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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犬和他的冰山美人

时间:2023-09-21 23:00:16  状态:完结  作者:问尘九日

  他早就知道“好多鱼”是谁了,这人实在太不小心,拍给他的周记边上推着的作业本上,就那么端正正地写着他的名字。

  郁琰。

  他那么讨厌抄写作业的一个人,却把这个人的名字在本子上写了无数遍,直到他把这两个字写得比自己的名字还漂亮。

  天更暗了。

  说不清是谁先吻的谁,半晌后这间以落雨声为背景音的书房中,一种更亲密、更暧昧的水声开始交缠着响,雨声冰凉,可他们相互触到的吐息却是湿热的。

  朝弋抱着他躺倒在地毯上,喘|息之后便又是一个唇齿黏连的吻。

  郁琰躺不住,只好岔开双腿跪坐在他身上,然后低下身去和他接吻。

  “我帮你……”朝弋伸手托住他的后脑勺,两人的脸几乎要挨上了,于是他的声音也显得格外清晰,“让我舔。”

  “好不好?”

  ……

  朝弋彻底被郁琰的味道淹没了。

  到最后这个人几乎坐不住,痉挛着倒在了地毯上,朝弋的手追上去,勾着他的腰,埋怨的语气:“我刚洗的脸,又被你弄脏了。”

  这个人还在颤抖着,半晌都说不出话。

  就着那“余热”,朝弋又把自己的手指给他了,紧接着便是他自己。

  才刚刚平静下来的湖面忽然又溅起了涟漪,朝弋掰过他那张脸,去舔他发颤的眼睫:“闻到了吗?”

  “全是你的味道。”

  *

  下午六点的时候,别墅里负责照顾郁琰起居的黄阿姨走到书房门口敲了几声门,没人应。

  知道今天那位先生也在,因此她就没多话,隔着门说了句“饭菜都已经好了”,然后就眼观鼻、鼻观心地下了楼。

  快八点的时候,刚把楼下打扫过一遍的黄阿姨看见这两人终于肯下楼了,于是小跑进厨房里洗了洗手,然后把温在保温板上的饭菜端了出来。

  饭菜是按照郁琰口味特意做的营养餐,这人孕前就格外挑食,怀孕后不吃的东西就更多了。

  朝弋看着他在那里挑挑拣拣,最后吃进嘴里的也就几口米和几片菜叶子,他看不下去,于是挤到他身侧坐下:“你怎么比小孩还挑食?”

  “口渴,”这人一副不太高兴的口吻,“没胃口。”

  朝弋盯着他颈侧那张牙舞爪的痕迹,他现在这会儿对郁琰一点脾气也没有:“果汁还是水?”

  端茶送水完不够,朝弋还从厨房里顺了根银勺,打算亲自喂孕夫吃饭,可惜对方并不情愿,朝弋死缠烂打,结果饭一口都没喂进去不说,自己还险些收获了一耳光。

  吃完晚饭后,朝弋带郁琰去看卫枫。

  他们并没有直接进地下室,朝弋只是带他走进了一楼的一间空房,紧接着郁琰看见他抬手打开了顶灯以及一个隐蔽的开关,然后位于中心位置的地面忽然“消失”了,变成了一块透亮的玻璃。

  因为倏然照射进去的光线,被困锁在底下的卫枫猛然仰起头来。

  朝弋反扣着郁琰的手,拉着他踩到了那片玻璃上,然后朝着底下那人微微一笑:“这下面本来是给你准备的,但还好琰琰很‘听话’。”

  底下那人使劲地仰起头,有些失控地拽扯着颈上的链,嘴一张一合,似乎在大声叫喊着什么。

  朝弋半蹲下身,居高临下地欣赏着他那副“可怜模样”,直到看清楚这人是在叫郁琰的名字。

  “你指望他会救你?”朝弋笑起来,然后一脚踩在他脸的位置上。

  随后他站起身,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郁琰的表情。

  “这个贱|货是不是和我大哥有点像?”说话的时候他紧盯着郁琰的侧脸,故意嗤笑着说,“你看看他自作多情的样子。”

  郁琰并没有表露出太多情绪,只是偏头问他:“你打算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朝弋反问,“你怕我会对他怎么样吗?”

  “随便你对他做什么,”郁琰那双眼睛如常冷漠,“但我不希望我的孩子有一位杀人犯父亲。”

  朝弋被他口中那句“我的孩子”以及“孩子的父亲”熨平了心肝,心里那点恼怒顿时消了,又变成了那副没脾气的模样。

  他追上郁琰向外走的脚步,然后抱住他亲了一口,狡辩着:“我只关他到约定好的雇佣期,包吃包住工资还照给,他感激我都来不及,你怎么能说我是杀人犯?”

  郁琰没理他。


第76章

  76

  雨势并不见小。

  朝弋发现自己复又陷入了那泥泞而阴湿的噩梦里。

  梦中他站在那荒无人烟的街道上,冰凉的雨丝畅通无阻地从他的躯体中穿过,紧接着他闻见了燃烟的焦油味。

  他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股烟味望过去,然后他看见了一扇窗,窗里亮着股诱人的光,被风雨摇动的窗帘在那亮光边缘微微地晃。

  回过神来的时候,朝弋已经“站”在了窗外,他第一眼看见的不是贡桌上那被点燃的烟和自己的黑白遗照,而是那站在贡桌前抽烟的人。

  这人的动作看起来很生涩,果然片刻后朝弋便看见他夹着烟呛咳了起来。

  他没见过这人抽烟,就算是在梦里。

  “你在吗?”

  心脏骤然紧缩了一下,紧接着便疯狂地在胸腔里震颤起来,他下意识低头,想要伸手触摸一下自己的心跳,可那里分明是空着的,什么也没有。

  梦中的朝弋并不觉得诧异,他缓慢地进入那间卧室,同那个朝窗台走去的人擦身而过。

  郁琰并没有看到他。

  朝弋沉默地走到贡桌前,看着那张被裱入相框的黑白遗像,然后是贡桌上的那份新的孕检报告,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在涌动。

  “它九周了,”那个人的声音忽然又在他身后响起,带着点几不可闻的笑意,“才一颗葡萄那么大。”

  “别难过了,我会……”

  雨停了。

  朝弋仍保持着一个转身想要拥抱谁的姿势,可周遭的景象已经完全变了,太阳很晒,四下里环盈着蝉鸣蛙叫,视野中的空气烫得仿佛蒸腾起了白烟。

  片刻后,他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人的墓碑后。

  朝弋绕向前,却在那方陌生的石碑上看见了自己的名姓,他愣了愣,心里并没有流过什么复杂的念头,反而变得很安静。

  于是他背倚着那块石碑盘腿坐下,仿佛已经做过很多遍似的,朝弋很平静地开始等一个人来。

  日头稍斜,他看见有个人打着把厚重的黑伞,正缓缓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等那人走近了,朝弋才看清了他怀里的那束花,橙黄色的向日葵,是那人身上的唯一一抹亮色,比这夏日里炽烈的日光还要灼人。

  “琰琰……”他兀自叫他。

  朝弋看见那人弯身把那束向日葵摆在他面前,天气很热,可这人却在薄t外头又叠遮了一件无领的长袖衬衣,可因为离得近,外套又微微敞开着,朝弋还是看见了这人微微隆起的腹部。

  “夏天了。”朝弋听见他说。

  再见到这人的时候,朝弋发现他脖颈上戴了一条围巾,很眼熟,像是自己很久之前送给他的那条。

  他瘦了很多,整个人单薄得就像是一张纸,就算被厚外套包裹着,也给人一种形销骨立、摇摇欲坠的感觉。

  依然是向日葵,然后这人忽然紧挨着那束花,坐到了他的碑前,就像是被他抱进了怀里。

  朝弋忽然很想和他说算了,好像也没什么可恨的,我也好像没那么爱你了。

  可那人什么都听不见,朝弋看见他熟练地点起一根烟,风很大,所以烟烧得也快,没一会儿就烧到底了。

  他就这么沉默不语地,把剩下的半包烟都烧完了。

  离开时这人俯下身,在石碑的那一小张照片上吻了吻。

  “以后没有花了,”他的语气忽然变得轻快,眼里似乎也有了一丝笑容,“不介意吧?”

  风里并没有另一个人的回答。

  朝弋像是明白了什么,他慌张地站起身,试图追上郁琰的背影,可面前似乎立着一堵无形的高墙,将他困死在这里。

  他只能看着那个人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窗外雷鸣声响。

  从梦中惊醒的那一刻,朝弋仍然被那种窒息般的绝望感裹挟着,耳边仿佛依旧是那绵延的呼呼风声,他无助地喘|息着,脸上冰凉凉的,淌满了湿润又咸涩的眼泪。

  正当他心悸之时,却忽然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那股若有若无的橙香顿时溢满了他的鼻息。

  朝弋对这个拥抱简直毫无抵抗能力,他抓着郁琰单薄的背部,后者则被迫承受着他疾风骤雨般的吻,百忙之中还能抽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揉着他脑后的发。

  “做噩梦了?”

  吻停了,郁琰用拇指替他蹭掉面颊上残留着的眼泪,与此同时,窗外一道惊雷乍亮,那一瞬的光亮照映在郁琰脸上,朝弋这才发现他眼神清明,不像是被吵醒的模样。

  已经好几次了。

  郁琰有时会在凌晨半夜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靠向他,然后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就好像是在确认他是否还是个活人一样。

  诧异归诧异,但朝弋并没有立即“醒来”揭穿他的行为。

  后来私下里去问施桐,这位住家医生想了想,认为他也许是缺乏安全感,又或是因为对朝弋过于关注,才会出现这样的行为,不过如果没有影响到日常生活的话,其实也没有必要制止他的这种举动。

  朝弋勉强对她猜测的前一个答案表示了认同。

  但很快施桐又道:“也有可能他曾经目睹过亲人、或是其他什么重要的人的离世,为此留下了一点心理阴影。”

  “再加上孕期激素水平变化,情绪敏感易波动,部分人可能会面临焦虑、缺乏安全感等问题,这可能也是原因之一。”

  最后施桐委婉地说:“特别是不健康的亲密关系,骤然将一个人同之前的职业和人际关系完全剥离开来,对他的身心肯定是会产生影响的。”

  窗外雨声不绝。

  借着那人怀里的体温和香气,朝弋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然后他听见那人又问:“要不要开灯?”

  朝弋没答应,只是揽着对方的肩臂,将人紧抱入怀里,过了会儿郁琰才听见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过的沙哑:“郁琰。”

  他只是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什么也不说。

  郁琰于是只好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了委屈的大动物。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直到感觉郁琰那轻拍自己背部的动作逐渐缓下来,然后慢慢地停止了,朝弋才悄没生息地凑上前去。

  他安静地听了会儿这人匀称的呼吸声,等确认他已经睡熟了,这才轻手轻脚地松开他,离开了房间。

  对面的书房里。

  朝弋站在窗边,沉默地点燃了一根烟,紧接着他的目光下落,再次打量起了郁琰那副未完成的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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