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安怕也没有用了。” 阮安眨了眨眼,有点湿润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沈弈,然后他微微转头,“啾”一声亲在了沈弈摸着自己脸的手上。 沈弈觉得自己心尖狠狠一颤,被小家伙撩得心都快化了,原本阴暗又疯狂的欲望也瞬间褪去。 “不怕。” 阮安这样说。 沈弈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安安,”男人咬牙切齿道,“要不是待会儿还要拍结婚照……” “怎么?”阮安有点小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先生要对我怎么样?” 小家伙就是料定沈弈不会在现在那他怎么样,所以才肆无忌惮地撩人。 男人重重在阮安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吐出一口浊气说:“安安等着。” 阮安得意地哼哼。 * 事实证明,阮安还是太天真了。 晚上他们还是住在庄园,沈弈这个老变态给他的安安穿上了女仆装,然后把人压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个爽。 阮安到最后哭都哭不出来。 “呜……”他咬着唇说,“沈弈你太过分了!” 男人把自己已经汗湿的头发撩到头顶,俯身亲在阮安颤抖的肩背上。 “安安怎么坏人先告状了呢?明明是安安先撩我的。” “呜呜呜……” * 第二天,沈弈在庄园里骑马,阮安也想骑,被男人以“昨天晚上的伤安安现在还没有好呢”给拒绝了。 阮安躺在草地的躺椅上,用帽子遮着脸,气得不想看沈弈。 几分钟后,他听到了哒哒的马蹄在自己右边停下,于是他转了个身,面朝左边去了。 “安安想骑马吗?” 阮安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了沈弈无奈的一声叹息。 “安安上来,我带你。” 阮安拿开自己脸上的帽子,慢慢坐起来看着沈弈:“真的?” “真的,但是只能慢一点骑,要是安安想学,回去之后我带你去马场。” 沈弈让庄园的人去换了一匹小一点温顺一点的马,然后扶着阮安上了马。 男人牵着马的缰绳,阮安坐在马上。 “先生,”阮安带着期盼说,“我可以跑一会儿吗?” 沈弈很坚决地说:“不行。” 阮安现在后面还没有好,而且才第一次骑马,发生意外的可能性很大,沈弈是绝对不会让阮安冒险的。 “好吧,那先生回去要让我学。” “好,”沈弈轻笑,“回去我教你,沈家老宅就有草地和马。” 阮安在心里感叹真是万恶的资本家,过着这么奢靡的生活。 * 两人在庄园玩了两天,然后回到了小镇上。 在F国的最后一个晚上,沈弈带着阮安去和小镇上的那对老夫妇告别。 老夫妇很是不舍,给阮安塞了很多自己做的小零食,他甚至又收到了一束花。 当然,最后这些东西,他都带回去了。 回到国内一个星期之后,两人收到了摄影师发来的修好的图。 沈弈选了十八张,编辑,然后发送。 【沈弈V:我的小王子 [图]*18】 【带上我的祝福滚】 【呜呜呜┭┮﹏┭┮太甜了,家人们,我先磕为敬】 【啊……沈总这个控制欲啊,有点可怕了……】 * 网上因为沈弈和阮安的结婚照的事情,又热闹了一阵子。 阮安回国之后,却已经开始准备下半年回大学去读书的事。 最近沈弈回家都有点晚,他想估计是之前陪他出国,堆了不少工作的原因。 他说要给男人送饭,但是平常恨不得把他拴在裤腰带上的男人,这次居然拒绝了。 阮安和刘艺源说这件事。 【刘艺源:这可能就是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了吧[点烟]】 【阮安:屁!你瞎说!】 刘艺源:…… 阮安和林安怡抱怨这件事。 他亲爱的母上大人说:“沈弈忙几天怎么了?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矫情?别天天在家里,多接点工作知道吗?” “矫情”的阮安有点委屈,他扣着沙发的坐垫理不直气也壮地说:“我没有!” “你有的,”林安怡毫不留情,“真是被沈弈宠坏了,不说了,我还有事儿啊。” 阮安想说您现在除了看电视打麻将还有什么事?但是他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了菜刀和砧板相碰的声音。 他愣了一下,刚想问,那边就把电话给掐了。 他心想,这么晚了,他妈家里怎么还有人做饭呢? 阮峪不在家,林安怡在和他打电话,难道是电视里的声音? 而此时另一边。 林安怡挂掉阮安的电话,把手机放到自己围裙里。 厨房里高大英挺的男人回头温声问:“是安安吗?” “是,”林安怡和她的儿婿吐槽自己的大儿子,“你平时别这么宠着他,才三天晚上没有陪他,都已经敢背地里打电话来和我说你了。” 沈弈无奈又宠溺的一笑,继续切手下的蒜瓣。 * 第二天是周末,沈弈在连续“消失”了三个晚上之后,终于空闲了下来。 阮安吃过早饭,拿着平板躺在沙发上做海商法选择题,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他一扭头,沈弈正端着一个透明的汤碗,而汤碗里盛的,就是他之前心心念念的酸辣.鸡爪。 阮安眼睛都亮了。 沈弈把汤碗放到茶几上,顺便又放下了一双手套和一个看完让阮安来吐鸡骨头。 他摸了摸阮安的脸,说:“少吃一点。” “啊……”阮安有点遗憾地张了张嘴,他还想着吃完的来着。 这么一盆,以前他一个人两个小时就可以干掉。 不过小时候有事家里实在困难,一个星期吃上点肉沫都难,是那个人终于进了监狱之后,他们的生活才慢慢好了起来。 沈弈昨天晚上听林安怡说了阮安以前的事。 当时听完了之后,他沉默了很久。 他知道阮安以前的生活不容易,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困难,连马桶就在灶台边上的房子都住过。 看着低头专心啃鸡爪的人,沈弈伸手,心疼地在他头顶上轻轻摸了摸。 阮安手里还拿着一只啃了一半的鸡爪,感觉到了沈弈的动作,抬头冲着沈弈一笑。 他一点没有感觉到男人现在伤感心疼的情绪,甚至还把手上的鸡爪子往前递了递:“先生你吃吗?” 沈弈摇头,这几天他已经吃了很多自己做失败的鸡爪子了。 做好容易,但是能做出了林安怡做的相差无几的味道,还是有些困难。 所以沈弈试了很多次。 “先生,”阮安一边把鸡爪子的小骨头吐出来,一边口齿不清地问,“你什么时候去学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前几天晚上。” 阮安一愣,抬头问沈弈:“昨、昨天晚上你在我妈那里?!” “对啊,”男人又揉了揉阮安的头,“妈还和我说,不要太宠着你了。” 阮安一下涨红了脸,给妈妈打电话抱怨老公被正主听到什么的,太尴尬了…… “你、你前几天都在学这个啊?” 沈弈点头。 正吃着鸡爪的人突然有点愧疚,他站起身,给了沈弈一个充满了大蒜、香菜还有尖椒味的亲亲。 “谢谢先生。” 沈弈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在阮安的嘴上亲了一下,起身去洗脸漱口。
第137章 安安梦到上辈子&有宝宝啦! 不知不觉,阮安和沈弈两人结婚都快半年。 七月的酷暑天,阮安穿着层层叠叠的繁重戏服在剧组搭的戏台子上演最后一场戏。 这是一场范宁和敌人共葬火海的戏,阮安神色凄怆又决然,在台上舞着水袖,幽幽唱着“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最后一个镜头对准了阮安缓缓滑下眼泪的脸。 十分钟后。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场务匆忙跑来,拨开一群人到了阮安面前。 “阮老师,这、这,怎么了?” 场务看着哭得快要背过气去的阮安,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弯下腰给阮安抽了两张纸,轻声细语地说:“阮老师,您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或者觉得刚刚没拍好,我们再来一遍?” 阮安抽噎着接过场务手里干燥的纸巾,胡乱团成一团按在了自己红肿的眼睛上。 场务看阮安不说话,都快急死了,这祖宗到底哪儿不舒服了?怎么哭个不停呢? 恰好这个时候,他又听到有人说:“沈总来了,沈总来了,就在剧组外边了!” 场务就差成了那热锅上的蚂蚁了,沈弈这下来了,要是一进来就看到他家宝贝儿在这里哭个不停,还不把他们皮削了? 但是他也不敢催阮安讲话,只能柔声柔气地安慰着。 沈弈的皮鞋声响起的时候,现场其他小明星和工作人员全都散了个干净,只剩下场务在那儿准备承担沈弈的怒火。 男人刚下班就赶了过来,他想着阮安今天杀青,早点过去带他去外面吃个饭。 结果人还没有见到,先听到他家宝贝儿低低的啜泣声了。 他快走几步,一下到了阮安的身边。 阮安也看到了他,拿泪水涟涟的红肿眼睛看他。 沈弈心里一紧,竟是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看到了上一世的阮安。 “安安,”男人蹲在阮安身前,摸着人的脸道,“怎么了?” 场务颤巍巍地解释:“沈总,阮老师这演完最后一场下来就这样……” 沈弈冷了声音,对场务说:“你出去。” 场务话说到一半,哽在喉头,他尴尬地笑了笑,走出了阮安休息的地方。 “宝贝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和我说。” 沈弈来了之后,阮安就一直用力抓着他的手。 “先、先生……” 阮安刚刚叫了沈弈一声,就被自己的哭腔哽住,差一点呼吸不过来。 “没事,没事,”沈弈轻轻拍着阮安的背,“慢慢说。” “我、我昨天晚上做了个噩梦,我梦见我牵着一个小女孩去参加你的葬礼……” 沈弈一颗心猛地下沉,急急地伸出手抱着阮安说:“梦都是假的,安安不要信,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阮安打了一个哭嗝:“可、可是梦里的场景好真好真,我、我见到陈总了,我们在灵堂外面讲话,我还记得那个小女孩叫楠楠,是、是我们的女儿。” 抱着阮安的人沉默了。 如果阮安做的梦就是上辈子他死去之后发生的事情,那为什么阮南帆在阮安的认知里,会突然成了他的女儿? 但是如果阮安做的梦是假的,那细节又和上辈子的信息对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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