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那个饭菜里闻到的药草味是什么药草了吗?” 李云英点点头,他拿出医术翻开放到牧诩面前道:“就是这个‘长白’,这药草可名贵着呢,一两重就要二两黄金,只有去好的药馆才能买到,而且一定要有大夫的药方才给卖。” 牧诩皱眉,“那这个草药要跟那个‘柳角’一起吃是不是有毒?” “没错,这两个药草混在一起吃可是剧毒,所以药馆卖这药时才会比较严格。” 牧诩把下午去找了那两家的事情给李云英说了,并道:“这背后的人不止想要搞垮我们还想永绝后患,让这几个人把秘密带到地下去,还真是狠啊。” “我要回酒楼一趟,这‘长白’肯定是有人放进去的,不知道是放在了所有人的菜里,还是只有这四个人碗里,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必然有人被收买了。”他分析道。 李云英认同地点点头,“我跟你一起回去,这个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让孙羽在这里看着,防止那幕后指使的人知道他没死想弄死他以绝后患,周瑞我让他去酒楼帮余婆婆她们了。” “没错。”牧诩嘱咐孙羽道:“你留在这里,除了我们,任何人都不允许靠近,如何有人非要靠近,你就把他绑起来等我回来。” 孙羽认真点头,“是,主子。” 牧诩和李云英两人回到了客栈。 一进门,就瞧见了被五花大绑捆在地上的一群人。 旁边站着的拿着绳子的小南寻、余秋水还有周瑞。 牧诩走过去问,“怎么了这是?” 周瑞邀功道:“他们想跑,秋水就让我把他们都绑起来了。” 小南寻也绷着小脸,学着道:“没错没错,他们想跑!” 牧诩皱眉,“为什么要跑?” 躺在地上的大厨欲哭无泪,“这酒楼死了人,肯定要查,我们害怕所以就想离开。” “谁说的,不是你们做的事情,为什么要跑,太守大人不是个好官吗,肯定会查明真相的,到时候大家都会没事,只有真正的凶手会被绳之以法。”牧诩扫视他们道。 说完之后对李云英道:“你能找到那个药草下在了哪些菜里吗?” 李云英点点头,“南寻可以,我让他闻闻。” 他把小南寻手里的绳子拿下来,然后拉着他走到其中一桌的旁边问,“南寻,你能不能闻到一股药材味,有些清苦味。” 小南寻扒到桌子旁踮起脚尖闻了闻点点头,“闻到了师傅。” “好,那你闻闻,这味道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 小南寻点点头,到处闻,最后踩在凳子上,指了指其中一盘炒菜道:“是这个里面的。” “其他的没有?” “没有哦。” 李云英带着小南寻又去了另外三个桌子,发现都是同一道菜,是炒饭。 这道菜吃的人不是很多,因为基本上都是来吃火锅的,而且这里的白饭是可以免费续的,而炒饭确是按照一碗算的,比较贵,所以鲜少有人点。 谢清的那碗吃的不多,或许是不喜欢吃,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反正这应该就是他中毒不深的原因。 除了这四桌也有其他两桌点了,里面同样也被加了“长白”。 小南寻脑袋歪了歪突然想起来什么,“还有,还有哦,我还在其他地方闻到了!” “什么地方?” 小南寻哒哒跑到那被捆着的一群人里,闻了闻,最后抓起一个人的手,“这里,在这里,她手上也有这个味道!” 那被抓住手的人,立刻挪动身体甩开小南寻,惊慌失措地往后蹬腿。 小南寻被他甩得一屁股吧唧坐在地上。 李浅陌皱起眉头,跑去把小南寻扶起来,“没事吧?” “没事哦,谢谢师兄。”小南寻甜甜笑道。 他屁股肉多,腿又短,摔倒也不疼。 这时那个大厨大喊道:“就是她,她说我们会被抓起来坐牢所以我们才想跑的!是不是凶手就是她!” 牧诩走到他面前,蹲下来冷声问:“谁让你这么做的,给你好处了,还是威胁你了?” 那人摇头,不敢看牧诩,慌张道:“不,不是我。” “那你就是主谋?什么目的?” “不不不,不不。”那人拼命摇头。 最终这人也不愿意开口,牧诩让周瑞看好她,这人肯定也是受人指使,只是说什么也不愿意说出背后指使者是谁,给钱也不行。 即便这罪名可能会落到她头上也不愿意开口,牧诩倾向于这个人受到了威胁。 他对李云英道:“你有没有办法,让人说出真话?” 李云英无语,“你这是把我当什么了,我是个大夫。” 牧诩直直盯着他。 “好吧,我可以试试让她在头脑不清醒的状态下,会不会说漏嘴。” “好,那就拜托你了,我有事先离开一下。” 李云英看着他匆匆离开,嘟囔道:“这么晚了又不能做什么,这人平时那么能睡,干脆睡一觉明天精神一点不好吗,那眼睛都充血了。” 牧诩花了点钱,进大牢想看看宁哥儿。 那带着他的狱卒小声道:“你小心点啊,别发出什么声音,等好了就出来我再带你出去。” “好。” 他刚进到这环境就觉得头昏脑胀,不敢细想宁哥儿在这里面呆了好几个时辰了。 狱卒带他到了宁哥儿的牢房面前,这个点宁哥儿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求周掌柜的帮忙还是有些用的,宁哥儿的牢房里有一张简单的小木床,还给了被子,旁边有个木桌和木椅用来吃饭喝水。 他就站在外面盯着宁哥儿的脸看着一会儿,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没有吵醒他,又悄悄离开了。 晚上回去,他就住在酒楼里,他准备写诉状,赶快找到真正的凶手,找到证据,早点让宁哥儿出来。 第二天一早,孙羽驾着骡车带着牧诩去了那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家。 这家人就住在城里,很快就到了。 这是一个还算不错的宅子,牧诩走到门前敲门,过了一会儿有人来开门,开门的不是什么仆人,看穿着似乎是这里的夫人。 这夫人开门看到牧诩,瞳孔一缩,立马就想要关门。 孙羽在一旁直接抓住了门。 “干干干,干什么,你们想,这光天化日的还打算强闯民宅吗!”这夫人大声道。 牧诩皱眉,这人的态度怎么怪怪的,家里人在自己的酒楼死了,现在自己找上门,不是应该要索赔什么的吗,怎么...现在这样好像是在害怕什么。 就好像...他们也参与了这件事一样,不像谢清瞒着他老母亲,这家人似乎是同谋,又或者...这些人也是杀人凶手... 牧诩试探道:“是谁让你们这么干的?给了你们什么好处,钱?” 对于这点他不太确定,毕竟这家人看起来并不缺钱,但也可能只是看起来。 韩月仪,十三岁的庶女... 十三岁的女孩真的能跟那背后指使者做交易吗,牧诩觉得可能性不大。 看这家人奇怪的反应,牧诩猜测是被威胁了,又或者被骗了。 至于这家人知不知道会死就不清楚了。 这夫人听到牧诩这么说,明显瞳孔颤动了一瞬,随即又故意大声掩盖心虚,“你,你在说什么东西呢,赶快离开行不行!” 第46章 牧诩沉着脸道:“你们知道那小姑娘会死吗?” 这夫人支支吾吾, “你,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赶紧离开行不行。” 就在牧诩还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 里面突然传来一道欢快的声音, “谁呀, 谁呀,是不是我的月仪回来啦?” 他看向来人,是一个穿得花花绿绿,脸上涂得雪白的哥儿,脑门上有个大包, 看上去疯疯癫癫。 那夫人看见这哥儿,立马呵斥,“你出来做什么, 啊,感觉回你自己的院子呆着去!” 被大声吼了的哥儿, 马上表情就变得委屈, 嘴一瘪就哭出来了,“我,我要找月仪, 她,她说要给我买糖葫芦的。” “吃吃吃, 就知道吃,你个疯子吃什么都是浪费,滚进去!” 她说着就要把大门关上。 这次牧诩没有再让孙羽拦着, 因为就算拦着也问不出什么,得想其他办法才行。 在门快要闭上的时候, 他看见,那个疯疯癫癫的人似乎在看着自己。 最后牧诩去找了那个同朋友一起吃饭的读书人秦诉的家人,打听消息的人说,这读书人和家里决裂已久。 他敲了敲秦家大门,这秦家比方才看到的韩家还要气派,看上去很有钱,但是那个秦诉跟家里决裂了,所以才会缺钱到选择做这种事吗? 很快就有人来开门了,看穿着应该是管家之类的人。 牧诩道:“我是沉序楼的人,秦诉...” 他话还没说完,这管家就道:“秦诉同我们主人家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不要找我们,有什么事直接去找他去。” “你们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吗?”牧诩惊讶。 管家微微睁大眼睛,似是不可置信,“什么?” 牧诩解释道:“他同他的朋友在我们酒楼吃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中毒身亡,同他一样的还有其他三个,我的夫郎也就是酒楼老板被抓起来了,我在找是谁想要陷害我们,他似乎是同谁达成了什么交易来陷害我们酒楼,但是自己并不知道会有生命危险,原本我想要找他那个朋友的,但是奈何没有信息,人也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跑掉了,所以我才想来他家里问问知不知道他有哪些朋友?” 管家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道:“朋友不知道,但是同他一起吃饭的人,可能是有个叫孟天一的人,他们...比较熟。” “那这个人是哪里人,在哪里读书或者做工您知道吗?”牧诩急切道。 管家似乎挺清楚的,“流元村的人,在天章书院念书。” “我知道了,谢谢您了!”牧诩弯腰,然后立刻出发去找那个叫孟天一的人,看看到底是不是当时和秦诉一起吃饭的。 当时那个人也很奇怪,自己朋友中毒了,居然一溜烟就跑了,也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知道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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