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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娇和病美人[互穿]》作者:一丛音 文案: 相府公子晏行昱一身病骨,惊才绝艳,却是个一心向佛、逆来顺受的病弱瘫子,京都人人嘲其懦弱无能。 京都七皇子性情乖戾,杀伐果断武力值极高,但学课懈怠,被其他兄弟嘲讽为胸无点墨的草包。 一次阴差阳错,两人互换了身体。 *** 京城出了一堆奇事,比如不学无术的学渣七皇子在策论考较上一鸣惊人,陛下赞叹不已。 再比如相府的瘫子病秧子,竟然当街将欺辱他的人一踹踹出老远,吐血三升,众人惊呼当代医术奇迹。 #七皇子:我哪儿知道你是装瘫?# #晏行昱:我哪知道你是装学渣?# ——我文不成你武不就,我们是天作之合。 病弱蛇蝎美人受X暴娇攻,1V1,HE。 注: ①团宠病弱大美人,苏苏苏,狗血,不宫斗,无脑剧情皆为谈恋爱服务。 ②架空,架空,别考据。 ③每天晚上九点左右更新,超过十一点会找时间双更。 ④汪!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 宫廷侯爵 因缘邂逅 搜索关键字:主角:晏行昱,荆寒章┃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别对我的身体动手动脚 立意:在逆境中前行,在危机中绝地逢生。 ==
第1章 归京 应昭二十三年,严冬河枯。 京都刚下完一场雪,银装素裹,北风冷峭。 守城的官兵打着哈欠将城门打开,没来得及睁眼就被铺天而来的寒意给吹得打了个激灵。 天还未亮全,隐约瞧见城外一片萧瑟景色,再往远了看,便只能瞧见仿佛能将人吞没的层层薄雾。 不远处,一辆马车伴随着若隐若现的金铃声响,晃晃悠悠破开薄雾而来。 走至近处,马车蓬角悬挂着的灯笼上有个龙飞凤舞的字,隐约瞧着好似是个“寒”,一个半大少年扬着鞭子,慢悠悠停了下来。 “公子,咱们到京都城啦!” 少年欢快蹦了下来,一边对马车中的人说话,一边拿出来路引和通关文牒递给官兵。 马车的人没应声,只是发出一声压抑住的咳嗽声。 两位官兵接过路引和文牒扫了一眼,面面相觑半晌,看向马车的眼神有了些古怪。 一人问道:“你家公子名唤晏行昱?” 少年不明所以:“是啊,你不认字吗?” 官兵干咳了一声,神色更加古怪了,他行了一礼,道:“原来是相国公子。” 丞相公子晏行昱自幼体弱多病,被丞相送去了江南寒若寺养病,离京已经十年,本该甚少有人认识他。 但这段时日不知是谁传了流言,说那有大凶之煞命格的晏行昱要在年底归京。 京都城什么都不缺,就是缺热闹——哪怕是传闻中的草包七皇子在宫宴上问“秣马厉兵是什么意思”的小事,都能被传笑好几年。 不出几日,整个京都城都知晓灾星晏行昱要归京,全都想着见一见那传说中的相国公子,是否如传闻中所说那般招灾引祸。 原本一些人只是当个笑谈,没想到这晏行昱竟然真的归京了。 官兵抱拳道:“下个月便是祭天大典,圣上下令严查所有进京之人,劳烦公子打开马车门。” 少年一愣,眼睛都瞪大了:“你既然知道我家公子是相国之子并非歹人,怎么还要查呀?” 官兵在心中嗤笑一声,不是歹人,却是灾星啊。 只是他面上却是极其尊敬:“今年四境来京都之人各个都要搜,并非针对公子。现在正值年关,若是有一点小纰漏我等可是要掉脑袋的。” 少年着急道:“我家公子体弱,见不得风,你们不能搜!” 官兵却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架势,不搜便不放行。 两人对峙间,将周围的人也引得朝他们看来。 就在这时,马车中突然传来一声闷咳,那声音不大不小,仿佛是拼命压抑着咳嗽。 一只手轻轻从马车中探出,骨节分明,腕子上还缠着一串破旧的佛珠。 素色的车帘被轻轻撩开,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端坐在狭小的马车内,微微抬眸,朝阳倾洒进车中,照亮他的半张脸。 那守城的官兵原本满脸不耐烦,无意中一抬头,愣了一下。 丞相府的大公子晏行昱约摸着十五六岁的模样,如墨似的青丝半披着,一缕发垂在肩上仿佛能裹住他纤瘦的病体。 大概是方才咳过一遭,他眼尾有些发红,晕染的红色将眼下的一滴红色泪痣囫囵包裹住,眸中仿佛蒙上氤氲缥缈的雾团,久久不散。 “阿满。”晏行昱气息紊乱,一看就知病虚已久,“不要胡闹。” 他满脸苍白的病色,只有被咬出了齿痕的唇和眼底的红痣有了一抹艳色。 叫阿满的少年忙跑过来:“您风寒才刚好,可别再吹着风了。” 他说着就要将帘子拉上,晏行昱却轻轻摇头,对着一旁看呆了的官兵颔首道:“劳烦,搜吧。” 晏行昱舟车劳顿,千里迢迢来到京都,眉眼间全是倦色,连多一个字都不想多说,但礼数却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官兵愣了半天,这才手忙脚乱地让人去搜马车。 马车上没什么东西,就一人和一个盛东西的箱子,箱子里就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裳,剩下的全是各式各样的药。 角落里一只黑猫正蜷缩着睡觉。 官兵很快就搜好,给放了行。 阿满气咻咻地瞪了他们一眼,连忙跑上来把帘子放下。 就在帘子即将垂下来时,一直安安静静的晏行昱突然一伸手撩住了帘子。 阿满疑惑道:“公子?” 晏行昱捏着帘子,半张脸隐在阴影下,漂亮如琉璃似的眸子看向不远处。 阿满跟着看了过去,瞧见城墙下有个身着红衣的少年正勒着马绳,似笑非笑地朝他们看来,也不知看了多久。 晏行昱的视线刚好和那人对上,手指一抖,帘子瞬间落了下来。 阿满知道他家公子清心寡欲惯了,这般反常瞧一个人必定有缘由的,想了想,问一旁的官兵,抬手一指那红衣少年,道:“那人是谁?” 离他近的官兵正要去查下一个人,顺着阿满的手漫不经心看去,等看清那少年的模样,吓得冷汗都下来了。 他立刻将阿满的手拉了下来,低声道:“那是当朝七殿下!不得放肆!” 阿满不懂怎么指一下就放肆了,但问到了身份也没多说,撇撇嘴上了马车,一甩鞭子,进了城门。 阿满边驾马边不开心地说:“方才那人就是故意为难我们。” 晏行昱淡淡道:“刚归京,别惹事。” “我不惹事。”阿满勒着缰绳,偷偷摸摸将手中石子往不远处一弹。 一声破空之声响起,正在诚惶诚恐前去面见七皇子的官兵突然感觉膝盖一痛,一个趔趄直直趴在了地上。 正好倒在了七殿下的马蹄下,半天没爬起来。 七殿下——荆寒章垂着眸,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马蹄下的官兵:“倒也不必行此大礼,起来吧。” 官兵满脸苍白,膝盖剧痛却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行礼道:“见过七殿下。” 荆寒章一身猎衣,肩上系着一袭宛如火焰似的火红披风,寒风一拂猎猎作响,那高高束起的长发间,若隐若现坠着流苏穗子的赤绦。 他驾马在城外的空地上溜达,马蹄将雪地踩出凌乱的印子,他漫不经心应了一声,不知是什么意思。 官兵冷汗都要下来了,七皇子荆寒章得圣上宠爱,性子乖戾阴晴不定,做事更是随心所欲,无人能捉摸得透,在京城的凶名人尽皆知。 若是惹了他不快,自己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好在荆寒章并未责难,很快一个少年就策马追了上来,身后跟着满脸焦急的侍从——众人应该是刚从城郊猎场归来,笼子里还关着一只蹄子受伤的幼鹿,正呦呦哀叫着。 江枫华呼出一口白雾:“殿下!” 荆寒章转身一挑眉:“你又输了。” 江枫华甘拜下风道:“还是殿下骑术更胜一筹,臣甘拜下风。” 荆寒章漫不经心地哼笑道:“父皇就不该将我拘在京都学什么书,若我能随着大皇兄前去西北,早就将那劳什子的蛮族打回老家去了。” 江枫华道:“西北艰苦,边境秣马厉兵,殿下万不可涉险。” 荆寒章一顿,古怪地看着他,道:“再提‘秣马厉兵’四个字,明日武场就是你同我切磋。” 江枫华:“……” 他差点忘了,前些年七殿下就是因为不知“秣马厉兵”是什么意思闹了个大笑话,明里暗里不知被京都城的人笑话了多久。 荆寒章善骑射,年纪轻轻在武场上从无败绩,但对于学课却是一窍不通,平日里没少被太傅和圣上责罚。 江枫华一想起荆寒章在武场上凶悍冷厉的架势,立刻拼命摇头:“殿下武艺精湛,臣定不是对手,还是不扰殿下雅兴了。” 荆寒章性情乖戾,但在猎场玩的开心,也没有多言。 众人策马入城,荆寒章骑着马慢吞吞踱着,不知想到了什么,问江枫华:“你之前是不是同我说过相国公子的事?” 江枫华有些诧异。 昨日他同荆寒章随口说着京都城传得沸沸扬扬的相国公子时,荆寒章满脸意兴阑珊,江枫华才开了个头说了个名字,荆寒章就不耐烦地跑了。 现在怎么突然来了兴致? 荆寒章性子张狂恣意,江枫华作为皇子伴读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有时候都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既然殿下想听,江枫华便将流言再说了一遍。 “臣听说那相国公子体虚病弱,是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 荆寒章懒洋洋“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晏行昱自小体弱,年幼时被送去江南寒若寺养病。但我私底下听说,他并非是因病才离京的。” 若是养病,随意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便可,为何要去寒若寺那荒无人烟的苦险之地。 “据说是因当年老国师为他批的命格……”江枫华小声说,“是七杀格,大凶之煞。” 荆寒章嗤笑:“我从不信这个,什么命格,皆是子虚乌有罢了。” 江枫华道:“丞相自然也是不信的,但在晏行昱六岁那年,以一己之力……险些抹了一个成年男人的脖子,丞相无法这才将他送去寒若寺。明着说养病,实际上指不定是在镇煞。” 荆寒章:“不是说他是个病秧子吗?” 就刚才那副喘气都唯恐伤了肺管子的模样,荆寒章都怕他被风一吹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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