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确实不喜欢被动承受他人的欲望。 所以,碰过他的人都死了。 “仙君为何不能可怜奴呢?奴旦求仙君怜惜……”这是一种难以言说渴望,从见白柏第一眼开始,就有的,想要沾染的渴望。 极乐嗅到白柏身上独有的霜雪冷香,他脊骨酥软,难耐的轻喘。“赐奴极乐。” 白柏顿了一瞬。 如果他没有理解错,极乐是在跟他求欢。 “下去。”白柏忍了忍,冷声道。 极乐却是笑得更欢了,对上白柏冷下的眼眸,愉悦感,兴奋感从尾椎生升起,酥麻到了骨子里,教人控制不住浮起欲望。 “仙君知道吗,从我第一次见你,我就想……” 从傀儡缠蛹内出来后,极乐身体便跨过了少年时期,呈现出成年男人的姿态,修长的身体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住白柏,他笑着俯首,缓慢的咬下口中的话。 “扌喿你。” 白柏:…… 这话太糙了,糙的白柏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好。 “奴会小心的,哪怕仙君欲望浅或是完全没有欲望,奴都会让仙君品尝到快乐。” 极乐低缓慢语,他低首吻上白柏的脸。 陌生柔软的触感贴在脸上,黏腻的呼吸喷洒脸侧,鼻间满是浓郁合欢花的味道,白柏被束在头顶的手蜷缩,他闭了下眼。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滚下去。” 极乐勾着白柏腰间腰带的手一顿,下拉,白衣散乱,他肆无忌惮的将整个身体俯向白柏,兴奋的指尖都在颤抖。 “奴要是不呢?” 就在极乐想更近一步时,他突然听到一声冷笑,一道霜寒威慑的剑意纵劈向金笼,直抵塌上的他,极乐身体猛的一僵。 哄得一声割裂的巨响,繁楼剧烈摇晃,更是濒塌。 半披在身上的衣袍半毁,极乐略显狼狈的停在金笼另一侧,堪堪稳住身形,而另一侧,衣袍散乱却依旧显得从容的白柏,持着银白的无暇剑冷漠而立。 金笼毁了大半,极乐是靠吞噬风无月的力量跨境,所以境界并不稳,他仅受白柏一剑就神魂不稳面色发白。 “仙君…原来早有准备。” 他一改先前的侵略,惨然一笑可怜道。 “仙君这般,你也嫌奴脏吗?就如此难以忍受奴的触碰?” “我提醒过你了。”白柏不信极乐,所以进入金笼前,他没有将无暇剑收回,而是隐置在了金笼外。 白柏忄生欲是很淡,但也不代表他能忍受别人随便碰他。 这个时候再装可怜似乎也没有用了,毕竟本性都暴露的差不多了,极乐直起身,他叹息道。 “我本不想与仙君闹这么僵的,一日欢愉而已,仙君何不顺了我?若不然,仙君想想你的小徒弟?” 说起这个白柏就有些头疼,他看向金笼外吊着的小徒弟。 “晚了。” 极乐笑容僵住转过头,他突然察觉不到小九体内血魂蛊的存在了,仿佛被什么给吞噬,连渣都没有剩。 混沌的魔气翻涌,那无知无觉吊着的少年,身量快速抽长,墨色的长发以恐怖的速度增长,直到束着他长发的白绫金羽撑不住,散了下来。 束缚着少年的傀儡缠早已死的不能再死,断裂成血水化在地板上。 少年,不现在或许该称为男人,已化成成年躯体的魔神点踏在地,散落的白绫金羽落在他的手中,长至拖地的长发席在他身后,苍白的脚裸绷起青筋,踩过血水。 滔天的杀意席卷而来!
第一百五十章 若与极乐08 噬人的魔气肆虐,杀意盎然。 极乐对上魔神血红的双眸,他身体紧绷,血脉流动的每个细胞都尖锐叫嚣起来。即刻拉开的危机让他选择先下手为强,他甚至没有时间去思考,为什么白柏收的徒弟会是一个天魔体的魔子! 失智的魔神打法可谓凶残至极,四溢的魔气难掩其暴虐,他下手狠戾,一心想杀了极乐。 境界不稳的极乐哪是魔神的对手,前后不过对手三招,他就被逼的后退。 血魇与魔气撕咬倾轧,爆发强劲的毁灭之力,金笼被摧毁,摇摇欲坠的繁华楼终于经受不住冲击,轰然倾倒。 地动山摇,剧烈的塌陷声震天动地,废墟坠石,尘土飒飒。 受到波及的白柏被呛咳了两声。 极乐和魔神打架不约而同绕过了他,像是两头被激怒的雄狮互相撕咬,凶狠迅猛,寸步不让,让他连插手阻拦的机会都没有。 极乐很快败下阵,他心脏被魔神贯穿,如果不是傀儡缠在最终关头阻拦住了魔神,此刻他的心脏便会被魔神捏的稀碎。 血液汩汩从心脏处流出,魔气侵蚀心脏,极乐身体踉跄,魔神的绝对压制下,他不敢再多留,他咬着惨白的唇不甘地睨了一眼白柏,他唇角蠕动对白柏说了什么。 在魔神攻上那一刻,他的身体迅速被傀儡缠覆盖化作血水消失。 “我们有缘再会,仙...不,柏郎君啊。” 极乐伤的很重,再加上不稳的神魂和境界,他逃离后闭关昏睡个四五年都有可能。即便他不甘如此狼狈的逃命,但是没什么比他的命更重要,牡丹花下死,前提是他摘得下这朵清美华贵的牡丹!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选择撤退。 然而他不知道他与白柏这一别就是四百多年,甚至在他从沉睡中苏醒的时候完全遗失了关于白柏的记忆。 模糊间他记得,他想要一个人,但是却回想不起关于那人的任何记忆。 他兀自迷惘,直到这份渴望成了难以消磨的执念。 魔神自不会轻易地放过极乐,他还未来得及追,就被白柏拦了下来。 “九儿,穷寇莫追,由他去吧。” 白柏更担心的是小九,魔神形态的小九表面看起来除了暴虐些除外,其他行动感觉很正常,但实际上他依旧处于失控的状态。 白柏不敢放任小九离开,他本来都做好武力镇压小九的准备,他虽封印了小九体内的大半的魔神之力,但也仅仅如此而已,魔神形态下的小九要是发狂依旧危险无比。 听到熟悉的声音,魔神却停了下来。 魔神血红的眼眸停落在白柏身上,刺穿极乐心脏的指节弓起的手放松,滴滴答答滴着血,一片血色扭曲的视线中,他锁定在唯一清晰存在的白柏身上。 左手缠缚的白绫金羽松散挂在他腕间,他眼底恢复一丝清明,但却不足以让他明白他现在的情况。 魔神眼睫上扬,浮动的魔气混乱意识,他定定地盯着白柏,一个称呼涌到嘴边。 师…师尊…… 舌抵齿间,亲昵的,眷恋的,还有一种让人心底发酸发涨的渴求。 渴求…什么呢? 魔神想起,那下贱的鼎奴是如何将他师尊压在塌间,说出不堪入耳缠绵的话。 平静下来的魔气再一次躁虐起来。 魔神的视线从白柏凌乱的衣襟处向下探去,小九魔化的突然,白柏还未来得及束上腰带,只是随意的陇上衣服,衣襟开合处露出修长的脖颈和起伏精美的锁骨,以及再往下的白皙。 “九儿,还能听懂为师的话吗?”白柏靠近魔神,想以平和的方式为小九压下溢出的魔气。 魔神由着白柏靠近,他呼吸微顿,眸色愈深。 熟悉的冷香裹来,他还隐约记得,他曾被对方抱在怀中,那传播全身,蚀骨入髓让人颤栗的快感。 贪婪,薄弱的意志以及让人顺从本能的掠夺感,爆发强烈的欲念。 想要…… 魔神伸出沾血的手,魔气很快将他手上的血液吸食的一干二净,他苍劲露骨的手扯住白柏的衣袖,像是危险又收起利爪示弱的大猫。 “师尊……” 白柏一愣,他没想到被魔气侵蚀的小徒弟,还能认出他来。“九儿…?” 魔神展开成年人的躯体,以一种逼迫性的气势微微下压,“抱我……” 末了又顺着零碎的记忆,补了一句。“…难受。” 小徒弟是在撒娇?白柏看着面前对他张开双臂,垂眼盯着他的魔神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他没有多想,不过一个拥抱罢了,总比和小徒弟打一架强。 白柏顺着魔神撑开的双臂抱了上去,然后他就被魔神扣了个满怀。 独属另一人的气息霸道的冲进口鼻,横锢在他腰间的手犹如铜铸,力道之强似是要把他融进体内,魔神顺势垂下头埋入他脖颈间,灼热滚烫的吐息喷洒在他脖颈上。 过近的距离连带对方的呼吸都听的一清二楚,按在他腰间的手进一步锢紧,他听到魔神呼吸逐渐粗重,渐渐发出几声难耐的低喘。 白柏僵住,神情瞬间有些微妙,这种反应…小徒弟不会又【发【了吧? 他记得白绫金羽还在小徒弟身上吗,怎么会? 偏偏这个时候魔神蹭了蹭他的脖颈,声音低哑道。 “师尊…我想,和你【交【…” 白柏:…… 白柏一巴掌拍到了魔神脑门上。 孽徒! —— 极乐城出不来进不去,整一个被完全封闭的牢笼,宋霖等人将极乐城的事情禀报给宗门后,也没有离开,而是陪着顾修钧在外面等白柏出来。 这一等就是两天再多一个白昼,其他修士听闻极乐城的事情后纷纷逃离,此刻极乐城门外只剩宋霖一行,还有一位陌生的容貌极盛的银发修士。 晨起雾薄,朝阳着落,犯困的宋霖努力支着头,毫无形象的盘坐在地上,睡眼惺忪地盯着紧闭的极乐城大门。 突然一道冰蓝的剑光划破血红的结界,紧闭的城门打开,一白衣仙君抱着昏迷的少年从城门内走出。 “白前辈!”宋霖瞬间清醒跳了起来,惊得他身边昏昏欲睡的宗门弟子们一个激灵。 靠树而立的顾修钧撩起眼,神色清明,他握着万钧剑大步走向白柏。 “你如何……” “你身上怎么又全是这小鬼发忄青的味道!” 一旁一直静默当风景的银发修士忽然跳了出来,像是抓奸的正宫,指着小九愤怒地咬牙质问白柏。 发忄青?! 顾修钧心底一震握紧了剑,他横向挡在他面前的银发修士,后知后觉这位银发修士似乎是认识白柏。 “塞壬妖主?”白柏自然过滤塞壬的质问。“你怎么来极乐城了?” “本尊为什么不能来极乐城!小仙洲又没有条例规定鲛人不能上岸!不对,你不要转移话题!你还没有跟我解释,你怎么又任他粘着你发忄青!”如果塞壬此刻要有尾巴,尾巴上的鳞片必定全都暴怒竖起。 又一次听到发忄青这个词,顾修钧脸彻底冷了下来,他扫到白柏脖颈上一处不正常的嫣红,控制不住爆发出各种负面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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