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宏朗拉住她问道,“可是丢了什么?” 祝柔闻言,眼中泛起了泪光,她侧首低眉擦拭着眼角的泪。 “臣妾...臣妾不慎把陛下送的佩玦给丢了...” 她抬眼小心翼翼的觑着覃宏朗,眼底满是惊乱的恐慌,“臣妾只是太想陛下,便想着睹物思人,却不想...还请陛下降罪...” 覃宏朗这才想起他曾在祝柔怀孕送给她过一个佩玦。 只是没想到,她会如此珍重。 “不过是个佩玦,你若喜欢,朕再送你一个就是了。” “可那是陛下送给臣妾的...” 祝柔眼皮轻抬,眼中尽是楚楚可怜的泪光,她指尖轻抚覃宏朗的腰封,柔声道,“臣妾最喜欢那个佩玦,若是找不见...臣妾怕是会睡不好的...” 我见犹怜的气调,让覃宏朗不自觉的抓着她的玉手,抚着她纤细的身体。 他调笑道,“睡不好可要朕作陪?” 祝柔唇角微翘,羞涩的笑了起来,她侧身搂抱着覃宏朗,娇嗔的唤道,“陛下...” 覃宏朗爽朗的大笑起来,他挥手嘱咐宫人继续搜寻佩玦。 而他则是牵过祝柔往自己寝殿走去。 众人跪身送行。 待两人离开后,夏沁施施然的起身,她不顾众人看热闹的眼神,慢悠悠的往自己宫里走去。 “德妃娘娘也太过分了,她摆明是来抢人的。” 丫鬟看着夏沁,抱不平的说道,“主子不生气吗?” “她要抢,那就让她抢。” 夏沁没了先前弱不禁风的模样,她神情冷漠的说道,“有的是人会替我生气。” 在宫里论资排辈,就是排个两轮都轮不到她。 望着宫闱上飞落的鸟群,夏沁惨然一笑。 她如今荣华富贵,早已羡煞无数人,可她竟羡慕起了那些鸟儿。 后宫里的明争暗斗,夔芷卉尽收眼底,却置之不理。 她翻看着花名册,低声问道,“父亲确是这般说的?” “老爷是这么说的。” 邢嬷嬷吹了吹热茶,递到她的面前,“夫人也同意了的。” 夔芷卉接过茶盏,轻抿一口。 邢嬷嬷瞧出她脸上的惋惜,笑着劝道,“学士之女虽好,但确确实实比不过司马家的,毕竟武将一家亲,自是亲上加亲的好。” “妈妈说的,本宫怎会不知。” 夔芷卉放下茶盏,“只是本宫总觉得此事蹊跷。” “娘娘是说...” “谨儿一向听话,怎地这次就反驳不听了?” 他们算计半天,更是不惜让谨儿受伤才换来的机会,但他说不要就不要了。 这让夔芷卉不得不怀疑,里头是不是出了什么纰漏。 “娘娘莫要太过吃心,六殿下如何...您还不清楚呐?” 夔芷卉闻言,也觉得此事是自己多心了。 她的儿本该成大事,不该拘泥于小节。 邢嬷嬷见她宽心了,继续夸道,“我们六殿下最是稳重懂事的了,哪用得着您来操心呐。” - “你能不能懂点事?” 赵明熙扒开身上的人,忍不住低吼道。 自从,覃修谨暴露之后,就越发的得寸进尺,不管人前人后的都喜欢对他动手动脚。 他好两次都被这狼崽给撩起火来了,还差点被下人看到。 对覃修谨一向温柔包容的赵明熙,都忍不住斥责起了他。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 偌大的书房,覃修谨非跟赵明熙贴在一块。 他托起赵明熙的身子架在书桌上,埋头在他的肩膀,边啃咬边狡辩,“不对你做些什么,才是我不懂事吧。” 赵明熙被他磨蹭得出了一身热汗,狭长的睫毛轻颤,“你现在这般小,也不怕把自己折腾虚了?” 覃修谨目光如炬的看着他,“夫人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会不会虚?” “不管会不会,都不许。” “夫人...” 覃修谨见硬得不行,直接趴在他身上,用黯哑的嗓音,撒娇的说道,“你忍心让我这样吗?” 赵明熙安慰的亲了亲他,“再忍忍,等你再大点...” 想想真按‘实际’年纪来算,他的小郎君,可是比他小了整整一半。 别说兄弟了,当儿子都够使了。 这他让怎样都下不去手...
第34章 赵府出事了 赵明熙因为覃修谨越发嚣张的举动,白天都不敢在王府活动了。 一吃完饭,就往茶楼跑。 二八年纪的少年郎,最是叛逆不可控的。 赵明熙庆幸自己是二十二岁的身体。 要是换上前世三十几岁的自己,怕是真折腾不起。 覃修谨对于赵明熙的‘防范’,很是不满。 白天抓不到人,晚上又不让折腾。 这让气血旺盛,已经浅尝过爱情滋味的安王殿下,非常的生气。 没法对夫人宣泄火气的覃修谨,在赵明熙出门后,直奔校场而去。 正在排兵布阵,研究兵法的夔子胥,就这么被自己的外甥拉到沙场。 看似比武,实则泻火。 夔子胥最后累到靠着木桩,直摆手推拒。 他是真的不得不‘服老’了,自己的年纪是真的大了,跟着小年轻折腾不起了。 覃修谨转而挑了个兵莽子上台。 直到台下躺倒一片,他才接过士兵递来的水壶,意犹未尽的灌着水喝。 清亮的水珠划过攒动的喉结,顺势而下,滴落在轧实的胸膛上。 布满汗水的腹肌,在光照下,泛着麦色的光泽。 覃修谨撩开脸侧的长发,露出逐渐褪去稚嫩的脸颊,本就俊美的脸庞,此刻增添了几分恣意的狂妄。 夔子胥看了他半晌,突然冒出一句,“你是不是长高了?” 覃修谨顿了顿,说道,“好像是...” 他新做的夏衣都有点紧了。 夔子胥起身,跟他比了比个子。 “你这身量...快够得上八尺了呀...”(23.75cm/1尺) 他‘啧啧’两声,骄傲的说道,“不错不错,不愧是我夔家的男儿。” 覃修谨抬掌比在自己的鼻梁上,他估算了一下赵明熙的身高,差不多是到自己的鼻子。 他嘀咕道,“歪头就能亲着。” 他们真是般配。 “你说啥?” “没有。” 覃修谨一秒冷漠,他面无表情的睨着夔子胥。 泻火之后,他翻脸不认人的说道,“要是没事,我就回了。” “啧...打了你舅舅一顿就想走?” “还有事?” “我研究了一个新的阵法,正好你来了,帮我一块看看。” 覃修谨闻言点头,“好。” 他终于可以再向夫人邀功了。 覃修谨被赵明熙揭穿之后,也曾羞恼过一阵。 毕竟他之前仗着自己‘傻’,做了不少不要脸的事。 但他仗着夫人的宠爱,干脆看淡名誉,一心只求夫人的垂爱。 背诵三字经,抄送古诗词这些,已经无法获得夫人给予的奖励。 这些日的福利,纯靠他强取豪夺,不要脸的求来。 但夫人不奖励别人,只奖励他。 哼,还不是因为喜欢他。 夔子胥拿着阵法图,跟覃修谨开始布阵。 覃修谨站在高台之上,视线扫过台下阵列的士兵,时不时给出关键性的意见。 夔子胥一边采纳他的意见,一边就地整改。 折腾了小两个时辰,夔子胥看着完美的阵法图,大笑着拍打覃修谨梆硬的肩膀。 “不愧是我的外甥啊!哈哈哈哈...” “记得回去之后,给外公瞧瞧。” “那肯定的,我还要跟他邀功呢!” 夔子胥收起阵法图,突然激灵得拍了下脑袋,“对了,再过两月可就是武举了,你可要一块过去看看?” 覃修谨摇头,“我的身份不适合过去。” “我跟你外公的意思,都是想趁着武举的时候,找几个好苗子培养。” 夔子胥闻言,只能可惜的点头,“到时候,能陪在你身边,这样你行事起来,能方便一些,只有翊歌一人也不大方便。” 覃修谨想了想,觉得也是,便点头答应了。 不过多时,覃修谨便启程回了王府。 “王妃还没回来?” 覃修谨边走边问。 欣妍点头称是。 覃修谨双唇紧抿,抬步走进了湢间,想着先去去汗味,然后再出门寻找他那不愿归家的王妃。 水声掠起,覃修谨舒舒服服的撑着池边,浸泡着疲惫的身体。 他松垮着肩膀,蹙起的眉头逐渐舒展,冷硬如石的面庞,泄了几分松懈的淡然。 覃修谨看着身前空荡的池子,总觉得缺了什么。 脑海中突然闪过那日赵明熙披着长衫,香肩微露,毫无防备的站在自己的身前的画面。 覃修谨只觉得鼻腔一热,他赶忙抬手捂住窜动的鼻子。 脸上已是红霞一片,竟不知是被水热的,还是被心热的... “王爷。” 窗外传来轻唤,覃修谨揉了揉鼻子,应声道,“进来吧。” 翊歌翻身进入湢间,低垂着脑袋,跪在他的身侧。 “何事?” “王妃在赵府出事了。” 池水激起千浪,覃修谨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 赵明熙的茶楼近日虽不比开业的那几天,但生意也算不差。 每日茶楼内都是宾客满堂。 望春茶楼的名号也在都城打响,许多达官贵人都会来这品茶、看戏,或是听书。 尹博借着茶楼掌柜的身份,结交了不少人脉。 众人都以为望春茶楼与凤鸢楼都是冯飞阳开的,鲜少有人知道,这茶楼身后的正主会是赵明熙。 赵明熙一边品着香茶,一边看着手中的书籍,难得惬意的享受安静的时光。 一楼大堂的说书人,面对满堂宾客毫不怯场。 他拍着醒木,三言两语便能吊足众人胃口,台下时不时便传来几声惊呼。 赵明熙翻过一页,耳边的声音却从吵闹的交流,转而成了喧哗的骚动。 他起身看向一楼大堂,只见几个身着布衣,模样凶狠的男人,拎着棍棒大咧咧的进门。 他们自称是顺义赌场的人,嘴里啷啷着要找茶楼的老板。 尹博在他们进来的第一时间,就遣散着诸位客人,然后出言调解。 可打头满脸横肉的大汉,仗着自己身强体壮,不愿听他说话。 他推搡着尹博,威胁的说道,“今儿要是你们老板不出来,我就砸了你们茶楼!” 隔壁的冯飞阳闻讯,疾步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找我吧。” 李武打量冯飞阳两眼,“你就是老板?” “是,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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