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狂风暴雨般击落,时念依旧爬行,只是动作变慢了一些,时念眼前是不是一黑,他不敢停下来,他怕他停了……就永远的停在这里了…… 最后他觉得喉咙腥甜涌出来,滚烫血液在乱石上,困意袭来——我好像要赌输了哈哈哈……可是我还是想觞一面啊…… 时念趴在地上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大喊了:“觞——” 觞的回声在森林里回荡,时念依依不舍的闭上了眼睛,终究要下辈子见了……
第89章 一红衣 屋内檀香弥漫,时念微微睁开眼睑,温和的微暗的光线还是有些昏昏欲睡,时念习惯性翻了个身,这床,这被子触感——好舒服啊,好滑啊…… 不对啊!我之前不是躺在乱石里吗?!这里是哪?时念惊慌失措的坐了起来,紫檀色的床,朱砂般红的珠帘遮在时念眼前,他颤着手拉开。 眼前桌子上的镂空铜色的香炉,丝丝冒出白色的白雾,山水为图的屏扇,莲花白里透着粉,透着出淤泥而不染的气息,莲花香香味时念似是闻着了。 时念坐到桌子旁,他拿起壶到进了蓝色滚纹的白羊脂的被子里,水抖出了一半,时念眼神呆滞饮下一口——这里是哪?! 门敲响,有力和节奏,而且不缓不急。 这时候身着暗黄色长袍子的人走进来,他一只眼睛被褐色的绸缎遮住道:“时念,今晚酒楼照常?” 照常?照什么常?这个穿的锦衣绸缎,他是谁啊?还是知道我名字…… 程锦柳行云流水的坐在时念前面,给自己到了杯茶水,时念肚子里一堆的疑问,没地方发泄,一声没吭,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 陈锦柳用扇子遮住嘴,笑着说:“时念?难道你想违约吗?别说我不答应,听客们是不会答应的。” 什么跟什么吗?老子在哪都没有搞清楚,这人有是谁啊。 时念微笑着礼貌开口道:“请问你是哪位?我又是谁?” 程锦柳“噗嗤!”一笑:“时念,这是你最新的违约方式吗?哈哈哈,甚是有趣有趣啊。” 在时念的白眼下,他收了扇子,往手上一拍道:“在下是时间酒楼的老板,姓程,名锦柳,字洺月。而你——是我们酒楼的头牌……说书人……” “时间酒楼?你是觞?”时念起身扯住程锦柳的衣襟,喜出望外地说道。 “哈哈哈,时念你是睡傻了吗?觞丞相可不是我,我可不是这般不得了的大人物。好了,别玩了,今晚怎么样你都要出现在酒楼,不然你家父那边我可不瞒下去了。” 他的柳叶眉杨了杨,张开扇子,摇着扇子。 “好好好,我去,我答应的事情,定当不会失约。” 时念失望感涌上心头——不是觞……不过他居然是个丞相,我是穿越?我真的穿越了?看来我好像……真的……是在做梦! 他讲手放在大腿上,猛掐上一把,真tm疼!我靠!不是梦?等等!这个太刺激了……太刺激了…… 时念扶额,程锦柳看着他,心里有些不对,时念一般表情没这么丰富,这今天……想换了个人…… 他张口:“时念,你还好吗?” 时念笑着回答:“好,怎么不好,对了!现在外面……嗯……是何年何月?” 那一笑,如甜而不腻的桂花香,程锦柳看着时念一愣,时念何时会对自己笑?不过还挺好看的…… 他看着时念危襟正坐的样子,认真的样子可真的可爱,忍不住想捏把脸,他用扇子挑起时念的下巴道:“来,我告诉你,今日……是元狩年十一月初八,记住了?” 时念一把拨开扇子,他不喜欢被除觞以外的人调戏,冷眼看着他:“哦,谢谢,你可以走了吗?” 程锦柳捏了捏他的脸,笑着说道:“念念,怎么?这么快就赶我走啊?” 这一句“念念”听的时念是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一地,捡都捡不起来了。 时念立马道:“是的,程老板,麻烦走后关门啊。” 程锦柳弯了弯眼,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关山了门,轻笑自言自语道:“时念有趣了几分啊。”便开心的摇着扇走了。 时念听着脚步声愈来愈远,搓了搓身上——有点冷啊…… 他寻找了一会,翻出了一件朱红色滚纹的长袍,品质摸上去不错啊,倒是有点像觞店里的那件,不会吧,不管了,反正不是女子的就好了。 他整理了一下服饰,有了经验到是不难,在铜镜前自己束了发,铜黄色的画面,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一丝疤痕,到也不错。 他走到庭院里,房间里的东西居多,但外面真的是清清凉凉,几乎什么都没有,一览无余。 多的只有一个不规则的石桌旁多的一个桂花树,桌面上散满了桂花花瓣,散发着甜甜清香的味道。 时念捻起一撮,闻了闻,发现屋内居然有桂花干,用柴火烧开了水,泡给自己一壶的桂花茶,饮下,甜甜的味道在齿间留香。 心情尚是舒畅,他看着满园地面里只有桂花瓣点缀,风吹,花落,一些星星点点落入杯中,时念没有介意,自顾自喝着。 风吹起他微薄的红衣,虽然惬意,但确实多一些落寞,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他心里不怕,他听见程锦柳说过觞是丞相,他跟他还在一个世界,时念不怕……
第90章 一说书 千万家灯点起,时念关上门,一抹红衣消失在巷子末端,楼顶上一身玄色衣袍的人在月光冷冷的看着,一抬脚,点着尖尖的屋顶往皇宫方向去了。 时念走上街道,听着灯笼的布衣孩子跑过眼前,打闹着。叫卖的小贩,讨价还价的客人,还有依栏的佳人…… 咦?怎么还有男的来迎客的?时念瞧见一个青楼旁的另一楼走出来面容姣好的各种年龄的男子。 一位男子穿着红衣驻足在街上,不一会引人注目起来头发披散着的佳人,桃花般的眼,走近时念:“这位公子要不要来小店看看啊?” 拉客这种事情大家都见多了,司空见惯了,看看图乐一乐罢了。 她声音甜腻勾人,时念咽了咽口水,他不怎么会拒绝人,他一笑:“不了,在下还有事情,先告……” 女子捂住了他的嘴,眨了眨桃花眼,讲娇嫩的细胳膊搭在时念身上,媚人心魄地说:“公子,来嘛~事情可以明天再做啊。来嘛~” 她的手有股勾人魂魄的香味,时念手心已经湿了,他从开没有来过如此……烟花之地,让他措手不及,还想开口说点什么。 突然一个扇子打在雪白的细手上,男子吃痛收回手,愠怒地道:“谁?” “我,时间酒楼的程老板。” 程锦柳收回扇子,戳了戳时念的脸颊说道:“念念啊,你怎么还不来啊,我等到好着急啊。” 时念对着个称呼实在不适应,立马拍开他扇子,一言不发,但那位女子看见他们如此亲昵的模样,立马拱手做辑道:“是落雁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程老板的人,实在不好意思。” 程锦柳看了一眼他,轻哼了一声,笑着对时念说:“念念,我们走。” 时念将手偷偷伸到他后背,一击重锤,程锦柳差点咳血出来,这时念力气怎么这么大啊?看样子很娇弱的样子啊…… 他一把握住时念刚刚握拳的手道:“别生气啦,走吧。” 女子头一直低着道:“公子慢走。” 时念和程锦柳走在街道上,两手紧紧的牵着,路上行人看见不免指指点点,平常人看上去两人十分亲昵,,像是两位爱人般。 时念为何不送开?他送不开,他感觉自己的手好似被控制住了,有种温暖的气息铐住了他的手,他动不了。 时念有点生气的开口:“麻烦可以松开了吗?”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念念。” “麻烦程老板还是喊我时念吧,我实在听不下去了。顺便麻烦松手,不然可能要玷污程老板的清白了。” “嗯?念念,为何这么说? 时念见他听了后半句,没听前半句的,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我只是担心你会被人当成断袖。” “哈哈哈……” 程锦柳大笑起来,他收回法力,时念立马把手抽回来,揉了揉手腕,这个人刚刚用的是法术耶,看来不能轻易得罪了。 “你笑什么?” “没事,没事,只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罢了。” 我没有说笑话啊……这个人奇奇怪怪的…… “哦——到了。” “嗯?到了?啊——” 时念突然被程锦柳抱起,约到酒楼的二楼,穿进了窗户。 虽然隔着朱红色的衣绸,但他的手摸到时念体温,他微微一笑,安全的将吓得缩在他怀里的时念放稳在地面上。 “你快些准备一下今晚要讲什么,可不要耽误了时辰,听客会不高兴的。” 时念稳了稳心跳——妈呀!这就飞起来,吓死老子了!我靠,都不告诉我一声,这里的人都有飞檐走壁的能力吗? 他见程锦柳要走,一把扯住程锦柳的袖子,觉得好似不礼貌,松开手,程锦柳一笑:“怎么了念念?是不是不舍得我呀?” 时念咳嗽了几声道:“不是……我今晚要讲什么啊?” 程锦柳柳叶眉一杨道:“时念别玩了,现在可玩不起啊,到时候听客退票,我可就要赔钱了。” 时念攥紧了手,紧张的说:“我……我……是真的不会啊……” 程锦柳一瞥眉,扇子也不摇了,一把将时念按到书桌上道:“时念,你究竟怎么了?脑子被门夹了吗?” 时念一把推开程锦柳:“走开!别动手动脚的!我声明我没有被门夹,我是真的不会说书!” 程锦柳一脸“你继续演”的表情看着他,时念想这个时念之前只有多不可信啊,怎么都说都不信啊!!! 时念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我实话实说吧,我不是你们这里的那个时念,我……我也叫时念,可不是那个说书人时念,我是……反正我在我那个世界是老师,你明白吗?” 程锦柳摇了摇头,时念抓狂的跳脚——我要怎么讲你怎么才能明白呢? 程锦柳觉得时念好似多了几分凡间的气息,有很多表情,他觉得很好,缓缓说道:“好了,好了,我逗你玩的。其实一开始我就怀疑你了,因为你们之间容颜一样,但终归不是他,但你更讨喜。” 时念一脸惊讶:“居然懂了?还信了?” 他挑起时念的下巴:“因为你是时念啊。” 时念心微动,这句话好撩啊!等等!不行,不行,我还有觞,我我我不能花心。 他连退几步道:“那今天怎么办?我真的不会?” 程锦柳一把拉过时念,把自己的扇子给了时念,一把推出门,在他耳边轻言道:“上了台,你就会来,别怕。”
78 首页 上一页 48 49 50 51 52 53 下一页 尾页
|