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存心刁难我?”陆时澈咬牙切齿地吼他,被擒住的下巴定了一下。 薄唇冰凉,落在陆时澈的嘴角,唯留陆时澈惊讶到骂不出口。未等他继续骂下去,一个带着蛮横的吻攫取了陆时澈的呼吸与呼喊声。他犹如溺水的人,被拉进深海,只能低低地在吻中低吼。 情急之下,陆时澈张嘴咬住他的嘴唇,好不留情地咬破皮,浓郁的血腥味立即充盈了两人的口腔。 林获明明吃疼,身子如一座顽强牢固的铁笼,紧紧地抱着陆时澈,将自己的血逼迫他吞下去。 陆时澈不是个束手就擒的人,再次啃咬住他,几乎将林获的肉咬掉。那张苍白的脸庞再次画上一抹嫣红的血迹。 “你是不是醉了?林获,我是alpha。”陆时澈几乎放弃挣扎,说话有气无力的,嘴角挂着林获的血,羸弱而可怜。 “我看了很多alpha的知识,”林获贴着他的脸颊轻声说,“不用omega,你也能高chao。” “神经病啊你,我一定要跟你爸妈告状,我还要报警,你再碰我一个试试。” “好,”他的嘴角扬起几分无畏的笑容,一手脱下身上的T恤,“试试。” 林获看着十分清瘦,被束身般精瘦,没想到脱下衣服,健硕而结实的臂膀与胸肌,线条清晰,无一不让陆时澈惊掉下巴。 “藏得这么深,你个混蛋,偷偷锻炼,就等这一天?” 林获没理他,下了床,从包包里拿出一小瓶橙色包装的油。 之前陆时澈曾经见过,并把玩过这瓶不明的液体,曾经以为是饮料,甚至蠢到跟他要来喝。 难怪林获当时说了句:“我想吃。” 陆时澈回怼他:“给你吃,小气鬼。” 那时候,林获听到这句话,那张冷漠的脸上罕见地露出粲然一笑,但仅仅只是转瞬即逝。 紧涩之处张开,安静的夜里,传来清脆而激烈的响声。陆时澈被堵住了嘴巴,断断续续地发出凄惨的呜咽声。 期间林获的手机响起,吵得陆时澈头晕脑胀。好不容易铃声熄灭了,陆时澈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是许音打来的。 林获抓起他的手机,直接关机,继续玩弄陆时澈。 后半夜,陆时澈被折腾得四肢散架,罪魁祸首的人撑着他去浴室泡澡。 “不要洗,我天亮就去警察局告你。”陆时澈沉重的身子扑向林获,但是身后的痛楚过于清晰而剧烈,再加上双手双脚被困住,他只有一身蛮力能抵抗林获。 再蛮横的力量都败给了四肢的桎梏,随之而来的是温热且剧烈的花洒,从上到下淋落。 昏黄的灯光笼罩在陆时澈满是吻痕的肌肤上,热水烫粉了他原本的肌肤。林获伫立在他面前,灼热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流连在陆时澈每一个深红的吻痕上。 水汽旖旎,缓缓袅袅地充盈了浴室。 林获想起某个大雾天,他站在家中的阳台门口,本想偷窥隔壁的陆时澈,却看到妈妈种的粉色月季花。 清丽的花苞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红色斑点。 妈妈说,那是空气中的湿度太高,月季花才会长出这种红色斑点。 此刻,陆时澈恰如那水雾中摇曳的花苞,长着红色的斑点,好看得叫他挪不开眼睛。 他难以遏制汹涌袭来的喜欢,箝住陆时澈挣扎的下巴,力道大得不容拒绝,蛮横地覆上来,肆意地席卷着陆时澈呜咽的嘴巴。 陆时澈气得张开嘴巴要咬他,这次却被快速地躲开,气得陆时澈拿脑袋去撞人。 “痛死我了。”陆时澈疼得直皱眉,额头上的鼓包落在林获的手里边,“走开走开,不用你按,假惺惺……” 这话才刚说出口,额头上传来又麻又酸又痛的感觉,他被按得灵魂快出窍。 “停停停……”陆时澈大声吼道,无奈却躲不开林获的按压,又哭又闹,“别碰,好痛。” “还撞我的脑袋吗?” “不撞,你都上了我,能不能放过我?” “不行,洗干净,睡觉。” 他们在浴室中拉拉扯扯,基本是陆时澈在唱独角戏,哪怕有再多的话都成了废话,因为林获浑然不接话。 陆时澈几乎瘫软地趴在墙边,双手被定格花洒水龙头上,抬着双手,浑身无力,任由那修长的手指揉磨与清洗后面。 浑身的鸡皮疙瘩层层冒起,舒服到他闭上眼睛,即将昏睡在地上。 等等,他为何会觉得舒服? 他跟林获,以后有不共戴天之仇! 林获见他昏昏欲睡,亲了他被咬肿的腺体一口,抬手要去解开他的手臂,忽然恶趣味地凑在陆时澈耳边说:“装睡。” 陆时澈:“……” 他的手指落在陆时澈的腺体上,陆时澈不由得战栗,蹙着眉头地埋怨:“我真的很困,昨晚没睡好,今晚又……” 林获觉得他说的话不无道理,于是帮他解开水龙头上的禁锢,取了条毛巾,笨拙地擦拭陆时澈的身子。 两人弄得干干净净之后才回到房间,陆时澈被捆着手脚,整个人被扔到床上。 “解开,我不打你。” 刚刚在浴室,他好不容易将陆时澈身上的吻痕消除干净,免得再弄上新的痕迹。林获充耳不闻,关上灯光,径直地睡在自己的床上。他担心自己离得太近,又会忍不住想做点快乐的事情。 “我说,解开,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陆时澈越来越不耐烦,心急地吼他,“我知道你在看我。”
第12章 你几百年没…… 酒店的空调开得低,陆时澈不禁打了个寒噤。一旁的林获舒舒服服地将被子卷成一团,全身藏在被窝里。 灯光昏暗的房间里,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异常发亮,林获额前散落几缕碎发,周围的灯光暗灭,压根看不清他眼睛里的餍足与惬意。 这目光过于浓烈,过于灼热,难以挪开目光回避。陆时澈始终能清晰地感知林获正在看自己,全神贯注且久久不眨眼地端视着。哪怕在黑夜中,林获依然企图将他彻底占据。 陆时澈忿然地生出胜负心,妄想让林获彻底屈服,真诚地跟他认错。 “混蛋,这么多omega不够你选?你的脑子进水还是被鬼冲了魂?林获,只要现在跟我道歉,一切事情我都可以不计较。否则,天亮我就报警。”陆时澈艰难地翻了个身,动作笨拙地蠕动下床。“听到没?林获。” 林获没回答他的话,晶亮的目光愈发清晰可见。黑暗中,沉默被无限放大,林获浑然不受外界干扰,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似乎在这次极妙的体验中,得到了深入的感受与认识。 沉沉的呼吸声在耳边清晰回荡,对方跟个木头人似的,始终不言,看得陆时澈火大。一气之下,他愤然地冲向林获的床,死死压住林获的身躯。 黯淡的月光照射在林获那张苍白如皎洁月光的脸庞上,舒服、惬意、餍足、狂喜……在这张满是伤痕的面容上洋溢着太多异常的情绪。 这还是陆时澈第一次看到林获的脸上充满了亢奋的表情,惊讶之后是怒火涌起。 他举起双手狠狠地捶在林获胸膛上,骂道:“不许笑,神经病啊你。我现在很愤怒很生气,你却在笑,嘲笑我?” 陆时澈坐在他身上,艰难地抓起枕头,死死地捂住林获的脸,怒不可遏地吼道:“去死去死,我弄死你,死变态。” 林获的手脚微微挣扎了一下,脸渐渐泛起红晕。 他本想挣脱开陆时澈的束缚,却被这种扼住呼吸的窒息勾住了思绪,身体里的血液从跃动的状态迅速地沉淀在神经深处。 肺里的氧气所剩无几,几乎要爆炸,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心脏也越跳越快。这一切症状,都陆时澈夺走了他的呼吸。 林获细细感受这种濒临死亡的刺激,大脑缺氧,所有细胞都在渴望氧气,渴望陆时澈的眷顾与抚慰,生命紧紧地吊在陆时澈身上,攀附他,依赖他。 前所未有的体验,点燃了他的狂喜,令他满足。 陆时澈原以为会遭遇一顿反抗,但身下的人仅仅只是用力紧攥着床单,哼出舒服的哼声。 更可气的是,人都快死了,死变态这某处都能站起来! “神经病,”他惊慌地松开了枕头,震愕无比地从林获身上爬下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盯上我?” 床上的人静静地仰躺着,急促地喘息,像一具会呼吸但直挺挺的尸体,感受着死亡留下余味,细细地感受陆时澈送给他的窒息。 “问你话呢?”陆时澈的语气越来越暴躁,被束缚的双脚蹬住林获的身子,企图能问出一个让自己消气的答案。但林获压根不接话,而是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不是,林获不是这个变态样子,因为林获在家听话懂事,认真学习,是从不让父母担心的好孩子。 他们认识了十几年,上大学之前,还朝夕相处,日日夜夜备战高考。 每每周围吵闹,林获就像一颗厚实的石头,寂然地杵在角落,总是不说话,安安静静地听别人说话,会安然地看着陆时澈。 这么美好的林获,忽然发了疯,还把他给强上了。 这种怒火比被好朋友刺一刀还要气愤。 他看不透这人,甚至觉得这人可怕而陌生。 “你哑巴啊?说话。”陆时澈红着眼,粗声吼他,神色烦躁,尤其看到林获的真实面目,心中像被堵住,找不到地方来发泄。 沉默了许久,装尸体的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坐起身,戏谑一笑:“好玩。” “疯子。”陆时澈狠狠地骂了他。 “再来一次。” “滚啊你。”陆时澈被束缚的双脚再次狠狠地踢了林获一下,又得觉得不过瘾,再次蛮力地蹬了一脚,“解开我。” 哪怕被踢开,林获的目光依然炯炯有神,缓缓地爬向陆时澈,吓得陆时澈连连后退,躲不开只能狂踢他。 “别过来啊,林获,你别这样,我操,我害怕,你碰我,我杀了你。”陆时澈生无可恋地被定在床上,清晰地感受到来自beta身上的力度。 某个地方,像是在烈火中煅烧的钢铁,蛮横的姿态傲然翘首,展示一个beta男性的雄浑。 不管陆时澈愿不愿意,林获始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只管自己取乐。 刚刚陆时澈中了药,仅仅只是单方面地承受。此刻两人面对面,额头对着额头,咫尺距离,五官都被放大。 林获的呼吸声震耳欲聋,那么灼热又带着丝丝异样的清香,如一束燃烧的火焰,在寒冷的房间里温暖展开,似乎能融化开一切冷漠与愤怒,更让陆时澈面容发热。 近距离时,那红艳的唇轻轻地擦过陆时澈的嘴唇,泛起他浑身的痒。鼻尖与鼻尖相互蹭着,这一瞬间,空气在低温的房间里凝固了,只剩下alpha淡薄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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