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萧元白露出两排洁白牙齿笑的阳光又帅气,拉着晏秋临对着许久不见的王兄疯狂招手,瀚海王眼带笑意微微冲着二人颌首。 “终于舍得出府了?”太后冷冷一哼,下一秒便破功扯着萧元白的耳朵不放:“冒冒失失怎么不摔死你得了。” 她上前揽住晏秋临的胳膊带着他坐在自己身边,四人围坐在御花园亭中小桌旁,手臂挨着手臂,挤挤当当。 萧元白正与自家王兄拼酒,二人许久未喝自然尽兴,太后神神秘秘打开一直罩着的食盒,拿出一碗粘着诡异绿菜的面皮。 “元白说你在大庆时喜欢吃三鲜饺子,”太后有些不好意思,她伸手拢了拢鬓边的头发:“瀚海没有韭菜,我便用了其他菜替换,鸡蛋参鲍都是上好的,还放了海盐和虾米。。” 晏秋临接过镶着金丝的琉璃碗,手下触感与大庆的白瓷碗完全不同,但爱意相同。 “多谢母后。”他说,险些要落下泪。 晏秋临抬头看着天上那一轮月亮,与此同时,远在大庆的晏母将一碗饺子放在晏春明面前,心中念想着那个儿子在远方过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那边人有没有好好待他,今晚有没有吃到三鲜馅儿的饺子。 萧元白拼完酒凑过来看到自家王妃正捧着一碗面皮,眼中还荡漾着泪光,顿时不明所以,他拿筷子夹了一片放入口中,愣了一瞬赶紧吐出来呸呸呸了好几下。 “好咸!” 这边其乐融融,宓响那边却很难过,他接到那日黑衣人的密信,八月中旬,放人进入,九月一到,大开城门。 这无异于与虎谋皮,他从一开始的抗拒害怕转变成兴奋到颤抖,做梦都是封官加爵,将昔日看不起自己的同僚尽数踩在脚底。 萧元白今日着实喝了不少,太后指挥宫女将小王爷幼时居住的宫殿打扫出来,今晚就在宫中留宿。 晏秋临半揽着萧元白去往宫殿,殿中早已备好热水泡澡,他费力将萧元白抱进去,自己长腿一跨也浸入水中。 热气侵袭到脑中,晏秋临舒服地发出一声满足的谓叹。萧元白却不老实,他仗着酒劲儿凑过来直直啃上晏秋临露在水面上的精致锁骨。 “嘶———,”晏秋临吃痛,将这只喝醉了磨牙的大猫推开,用手一摸,锁骨上竟然被他咬出点点血迹。 即使在醉酒中萧元白也意识到了自己闯祸,他愣愣站起身用内力将自己烘干,乖乖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睡觉。 晏秋临看着他喝醉酒的样子后哭笑不得、他也起身擦拭,只是没有内力擦了好一会儿头发才干,风吹过他又咳嗽两声。 床上睡着的的萧元白一骨碌便爬起来,他闭着眼睛自小桌上摸到水壶,又闭着眼睛倒了一杯水给晏秋临顺气,看着他喝光后又闭着眼睛爬上床,晏秋临觉得好笑,掀开被子与他一同躺在被窝里。 萧元白自发拱过来,他抱住晏秋临纤细的腰,充满暗示地亲了一口他的脖子,海蓝色的眼睛又迷茫又清醒。晏秋临思索片刻,待萧元白等不及开始不安分的扭着身体时,他才将自己那双微凉的手,自里衣下摆探入,顺着皮肤一寸寸向上。 “唔…..”萧元白刚要忍不住出声,微厚的唇便被一双薄唇吻住,耳鬓厮磨。 动作间帏帐落下,里面人影隐约。
第022章 为他挡箭 “将计就计。”瀚海王重重放下酒杯,密室烛火憧憧,坐下大臣纷纷仰头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臣觉得不妥。”有一老臣颤颤巍巍站起来,密室中没有随从,正在旁边坐着的大臣连忙搀扶。 “大人有何见解?”宓响开口,他搭在桌上的手紧张握住桌角,复又松开。 “臣以为此事太过冒险,”老臣喘匀气后深深行礼:“瀚海与漠如多年来已经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先王维持平衡已是不易,还请王上三思。” “已有探子递信回来,漠如正在筹备军队攻打瀚海,这明面上正在筹备,暗地里却收买肱股之臣,要从内部将我们啃食殆尽。”肌肉虬结的武将冷哼一声,声音浑厚有力。 “若再三思,漠如小贼就闯进王城烧杀抢夺了!”武将回头讥笑:“这位大人怕不是在帮贼人拖时间吧。” “你!”老臣气绝,指着武将支支吾吾了半天,他眼神慌乱地四处瞟,脸涨红了都说不出话。 “够了!”萧元白用了内力扬声道:“来人,将这位....”他眯起眼睛仔细看看这位老臣的脸,发觉自己并不认识后改了口信:“还不快将这叛贼带出去打入牢中。” 暗卫打开机关后推门而入,将已经跪坐在地上的老臣强硬提起,他奋力挥舞着手臂试图挣脱暗卫桎梏,冲着主位上的瀚海王涕泗横流地喊道:“王上!王上救我!” 瀚海王还未做表示,萧元白率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吵什么吵,扔到牢里之前先打三十板子。” 暗卫领命将人直接扛在身上往外走,他继续吵嚷道:“可怜臣一心为了王上,小王爷竟要打杀忠臣,看来是天要亡我瀚海!” “萧元白,所有人奉你为祥瑞,在我看来你就是催命鬼,和你那大庆妖妃一起灭国灭人!”暗卫直接撕下衣服塞到他嘴里,加快脚步飞一般跑出密室。 你不要命我还要呢。 萧元白坐在最靠近瀚海王的位置上,自顾自抚着肩上的沙鹰,他低垂眼睛漫不经心地给沙鹰喂一块块血红的生肉吃,咯吱咯吱咀嚼生肉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密室中。 有胆小的已经开始两股战战发抖,捂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好像那巨大沙鹰鹰喙中吃的是自己的肉。 “没有人反对了?”萧元白拿帕子擦干净指尖的血水:“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按王兄说的做。” 他轻飘飘地将帕子扔在地上:“散了吧。” 待众臣离去后瀚海王才拿起酒杯,从桌子暗格中拿出一份名单,刚刚被萧元白一句话便打入大牢的老臣正在此列。 “此计凶险,却能将漠如一击必杀。”他站起身看着悬挂在墙上四周泛黄的磨毛羊皮地图,苍苍大漠只有两片绿洲环群,每一滴水都是黄金。 既然有饿狼先动了歪心思,不要怪沙鹰将计就计请君入瓮。 “届时王城大乱,我想着先疏散百姓以精兵伪装,再将母后与你的王妃安置好。”他转身看向自己幼弟,曾经天天跟在自己身后喊着兄长的脏兮兮蓝眼睛小孩已经长大,现在的萧元白英俊高大,已经成家。 等此事完结,或许自己也该找一个王后了。 千算万算没算到王妃不听话。 “我不走。”晏秋临少见的强硬,他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萧元白:“你一定有事瞒着我。” 萧元白张张嘴,还是没将计划说出来:“中秋那日见你望着月亮眼泪汪汪,我便想着让你回一趟家看看。”他把头埋在晏秋临裹着药香的发间,深深呼吸。 “这才九月,我离家还不到一年,何时不能回?”晏秋临直觉有事,但他将萧元白带离原著剧情太多,根本不能从书中得到星点消息。 “母后同你一起,她前两日还向我唠叨说想去大庆京城看看,探望晏家长辈。”萧元白抬手摸了摸鼻子:“我留了暗卫王兄也派了人随行,届时一路上还望王妃多多照顾。” “你为何不与我们一起。”晏秋临看着萧元白动作,心中有了大概。 “王兄让我办点事儿。”萧元白拉住他的手:“现在还不能说。” “危险吗?”晏秋临皱眉,仅要两个多月保护炮灰男配的任务便能完美结束,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他并不想前功尽弃。 “不危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萧元白没敢对晏秋临说出后面半句,他拉着晏秋临坐下:“事不宜迟,我与王兄安排了马车,明日便启程。” 晏秋临点点头答应,萧元白见他起身收拾起衣物,心中叹了口气,希望万事顺利。 他没在府中停留多久便带着精锐匆匆离去,出门之前他珍重地吻了吻晏秋临的额头:“明日可能来不及送你,秋秋一路顺风。” 晏秋临目送萧元白的背影离开,他在暗卫的监护下假意收拾起衣物,实则借袖子遮挡,敲击手环唤出019。 “商城里什么道具能让我在武功高强的暗卫眼皮子底下偷偷溜走。”晏秋临自出了大庆后就没再关注系统商城,不像019日日泡在商城翻看自己买不起的东西。 “这里有金蝉脱壳套餐,一个时辰的时间隐匿气息让别人注意不到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哟,现在大促,诚惠400积分。” 晏秋临看看给萧元白换完疗伤圣丹后,只顾得上换取生命值活到任务结束那日的可怜积分,叹了口气。 “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次日晏秋临一早便拿了行李同暗卫一起入宫,马车已经备好,朴素不起眼的两架马车停在金碧辉煌的瀚海王宫里,十分格格不入。 小厮打扮的宫女将卸去满头珠翠的太后扶到马车上,晏秋临踏进另一架马车,与其灰扑扑的外壁不同,马车里面全部垫满了软缎,食盒中放的不是点心水果,而是满满一盒,普通百姓拿出来也不会引人怀疑的碎银块。 他将食盒盖好放回原处,心中风雨欲来的怪异感更甚。 昨日虽说不来,萧元白还是匆忙赶到站在城门上看着暗卫护着那两辆马车远去:“走。”他握住弯刀,大步流星。 瀚海分为内城和外城,王城是在内城的最中心,外城则是鱼龙混杂,南来北往。 晏秋临掀开车帘向外看,并未察觉到什么异常,就在他要收手放下车帘时,余光突然一瞥。 “那是漠如人!” 漠如人皆是红发,尚在大庆时他便听说了漠如人的蛮横无理,此时这些人却掩藏着头发颜色,安分守己地排队进入内城。 萧元白曾对他说过瀚海与漠如在大漠中早已撕破脸皮,所以漠如人根本不可能进入内城。他探头转过去看,只见那守城的官兵只抬眼看了一眼这些人手中铁牌,查也不查便直接放人进去。 怎么可能,晏秋临脑中疯狂运转,萧元白的支支吾吾,不能说的任务,将自己与太后从瀚海支开,顺利进入内城的漠如人。 是那条通商之路! “停车!”晏秋临掀开前帘向驾着马车的暗卫说道;“漠如……”话还未说完便被捂住。 “王爷让我们将王妃与太后送到安全的地方。”驾车的暗卫头也不回,晏秋临认出这人正是自己跟萧元白回瀚海时在队伍最前面领路的暗卫首领。 “还望王妃不要辜负王爷的一片苦心。”暗卫首领一挥手,正捂住晏秋临的暗卫得令,将他强硬地请回马车里。 待马车停下时已经是傍晚,太后年迈,即使车内已经铺满了软垫,但确实受不住颠簸,只能就地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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