里可爱了？到底哪里可爱了？” 龙澄澄摸着小狗头：“小小只的都可爱，你有名字吗？要不叫你小黄吧？” 吉娃娃开口道：“我别名叫茶杯犬，你可以叫我茶叔。” “哈哈哈，什么叔啊，就叫你茶茶吧，真可爱！” 陈诀在一旁嘀嘀咕咕：“凭什么他可以自己选择名字？我就只能叫咪咪？气死我了！龙澄澄，你见异思迁！” 龙澄澄干脆放下茶茶，一只手摸猫，一只手摸狗：“你们俩都可爱，我都喜欢！咪咪，茶茶，可爱死啦！” “你都不问他哪来的吗？你就这么收留他了吗？”陈诀还是不喜欢茶茶，想赶他走。 龙澄澄：“好可爱呀！就不要走啦！” 茶茶吐着舌头朝龙澄澄卖萌，龙澄澄喜欢得不得了。 黎茂明本来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这一刻他目瞪口呆。 他只听到“喵喵”、“汪汪”、“好可爱呀”，他甚至有些怀疑龙澄澄的精神状态。 谢斌帮龙澄澄放好了洗澡水，准备过来叫澄澄去洗澡，结果被黎茂明拉到一边。 “谢斌，你家澄澄怎么回事？他一直对着猫跟狗说话，说得跟真在对话似的，他是不是精神压力太大……” “不是，”谢斌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过他不想过多解释，“他就喜欢随便说说，是正常的，你别瞎操心。” “行吧，洗澡水放好了？那哥去洗澡了！” “那是给澄澄放的，你再等下！”谢斌喊住他，让他在阳台抽根烟。 看着澄澄抱着睡衣蹦跳地跑进浴室，谢斌将阳台门拉上，递给黎茂明一支烟。 谢斌背靠着栏杆，注视着客厅里的猫狗，对黎茂明说道：“制药工厂的事，还需要你找那个队长善后。” 黎茂明则手肘撑在栏杆朝远处眺望，他猛吸了一口烟，吐出缭绕的烟雾，说道：“你这不废话嘛！抓几个人的事，我们录完视频队长就在赶过来的路上了。” “不过，”黎茂明回忆道，“我们跟那四个男的打架，之后呢？我怎么回来的？队长到现场了吗？” 谢斌没看黎茂明，依然注视着正前方：“当然是老子带你回来的！” “哦……” “那个，队长联系了你没有？”谢斌又问。 黎茂明刚开口准备说没啊，紧接着手机就响了。 “什么？！”黎茂明不知道听里面说了什么，震惊地吼道。 谢斌转过头看着他，黎茂明立即打开了外放，朝谢斌指了指手机，示意他听。 里面正是队长质问的声音：“到底怎么回事！说话！” “什么？你刚说是什么？”黎茂明引导队长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队长：“我说！那个巨大的天坑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他妈开挖掘机去刨墙了吗！老子这报告要怎么写！” 黎茂明支支吾吾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后来昏迷了被同伴带回来的，你等等，我问问。” 于是黎茂明用眼神示意谢斌快回答，谢斌的脸上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他接过手机，淡定道：“喂，我是黎茂明的同伴，我也很奇怪，这个制药工厂违规私自建造地下工厂，干着违法犯罪的事，还要破坏墙体，搞出一个大坑，这事你不应该问犯罪嫌疑人吗？” 电话那头又是一通咆哮：“妈的那四个傻逼说见到龙了！这世上哪来的龙！耍我呢！” “很明显他们在捏造事实，掩盖犯罪证据啊。”谢斌冷静地回答道。 谢斌的态度让那位队长转移了焦点，认为就是那四个被抓的男人干出来的事，必须要找出他们背后的主犯。 挂掉电话后，黎茂明又开始怀疑自己梦的真实性。 “谢斌，这不对啊，他们四个也见到龙了？那我昨天不是……？” 谢斌面色冰冷，重述道：“他们制造的这场事件，难道不会提前统一口径吗？更何况注射了致幻剂会产生什么幻想画面，也可能是他们实验所得。” 黎茂明又被他说服，彻底地认为他的确是梦中见过一条金色的龙。 两人在窗台抽了两根烟后，麦当劳早餐正好送到，龙澄澄也洗完澡出来了。 谢斌往客厅里走，迎上龙澄澄温暖灿烂的笑容，他朝谢斌喊道：“斌哥！” 谢斌走到他面前，揉了揉他的头：“吃早餐吗？” “你做早餐啦？”龙澄澄问。 谢斌说道：“厨房有我做的，不过你明哥也买了早餐，你想吃哪个都行。” “我要吃你做的。”龙澄澄毫不犹豫地选择。
第28章 绝育 于是，在黎茂明疯狂啃着麦当劳三明治，喝着冰可乐时，龙澄澄正在餐桌对面吃焦黑的鸡蛋饼，齿间偶尔传来一声脆响，那是蛋壳被咬碎的声音。 但龙澄澄吃得很开心，不住地夸谢斌做得好吃。 黎茂明实在不能理解这有什么好吃的，朝澄澄打趣说道：“澄澄，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澄澄：“叫什么？” “你这叫PUA，”黎茂明大口吸干最后一滴可乐，“不停地夸他做得好吃，他就会不停地做，长此以往，就会变成你的专属御厨。” “滚。”谢斌冲黎茂明面无表情地说道。 龙澄澄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这就是PUA呀！斌哥，我可以PUA你吗？我觉得专属御厨挺好的呀！” 谢斌无奈地笑道：“当然可以，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 “好耶！”龙澄澄开心地嚼着食物，摇晃着脑袋，要是现在有条尾巴，他一定会愉快地摆动尾巴。 小蝶飞出去玩了，阳台上是陈诀跟茶茶在抢食，整个家里前所未有地热闹起来。 不过黎茂明因为还有事，吃完早餐就离开了。 谢斌工地那边请了几天假，今天是休假的最后一天，龙澄澄则是刚好遇到周末可以休息。 于是两人难得地都呆在家，谢斌看着家里乱七八糟的样子，想到不能总让澄澄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终于下定决心，决定今天好好搞下卫生。 谢斌将沙发上、床上、椅背上的所有干净衣服，抱住满满一大怀塞进衣柜。 澄澄喊道：“斌哥，不能这样收拾！” “你看。”龙澄澄打开衣柜门，里面塞满的衣物瞬间就掉了出来。 谢斌不是不会，以前在部队时能把衣服被子叠得跟豆腐块似的，但现在主要心思不在家务这些事上，想着反正要穿的，叠了干啥，索性随便一塞。 “斌哥，你能在电视上找一个节目，教我叠衣服吗？”龙澄澄问。 基本不会有电视节目教人叠衣服，这都是生活常识，就比如不会教人用筷子吃饭一样，人类都是以家庭为单位，这些都是父母长辈教的东西。 此时，谢斌就像这个家里的父母，认认真真地示范了一次怎么叠衣服叠被子。 龙澄澄学得很快，虽然不像谢斌那样叠得平整一丝褶皱都没有，但基本看上去也像个老手了。 “哇，斌哥，你好厉害呀！” 一件简单的家务事都能赢得龙澄澄的赞不绝口，谢斌眼里浮现起笑意。 夸完谢斌，龙澄澄自言自语道：“我要继续PUA斌哥啦！” 谢斌终于开口了：“PUA一般是形容不好的事，以后不能乱用。” “啊？为什么呀？可我就是觉得你很厉害呀！” 龙澄澄手里还拎着一件T恤，他抬起眼眸注视着谢斌，那双好看的深色的眸子让谢斌又不自觉看向别处。 “我理解你的意思，不过也没事，你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你说什么我都行。” “你就是很厉害嘛！”龙澄澄继续埋着头叠衣服，斌哥做饭好吃，叠衣服还能叠这么好，还会给我买吃的，给咪咪买猫粮，这还不厉害嘛！ 这时，龙澄澄突然想起茶茶以后是要吃狗粮的！ 他放下手中的衣服，往阳台跑去，茶茶居然在抢陈诀的猫粮吃，显然两人已经打过一架了。 陈诀的黑毛根根竖起，茶茶脖子后还被抓出了一条血痕。 “啊啊，你们怎么打架啦！”龙澄澄心疼不已，一边帮陈诀顺毛，一边轻轻摸茶茶的脖子，“疼吗？” 茶茶笑哈哈道：“我饿嘛，我饿嘛，实在没吃的啦，就想吃点他的，他就打我了。” 陈诀喊叫道：“你那叫吃点吗！那是我的！至少等我吃完你再来吃，你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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