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仔玩得满头大汗,他越玩越上瘾,没被摔过一次,胆子倒是大了。 赵哥儿帮他洗好澡,也给小狗子仔细洗了一次,才让他们到床上玩。 即使有了心心念念的小狗子,乖仔还是黏方子晨黏的紧,他这一去便是好几天,乖仔似乎是怕了,总是担心不看着方子晨,一转头他又走了。 方子晨骗乖仔说要去茅厕,实则拿了块糖,进到厨房递给赵哥儿:“尝尝,听说这个糖很好吃。” 它包装的油纸很不错,精品斋里也有卖这种糖,不过颜色不一样,那糖卖得贵,一颗顶得过几斤肉。 “买这东西干什么?”他说。 方子晨道:“买来给你吃的啊!不然买来玩?” 赵哥儿往灶台里加了根柴火,说:“太贵了,我吃了浪费。” 听了这话,方子晨不高兴了:“给你吃怎么算是浪费东西啊?” 赵哥儿心里暖和几分:“我······” “买了你就吃,”方子晨剥了油纸,递到赵哥儿嘴边:“给谁吃都是一样的,你以为你吃了拉出屎来,别人吃就能拉出黄金了?我告诉你,不可能的,我以前还是方三少的时候,什么没吃过,吃下去什么,还不是都变成了粑粑,吃的越香还拉的越臭。吃吧,就几颗,别让儿砸知道,大晚上的吃糖,对他牙齿不好。” 赵哥儿:“······” 赵哥儿没再推拒,就着他的手吃了。 确实是甜,比之前买的便宜糖果要好吃得多,还带着一丝果香,他眯起了眼,餍足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第132章 乖仔见方子晨迟迟不回来,刚要蹭下床出去找,方子晨推开门进来了。 他想赵哥儿想的心痒,当下抱起乖仔,使了浑身解数来哄他。 乖仔很快就迷糊起了眼,方子晨亲了他一下:“乖儿砸,很晚了,睡吧!” 乖仔躺在他怀里,打着哈欠,大眼睛泪汪汪的:“爹爹呢?” “你爹爹在厨房。”方子晨回。 “爹爹还在忙吗?那乖仔要去帮忙。”乖仔说。 方子晨摸了摸他的脸:“他在洗澡,等会就进来了。” 乖仔强撑着睡意,说:“乖仔睡着鸟,父亲也不走吗?” “不走,父亲陪你。” 方子晨抱他走了两圈,又唱了几首歌,不一会儿怀里传来他绵长的呼吸声。 他轻轻的把乖仔放床上,乖仔似乎睡的不安稳,刚动一下,他就醒了,迷迷糊糊的,小手拉着方子晨:“乖仔想和父亲一起,狗狗也一起,要塞被被里。” “好!”方子晨躺到一边,乖仔挤到他怀里,脸趴在他胸口,紧紧揪着他的衣服。 等人彻底睡熟了,方子晨给他盖了张小薄被,便迫不及待的跳下床,冲到厨房,一脚踹开门。 “俺老孙来也。” 赵哥儿刚好洗完澡,正从桶里出来,见他闯进来,吓了一跳,急急忙忙拿过一边的衣裳遮挡。 就着暖黄的火光,香肩半露,浸过水的肤色藕白,三两滴水从脖颈往下淌,没入那片被遮掩的未知领域里。 景色美好诱人。 赵哥儿见他恶狼似的,呆愣愣一样也不说话,恼羞道:“夫君,你怎么都不敲门。” “我搞偷袭啊!偷袭还敲什么门。”方子晨义正言辞,他走过去,抱住赵哥儿,埋在他脖颈边,嗅着他身上还带着水汽的,似青霾般的味道,嗓音低沉沙哑:“赵哥儿,我好想你啊。” 赵哥儿脸色有些红,也有些局促不安,他咬了咬嘴唇,灶台里只余微弱的火光,昏暗未明,他一如当初,鼓着从全身各处收刮来的勇气,抱住方子晨的腰,道:“夫君,我······想要你。” 这话仿佛一颗火星,落在了辽原上,大火来势汹涌,无法控制,又无需控制,燎原之势,烧红了半边天。 方子晨往日锐利的目光稍显朦胧,眼神灼热、深情,看起来消瘦的,显得不怎么雄壮的人,体力却非常骇人,赵哥儿被他紧紧抱住,方子晨的唇舌霸道的侵袭着他的口腔,他把赵哥儿的双腿分开,抱了起来,赵哥儿闭着眼,羞涩的回应着,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房门被打开,他心跳顿时有些加速,身子颤得厉害。 ……他在怕,在紧张,在期待,在渴望。 方子晨整个人都稍显暴/戾,他把赵哥儿放到床上,亲昵又缱绻的亲着赵哥儿的脸颊,捧住他的脸,四目相对时,赵哥儿神智似乎已被摄取,整个人仿佛醉了般,都不太清醒,他眼睛里茵着水光,嘴巴里的津液被舔抵,舌头跟着方子晨勾缠,方子晨一手抚着他的腰身,一边深深的吸吮着他的唇舌。 到底不是第一次,方子晨熟悉他的所有,他们是夫夫,是世界上最亲密无间的人,赵哥儿身子颤栗着,舌头都有些发麻,浑身都软了下来,平坦白净的小腹都在微微颤抖,等方子晨的唇舌撤离他的口腔,他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一般,眼尾泛着抹红。 喘息急促渐大······ “赵哥儿······”方子晨语气低沉,完全不似往日里的吊儿郎当,这样的反差让赵哥儿有片刻的错愣,可来不及多想,方子晨又亲了下来······ 唇舌交缠,呼吸交错。 赵哥儿脸上似染了一层桃红色,胸膛起伏不定。 他颤微微的伸出手去揽方子晨的脖子,他想抱着方子晨,想靠近他,想贴着他,可方子晨却突然停了下来,神情微变。 “怎······怎么了?” 不可自控的,方子晨想起了那个梦,梦里,赵哥儿便是这般,揽着那人的脖子······ 他不想去翻赵哥儿的过往,并不是不在意,而是不管当时赵哥儿是自愿还是被迫,如今一切已然过去,人该往前看,他没有必要揪着不放,赵哥儿不提,想来是难以启齿并不美好,他曾控制不住的掀过他一次旧疤,结果让它鲜血淋漓,自己也并不好受,这次,无论如何都不应该了。 而且,只是一个梦而已。 “没什么。”方子晨说。 赵哥儿撑起身,亲了他一下,道:“那我们······继续?” 方子晨朝他脸啃下去:“那肯定的啊!革命尚未成功,哪里能半途而废。” ······ 黎艺盛送别方子晨后,便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了起来,医馆里忙,他该是早早回去,可想起谢肖宇还在医馆里,这会回去,指不定要碰上······ 临近傍晚,他悠悠回到医馆,刚进后院,黎二婶的声音就传来了。 “宇哥儿,真是对不住,今儿婶子失态了。” “没事。” 黎艺盛脚步顿住。 谢肖宇竟是还没走。 他转了身就要往外走,却被时刻盯着院门的谢肖宇抓了个正着。 “盛哥。”谢肖宇跑了过去,满脸的惊喜抑制不住:“盛哥,你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吃过晚饭了吗?” 他靠得太近,语气又熟稔,两人间只有两步距离,黎艺盛往后退了一步:“去送我兄弟。” 他回答得言简意赅,没有再说下去的欲望,表现的也很明显,谢肖宇仿佛没看到:“哦,这样啊!那你等会还忙吗?如果不······” 黎艺盛打断他的话:“忙。” 一腔邀请,到了喉咙,被生生噎住,提起的勇气也消散干净。 谢肖宇顿时不说话了,他抿紧着嘴,愣怔又不知所措的站着。 黎二婶走过来,拧着眉头斥道:“小盛,你这什么态度啊?宇哥儿以后是要成我们黎家人的,你对他得尊重,说是去送兄弟,才认识几天啊就称兄道弟了,人不三不四的,什么身份你打听清楚了?” 谢肖宇骤然抬头,下意识朝黎艺盛看去,他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可触及黎艺盛无所谓又冷漠的眼神时,他又垂下头去。 “什么叫不三不四?”黎艺盛眼底一片血红:“你说话给我放客气点。” 黎艺兴从考场里被抬出来,小兵说他晕倒是因卷子没写完,加上紧张所致。 黎二婶听了不信,让小厮将黎艺兴扶回家,又喊了大夫,大夫把了脉说没事,只是因为情绪过度激动,大起大落之下,承受不住昏厥了而已。 跟小兵说的不谋而合。 黎二婶辗转反侧一宿没睡着。 此次前来,她已同闺中密友打了包票,说她儿子此次定是能中。 她这么说也不是毫无理由满目吹嘘。 黎艺兴寒窗苦读十余载,基础扎实稳固,教导的夫子让他沉淀,等了这么多了才下场,便是冲着三连第一去的。 县试时,黎艺兴不负众望,真如夫子所言,考了第一。 如此,黎二婶才敢如此“口出狂言”。 可今早等黎艺兴醒来,亲口跟她说,此次俯试注定无望后,黎二婶整个人瞬间就崩溃了,哭哭啼啼了大半天,这会正好不容易停下来,见了黎艺盛,听他提起方子晨,才恍然想起,昨儿那人,从贡院里出来,全头全尾的,脸上一派胜券在握。 方子晨有多意得志满,黎二婶就有多妒忌。 她儿子那么优秀,考前一夜都在勤勤恳恳,半分不敢松懈,就这样了,还被从贡院里被抬出来,那小子只知玩乐,凭什么全须全尾的出来? “说他两句还不得了?”黎二婶怒道:“而且,我是你长辈,你娘就是这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 她一次一次触犯黎艺盛的底线,说出的话带刺又扎人,似乎亲人之间就是这般。 他们相互了解,比其他人都要熟悉,因此,也最了解往哪儿戳最致命。 谢肖宇在他没有一丝防备的时候悄然出现,他没有做好任何的准备。 他躲了两年,可似乎一点用都没有。 在感情中最折磨人的,是那本不该有的期待。午夜梦回之际,他常在无边的黑夜里妄想,只要黎艺兴和谢肖宇没有成婚,那他就还有机会,他应该回去,回去把谢肖宇抢回来。 可他又怕真心得不到回报,黎艺兴喜欢谢肖宇,他还可以抢,但······谢肖宇是自愿的,他喜欢黎艺兴,他还能怎么办? 黑夜过去,黎明来临,他随着日升恍然清醒。 十几的感情仿佛已经根深蒂固埋植在骨血中,没有人能在感情中如鱼得水,因为载着感情,用了真心,因此稍不注意都能被伤得体无完肤,黎二婶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谢肖宇和黎艺兴的关系,这跟拿刀捅他没有任何区别。 “到底是木讷又不会说话,没半点教养,怪不得二十一二的人了,连个媳妇都讨不着。”黎二婶嫌弃的说:“你娘给你相了多少姑娘,你自己数数,那么多,没一个看得上你,谁的问题?就你这样的,还妄想同我家艺兴抢人,真是白日做梦。” 黎艺盛眸子一缩,愣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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