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舟听着虞郇温柔的声线,眼眶一瞬就湿润了,他带着鼻音控诉,“你就是个混蛋!” 他本来都好了,但看到虞郇之后,情绪就一下子决堤了。 虞郇紧紧的抱着他,“好好好,我是混蛋,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 他吻掉江逸舟眼角的泪,哑声道,“宝贝能行行好把我这个混蛋关起来?” 江逸舟追着去吻他的嘴唇。 他一边跟虞郇接吻,一边窥着那道虚掩的门,门把到现在都没有修,5点左右的时间,外头陆陆续续有了早起赶工的人声。 江逸舟怕有人听到屋外头的动静,他脸颊羞红,抿着嘴不敢出声,手掌还不停拍打着虞郇催促。 虞郇倏然抬头,他单手抱起江逸舟往洗手间走去,‘嘭’的一脚踹上了门,并且落了锁。 天渐露白,虞郇抱着脱力的江逸舟出来。 他摸了一把冰冷的床铺,自己先躺上去,再让江逸舟趴在他的怀里,又给两人裹上被子。 江逸舟窝在他的怀里,紧紧的缠着人,他听着身下有力的心跳,低咛几声沉沉的睡了过去。 虞郇想着方才江逸舟诱人主动的模样,无声叹息,还是得再等等。 他轻轻的吻在江逸舟眼皮上,“宝贝晚安。” 江逸舟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人了,他一下惊醒正打算起身就听到阳台处传来的声音。 虞郇有个不得不接的电话,他怕吵着江逸舟的睡觉就裹着睡袍到阳台吹着冷风接电话。 虞郇时刻注意着房间的动静,见江逸舟醒了,他草草交代几句就挂上电话走进房间。 他身子刚沾到床上,江逸舟就粘了上来,虞郇扯过被子把人裹起,“再睡会吗?” 江逸舟摇头,闻着男人身上跟他一样的沐浴露的香味,一脸满足。 虞郇靠在床上,单手搂着人拍了拍,又用内线拨打客房服务叫餐。 江逸舟抬眼看着虞郇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入神,一个没忍住咬了上去。 “嘶...没事,你按我说的...” 虞郇一边回应着酒店人员,一边吻在江逸舟的耳垂上,轻声道,“别淘气。” 哎呀!美色误事啊... 江逸舟知道自己肯定笑得很傻,他挪动几下身子,把脑袋缩在他的胸前。 等虞郇交代完一顿江逸舟的用餐事项,就收获了一只小鸵鸟,他笑着吻在他的头顶,“宝贝早。” 江逸舟微微抬头撇了他一眼,犹豫了几秒一个大鹏展翅就把两人的嘴给粘上了。 哼,笑得那么帅,绝对是在勾引他! 虞郇围着比他小了两圈的江逸舟站在镜子前洗漱。 江逸舟先一步洗完,他光脚踩在虞郇的脚背上,扒着浴袍看虞郇刮胡子。 虞郇被他的好奇逗笑,托着江逸舟坐到还算宽敞的洗手台上,他高抬下巴露出性感的喉结,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下下的用剃须刀刮掉脸上的泡沫。 江逸舟疑惑道,“之前,我怎么没见过你刮胡子?” 虞郇调侃他,“宝贝要是能起得早些,说不定就能看到了。” “是是是,都怪我太懒太爱睡了。” 虞郇放下刮刀欺身压了上去,吻在他的鬓角上,调笑着,“还是得怪我,让宝贝起晚了。” 江逸舟捧着他这张帅得无法无天的脸,纤长的眼眸中透着几分诱惑,“那虞先生打算什么时候让我睡个一天呢?” “宝贝要是想的话,睡上两三天也不是问题。” “美的你。” 江逸舟嘴上嫌弃,眼神却满是爱慕之情,他凝视虞郇半晌,倾身搂住人,脸颊摩蹭着虞郇些许潮湿的下巴,一只手轻握着他的手腕,“以后不准有事瞒我,多小的事都不行。” “好,我答应宝贝。” “我的事...等我搞清楚了,也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虞郇揽着人亲昵的磨蹭着他的脊背,“需要帮忙吗?” “暂时不用,等我捋清头绪之后,就是虞先生可有帮忙的时候了。” 虞郇低下头,专注的看着江逸舟,浅笑道,“Yes,boss.”
第101章 一百零一个小金库 “Room Service~” 虞郇听到这道拐了十八弯的声音,拳头都硬了。 他把江逸舟抱回床上,打开门,果不其然看到斜靠在门框上的柳溪冉以及他身边的餐车。 “你们起的也太晚了吧,都下午2点了。” 虞郇斜了他一眼,架着胳膊问,“怎么了?” 柳溪冉收取调笑的表情,他抿了抿唇,难得的惶恐不安,“那个事...我说漏了...” 虞郇不过几瞬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沉声道,“阿渊知道了?” 柳溪冉连忙说:“没有没有,二哥还不算清楚,但多少是知道点苗头了。” 他歉意的低着头,偷觑虞郇的神情,“哥怎么办...二哥要是...” 虞郇脸色铁青,他定了定神道,“我去找阿渊把事说清楚。” “不行的,二哥要是知道了,估计...估计得愧疚死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虞郇看了一眼趴在床上晃着脚的江逸舟,笑道,“有些事确实不该瞒着。” “阿渊现在在哪?” “二哥去了工地,说是要跟工程进度。” “我过去一趟。” “那我陪哥一块去吧。” 虞郇按着他的肩头阻止,“帮我陪着小逸,这事我跟阿渊谈就行了。” 柳溪冉欲言又止,最后妥协的点点头。 虞郇揉了一把他发顶安慰,“没事的。” 虞郇换好衣服,被江逸舟喂了几片面包,亲了几口后出门了。 柳溪冉忧心忡忡的看着虞郇离开。 “素素呢?” 江逸舟咽下一口肉片问道。 “在跟张清平打会议电话。” 柳溪冉蔫了吧唧的坐在床边的沙发上。 “你放心吧,二哥不会有事的。” “嗯?哥跟你说了?” “没有,猜到的。他能着急找二哥的事,我估计就这一件了。” 柳溪冉懊恼道,“二哥本来可以不知道的。” 江逸舟冷静的说道,“如果你们不把事情说明白,二哥也许会以为你们不信任他。” “怎么可能!我们是怕二哥受不了才选择不说的。” 江逸舟直视柳溪冉,心平气和的说着,“他肯定明白这是你们的好意。但如果我是他,我也会无法接受这样的好意。” 柳溪冉诧异道,“为什么?我们明明是为他好。” “为他好?你们怎么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好?隐瞒,也许是另一种意义的欺骗。” “怎么会...” “无法坦诚的相处就好像是在排斥对方。就像我没办法接受虞郇有事隐瞒我一样,不论大小。对于我而言,他的事情都是大事。” “打个比方,要是素素有什么事情瞒你,你会怎么样?” 柳溪冉闭上眼,颤抖着身子呼出一口气,心里的沉闷是无法骗人的。 “你们在一起那么久,有些话不是我这个旁观者能插嘴的,但是当局者迷。” 江逸舟自嘲一笑,“有些事情还得有人提点两句,自己才能清醒。” 就像昨天的他,素素不过两三句话就让他挣脱了禁锢自己的牢笼。 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江逸舟望向窗外。 黑沉的天空还下着绵绵细雨,无声却异常的冰冷。 刑渊握紧拳头,额间的青筋暴起,他赤红着眼,脑海中一遍遍回放着方才虞郇说的话。 他一想到大哥因为他的车祸引发了病症,刺骨的恐惧感立刻爬满了他的全身。 要是他能再小心一点,大哥就不会出事。 车门被人拉开,刑渊倏然抬首看向站立在车外高大的身影。 “哥...” 虞郇身形笔直的站在雨中,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个人。 “阿渊...” “叔...你怎么...” 冯建忠怜惜的看着刑渊,愧疚道,“是我不好,没有在你醒来之后,告诉你这件事。” 冯建忠知道虞郇回国之后,立即找柳溪冉询问了原因,又从他口中得知此事,急得他赶了过来。 他听到柳溪冉担忧的语气就知道这事瞒不过去了,他也猜想到了刑渊愧疚到恐惧的模样。 那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模样。 “不是...是我...” 是他连累了大哥,就像当初连累了母亲一样,要不是他...要是没有他... “阿渊!” 虞郇厉声打断他的胡思乱想,“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吗?” 刑渊无措的张了张嘴,冯建忠轻拍着虞郇,他轻声道,“阿渊,少爷从来都没想过要怪你。他就是担心你会责怪自己才让我们瞒下来的。” 刑渊抵着前排的椅背,他把自己缩成一团,指尖下意识的抠抓着膝盖,浑身颤抖不已。 虞郇见状立即上车,他使劲掰开刑渊的发白的手指,“阿渊!松开!” 冯建忠紧跟着上车,顺手关上车门,担忧的看着刑渊。 “刑渊!” 刑渊身子一僵,一点点的泄了力,虞郇低叹一声,“我说过,我从来不后悔有你们两个弟弟。我也说过,要不是你们,就没有今天的我。” 虞郇一下下揉着他的指尖,柔声道,“你从小记性差,但我说过的话,你可从来不会忘记。” “阿渊不记得的事,我记得。记得你为了帮我分担工作,拼命的念书学习。记得你为了照顾冯叔的身体,去背那么难的穴位书。你明明最讨厌的就是打架,可你为了保护然然不被人欺负,求了我三天就为了让我答应你去学拳击。” “阿渊,你从来都不是我们的累赘,一直以来都你在照顾我们。” 高大魁梧的男人趴在虞郇的膝上,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我我真的怕...怕哥会会跟妈...妈妈一样...在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妈妈是因为...因为我才走的...我不想哥也...哥明明已经好了...结果因为我...” 虞郇深深的叹了口气,“是我太高估了自己的身体。哪怕你没出事,我这病还是在的,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他的病不是身体的疼痛,是心理的。 发病时,会感觉疼痛来自于手腕或是身体的某处。 但其实不然,他的生理上并没有任何的疾病,手腕也早就恢复如初,没有发生过任何的病灶。 他是心理诱发幻想上的疼痛。 当时的医生判断是刑渊突发车祸的事件对他有所打击,他一时没承住心气,才会突然发病。 冯建忠轻抚着刑渊宽阔的脊背,跟着安慰道,“医生说了,少爷现在的精神很稳定,而且定期检查的话,就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真的...真的没事?” 虞郇见刑渊情绪渐缓,调侃着,“我还得给你娶嫂子呢,怎么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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