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师江露出了然惊诧的表情,他们神色凝重地问:“是谁?” 他并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转头看向南荣温书。
第48章 凶手是谁(二) 贝菁的嘴角一抽,伸出手迟疑地指了指师江,又指了指南荣温书,然后对着师江问道:“你怀疑是他…?” 师江眼角一跳:“当然不是。”他看着南荣温书,瞳孔微缩,“我们可以从断手开始下手!” “还记得吗,第一堂课的游戏,我打伤了一节断手……”师江直直地看着南荣温书,湛蓝色的瞳孔深邃神秘,目光敏锐,唇角抿起。 “你说得是……” “没错!” 贝菁惊愕地抬眸望去,顾盼灵动的眸子一闪而过的诧异。 “你们怀疑断手前辈?”她紧张地注视着他们,眼底的探询之意极为明显,摇了摇头,“不可能,他为什么要利用、伤害我,来污蔑你?” 师江平静地望着她:“我也想知道。” 南荣温书的金丝边眼镜下的眼眸闪了又闪,唇线绷紧:“问问就知道了。” …… “路天。”随着一声呼唤,走在路边的男人停住了脚步,回头望着距离他不远隔空对视的二人。 路天微微蹙起眉头,“你们认识我?” 师江似笑非笑:“不认识我了?” “你们到底是谁啊?”路天挑起一边的眉毛,恒鼻竖眼,语气也冲了很多。 “之前只用一眼就能几下我的样貌,过了几个月就把我忘了,让人觉得很可疑呢!” “是你。” 他的这句话,唤醒了路天的记忆。 他警惕地往后跳,打量着他们:“你们想干什么?”双手抱胸,呈防御状。 看着路天护在胸前的双手,师江眼角一跳,嘴角抑制地抽了几下:“没人想袭你的胸,把手拿下去。就算我们真想,你防也防不住!”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可警告你们啊,大白天人来人往,你们要是对我做什么可有人看着!” 师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继续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南荣温书亦是缄默不言,抱着手在旁充当空气。可气度不凡的气场丝毫不让人忽略掉他,过往的学生时不时朝他问好,只笑着望着路天。 “神经病!” 路天见他们不讲话直接就要转身离开,可他刚走一步,后面的两个像个狗皮膏药跟了上来。 如此反复,来来回回搞得他心浮气躁,干脆不走了,转身怒视着他们:“你们跟着我到底想做什么?!” 随着路天话音刚落,师江瞬间收起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凉凉地盯着。 “我认为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南荣温书微微沉吟,桃花眼里精光一轮:“我劝你讲实话,不然我会有几百种方法让你自愿说出来。” 路天脸色一变,有恼怒的之状:“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莫名其妙!” “不如我们自己去查你与断手有什么关系。”师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寒风乍起,“如果查出了什么,得罪师家的代价,你知道的。” 他这话一出,路天脸色大变,左右看了看四下的人,压低声音沉沉说道:“你们跟我来——” 师江与南荣温书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底察觉到松了一口气的意味。路天年纪不大,又是年轻气盛的时间段,心性不定很容易会被炸出来。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 寻到一处无人的角落,路天表情瑟缩,心中升起一阵退缩之意。 “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听他的,他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也没成想害得你被退学了……” 师江眼角一跳,磨牙霍霍:“我说了,我是自愿退学,不是被逼退得学!” 他还得解释多少遍,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麟琅学院给他开了,而不是他选pass学院? 不理解! 路天弱弱地小声嘀咕:“有什么不一样么,不都是辞退……” 师江气得手直哆嗦,指着路天一顿大吼:“你是不是分不清辞退和自愿退学的区别,要不要滚回初中重学?” “行了。”南荣温书心下一阵无语,扯着师江往后一拉,挡住了二人对视的视线。 “我问你,有什么把柄掌握在断手的手里,才能让你对他言听计从?” 师江想从南荣温书的身后钻出来,却被重重钳住手腕,只能探出一个脑袋勉强瞪着路天:“他让你干嘛你就干嘛,你怎么不去杀人?” “我……” “你冷静下!”南荣温书的眼底闪过不认同。 师江大口喘着气,胸膛上下起伏的波动很大,明显是被气得不轻。 如果不是因为路天的恶意,他也不会因为陷入舆论被灰溜溜地带回家里,他能想象直到现在他的怀疑依旧不算彻底洗清,只因为一个可笑的污蔑? “我…我,我不不能说!” 南荣温书厉声说道:“那就只能把你送到教导处,或者告你个污蔑毁谤!后果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路天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急得快哭了:“你们就算知道了能怎么样,我也是被指使的……” “那好。我反过来问你——究竟是不是断手害得贝菁受伤,说实话!” 南荣温书暗自觉得断手不会伤害贝菁,最起码没有动机。 “这……”路天低头看地,“我也不知道啊……” “还不说真话,我看你是不找好歹!” 路天急了:“我真不知道!” 看样子不像作假,南荣温书转过身与师江对望,轻轻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 宫倾与贝菁那边。 “你们怎么来了?”疑问发自一节断手,那手腕的平面处一开一合,产生了声音。粘稠拉丝的血肉,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宫倾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被她很好地遮了过去,眉头蹙起:“师江是被你害退学的吧。”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别装了,他在学院里只得罪你一个鬼。” 断手冷哼一声,“我只是给他找了个小不痛快,谁成想他直接退学了。” “只是这样吗?”宫倾盯着他,冷声询问。 断手静默了片刻,问道:“恐怕你们来找我不只因为这事。” 宫倾锐利的视线直直射了过去,“为什么伤害贝菁?” “不是我做的。”断手瞬间就明白了她们为何而来,“我只吩咐路天有踩那小子一脚的时候别犹豫,直接踩。贝菁受伤一事,我也是事后知道的。” 贝菁扯了扯宫倾的衣角,小声说道:“我也觉得不是断手前辈,他平时对我很好的……” “他的确没有动机害你,但如果仅仅只是为了陷害师江而对你痛下杀手,也并无可能!” 断手一滞:“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无情是为精怪,心狠手辣、表里不一更为致命!” “你对精怪存有偏见。”断手淡然说道,“当初抗议鬼怪任职学院,我记得有你一个。” “那又怎样,贝菁受了同类的伤害是不争的事实!” 断手在空中划出弧度,伸出一指勾了勾,“你护着的小妹妹也是鬼怪,就不怕她心中胡思乱想?” 宫倾脸色一变,迅速转头望着贝菁。那双拉着她衣袖的手也松了下来,白齿咬在下唇,低低垂着头:“我…宫姐姐原来很讨厌鬼怪的……” “我没有——” “没关系的。”贝菁浅浅一笑,“我受伤事小,大不了就是再死一次。师江不一样,他是未来的家主大人,不管怎样我希望断手前辈可以配合……” “贝菁,你听我说——” 贝菁的视线躲闪飘忽不定,低低说道:“我先走了。” 宫倾剜了一眼挑起一切争端、惹她和贝菁不快的断手,连忙跟了上去。 …… 他们会合的时候,贝菁已经提前离开,并没有到场。 师江问道:“贝菁呢?” 宫倾深吸一口气:“先离开了。”脸色很不对,隐隐作黑。 从她不太好的表情里师江敏锐地察觉到一丝端倪,但眼下需要把重点放在断案上面,于是他神色凝重地问道:“路天的确受了断手的指使污蔑我,其他的就不知道。你呢,查到什么了吗?” “断手并不承认是他害了贝菁,按照他的反应来看,的确不是他。” 南荣温书垂眸思考,事件似乎陷入了僵局。 他们边走边想,路边插着一副显示屏,放着当下及时的新闻。这时突然回播了一条警方向群众寻求线索的新闻,女性广播员的声音响起:“八月二十二日夜里十点,北央市某城区发生一起恶劣杀人事件。受害人为短发女性,身穿白色连衣裙。”播到这的时候,师江眼尖地发现南荣温书的表情瞬间凝滞了下来。 “作案工具不明,受害人的死因正在进一步的调查当中。请广大市民朋友们积极提供线索与帮助,另外提醒市民朋友们夜晚谨慎出门,最好结伴而行——” 师江正把视线从显示屏上移开,便见眼角余光闪过人影,再细看南荣温书阴沉着脸拿起手机拨打着号码,无人接听正烦躁地来回踱步。 “怎么了,你在给谁打电话?”师江突然觉得南荣温书变得不对劲儿了,整个人好像躁动起来,再无平时沉稳、波澜不惊的模样。 南荣温书没理师江,只是一遍接着一遍打着手里的电话。 拨了三次无人接听,南荣温书的脸蓦然沉了下来,一双桃花眼里闪过惊慌。 下一秒直接忽略身旁的二人转身离开。 师江喊了几声他也没理,“这是怎么了?”他看向宫倾,“今天的事麻烦你了,南荣不对劲儿,我去看看他。” 宫倾点了点头。 师江紧赶慢赶,赶在南荣温书开车离开之前钻进了副驾驶,“这么急要去哪儿,到底怎么了?” 南荣温水往后倒车,然后猛地加紧油门,只见他眉头锁紧,似有万般霉愁:“刚才电视里放的新闻你看到了。” 猛地踩下油门,由于车辆的惯性,师江猝不及防地往后仰了一下。他紧忙扯过安全带扣上,松了一口气:“看到了,怎么了?” 南荣温书紧盯前方,眸里有火光四起:“八月二十二是仲绍请我们吃饭的日子。” “所以怎么了?是仲绍出事了还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到了就知道了。”他踩紧油门,车辆像窜天火箭般射了出去,轰动油门发出的轰鸣声刺激着耳膜,惯性连带着身体往后一仰,车辆转眼间消失在道路的拐弯处。 …… 车辆停在一处酒店门口,围上了一圈隔离带,禁止人员流动。师江慌忙扯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心悸地扶着胸口,难受地蹲在地上,胃里翻天覆地,大脑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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