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他故意说的暧昧不清:“好用吗?” “你不就在我旁边,”白和星停下呼叫经纪人的手指,转头问道:“这么快就打完了?” “员工们做的不错,没什么好交代的。”虞朝阳耸耸肩,他交代秘书看着点儿白和星的排名,选秀节目中做票常有,但不能太过分。 “好哦,”白和星点点头,他还想说什么,但手机嗡嗡的震动声打断了他的话语。杀手低头一看,是曲廊的回拨。 虞朝阳刚要起身回避,白和星却伸手按住他的腿。他一边摇头一边接通了通话,舒舒服服坐回去的虞朝阳莫名地舒心,他侧头偷看刘柳被与父母通话的齐祁赶回去老实坐着,心中哼哼暗爽。 “喂?”曲廊的声音有些疲惫:“这个点儿给我打电话,被淘汰了要我去接?” 白和星说没有。 “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他戳了戳虞朝阳的手指,换来一个十指相扣。 “那来看你过得还不错,”曲廊笑笑,声音闷闷地:“之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现在都学会斗嘴了。” 白和星张张嘴,他觉得与其在这里和曲廊将白烂话,还不如关心关心网络排名。 “不用担心网络排名,”曲廊隔着十万八千里的海域都能一眼看穿他的想法:“有人正要上赶着要帮忙呢。” “你自己在里面好好的呆着,”他欲言又止,天人斗争了半晌才开口问道:“不过你和虞朝阳是怎么回事?” “老实交代,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猛不丁听见自己名字的虞朝阳挑了挑眉,他不自觉地握紧白和星的手又坐直身体整了整制服领带,莫名有种见家长的诡异紧张感。 白和星感受到手上骤然绷紧的力度,他瞥了一眼身旁紧张的小狗,对着话筒咳了一声说道:“没什么关系,我男朋友。”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我看你和刘柳齐祁挺熟,他俩倒是没想着想粉丝遮掩自己是一对儿的事实。”曲廊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给自己顺了半天气才说道:“但不温不火拖后腿的排名可不会骗人,外面嗑生嗑死的cp都是骗人的,人家来看你选秀又不是来看你谈恋爱。” “万一你被全网女友粉抵制,咱俩都得去喝西北风。” 曲廊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深吸一口气:“喂?” “白和星,说话。” 他见白和星只是沉默着不为所动,转而另辟蹊径问道:“且不说粉丝,人家家长同意吗?” “曲哥不用担心,我家长应该挺感激白和星的。”虞朝阳冷不丁抽过手机,握着白和星的手暖烘烘。 曲廊愣了一瞬,猛地挂断电话。 虞朝阳听着电话的忙音笑笑,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挂断他的电话,他暗衬道,看来秘书还没将白和星签约虞氏的合同谈下来。 暂且不提秘书要如何加班,自己这边活了二十年没叛逆过的小孩不高兴了。未经世事风霜的赤诚被世事的纷扰绊住了脚,原本挺开心的白和星低着头闷闷不乐,虞朝阳连忙想办法哄人。 “别担心呀,”他蹲在白和星面前,隐晦地单膝及地:“曲哥是在吓你,外面都在磕我们两个的cp,很喜欢看我和哥哥在一起的。” 他从与白和星确认关系后就安排了秘书在网络和论坛上铺垫风向,劳什子金瓜金花大赛也是秘书这绝顶聪明的脑袋瓜中想出的东西。 白和星伸手把他拽回座位上坐正:“影响不好。”他的脸气鼓鼓地皱成了包子,看得虞朝阳可爱偷笑。 “我还有个爷爷,”在座位上倒是更方便了虞朝阳,他抬手摸摸杀手顺毛的头发又摸摸耳垂:“等节目结束后我带你回家吃饭,”他亲昵地埋在白和星的颈窝里哄哄:“他肯定特别特别喜欢你。” 曲廊手一抖挂断电话,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为杀手迟来的叛逆青春期心痛。 他抬手将手机扔在床上,客厅中骤然响起的电视声音令曲廊烦躁地拉开卧室的门—— 只见一手长腿长身量如男模,满脸忧郁气质的帅哥正伸着长腿踩在茶几上看电视,沙发上原本堆到无处下脚的衣服不翼而飞,整间老破小现在变得无比整洁,就连两米二的大窗帘都被人拆下来洗了个干净。 如果戈巧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来这位无故消失的前任影帝。 曲廊气不过这人如此悠哉的样子,他上前就是一脚却被灵活躲开,还身体失衡被人锁进怀里。 “我不是故意不告而别的,”帅哥双手举在面前做出投降的姿势,讨好地将电视上综艺的声音调小:“给你讲个故事听。” 霍至——一名以优良的记忆与见不得脏乱的整理能力成功任职建筑档案室的前文职人员。 他大大低估了建筑的能力,本以为自己脱离数年成为影帝后能生活地甜甜美美与建筑井水不犯河水,但去年在前往剧组的路上发现有人跟踪。霍至心中立即敲起了警报,他故意找体力不支休息的借口迅速翻窗逃跑。 建筑派来的杀手可不是吃素的,无论霍至换了多少交通工具,这一路上依旧如影子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缀在他身后。直到缺乏训练的文职人员累成一条死狗,霍至狼狈地趴在雪地中,实在逃不动。 “别杀我,”霍至用尽全身力气冲着身后的黑影喊道:“我跟你回去。” 黑影不疾不徐地走到霍至面前,白和星拿枪对着霍至的脑袋,眼中全是对他的试探与掂量。 “我没骗你。”霍至缓缓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毫无攻击力,在娱乐圈中摸爬滚打成为影帝的人精一眼就看出来杀手白纸般的内核,在得到白和星的默许后放心地瘫在雪上喘气。 “大老远跑来跑去清算叛徒的任务吃力不讨好,谁都不愿意接。”霍至尽量恢复着体力,嘴里不老实地侃天侃地:“兄弟你这是被人流放了?” 被说中的白和星有些不爽,他一枪杵在霍至的脑袋上示意他闭嘴,另一只手摘下黑色的作战面罩呼吸。 “等哥回了建筑要是还活着,一定给你操作几个放松的任务。”霍至这时候倒不怕白和星开枪了,他商量着转过头,看见阳光与白雪照耀下的杀手面容。 “不是我说,”他挠了挠脑袋:“这老天爷喂饭吃的条件还做什么杀手。” “你来跟哥干,哥是影帝,保你这张脸赚得盆满钵满。” 不愧是两口子,即使不在一起,霍至和曲廊画的饼简直一模一样。 白和星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杀手抬着枪口上下扫视霍至全身,对讲机中滋啦一声传出要他立即前往另一个任务的命令。 “我不杀你,自己回建筑里领罚。”他皱了皱眉,重新戴好面罩。 “好嘞,”霍至能屈能伸,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摸出怀里的手机:“给我点时间告别。” 可惜这大屏的最新款智能机在日夜的逃亡中已经变成了一块无用的板砖,霍至苦笑一声,他根本不敢想曲廊是否已经接到自己失踪的消息,只能认命地往停靠在一旁的雪地车上走去。 “白和星,立即前往下一个任务点。” 路德维安嘶哑的声音传来,白和星不耐烦地一只手将对讲机捏成两半,看见对讲机‘残骸’的霍至抖了两抖,连忙加快脚步。 可他刚连滚带爬的坐上雪地车的后座,就连屁股都没坐热乎便被白和星一脚踹下去,杀手扔了把枪直直砸到霍至的脑门儿上,而后单手开车漂亮地飘移。 影帝迷茫地抹了抹被车轮滋了一脸雪的帅脸,乖乖,这时候不跑是傻子。
第142章 血色谢幕(完结倒计时3) 入夜后的雪原无比危险, 霍至凭借着良好的记忆力躲进周边近乎废弃的安全屋中与世隔绝,他睁着眼睛直到第一缕天光破晓,像遗失的黑羊群般绕在巨型建筑周围不安地转圈。 在看见带着铁质面罩的执行者们搬出两个特质的麻袋时心中咯噔一下。 麻袋中滴出的粘稠血液淅淅沥沥地陷入雪中, 霍至躲得远远地,在确定执行者们离开后才敢上前揭开,霍至瞳孔紧缩,此时的他无比痛恨自己的记忆力, 两张熟悉的和善脸庞已经僵硬苍白。他拖着陈师傅与嬷嬷的尸体在雪原上挖了个洞好好埋进去,还从安全屋里翻出来几根急用蜡烛,外面风大,只能在屋里点燃。 夜深梦静,烛火燃烧的火舌与窗外呼啸的风声扰地他睡不着, 霍至索性睁开眼睛,他盯着天花板想着曲廊的模样, 在铺了数层毛毯的床上翻来覆去。 天亮了, 在雪原的折射下窗外白的刺眼。 又是新的一天,他用古旧的铜壶烧了壶开水, 从墙角抠出一桶格格不入的泡面。 霍至沿着纸壳桶边喝完最后一口汤后打了个颇为张扬的饱嗝, 他摸了摸肚皮, 从原本放着泡面的缺口处掏出白和星扔给他的枪。 他单手扣开弹夹将所有子弹倒在桌上, 又一颗颗重新填回去。 霍至通过这种机械而无意义的动作梳理着自己的思绪, 他将安全屋重新布置成从未有人生活过的样子,转身走入风雪中。 建筑中的布防十几年间都不见得变一次,干脆利落的枪声响起, 霍至费力抠下执法者脸上牢牢焊着的铁质面具。他捏着小刀嫌弃地刮去铁质面具周边模糊的血肉, 在换上专属的衣物后完美地顶替身份。 他许久没回来,面对骤然空荡的建筑实在有些不适应, 好在内部运转依旧大差不差。霍至用半个月的时间摸清了执法者们的动向,而后轻车熟路地进入存放着无数资料的管理室,在最近的文件袋中翻到昨日清理了两名谋划逃出建筑的叛徒。 这根本不可能!霍至不敢置信地看着这行冷冰冰的文字,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借执法者的手解决掉这两位可怜的老年人。 不光如此,文件袋中还详细记录着令杀手们有去无回的任务记录,霍至的双手开始颤抖,如此战损竟然还要接连派人去送死。他感觉自己已经窥探到危险的秘密,霍至连忙找出名册对比,除路德维安外,所有杀手的名字都被登记在了任务书上。 多年来明哲保身的直觉让霍至打了个寒颤,他当机立断沿着多年前留下的后路逃出建筑,在返回安全屋的路上绷紧神经留意身后有无尾巴的存在。 霍至安分地缩在安全屋内就着雪水啃了好长时间的饼干,等到自认为风平浪静后才敢出去采买觅食。他还试图打开电视节目充当下饭的电子榨菜音,小而老旧的电视机接收不到什么有趣的节目,霍至擦了擦遥控器上的灰,换来换去被熟悉的vintage衬衫晃到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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