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缇咬着牙,心说自己都要哄半天小猫才别别扭扭地往自己怀里钻,现在这群小东西什么都不用做轻易就收获了傲娇布偶的贴贴。 虽然知道和一群蓝膜都没退的猫孩子吃醋很没品,但是心里头那股子火气怎么就是压不住呢! 许榴才不知道路缇在想什么,他觉得小小猫没有猫妈妈在身边,只能挤挤挨挨地靠在一起抱团取暖的样子好可怜,干脆自己充当这个“猫妈妈”钻进纸箱子里叫小猫们可以靠在他身上取暖。 布偶身上的毛和橘猫的毛触感不太一样。 许榴是丝质毛,光滑得好似一匹锦缎,小小橘们挤挤挨挨地贴着许榴的肚子发出惹人心软的咪咪叫。 路缇看着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缓缓开裂。 崽,你认清楚啊崽!这不是你的宝宝,你自己都还是个宝宝,怎么可以养这么多小孩啊! 你只要在我的怀里当一辈子宝宝就可以了啊! 猫是听不见人类的心声的,他只是抬起那双圆滚滚的蓝眼睛疑惑地望向路缇,眼神意思很明确: “你怎么还不走?” 被狠狠冷落了的路总心碎了,心灰意冷地飘走了。 看来今天晚上注定是独守空房的一天呢。 路缇忍不住要埋怨小小橘们的妈妈,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崽都丢下了,害的他家小石榴父爱大爆发,就差自己给这群小小橘喂奶了。 双标路总非常冷酷:这种橘猫皮糙肉厚的,养两天丢领养机构得了,再不济找找宠物店,也就是投几个钱的事。 他家的小石榴这么弱不禁风呆呆笨笨的,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可能照顾小小猫嘛! 路总哀怨地躺在床上,觉得今天的床怎么如此空旷。 房间里落进的昏黄灯光怎么如此凄凉。 睡不着,根本没有睡不着。 怀里没有小猫咪的夜晚根本没法熬。 一想到现在那群小小橘正窝在许榴的怀里睡觉,路缇简直嫉妒地后槽牙发痒。 不过这种感觉在后半夜的时候很快就消失了。 深更半夜的时候,房门被悄悄地打开了。 路缇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一团猫猫祟祟的影子踮着小猫步溜了进来,紧接着路缇就感觉到怀里多了一抹熟悉的光溜溜的温热触感。 根本没睡着的路缇抬起眼皮借着昏昏的灯光看着怀里小猫人泪光涟涟眼尾泛红的脸庞。 “榴榴,怎么了?”路缇熟练地揽住少年,安抚性地在那清瘦纤细的后脖颈上捏了捏。 小猫支支吾吾地,两颊渗出石榴似的艳丽红色。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含着泪委屈巴巴地看了一眼路缇,男人眸光一如既往的温和,小猫自己给自己做了好半天心理建设,这才自觉很丢脸地凑到路缇耳边细声细气地说: “小小猫咬我。” 许榴说这话的时候眼里还闪着委屈极了的泪光,真像是被那群小东西欺负狠了。 路缇向来是最心疼他的,看小猫紧紧捂着胸口却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顺嘴问道:“咬你哪儿了?” 许榴很犹豫的,毕竟被一群还只会嘬奶的小猫欺负了实在是很丢大猫咪的脸。 可是他这种娇气得不行的性子,是一定要找人来好好安慰一番的。 想了半天,终于慢吞吞地移开了一直紧紧挡在胸前的手。 猫和人类不一样,没有那么多羞耻的观念。 许榴眼睫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泪珠,赤/裸的上半身却很乖地露出来,他甚至还挺起胸膛,用自己的手努力聚拢起胸前颤颤巍巍的一点柔白皮肉,好叫路缇看得更清楚一点。 猫挂着眼泪委屈巴巴地控诉:“他们咬我这里。”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苦尽甘来,受苦受难都是为了享受最后的美事。 是这样意思吧,谁管呢! 路缇猝不及防被眼前的美色冲击了一下,向来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的男人脸上难得空白了一瞬。 小猫还没察觉路缇的不对劲,他要委屈死了,一本正经地小小声和路缇吐槽:“小小猫明明牙齿只有那么一点点,但是咬人的时候好痛,都破了。” 路缇说:“哪里破了,这不是好好的?” 许榴可听不得这种话。 他立刻凑得更近了一点,胸口几乎要蹭着了路缇的鼻尖,他还一无所知地解释:“真的破了,都流血了。” 许榴生得白。 这种白并不是死气沉沉的惨白或者是纯粹用化妆品堆叠出来的白,而是莹润的,仿佛自带微光,如同细腻白瓷一般的颜色。 这样欺霜赛雪的底色上,如同雾气般一点点淡淡化开的粉都格外明显,似乎沾染了一层诱惑的意味。 更何况,那是真真和了许榴的名字,如同带着露水的石榴尖尖一般的嫩红颜色,俏生生地挺立在雪白软腻的一片羊脂白肉上,裹着一层几乎是透红的水光,羞赧而招摇地等着有情人的采撷。 这还能忍住简直就不是人。 路缇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再开口的时候尾音里沙哑得叫人心惊:“榴榴,小小猫是在把你当成妈妈了。” 谁叫许榴父爱泛滥自己钻进箱子里去抱小猫呢,一般只有母猫会这样环住自己的幼崽,而幼崽照着天性使然找到许榴的小纽扣,张开嘴巴就咬了上去。 幼猫和人类幼崽一样,下嘴都没个轻重,这才把许榴这只娇气小猫给咬疼了。 小猫受了委屈,自然就气哼哼地找路缇来告状了。 不费吹灰之力就抱得美人在怀。 路缇觉得那窝猫崽子也不是不能再留几天。 许榴皱着眉,听了路缇的解释又低头看自己被咬红了胸口,一脸天真无邪眼泪汪汪地说:“可是我没有奶啊。” 男人心里的邪火“轰”地一声炸开了。 许榴还在那里憋闷地安慰自己,小小猫都是笨笨的,大概脑袋还没有发育好,分不清公母。 男人眼瞳深黑,一只手握住了猫细痩的手腕。 他坐了起来,许榴刚好是跨坐在他身上,两条柔白的长腿便软软抵住了男人的腰侧,加之又努力地给路缇看清楚他被咬伤的地方颤颤巍巍地抬起自己的胸口,简直就像是主动投怀送抱。 路缇的声音低哑,像是恶魔温柔又下流的蛊惑:“乖,腰再抬高一点,挺起来一点,榴榴,你知道的,我是近视,看不清楚。” 放屁,你那副眼镜明明是平光镜,平时隔着八百米远都能一眼认出仇人脸上的痦子。 男人的手顺着少年细窄腰线往下,握住了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尾巴,他顺手在小猫敏感的尾巴根上摸了一把,抖得少年连尾巴尖都止不住地发抖,纤细秀气的足弓都紧紧地绷了起来,好似一张拉满到了极致的弓。 他的手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斯文,手指虎口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硬茧,掠过少年的每一寸肌肤都会点燃起火烧似的熟烂红色。 男人笑声低哑,温热吐息更刺激得本就透红的石榴尖鲜艳似裹着熟甜汁水,叫人想要残忍地咬上去尝尝石榴汁到底是否如想象的这般香甜: “我来看看,这里到底会不会出nai,嗯?”
第59章 心机布偶猫(27) 路缇这人就是个黑心肝的坏种。 许榴深刻地用血的教训感受到了这一事实。 但是这个时候他显然已经只能用汗津津的纤细指尖摇摇欲坠地攀着路缇的肩头, 连哭都要哭不出来了。 少年粉色的指尖搭在男人宽阔而蒙着一层光滑湿汗的肩背上,肩背流畅且带着强烈力量感的肌肉更衬出那猫儿似的微微蜷缩的指尖一点色气的娇慵。 手指指尖到那皓白腕子乃至手臂上都印着斑斑驳驳的吻痕,瞧着好不可怜。 小猫被养得天真娇气, 满脑子晕晕乎乎的,被坏男人哄一哄就乖乖自己坐到腿上来捧着奶豆腐似的软肉几乎要喂到路缇嘴里。 香香软软的小蛋糕都递到眼前了焉有不吃的道理? 老狐狸眯着眼睛,失去了往日里平光镜的遮挡,那双漆黑狭长的眼睛露出与往日不同的温柔神色,如同极寒冰原上潺潺化开的春水, 诱哄着无知的小猫一头撞入他的陷阱。 因为被小小橘咬疼了而伤心的小猫在男人伸出舌尖的时候还迷惑了一下, 瓷白脸颊霎时间升腾起晕红颜色, 他用手推开路缇的脸, 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努力掩盖着自己不自然的语气和神色, 冰蓝眼瞳里却止不住的水色氤氲: “你, 你怎么伸舌头啊,你又不是小小猫, 你不可以咬。” “我是给榴榴治伤口啊, 是榴榴自己说这里被咬破了的。” 男人的话听起来好无辜,手下温柔又下流地用指腹捻磨着敏感的石榴尖尖。 小石榴的深红颜色几乎要饱胀出一种熟烂感,恍若香气淋漓的甜腻汁水要顺着石榴皮缠缠绵绵地从男人大理石般的苍白指腹蜿蜒而下。 和路缇这种仿佛无机质的苍白肌理不同, 少年的白是带着点色气的粉,像是揉烂了藏在冷玉深处的一点深红玉眼, 艳色一点点顺着肌理沁出,养出好一个活色生香靡颜腻理的美人。 小美人被他这么两三句话就轻易地哄骗到手了, 仔细想想觉得男人的话好像没有什么破绽, 明明自己委屈地快要包不住眼泪了,还是老老实实按照男人说的那样挺着胸口, 哽着声音还和路缇有商有量的: “可是我觉得有点疼,你可不可以别看了?” 不看是不可能不看的。 路缇平时把小猫当成自己的心尖尖那样捧着,恨不得连走路都抱着走,今天夜里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坏得浑身上下都冒黑水泡泡。 许榴哪里知道这世界上居然会有人和一窝尚未断奶的猫崽争风吃醋的,他还当路缇深夜犯病,心说这剧情我熟,一般男主角嘛,幼年一定留下过什么严重的心理阴影,导致夜晚梦魇缠身,一时间精神状态不正常倒也是非常正常的事。 这个时候他就要大度一点,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可惜刚给自己心理建设,小猫登时就被路缇给弄崩了。 他眨眨眼睛,觉得自己好像放出了什么了不得的怪物。 失控的路缇和疯狗也没什么两样,那层装模作样的皮囊撕掉了就露出内里残忍贪婪的本质。 许榴成了徒握着狗绳的主人,被这反逆的凶犬吞吃殆尽。 到后来,连胸口那点被小猫崽咬到的痛都算不得什么了,许榴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融化成一滩高热的面糊,被路缇捉着手指一寸一寸地吻到圆润肩头。 连被迫环住男人劲瘦腰身的两条腿都抖得不成样子,足尖紧紧绷起又松开,清瘦的白玉似的踝骨上清晰地印着男人残忍的掌印。 许榴的脑中昏昏沉沉的,偏偏路缇还不肯就这样放过他,他抵着小猫的耳朵说:“榴榴,你有没有吃过石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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