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近乎有些粗暴的动作,一点都不怕把人惊醒,或者说就是要让他醒过来。苏棠没办法装下去了。 苏棠突然睁开了眼睛,燃着两簇火苗,凶巴巴地瞪着他,还声音含糊地说着什么,似在低斥,但因为这状况,也没办法说出话,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呜声,显得更加可怜了。 苏棠挣扎起来,但他那点力气怎么比得过埃尔,伸手想推开他,却一下就被他捉住了两只手腕,想抬腿踹,结果又被压着桎梏住了腿,完全动弹不得了。 本就被亲得手脚发软,急促地喘息,这样一折腾,力气更是消耗得极快。 他只能坐在椅子上,胸膛剧烈起伏。 又过了好一会,埃尔舔了一下他的唇,才放开他。 苏棠眼尾泛红,双眼都是湿润的水光,剔透干净,衬着晕红的双颊,显然是被欺负惨了。 他刚一被放开,就不客气地打了埃尔一下,“……放肆!” 说话的声音沙哑极了,透着一丝说不出的感觉,撩得埃尔心里发痒。尽管脸上有一点的痛意,他也好像并不在乎,反而舔了舔唇,笑了一下。 埃尔垂着头,低声说:“抱歉,是我放肆了。” 道歉得总是那么真诚的样子,然后下一次又继续再犯,实在是大胆得不行。 苏棠身体微微颤抖,等着力气缓过来。 埃尔则弯着腰,很恭敬地说:“少爷,请允许我抱您回去。” 苏棠气得满脸涨红,一脚就踹开了他,拿着手杖就往城堡走。 埃尔紧随其后,还在温柔地低声劝着,说着少爷身体弱,不要勉强,我会很担心什么之类的,倒像是苏棠任性了。 苏棠全都冷冷地无视了,在他凑上来的时候,还甩了一下手杖,警告道:“离我远点!” 因为手杖横在他们之间,埃尔无法上前,抿着唇看苏棠,眼神有点可怜巴巴的。 苏棠决心不吃他这套,又说:“再远点,至少十米。” 埃尔却说:“少爷,我要照顾您,别让我离您那么远。” 苏棠摇头,“我不需要,你退后。” 埃尔又想上前。 苏棠顿时恼道:“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你根本就不收敛,这次还是在外面……” 埃尔很会抓重点,立刻问:“不是在外面就可以?” 苏棠:“……闭嘴!” 因为苏棠冷着脸挥手杖命令,所以埃尔只能隔着好一段距离,跟在他后面。 苏棠身体有些绵软,走快了还会喘不上气来,所以他是慢吞吞走的,埃尔身高腿长,也跟着龟速走。 这时,一阵欢快的脚步声响起,还伴随着汪汪汪的犬吠。 好几只狗一起朝着苏棠跑了过来。 有三只小短腿柯基,还有几只大型猎犬。 一开始跑掉的柯基汪汪汪,似乎在说什么,还朝着埃尔又吠了两声,像是在警告。 苏棠忽然就笑了,用手杖虚虚地点了点面前护着他的几只大狗,挑了挑眉,“还敢不敢过来?” 埃尔看到那么多只大狗对着自己叫,也不怕,倒是看到苏棠笑了,拧着眉说:“少爷都不对我笑。” 苏棠被他那疑似委屈的语气弄得噎了一下,“你不看你都做了什么,我没把你踢出去就不错了!” 越来越过分,他那点可怜的人设底线都要维持不住了。 埃尔眼底微微一亮,说:“是啊,为什么呢?我都这样了,少爷也不解雇我。” 埃尔一直都在试探他的底线,想知道苏棠能对他容忍到什么程度。 苏棠噎住,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直接转身就走。 埃尔想跟上,但一群狗挡在面前,花了好些时间才把狗打发走,又跟了上去。 接下来吃午餐等等,好几个小时,苏棠都把埃尔当成隐形人,无视了他。 用餐时,埃尔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目光灼热,令人如芒在背。 苏棠有些僵硬地吃完,就又去了藏书室,坐在那里看书。 过了没多久。 埃尔又走了过来,在桌上放下一碗冒着热气的药。 苏棠只掀了一下眼帘,瞥了一眼,就又继续低头看书。 埃尔低声提醒,“少爷,该喝药了。” 连着说了两次,苏棠不耐烦地说:“我知道,你去做你的事,我待会就喝。” 他说完了,埃尔也不动,依旧站在他面前。 苏棠当没看到。 埃尔就端起药碗,强行拿走了苏棠手上的书,喂他喝。 苏棠已经被逼着喝过两次了,连忙躲闪,试图站起来逃掉,但才刚起来一点,就又被埃尔按了回去。 “少爷,不要任性。” 苏棠红着脸低吼:“放肆!我是你的主人!你没资格强迫我!” 埃尔盯着他,忽然说:“少爷,我还未强迫过你。” 苏棠愣了一下,一时没明白过来,过了两秒,好像明白点什么了,嘴唇又被迫和药碗的边缘贴上,打断了他的思考。 最后,还是被牢牢按住,喝了这碗苦兮兮的补药,好几次都差点吐出来,还咳了一些药汁在埃尔的身上,但他浑不在意,继续专注地喂着苏棠喝药。 喝完那一大碗药,苏棠都感觉自己能当场去世了。 埃尔又给他喂了两颗糖。 苏棠陷在沙发里,埃尔拿着手帕给他擦嘴,然后又将手帕放回自己的口袋。 埃尔为了喂药,从刚才起就是单膝跪着,现在也还是这样。 他盯着苏棠泛红的耳朵,白皙柔软,像一小团雪一样,忍不住就伸手摸了上去,轻轻地揉了一下。 苏棠瞬间就炸毛了,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差点就要窜上柜顶。 但埃尔按住了他,俯身向前,还一口咬住了苏棠的耳朵,舔了一下。 苏棠顿时感觉半边身体都软了,耳朵也一下红透,像是下一秒就要滴出血来。 苏棠一抬眼,就对上了埃尔偏执疯狂的眼神,紧张得连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他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觉得这种情况下,自己应该要跑。 于是,他站起来就想走,但手腕被牢牢抓住了,就像锁链一般,禁锢得很紧。 埃尔单膝跪在他坐着的软沙发旁,这样恭敬顺从表示忠诚的姿态,自下而上地望着苏棠,然后又垂眸,执着苏棠的手,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指尖,哑声问:“少爷,您现在同意了吗?” 苏棠还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指哪件事,然后一个激灵,立刻摇头,“我说过,你可以试,但我不可能答应。” 埃尔眼睫低垂,似有些暗淡,“这样么……” 就在这时,藏书室门口传来些许动静。 苏棠和埃尔同时看了过去。 是克丽丝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红茶和一些小点心。 苏棠下意识就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埃尔也很自然地站起身,像是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一般。他在只有他和苏棠两人的时候,会肆无忌惮,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介意别人看到他和苏棠亲密的样子。苏棠那副模样,只有他能看。 克丽丝愣住了,僵在门口,完全反应不过来,还是管家叫她过去,她才靠着肌肉记忆上前,放下东西,然后转身离开。 直到走出了藏书室,她也还是没办法缓过劲来。她刚才……是看到管家半跪在地上,吻少爷的手吗? 少爷和管家……? 克丽丝震惊极了,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这些都不是她一个小女仆该管的,就算不小心撞见了,她也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克丽丝咬着唇,暗暗在心里告诫自己。 但没过一会,思绪又开始飘散。 可是……总感觉、少爷和管家刚才那一幕,好浪漫啊。 克丽丝莫名地激动,心跳得很快。她有些茫然地按了按自己的心口,她的身体没出什么问题吧。 晚上,苏棠拒绝了埃尔的沐浴伺候,自己一个人洗完了澡,回了卧室,又看了会书。 很快,到了睡觉的时间。 埃尔又走进了卧室,给苏棠送来了一杯温热的牛奶。 苏棠喝完了,一点也没留,不给他喝的机会。 意外的是,埃尔这次没有变态的小动作,而是很正常的把杯子放到了柜子上。 但苏棠没有因此而放心,他反而觉得埃尔在憋什么大招。 果然,下一秒,埃尔没有走,而是在床边坐下了。他的手撑在苏棠的腿侧,压着被子,让苏棠难以躲开。 埃尔紧紧地盯着苏棠的眼睛,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里流淌,“少爷,我今晚不走了,可以吗?” 可以什么?当然不可以! 苏棠瞪大了眼睛,张嘴就想拒绝,但埃尔的吻先落了下来,让他已经到了唇边的话,变成了一声呜咽。 埃尔的手压在了苏棠的手背上,正好每一根手指都插进了他的指缝里,将苏棠的手密密实实地包裹住,宛如天罗地网,无处可逃。 桌面上,放着一盏精致的鎏金花朵瓷烛台,雕刻着缠绕的花藤,最上方是金色玫瑰花苞,托着摇曳的烛火,在墙上映出两个几乎叠在一起的人影。 埃尔穿着一身燕尾服,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禁欲又正经,但做出来的事情,却完全相反,眼底也闪烁着一丝疯狂,哑声说:“少爷,我只是想让您快乐。” 苏棠微微颤抖着,别说拒绝了,他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
第175章 病弱贵族少爷(十) 苏棠总是对着埃尔说放肆, 恼怒地斥责,但这更多只是为了人设,也算是在警告他不要太过分,本以为这样会让他收敛点, 却没想到, 一点用都没有, 他甚至还越来越大胆了, 这次竟然…… 苏棠完全没料到, 一时惊慌,但也没有任何后退的余地, 完全被桎梏在了埃尔怀里。 埃尔的吻强势地落下来, 压在了他的唇上,封得严严实实, 似夺取了所有的呼吸,过于浓烈炙热的感情, 有些粗暴的动作, 都让苏棠喘不上气来。 苏棠拒绝的话全都被迫咽了回去,消失在唇齿之间, 化成了模糊的呜咽。 他一个从小养尊处优,又身体羸弱的贵族小少爷,力气方面, 怎么可能敌得过埃尔,挣扎都是没有用的。而且, 他也不想挣扎。 苏棠脸颊泛红, 还有一丝理智记得自己算是有任务的,想跟系统说一下,这个情况控制不住, 他也没办法的。 但还没等他联系上系统,埃尔的手就已经先放在了他睡衣领口的纽扣上,修长的指尖轻轻一勾,最上面的纽扣就被解开了,露出了精致的锁骨。 埃尔穿着燕尾服,手上也还戴着手套,隔着一层柔软的布料,轻轻摩挲过颈侧时,那不上不下的微妙感觉,让苏棠的呼吸乱了,一切都乱了。 他哪里还顾得上系统,干脆就先斩后奏了。系统要不是早就被屏蔽了,这会听到宿主的话,肯定要控诉,狗男人把宿主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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