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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长子生存守则

时间:2023-09-20 19:00:14  状态:完结  作者:蜜桃喵喵子

  虞明靖默不作声的僵直了身体,半晌后气恼的把那双还想往下移的双手扣紧在自己掌心中。

  “你怎么变得又不爱说话了,天下不是没你不知道的嘛,路上无聊,你在讲些京城趣闻罢。”明徽歪在明靖肩膀处,又有些困意了。

  “说得多,错的多。”明靖想了想,便嘱咐道,“平日里你也要这般,少于人攀谈,能免去很多错漏。”

  “嗳……我装傻还来不及呢。”明徽苦笑的应和道。

  “你故意装傻,岂不是给你恩师严部堂丢人,更何况明眼人一眼便把你瞧透了,还不如机灵点。”虞明靖嘲弄的轻笑道,“不过你这性子到跟一人很像,是部堂大人的亲家,在吏部任职的申大人。”

  “那你说说,我们那儿像。”明徽感兴趣的眨了眨眼睛,能跟严光龄做亲家的官家老爷,肯定也是个厉害人物吧!

  虞明靖冷哼一声,憋了半天后一个字接着一个字从牙缝中挤了出来,“和稀泥,一碗水端平也算好本事。”

  “……”好吧,明徽心道这个闹肚子坏水的是在指责他榴莲心了,谁都惦记着,谁都讨好卖乖不得罪。

  不过转念一想,明徽感慨道,“有些人天资卓越,打出生起身份便尊贵,又有爹娘疼爱,名师教导,自然是一身傲骨,不需要放低身段去八面玲珑的。”

  可不同的人就是有不同的生存守则,没办法,就算搁在现代也难免俗。

  虞明靖听罢,还以为对方是埋怨,便解释道,“申大人可是状元郎出身,但他温润谦谨,从不得罪人的本事寻常人也学不来就是了。”

  “富有积蓄,不近悬崖,不树异帜。”明靖继续道,“为官为人都要这般平和沉稳,才能长远。”

  明徽听罢默默坐直了腰板,有些不可思议的直视虞明靖的目光,心脏在千思百转间狂跳起来,缓慢道,“你觉得我会是那样的人?”

  虞明靖还是那副冷淡幽静的神色,清贵模样端正俊毅,眉眼锋利硬朗,目光却专注有力,与其不急不缓却也气定神闲道,“我当然希望你是。”

  明徽噗嗤一声笑的双目弯弯,清澈明润的眸子里灼灼发亮,嘴角上扬时显露出那对小梨涡,漂亮明媚的无可挑剔。

  也不知明靖是哄他还是真心,这般被人激励和肯定的滋味,真是比打鸡血还让人热血沸腾。

  明徽也顾不得场合,当下眼神热烈,抱住虞明靖的脸颊狠亲一口,并暗自发誓,八月里的那场秋闱,他定要倾尽全力。

  不过这厢跟明靖暗爽了一番,回到州府时,段鸿亦却给仆从留了口信,有事返回京城去了。

  明徽颇有些愧疚的不是滋味,等他第二天早早去学堂时,正巧遇到燕斐青。

  说来三年前在蜀王府时所见所思都太过惊骇,风雨下明徽方才知晓自己多渺小,多卑弱,甚至多无用。而正相反的是,无论他爱的人,或者爱他的人,都拥有着强大,不可撼动的力量和坚毅。

  这种仿佛天塌下来,洪水摧枯拉朽之势的压迫感,明徽想想便觉得五脏六腑都在锥心的拉扯撕裂。

  就算他的脑袋瓜可以自动忽略和过滤掉恐惧和一些不堪的记忆,难免再见到燕斐青时还是觉得困惑和不解。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当初从虞府被赶出去后,怎么就进了暗鸮那般凶烈的营卫。亦或者数年前他到底跟生母徐妧儿约定过什么,为此付出良多,却不求回报……尤其这三年来更是藏匿于无形中,为不知何人卖命。

  明徽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再也无法如同往昔般像亲人一样看待燕斐青。

  燕斐青好似知道自己的出现会带给明徽不适,每年也就三月底的时候过来露上一面。

  他对着明显僵硬在原地的明徽笑了笑,从怀里掏出包奶酥卷,清了清嗓音温和关怀道,“我在你平日里最爱吃的那家点心铺子买的。但既然胃口不好,还是少吃些。”

  明徽目光复杂沉寂,默默接过奶酥卷时,视线正好落在燕斐青掌心处新磨起的厚茧和一些隐晦的刀伤。

  一时间方才种种猜忌和逃避皆被抑制不住的难过压倒,明徽楞楞的望向燕斐青的神色温柔的眼睛,心里真想问他一句,何苦来哉……

  “明日三月二十九是你的生辰,你从未告诉过别人,但我一直记得。”燕斐青的目光深邃安静,仿佛是漆黑深夜里一抹寂静的月光,无形中让人觉得被裹挟其中是安全的,欣慰的。

  “做什么非要这样不可,就……就没有其他选择吗?”明徽叹了口气,还是没忍住的问到。

  “我,我也只是想你以后的日子能一帆风顺,富贵无恙罢了。”燕斐青凝重的想了想,继续道,“你现在不会懂的,但你要明白大哥所做的,只是为了你。”

  明徽听罢呼吸一滞。他是不懂得,全然不明白眼前人到底是何心思,甚至自己在对方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可他也明白,燕斐青待自己的感情一定是真的,这种疼爱超越爱情,友情,比亲情还要更纯粹。

  无论是对生母徐妧儿的感恩之情,还是看着自己长大的情谊,明徽都觉辜负不起。

  “你放心,我也不愿多过问的。”趁着四下里没人,明徽伸手绕过燕斐青的双臂,紧紧抱在对方腰侧处,翁声道,“只是你待自己好些,我才更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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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贞节牌坊的悲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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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一袋香气逼人的奶酥卷回到州府讲堂正厅,明徽只觉丝毫没了胃口,遇到几个平日里一起作伴的学子后,干脆全分了出去,自己单留了一块慢慢放进嘴里咀嚼。

  明堂斋的奶酥卷是整个州府都出名的糕点,入口香甜酥润,裹着新鲜奶香和动物油脂的醇厚,实在说的上是尚品,价格之高也只有高门大户享受的起。

  明徽愣神之际食不知味,等意识慢慢开始回归时,便听另一旁的学子们边让仆从拿来温茶润口,边凑在一起暗自讨论着什么。

  一群学四书五经学到枯燥乏味的正当龄男性,自然不会在闲暇时间还凑在一起神色各异的探讨什么深奥高尚的话题。明徽懂得相比起女性群体的八卦内容,能让男性群体如此高潮的自然跟一些风流韵事有关。

  明徽本也无意多听,只是坐在前排的一人突然对旁边一人嘲道,“《女诫》有云,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如今堂堂首辅的嫡亲孙女要如此风光醒目的二嫁入王府,当真是违背德行,毫无廉耻可言。”

  另一学子也不客气,当即带着情绪的辩道,“啧啧啧,兄台这话说的,古有汉武帝生母王皇后,宋有章献皇后刘氏,都是二婚改嫁后的贤良女子,有才情又端慧,既能帮扶夫婿,又能善教儿女,那儿就跟廉耻两字扯上关系。”

  “一女本就不该侍奉二夫,朝廷每年赐下来的贞洁牌坊为的就是让女子尽忠守住守节,臣子要为君王守节尽忠,女子就该为丈夫守贞操,即使和离也不该另寻他人才对……”另一人见对方挑出王皇后和刘娥来做比,气势汹汹的便把著名美人甄宓和杨贵妃这两位悲剧女性来警示二婚不贞的报应。

  明徽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真是越无知的人越爱输出观念。人家汉武帝生母和刘娥都是有自我意识,心甘情愿二嫁后人生得到了升华。甄宓和杨贵妃两人一个是被婆婆当礼物送去给曹丕当妾的,一个是被六十多岁的公公唐玄宗抢去当玩物的,本就是强权阶级下的悲剧,根本无法相同而论。

  古代以子嗣旁支繁荣为美,在座参与辩论的学子儿郎家里都有出嫁的姊妹和亲戚。一方觉得女子该有足够的自由和权利,即使男尊女卑,也不该在理学和贞洁牌坊下让女人郁郁寡欢的孤独终老。这些人家里都是本地的富户人家,父兄和堂表亲们不乏仕途中人。虽然他们家里该纳妾的纳妾,该狎妓的狎妓,但至少是有同理心和最基本的善恶观。

  而另一方的那些致死要吸干女人骨血,鼓吹贞洁和礼教的男人们臭味相投,坚定且真诚的认为一个女人就该本分的将全身心投入夫家,做牛做马贤惠侍奉他们的父母,做小伏低宽松大度的为自己纳妾。就算如杨首辅家的嫡孙女为例,被夫婿虐待致死也要守节,不该和离改嫁。

  “你们这些人都没母亲,都没姊妹,将来也没女儿吗?教别人守节被欺辱,亦或者守着个贞洁牌坊终日以泪洗面,活的如骷髅鬼魂般不成人样。难道当儿子,当兄长,当父亲的就自在得个好名声,丝毫没情感的接受?”

  不知何时,靳琪也参与其中。他一个平日里开朗有趣的人,却在此刻横眉冷目道,“板子不打在自己身上就是不知痛,真有良心的就该女子自己选择出路,随他们要守节也好,改嫁也罢,断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说些不三不四,有违圣人之道的鬼话!”

  之后明徽才知道,靳琪前月参与母亲寿宴,正巧听到从小待他亲厚的大姐夫婿出门遇上匪乱亡故,出于礼节守丧三年后回到娘家,父母本是和气人,想着再去替姐姐物色个新夫婿改嫁,结果不知哪房远亲来个无理泼皮,仗着自己祖辈上得了块贞节牌坊,要死要活的劝说母亲不得让大姐改嫁,否则有违天理伦常,死后全家都要下十八层地狱。

  “还都是些读书人,我看跟那乡野村妇也没什么区别。”靳琪气恼的回到自己位置上,看到明徽时嘴角尴尬的扬了扬,也知道对方跟怀王世子的特殊关系,在此时此刻不能出头去参与关于女子二嫁是否耻辱的辩论。

  “喂,你休沐这两日都去做什么了,我白天黑日去寻,你怎么都不在家。”

  还未待明徽去安慰靳琪几句,周文瑾一身宝蓝色素面锦缎的宽边长袍已经停在自己脚边,那一身环佩叮当,风姿秀逸的富贵世家子弟模样,当场震的满座学子的辩论都戛然而止。

  “我自然是有事忙去了。”明徽瞧着周文瑾通身的雍容清贵模样,真心觉得他跟在座的普通富贵门户都是有壁的,一群还没考上举人的秀才讨论人家王府的八卦,当真没意思。

  “你瞧,我母亲怕我在二叔这边过得苦,专门让人送了几个仆从过来伺候,还带了几件京城时兴的料子裁制成新衣。”周文瑾早已习惯京城侯府公子对于普通人的震慑力,自顾自的凑在明徽身边,像孔雀开屏一般展示自己今日的穿着装饰。

  “……”明徽暗自腹诽,明面上却笑容温润,轻巧在宽袍大袖中勾住对方手指,眉眼清媚的道,“当真是好看的。”

  周文瑾嘴角抑制不住的轻笑,整个人几乎就要贴在明徽身上。可就在这时,前面在辩论中处于弱势的一人暗自咬牙切齿的嘟囔道,“改嫁的女人就是不贞不洁,有违天理纲常,该被沉塘浸猪笼才对。”

  “说什么呢,我宣宁侯府出嫁的二姑娘在夫家受气,还是我爹宣宁侯亲去把自己侄女接回家的,今年刚改嫁到户部侍郎方家。别自己不疼自己的姊妹亲戚,还把没本事当借口。”周文瑾听罢蹙起眉心,不耐烦的把话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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