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帆肉肉的小手指放在自己下巴上,指给沈弈看已经快要掉痂的伤口。 前几天沈弈来看阮南帆,小姑娘没有和爸爸分开过这么久,不想让沈弈走。 明明已经说好明天再来看她,可是沈弈起身离开的时候,小姑娘还是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被玩具绊倒磕伤了下巴。 当时血流了沈弈半只手,他带着阮南帆去医院,之后自责伤心了好长时间。 可能是命运的巧合,上辈子阮南帆摔伤的也是下巴,这辈子也是,而且两次他都在场,但是心境却完全不一样了。 上辈子是事不关己的,这辈子是心疼自责的。 阮南帆指着自己的下巴给沈弈看,软乎乎地说:“已经快好了。” 还没等沈弈看个清楚,小姑娘在沈弈脸上啪叽了一口。 “奶奶说,我摔伤了爸爸也很难过,所以我要亲亲爸爸,和爸爸说我以后会小心的。” 沈弈看着小姑娘眼睛里还有泪痕就过来亲亲他安慰他的样子,想起了上辈子阮南帆摔伤了下巴后,自己帮他擦着血迹,她怯怯地叫自己“沈叔叔”的样子。 小孩子有时候远比大人敏锐,上辈子的时候,阮安没有和她说过自己是她的爸爸,但是阮南帆却天生更亲近他,明明只见过几面,却每次都能一眼认出他。 阮安是上天给他的第一件礼物,那么他的宝贝女儿阮南帆就是第二件,而且现在,他有第三件礼物了——沈弈回头看向被林安怡和阮峪围住的小女儿。 * 如果人生有撤回按钮的话,沈弈会请求老天爷让他撤回小女儿是他收到的第三件礼物的话。 B城商圈的大佬们都知道,沈家有两个女儿。 大女儿是乖巧的女学霸,像沈总的夫人,小女儿是叛逆的小太妹,能把向来冷静自持的沈总气得七窍生烟。 沈弈觉得幸福这件事可能也遵守质量守恒定理,老天爷可能觉得他重生以来的生活过得太顺心了,所以派了沈西玥这么个东西来克他! 阮南帆是沈弈从小到大都捧在手掌心里的乖宝宝,他对阮南帆几乎没有要求,只要平安健康就好。 沈弈在沈西玥小时候,也以为她也会像她姐姐一样,是一个乖巧可人的小甜心。 但是事实悄悄相反。 从沈西玥上幼儿园开始,阮安和沈弈就开始轮流被老师叫去办公室。 具体的分配就是,一三五阮安,二四六沈弈。 时间久了,连老师在叫沈西玥的家长来学校的时候,都能准确地判断出今天是她的哪位父亲要来办公室了。 沈弈一开始以为是自己过于关心楠楠忽略了沈西玥,所以她才会叛逆不服管教。 但是后来他从林安怡那里知道了阮峪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就知道沈西玥现在的状况可能是隔代遗传了。 “我觉得兮兮挺好的呀,”阮安一直是这样和他说,“谁说女孩子就不能皮了,你看她长得比同龄的男孩子都高出一大截,爱玩一点怎么了?” 于是沈弈也学着自家老婆的样子,对沈西玥撒手不管了。 “那我以后不管了。”沈弈抱着阮安的腰,低头黏糊糊地亲他。 男人的手已经不老实地从阮安的下衣摆摸到了腰上。 阮南帆已经读了大学,沈西玥也成年了,前几天刚刚收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但是时间过去这么久,他们之间的感情好像一点没有淡下来。 沈弈对阮安,不管是在肉体还是精神上,依旧十分地渴求。 “唔……这才刚过八点,你怎么就……” “好不容易沈西玥复读高考完了,我们……” “砰砰砰!” 房门突然被大力扣响了,这个好像要把门敲破一样的力道,沈弈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沈西玥。 外面人的大嗓门十分有穿透性,听起来就像是在沈弈的耳朵边吼。 “爸!你刚刚是在说我吗?你是记起来你高考前答应过我的跑车了吗?” 沈弈正到兴头上却被生生打断,心里非常不快。 他黑着脸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串车钥匙,拉开门丢了出去。 “车库里最里面那辆,记得晚上的门禁。” 沈西玥手脚灵活地接到了她爸丢过来的钥匙,说:“好嘞!” 她看着自己爸爸用门框遮着半边身子,急急关上门的样子,一下领悟到了什么。 “老爸,祝你和爹地有一个美~妙~的夜晚。” 不等沈弈吼她,沈西玥已经高兴地抛着钥匙跑远了:“老爸!我先走啦!拜拜~” 沈弈无奈:“这臭丫头,生她跟生了个儿子似的。” 阮安已经被沈西玥撞到了这种情况太多次,现在都已经能免疫了。 他颇为感慨地说:“是啊,都已经长得比我高了。” 但是沈弈搂住了阮安的腰,低头去啃他的脖子,生生破坏了这个氛围。 “唔……沈弈你!” 沈弈流氓地把阮安的手往下拉,放在了那个鼓起来的地方。 阮安被手下的感触吓到,瞪圆了眼睛说:“你怎么还是……” 男人挺直的鼻尖蹭在阮安的锁骨上,闷笑着说:“宝贝,比起女儿,你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帮我吧。”
第129章 以后对那个人好一点,不要像对我一样啦 “怎么回事?” 在阮安用自己的钱偷偷买的一处商品房里,三人坐在沙发上,阮安给脸色苍白的刘艺源倒了杯热水。 刘艺源这次被曝出来的料过于劲爆,和已婚男人纠缠不清,还和剧组里的男演员拉拉扯扯——爆料人就差把那个“私生活混乱”扣在他的头上了。 记者和狗仔蜂拥而来,已经堵了刘艺源拍戏住的酒店和小区,现在他不管去哪里都有人堵他。 他自己的保姆车已经不能坐,他和周渠都是坐了阮安的车离开剧组的。 好在因为沈弈已经和阮安官宣,没人把阮安往和刘艺源一起被曝光的“同剧组的男演员”身上想。 但是还是会有一些狗仔想要跟着阮安,试试能不能挖出什么大新闻,于是只能带刘艺源来了这里。 ————这个地方沈弈都不知道,这还是阮安第一次带人进来。 “我……”刘艺源张了张嘴,但是因为长时间的紧张焦虑,发出的声音沙哑虚弱。 周渠揽着刘艺源的肩膀,把热水送到他嘴边。 他轻轻拍着刘艺源的肩膀,说:“没事,慢慢说。” “那天他来找我,问我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不回信息,我、我就和他坦白了,说,说我谈恋爱了……” 周渠无声地搂紧了刘艺源的肩膀,握了握他的手心。 “后来,就是网上的那段录音了,我说他已经结婚了,我不想再等他了……但是那段录音被剪了一部分……我、我没有要逼他离婚的意思……” 阮安看着刘艺源慌乱的神色,坐过去握紧了他的手。 设身处地地想,要是他和沈弈一开始的包yang关系被曝出来,他也一定很难过。 “会解决的,”阮安拍了拍刘艺源的肩膀,“你的经纪人联系律师了吗?” “没、没有,”刘艺源的眼神无措又空茫,“她说让我卖卖惨就过去了……” 阮安猛然提高声音:“她怎么这样?!” 周渠好像早就料到,有火却又不敢在刘艺源慌乱无措的时候发,只能紧紧咬住了牙关。 “之前她就让我立爹不疼娘不爱、带大我的爷爷奶奶又病逝的小可怜人设,但是我不同意,我爸妈没管我,我还不是好好长大了。 “爷爷奶奶……我、我不想老人家过世了,我还要打扰他们,消费他们赚钱……” 阮安拧眉想了想,说:“你的经纪合约快到期了吧?” “嗯,”刘艺源点头,“还有两个月就到期了。” 阮安说:“我帮你联系律师,我们自己找证据、报警。” 刘艺源听了阮安的话,原本灰暗的眼睛一亮:“可以吗?” “可以的,”阮安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难道我们还请不起律师了?” * 网上的舆论依旧在继续,阮安、周渠还有刘艺源却已经开始搜集证据,打算找出那个爆料的人。 但是他们的工作刚刚开始,却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联系到了他们。 是戚拓——或者说,就是刘艺源那个已经结婚了的前男友。 戚拓打不通刘艺源的电话,连他的经纪人都联系不到他,于是他只能联系到了卢曼,卢曼知道阮安和刘艺源关系不错,就把他转到了阮安那里。 “进来。” 阮安从猫眼里往外看了看,确认戚拓确实是一个人来的,才把门小心地打开一个小缝,让人进来。 “源源,我……” 戚拓看到裹着毛毯靠在周渠怀里的刘艺源,张嘴叫他,但是又干巴巴地合上了。 “对不起……”戚拓不敢再看刘艺源无神的眼睛,垂头看着地面轻声道歉。 “是我不小心,让高雅文跟踪了……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真的对不起……” 在被爆料之后,刘艺源的代言一下午几乎全部掉完了,连之前已经联系好了的综艺和节目也全部换掉了他。 甚至还有些剧方和公司给他发律师函,要“失德艺人”赔偿他们的损失。 刘艺源依旧静默无声,偏头看着别的地方,从戚拓进来开始,就没有看过他一眼。 戚拓看着以前总是对他笑的人,现在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顿时满嘴苦涩。 他无视了抱着刘艺源的周渠投来的威胁又仇恨的眼神,说:“我拿到高雅文那天的打车记录和她的录音原文件了。” 说着,戚拓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里面有高雅文那天打车的记录,还有一支录音笔。 阮安接过来,确认了一下证据的真实性,说:“我们已经联系律师了。” 意思就是之后高雅文会受到的惩罚,作为名义上的丈夫的戚拓,还要不要管。 戚拓摇了摇头,说:“你们做你们该做的,我已经联系了离婚律师了……” 刘艺源听到戚拓说“离婚”二字,才转头愣愣地看向他。 “之后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你们尽管开口。” 话是对阮安说的,但是戚拓的眼睛却看向刘艺源。 进门以来一直维持着风度的男人,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 阮安悄悄离开到了房间里,周渠亲了亲刘艺源的额头,柔声和他说“有什么事就喊我”,也暂时离开了客厅。 刘艺源低头抠着自己的裤边,红着眼眶说:“你要离婚了……” 戚拓听着刘艺源的哽咽,轻轻盖住了刘艺源的手背。 “对,我要离婚了。” 戚拓还想问,源源,我现在兑现承诺离婚了,你还有可能和我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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