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元武道:“主子的规矩就是规矩,立刻滚出去。” “殿下一路走来,还是先喝杯茶吧。”夜玉宁亲手倒了杯茶递上前,然而厉元武并不领情,挥手打翻在地,再次不耐烦道,“是否要请你出去?” 眼看时间拖得差不多了,夜玉宁只好退出殿外,若真将其惹怒,倒霉的只有华凛。 四下无人,殿门被关上了,华凛惊慌的都不知如何与他周旋,若说从前做卧底的日子,逼到绝境还可以拼死反击,现在他寄人篱下连反击都不能…… “你啊,是逃不掉的。”厉元武将他死死按在地板上,伸手将华凛的衣带拉开,大手抚摸上去,“没看出来,你还挺敏感。” 要不是服下销魂汤浑身无力,他现在就要将厉元武打死,挣扎无果,甚至让厉元武更添乐趣,华凛曲起膝盖狠狠顶厉元武两腿间,巴不得他断子绝孙以后当太监! 疼痛让厉元武放开他,得空之际他连忙往外跑,用尽所有力气,谁料厉元武一脚踩住他松散开的衣衫,扯住长发狠狠咬在他肩膀。 “你这个贱货,哪都敢踢啊?” “放手……”华凛被扯得生疼,仰起脖子怒骂,“你这个王八蛋,迟早精尽人亡。” 厉元武道:“好,就先拿你试试。” 华凛死气沉沉的倒在地上,衣衫不整,嘴角挂着血,头发被扯得凌乱,如果没人来阻止,他该怎么办,和厉元武同归于尽,为民除害。 绝望之际,殿门砰的一声被踹开,厉元武被一脚踢飞好几米远。
第9章 初吻 看到救星前来,华凛激动地瘫软在地上,通红的眼睛里快要哭出来,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装作可怜模样,希望厉元武多挨几下打。 被踢翻在地的厉元武立刻恼怒,被身后太监搀扶起来,还没等站稳,厉尘修又给他补了一脚,踹到他两腿中间,疼的直打滚。 “啊!哎呦喂,六弟你竟敢……” “大殿下!你没事吧!” “疼疼疼,疼啊!”厉元武滚了几圈后,指着人骂道,“我当时谁呢,这不太子殿下吗?身为小辈,竟敢踢自己兄长,还懂不懂长幼有序,兄友弟恭?” 厉尘修看到华凛这幅凌乱模样,恨不得当场废了他,压着怒火嘲讽道:“这话从大哥嘴里说出来,如同太阳打西边出来,狗改了吃屎,猪会上树。” 厉元武就算再傻也能听懂话中含义,摆明了骂他猪狗不如,气得忍痛站起身:“你,你竟敢辱骂自己兄长?!” “是又如何?”厉尘修早就看不惯他这副作威作福的模样,仗着叶贵妃的手段,和父皇对叶氏的偏爱,总想踩在他头上,如狼似虎的母子二人无时不刻觊觎他的太子之位。 他的母后因着了叶氏的道,至今尚在昭阳宫禁足,临别之际,千叮咛万嘱咐莫要与安乐宫正面冲突,可他忍得了一时,终究忍不了一世。 就算厉元武坏事做尽,可他也是父皇的儿子,虽不是嫡出,却是长子,自己再恨也不能真将他打残,如今之计只能用规矩来约束。 厉元武道:“无缘无故伤人,我要让父皇将你也禁足!” 厉尘修道:“好啊,那就看看你无缘无故闯入御影宫伤人该如何处置,父皇交代过,若无他的准许,任何人不得擅入御影宫。” “瞧瞧这一地狼藉……” “大哥先是将父皇的话当耳旁风,又欺辱宫中精心培养的影卫,若我只是踹了大哥两脚就要被关禁闭,那你这罪该如何定?” “好啊你,当真能言善辩……”厉元武觉得这事是讨不到好处了,但又气得慌,狡辩道,“难不成寻自己的影卫也不行吗?” 夜玉宁道:“大殿下有所不知,未完成考核受训的影卫,是不能当差的,也不能被人随意带走,还请殿下稍安勿躁。” “哪来的破规矩!”厉元武骂道。 夜玉宁眯起眼睛笑道:“是陛下定的规矩。” “啊……本殿下有事先走了!”厉元武觉得越说越像被套话,思索前几日刚被母妃训斥过,还不想惹事上身,慌慌张张离开御影宫。 殿中恢复安静,厉尘修走到华凛身边,将倒在地上有气无力的人抱起,只见怀中人轻飘飘的像只小猫,紧紧揪着他的衣领。 华凛意识还算清醒,就是浑身没劲,酸痛,能得到太子殿下的庇护简直就像免死金牌,既然要活下去,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小声恳求道:“殿下,救我……” 厉尘修道:“孤已经救你了,还想如何?” 不是,他竟然没听懂话中意思吗?华凛觉得自己说的很明显了,然而厉尘修却以为他已经救了,而非自己想离开安乐宫。 这人怎么还装傻,三翻四次替他解围,对他又非比寻常的好,奈何就是不肯直接让自己离开安乐宫,方才不是很硬气吗?为何不让自己去东宫啊。 罢了,一个人能对他如此,也算三生有幸,不敢奢求太多。 皇后在禁足,叶贵妃如日中天,他也不敢随随便便就去招惹安乐宫这个麻烦,想来厉尘修心中也很苦闷吧,太子之位一直都有人忌惮,在宫中见惯风云的人,肯定比他懂得多。 …… 门被打开,厉尘修将华凛丢在床榻上,坐在边沿凝视他。 服下催情之药后,脸颊会呈现出粉扑扑的颜色,远远看着还以为在害羞,实际心中早已烧成一团火,没看出他真能忍啊。 许是因为销魂汤的缘故,让他脸上的红痕暂时消退,原本让人觉得丑陋的脸,展现出非比寻常的美,夹杂着淡淡□□,着实动人心弦。 华凛被看的不好意思,拉住被子盖在头上。 厉尘修道:“救了你,连句道谢也没吗?” “多谢殿下救命之恩,来世做牛做马都要报答您!”华凛隔着被子快速说着,因为他真的快要憋死了,气都喘不过来,为什么他还不走啊。 忽然,整个被子掀开,厉尘修捏住他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问道:“不怕闷死自己吗?脸红成这样,可有服下解药?” “嗯。”华凛点头。 就这么一上一下俯视着,他实在尴尬,明知自己服下催情之药,脑子里迷糊的很,还要靠这么近,就不怕他急眼后做出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 “殿下,你对我好是不是因为孟宣?如果我说我不是孟宣,你还会待我如此上心,和我这般亲近吗?”他扒上厉尘修的手,希望他能将手从自己脸上拿开。 主子和影卫,不该这么亲密,更何况,他也不是太子的影卫。 厉尘修忽然压下身子,见他反抗,狠狠堵在华凛唇上,尖牙咬了口他柔软的舌,华凛震惊到话都说不出来,脑子里忽然空白了! 疯了吧,光天化日这是在做什么? “唔……”华凛一口咬到他的唇,将人推开,血迹染在他们二人的唇上,十分鲜艳,“你一个男子竟然亲我,还伸舌头!” 厉尘修皱了皱眉头,说道:“孤舍身救你,也不能讨点好处?” 华凛道:“我又不是貌美女子,你还想让我献身不成?” 厉尘修道:“孤不喜欢貌美女子。” “那你喜欢什么,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华凛气得语无伦次,再次用被子蒙住头,忽然想起他好像是太子啊,自己怎么能跟太子殿下置气? 可是这个太子竟然夺了他的初吻,做梦都没想到,竟然会跟一个男人接吻,皇室中人多多少少都有点怪癖。 “孤从未喜欢过孟宣,眼前之人是华凛,不是吗?”厉尘修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将一枚药丸捧在掌心,说道,“孤数到三,再不露面就要你好看。” “殿下你当真强人所难,我不是断袖……”华凛掀开被子,坐起身抱怨。 厉尘修将他拉入怀中,紧紧圈住,抬起华凛的下巴让他转过头,华凛只觉得脖子都要扭断了,再次被厉尘修俯身吻上来,并狠狠顶开牙关,长舌探入,一枚药丸也随之滑入喉咙里。 华凛并不知道被喂了什么,直到药丸完全咽下去,才结束这第二吻,他喘着气趴在床边,看向始作俑者:“殿下,你给我喂了什么?” “嗯……补药而已。”厉尘修倒了杯水递给他,“顺顺气?” “多谢殿下。”华凛将信将疑,有怒不敢言还得乖乖说声谢谢,端起水杯一饮而尽,他不能用自己的想法去跟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较劲,既然要在这里生存,就要适应其法则。 厉尘修道:“你佷让孤刮目相看,好好休息吧。” 华凛道:“殿下慢走。” …… 躺了一夜后,残余的药劲散去,整个人精神起来。 可每每想起昨日他和太子殿下做的事,就觉得十分荒唐,甚至连他送自己的银色短剑都不想看到,难免睹物思人,羞耻万分。 “啊啊啊,丢人,丢人!” “这都什么事啊,皇宫里没一个正常人!”至少,他遇到的都是难以评价之人,起身洗漱穿戴,坐在铜镜前,脸上的红色印记依旧在,果然是他想多了,这玩意怎么可能消失。 挺好的,至少丑点能保节操。 他手上有伤,是打在柱子上留下的,索性他也不想练剑,干脆在墙角修习轻功,正好苏容也在,能为他指点一二。 苏容道:“你还真是比常人拼命,明日,我就要去给三公主当贴身影卫了,以后怕是不能常见,你这人性子直,没坏心思,要试着学会提放小人。” 华凛道:“吃一堑长一智,我早已受教,其实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好,我这人,睚眦必报。安晏如此对我,我也不是任人欺凌的小白兔,到时候有他受的。” 苏容道:“你能坚持到最后,难能可贵。” “呼……”华凛擦了把汗水,从墙上跳下来,“三公主的影卫指定是你,说明你也很优秀,就算以后不能常见,我私下也将你当做苏容姐姐。” “噗嗤,小嘴挺甜。”苏容抽出长剑,给他比划了几个十分犀利的剑招,说道,“就当我仗着资历教你几招绝杀,待你与人比武时,或许会用上。” 华凛惊诧道:“比武?这是最后一项考核?” 苏容道:“没错,影卫的高低,武艺必不可少,也是最为关键的,只有胜者,才是强者,这便是御影宫的准则,弱者是无法在此处生存的。” “我知道了苏容姐。”华凛咬紧牙关,势必要在比武来临时,将自己练的更为强大,他的剑如水似蛇,短而灵活,只为一个目标,‘取胜!’ 暗室。 犯错的影卫皆要在此处受罚,无一幸免。 做出伤害同门之事,安晏此刻必然痛苦煎熬,漆黑的地下室里,飘出一缕血腥味,夹杂着发霉和铁锈的味道,实在不好闻。 惨叫声阵阵传出,安晏依照御影宫的规矩,被惩戒在此处受鞭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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