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报右下角清楚分明地写着:布莱恩·沈(沈嘉言)饰杰克耳边有一瞬间听到空茫的白噪音。 嗡鸣声作响。 明岁站在楼梯上,却觉得海浪翻涌而来,似要将他卷入海底。 沈嘉言真的回来了。 面对这个事实,他难以置信的抓紧扶手,缓歇着心跳,一步也迈不开。 …… 剧情发生了令他无法理解的改变。 即将达标的羞辱值彻底卡死在百分之九十二。 沈嘉言到底想做什么?他接下来又该怎么办,怎么才能把羞辱值刷满?明岁满心的茫然。 忽然,耳边听到一声清脆地响。 ‘卡擦’是磨砂打火机发出的声音。 有人来通道了。 静谧的空间响起另一道脚步声,明岁心不在焉的下着楼梯,准备离开这里。 他走下高高的平台,一步一步迈过平直的台阶。 背光处的视野慢慢开阔,百叶窗切割成片的阴影如流水,无声无息的掠过楼梯口的男人。 男人懒散的倚着墙壁,身姿笔挺、颀长,优越的好身材套着宽松的漆黑运动服,他漫不经心的玩着手里的磨砂打火机,火机擦出昏黄的火光。 火光幽幽,在他脸上勾勒出分隔明暗的一条阴影。 他五官轮廓深邃,肤色苍白,垂落的眼睫被火光晕染成浅淡的橘色,挺直的鼻梁连接至薄唇,一身倦怠随意的气质。 昏暗的空间、模糊的火光,使这副画面无端变得勾人畅想。 目光不自觉滑落,便会落到男人修长、分明的指骨,那摩擦着打火机的右手青筋突起,修瘦有力。 ‘卡擦’。 又是很脆的一声响。 火光渐亮,在微风中飘飘摇摇。 似乎随时都能熄灭。 男人也终于撩起眼皮,朝他看来。 他眼神被昏黄的火光暖的温和,眸色浓稠如墨,颜色极深、极稠,眼底的情绪是冷淡疏离的。 此时这双黑沉沉的眼眸注视着明岁,无言的滑动。 从眼前人乌黑的发羽、雪白的肤色、朱红的唇,滑到那长开了不少的柔韧修长身段,最后不留痕迹地落至被皮带束紧的窄瘦腰腹。 “抱歉。” 稍稍站直了身体,他目光淡淡,落到明岁脸上,似乎定格了许久,又好像只是一瞬,“我没有抽烟。” 明岁无端觉得紧张,指尖颤了颤。 他后背出了层汗,黏腻的贴着雪白衬衫,身体莫名有些被窥探的发麻。 手机屏幕里的男人恍惚间出现在现实。 沈嘉言朝他微微一笑,平静道:“好久不见,小少爷。”
第31章 争家产后我被强取豪夺了(31) *楼梯间内很安静。 明岁掌心出了汗,紧紧扶着冰凉的深红色扶手。 扶手颜色深如桐木,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系统在脑海里尖叫,疯狂的叫着:“沈嘉言?卧槽,真的是沈嘉言!!!” 明岁被它吵的脑袋嗡嗡乱叫,忍不住低斥一句:“行了。” 再叫就不礼貌了。 话一说出口,他便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静谧的空间内同时回荡开他略带不耐的‘行了’两个字。 系统霎时安静如鸡。 低头望去,背靠着安全出口的沈嘉言也顿了顿,撩起眼皮,沉静的看向他。 他下颌线条流畅,轮廓分明,薄削的唇慢慢勾起笑,笑容清浅、冷淡,自若地侧过身,宽阔的肩膀撑起黑色运动服,整个人松弛又慵懒,多了几年前没有的从容。 “那就不叙旧了,”他绅士的拉开门,直视着明岁,唇边的笑意若有若无,说道:“我回来了,明少爷。” ***“好奇怪啊,宿主,剧本里没写沈嘉言回国这一段剧情啊。” 深夜,光线明亮的客厅内,明岁只穿着丝质睡袍,流水质地的睡袍滑落膝盖,半垂不垂的搭在长毛地毯上。 天已经黑了,客厅只开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明岁手中拿着资料,是盛家保镖找的沈嘉言这三年的经历。 他仔细的翻看,资料上图文并茂,可沈嘉言三年的经历依旧少得可怜。 从籍籍无名到名利双收,沈嘉言仿佛有如天助,北美几个以严苛闻名的导演对他赞不绝口,态度熟稔中透着欣赏。 明岁拧着眉,宽松睡袍下露出修长雪白的小腿,他斜斜的倚着柔软的抱枕,乌发如墨,清透潋滟的狐狸眼轻巧上挑,静静审视着沈嘉言的资料。 “剧本也没说沈嘉言会出国。” 明岁回答它。 原剧情就是一本狗血泼天的强取豪夺文。 主角受沈嘉言被盛家两个男人用尽各种手段抢夺,因为人微言轻,加上母亲重病,一直受制于盛家两个男人的威胁,历经一系列贼虐贼虐、挖心掏肺的剧情,最终不得已屈身于盛闻、盛时宴之下。 这剧情搁十年前估计还有人看,搁现在,任谁看了都得啐盛闻、盛时宴一口唾沫。 渣男!进监狱!明岁成长在盛家,被盛闻、盛时宴严严实实的护着,平安顺遂的长到现在。 以他的了解,盛闻跟盛时宴都是合法纳税、遵纪守法的成功企业家。 盛家家风优良、作风正派,先不提盛闻,光一个盛时宴就是明岁看着长大的,小时候连作业都不愿意借给别人抄,怎么又会干违法的大事。 盛闻更是每年的捐款大户、慈善大户,光专项慈善基金就建立了不知道多少个,专门保护各种儿童和弱势群体的基本生存权利。 事实上,他一直觉得系统提供的剧本很浮夸,跟他经历的现实完全不像一码事。 对此,系统暴躁:“我他妈怎么知道盛闻跟盛时宴成良民了?!” 明岁一脸怀疑。 系统更加抓狂:“他们以后真的会对沈嘉言干违法犯罪的事!真的!!!” 明岁轻轻‘切’了声,低头看资料看的久了,他手腕从宽松的袍角伸出,懒洋洋地托着腮,皮肤如玉一般细腻无暇,柔柔的覆着层暖光,指尖也透着粉,像枝头扑簌簌地樱花。 目光穿过落地大窗,窗外一轮明月,清辉洒在盛宅院内的池塘,池塘两边映下影影绰绰的垂柳,柳条随着晚风轻晃,树影婆娑。 这是一个静谧的夜。 他心思仍飘着,想着白天跟沈嘉言见面的事。 沈嘉言变化很大,没了三年前的清冷孤傲,反而变得温和、随性,疏懒平静的模样,让他下意识怀疑起眼前人的真实性。 手机屏幕忽然变亮。 孟朗发过来消息:[确定了,沈嘉言会出演这次南城的宣传片,作为复出之作。 ]复出之作就是城市宣传片,背靠南城文化部,这待遇简直闻所未闻。 明岁想了想,暂时没给孟朗回复消息。 沈嘉言如果真的接了在旋转餐厅拍摄的部分剧情,那他们早晚还会见面,到时候他就能更直观的与沈嘉言相处,努力刷羞辱值。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羞辱值已经濒临满值,他心底也渐渐有了一个还不错的主意。 …… 院子里忽然打来两束光线。 接着是汽车的嗡鸣声。 庭院内花圃开的旺盛,花瓣肆意舒展。 明岁从沉思中回过神,慢半拍的抬头,往门外看。 青石板小路尽头渐渐浮现出一个人影。 人影阔步走来,西装革履,身形高大结实,像一头正值壮年、雍容沉稳的雄狮,走动间散发出极强的气场。 他头发全部向后梳去,露出深邃立体的五官,眼尾掠有浅淡的细纹,浓发朗眉,神色冷峻、严厉,不怒自威。 紧随其后的司机不知和他说了什么,他嘴唇冷淡的抿着,唇角没有丝毫笑意,压低的眉眼似夜晚沉沉的海浪,蕴藏着深不可测的危险。 简短的说了句什么,司机立刻止住脚步,转身离开。 “啪嗒”。 门开了。 盛闻摁下玄关的开灯,玄关柔和的光线亮起。 他随手扯掉胸前规整的领带,纽扣松开,稍一抬眼,便对上一双趴在沙发靠背、茫然地看着他的小脸。 明岁枕着沙发,歪着头,因为犯困,狐狸眼眼尾洇开浅淡的红,睫毛细细密密的,颤动间修饰出柔润潋滟的瞳仁。 他动作太大,没有任何见外的意识,宽松的浴袍从胸前敞开大片缝隙,隐约可见雪白细腻的肤肉,纤薄细瘦的肩背也勾出一条窄窄的弧线,颈窝漂亮,呈着细碎的光影。 “舅舅。” 明岁弯起眼睛,说了声:“端午安康。” …… 迟到的祝福送上,玄关处的男人静默良久,周身无声的戾气如若潮水般褪去。 他脱下西装外套,胸膛宽阔,将简单的白衬衫也穿出了威严的气势。 穿过客厅,盛闻高大的身躯俯下,径直坐到明岁身旁。 沙发随之下陷,明岁对上他温和漆黑的眼眸,腰上也揽来一双滚烫宽大的手,轻松一抬,他便窝进盛闻怀里。 睡袍与西装交缠,像两幅渐渐相融的画。 盛闻笑着拥住他,眉宇间还带着长途跋涉的疲倦与怠懒,他长腿散漫的交叠,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明岁后背,灯光将他的肩膀描摹的厚重结实,充满安全感。 “端午安康,岁岁。” 他嗓音温沉,亲了亲明岁的脸颊。 明岁被亲的眯起眼睛,有点想笑。 盛闻好像因为经常去西方出差的原因,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染上了吻颊礼的习惯。 他对明岁的爱一贯是沉敛、温和的,第一次亲明岁脸颊的时候,明岁慌得不知所措,到现在,他已经能很习惯的回亲盛闻。 从盛闻怀里跪起身,明岁支着盛闻的胸膛,指尖也抓住盛闻的衣服,透粉的指甲颜色渐深,他柔软的碎发垂在额前,脸颊雪白,乖的不像话,侧过脸,温软的唇瓣轻轻印上盛闻的脸颊。 一个细碎的、像花瓣般的亲吻,他小声说:“你脸好凉哦,舅舅。” 盛闻沉沉地笑,眼睑垂覆着,柔和的暖光于他鼻梁拓下一条分明的阴影。 他也偏过头,挺直的鼻梁与明岁鼻尖相蹭,眼睑下的眸色深如墨潭,浓稠、滚烫,再次亲了亲明岁的唇角。 “还凉吗?” 想说的话顿时卡住,明岁愣了愣,乌润的眼眸呆呆地盯着盛闻,指尖蜷了蜷,感到些异样。 他正要发问,对方已然换了话题。 盛闻深邃的眼神从明岁身后的茶几收回,安抚性的拍拍他的后腰,态度随和,漫不经心的,像在谈某些不值一提的小事,“沈嘉言回来了?” 明岁唇瓣动了动,点头。 “你不用管,”盛闻对他说:“我会处理。”
第32章 争家产后我被强取豪夺了(32) *得了盛闻的准话,明岁这一晚睡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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