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计谋, 陆时澈灰沉沉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孟洲屿你别管我,我自己解决,肯定能将他揪出来。” 夜幕降临,烧烤派对上的人越来越多,陆时澈举着掺杂了矿泉水的酒到处跟人比赛喝酒,没一儿他开始假装喝醉,像脱缰的野马四处惹事。 孟洲屿看他的脸红得快滴血,以为他再次喝醉,赶忙拉住陆时澈:“你又喝醉了?” “别管我,我要引出这个人。对不起了,借你一用。”说着,陆时澈用力推了一把孟洲屿,不知情的人以为这两人产生矛盾,连忙上前拦住二人。 孟洲屿大骂道:“发疯啊你,陆时澈,不会喝酒就别逞强。” 这时,许音从人群中缓缓走来。他看到喝醉的陆时澈,想着又可以以陆时澈为理由,联系林获,兴奋地拨打了林获的手机号码。 今天早上,许音差点发Q,幸亏林获帮忙,才能让他很快打上抑制剂。omega发Q,信息素泄漏,很容易影响其他alpha。 林获身上总有种难以抗拒的魅力,叫他着迷。而且,林获是正人君子,老实人,见他发Q也不占他便宜,他很喜欢林获。 “陆时澈,别闹了。”许音上前拉住陆时澈的手臂,温声劝说,“明天你醒来会后悔的。” 陆时澈愣了一下,没想到许音会在他出丑的时候出现。此刻,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电话另一端的林获接到许音的电话,不紧不慢地走到酒店的烤烧营地。 黑夜中,他远远地眺望着那熙熙攘攘的人们,一眼便能认出身形高挑的陆时澈。他的眸子晶亮得发光,像是蛰伏外围的饿狼,等待狩猎。 他知道陆时澈的怀疑。 既然怀疑,不如做实。 于是,他走到陆时澈与许音的面前,眉峰微微扬起:“我来。” 许音将陆时澈交给林获,耳根子渐渐红起来:“你等下照顾完陆时澈记得下来,我给你烤肉吃。” “不用,你吃。” “我送到你们房间去吧。” “不用。” 许音:“……” 装醉的陆时澈不免暗自怒骂,因为他从来没吃过许音给的任何东西,而林获是什么货色,竟敢拒绝许音? 罪加一等! 夺妻之仇,今晚必须算个明白。 回到房间后,门被锁得死死的,林获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轻声问:“想吐吗?” 陆时澈装得醉眼迷离,缓缓地走到床边,脱了上衣,直接趴在床上,闭眼假装休息。等了好一会儿,耳边传来淅沥的水声。 林获好像在洗手间? 他谨慎地睁开眼睛,偷窥浴室里的人影,暗骂道:“该不会是洗完澡就弄我吧?” 慌忙间,他左顾右盼,拿起床头的烟灰缸,藏在枕头底下。 只要林获动手,他一定要让这个浑蛋头破血流。 隔了十分钟左右,林获似乎快出来了。他赶忙躺好,闭上眼睛,时刻准备行动。 林获直挺地伫立在床边,俯瞰着沉睡中的人。 手中的毛巾散发出温热的水雾,他的手被热水烫得红透。青筋根根分明,张扬暴起,蜿蜒地攀爬到手臂,顺着热意的毛巾,贴在陆时澈的肌肤上,一路爬到陆时澈的手臂。 陆时澈噤战了一下,毛巾蹭过的皮肤很烫,烫得他的心跟着七上八下地乱跳。手伸到枕头底下,陆时澈紧紧攥住烟灰缸,准备动手。 然而等了半天,该上来“蹂//躏”他的人,转头开了盏台灯,坐在书桌边看书。 这也太不尊重对手了吧? 陆时澈装不下去了,登时坐起身,烦躁地瞪着林获的后脑勺。 台灯下,昏黄的光线映在他清亮的眸子里。林获的下颌线清晰纤瘦,轮廓分明,像是精心设计的雕像。四周静谧,夜里的静,全部充盈在他的身侧,看着十分养眼。 这显得陆时澈有种无能的笨拙与仓促。 “醒了。”他的话音冷沉,明明眼睛没抬起看陆时澈,却能察觉陆时澈的一举一动。 陆时澈赤脚跑下床,居高临下地拉住他的凳子,厉声问道:“是不是你?刚刚在欣赏自己在我身上留下的吻痕,满不满意?” 这么近的距离直视林获,黯然的灯光中,他的脸一半白得几乎透明,另一半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那双融进黑夜中的眸子,焕发出深不可见底的危险气息。饶是身为alpha的陆时澈心跳不禁漏拍了几下。 目光烁烁地定格在他满是吻痕的上身,林获颇有几分玩味的意思,蕴藏在暗处的疯狂蠢蠢欲动。 陆时澈注意到他的视线,发现林获的视线正定格在他异常红肿的Ru头上。 早上起来到现在,这里一直胀疼。 昨晚一定被咬吮了很久,不然怎么又疼又红,还犯痒。 “死变态!”陆时澈一拳抡过去,打在他那张白皙的脸,一道淤青眨眼间浮现。 沉闷的吃疼声回响在房间中,陆时澈咬牙切齿地痛斥他:“你在意我喜欢许音,你直说,搞这种小动作恶心我,林获,你真是小人。你还能记得起咱们是发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吗?” 林获的脸上浮现起几分神秘的笑意,享受痛感给他带来刺激与愉悦,戏谑地说道:“好吃。” 好吃?什么好吃? 靠,又盯着他的Ru头。 一拳再次重重地落在林获的侧脸,他骂道:“你怎么这么恶心?” “呵……”他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呼吸变得有些沉重,只是那笑容过于诡异,让陆时澈不寒而栗。他伸手轻柔地触摸着陆时澈的脖子,在手指贴近腺体的位置时, 陆时澈浑身泛起层层波澜,彻底地掀起了alpha本能的抗拒。 浓烈而带有攻击性的alpha信息素如潮水般袭来,几乎将房间里的空气挤压出去。 几秒的时间,beta的生理机能抵抗不了alpha的信息素,很快林获喘不过气,如同窒息的压迫感重重地凝聚在胸腔上,难受极了。 猛然间,林获像一头野马横冲直撞而来,一把将陆时澈扑倒在床上。 两人在床上打了起来,不,更应该说是林获单方面挨打。 陆时澈常年运动,浑身肌肉紧实,尤其是四肢,强壮有力,每一拳都精准地打在林获身上,打到林获口鼻出血。 怎知,陆时澈太小瞧他,被挡住了拳头。下一秒,一根细小的针管扎进陆时澈的大腿/眨眼间,陆时澈如同山倒峰塌,全身力气卸了大半,虚弱地倒在床上。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满脸是血的林获,力气消散,狼狈地瘫在一旁,四肢发软。 “浑蛋,你竟然对我用药?今天,除非我死,否则我一定告诉叔叔阿姨。” 林获喘了一口气,将脸上的血擦在陆时澈的裤子上,得意的笑容全部展露无遗。 “林获,你到底想干嘛?” “嘘……”青白红润的手指顺着陆时澈的嘴唇,沿着中心线,一路划到陆时澈的腰,“昨晚你不记得,今晚我帮你回忆好不好?” “你神经病啊,今天早上跟着我,看我一直在找你,很爽对吧?” “嗯。”他给了一个肯定回答,眼神里的幽光直勾勾地注视着陆时澈的下面。 “你他妈变态啊。”陆时澈怒火腾腾上涨,炸了锅似的吼骂林获。 作者有话说: 陆时澈:你给我等着,我告诉你爸妈去。
第11章 把你的嘴巴拿开 就在他厉声痛骂林获时,身上该有的衣服全部都扯得远远的,毫无保留地展示林获面前。 这药效持续的时间不长,需要速战速决。林获笑得灿烂,连忙绑住他的双手,让陆时澈动弹不得。 “有话好好说,你别逼我恨你,林获,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兄弟?你这是QJ,我会告你的。” 林获心满意足地打量着无法动弹的A,眼里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渴望,亟待满足口腹之欲。 他们在黑夜中对视了一眼,气氛安静了许多,静得只能听到属于陆时澈的呼吸声。 在沉默的几秒中,陆时澈试图唤醒林获的良知,然而压根不管用。 林获的眼睛像是狩猎到猎物的猛兽,焕发出精光,跨在陆时澈的双腿上,轻笑说:“试一试,你会喜欢的。” “什么?”陆时澈迷惑地注视着林获的一举一动,却见向来不苟言笑的人,弯了脊背,如同虔诚的信徒,跪拜在自己面前。 “我擦我擦我擦我擦……”陆时澈发出一连串震撼的感叹,不是愤怒,取而代之的是通身的舒爽,粗声嘶吼道,“把你的嘴巴拿开。” “嗯?”他正在专心地吃着,舔了舔嘴唇,忽然抬起茫然的眼睛看陆时澈,又继续埋头,认真而严肃,又漆黑的眸子里蕴藏着无尽的狂热。 这种眼神,哪怕在重大的比赛中,都不曾在林获的眼中流露过。 林获明明是个三好青年,无不良嗜好,在家里是听爸爸妈妈的好孩子,在学校是规规矩矩的好学生,结果变态到对他kou。 关键是,他是A,林获是B,别人要是知道林获不为人知的一面,岂不是三观炸裂? 林获一定是被人下了诅咒,要么就是他在做梦。 “醒醒,”陆时澈闭上眼享受了一秒,而后用力地睁开眼睛,提醒自己,“你在做梦……绝对在做梦,喝醉了。” 他再次闭上眼睛,无形的万千花火在头顶啪地响起。 肯定是刚刚头晕目眩,喝醉了梦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倏然间,他重新睁开眼睛,对上林获探究的眼睛与黑夜中红透的嘴唇, 恐惧多了几分。 林获在索取,但是那凛然的眼睛带着无尽的戏谑,叫他又羞耻又恼怒。 不知是那里遭受了滋润的待遇,还是因为他们从小知根知底,像兄弟般做出这种有悖常理的刺激,此刻陆时澈的心脏跳得快跃出胸膛。 他越想越羞耻,在兴奋即将冲破禁锢区时,他几乎粗声地咆哮林获:“死变态林获,快走开。” 林获的嘴巴松开了,脸上浮起红晕,笑意在眼中若有若无地漾起,慢慢靠近陆时澈,捏住他的下巴,低声地问:“你喜欢?” “我讨厌你。”陆时澈急得快哭了,眼睛瞪得快要暴起,下巴用力地撇开他的手,再次被攫住,只能直面林获。 两人靠得很近,陆时澈企图用信息降服林获,但是无济于事,根本释放不出来。 “林获,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幼儿园,你不会穿衣服,是我帮你穿衣服,你不会跳操,也是我教你,你忘了吗?”陆时澈慌慌张张地解释说,想唤醒他的一点点良知。 林获顿了一下,恍然大悟,眼中的狂热多了几分:“你还记得?” “肯定记得,跟你有关的事情我都记得。” 身上的人沉吟了片刻,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陆时澈的脸庞,宽厚的掌心抚摸着他的脸,同他额头碰额头,低声问道:“你记得初二上学期语文第四单元试卷上第七题的答案吗?我教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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